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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之依偎着他。
朱仲钧低头吻她。
她也回吻了朱仲钧,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暧昧起来。
朱仲钧的手。沿着她的后背缓缓游走。
顾瑾之倏然动情。
她把自己。贴着朱仲钧,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心情变得既谨慎又急迫。
“……顾瑾之。我会轻点。”朱仲钧道。
他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同房了,朱仲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忍得有点辛苦。
怀孕已经到了稳定的阶段,同房是不会伤到孩子的。现在,顾瑾之又动情,朱仲钧就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顾瑾之咬了唇,点了点头。
朱仲钧果然温柔不少。
第二天,他都不愿意起床。
他从背后搂着顾瑾之,手搁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喊彤彤。
顾瑾之转过身,问他:“你确定孩子出世,要叫彦彤?”
“大名再取,小名就彤彤。”朱仲钧专断道,“我觉得彤彤非常好听……”
他之前也想要个女儿。
可他这个人,在感情上比较刻薄。
除了顾瑾之和榕南,他对其他人很难投入半分感情。当年,他也想要个女儿的,但是政策不允许。他们的身份,是不好违背政策的。
顾瑾之领养的槐南,朱仲钧不怎么喜欢她。
他想过多次女儿的小名,但是当着槐南,他喊不出来。
他觉得,槐南和他隔了一层。
那种隔膜,是从小就有的。
在顾瑾之和外人面前,朱仲钧还能勉强保持点笑容。但单独和槐南相处,他很少给槐南父亲般的温暖。
槐南慢慢长大,很早熟懂事。
她知道朱仲钧不喜欢她,她也不敢亲近着朱仲钧。
朱仲钧心里那个适合他女儿的小名,便一直没有喊过。
他觉得彤彤,就是适合他女儿的。
“彤彤,很一般。”顾瑾之道。
朱仲钧立马不愿,蹙起眉头。
顾瑾之只得改口,说:“但仔细想想,蛮好听的。”
朱仲钧这才满意。
顾瑾之见他丝毫没有想起床的意思,就道:“你不去上朝吗?”
“这两日事情多,我先偷个懒。”朱仲钧笑道,“太子和你大伯较上劲了……”
顾瑾之忙问:“什么事?”
“太子想任命他的老师袁裕业为吏部尚书,你大伯反对,昨天两人就争得面红耳赤。今日还算要争的,我被他们吵得头疼,先躲躲清净。”
“袁裕业,他太年轻了吧?”顾瑾之道。
“倒也不年轻,只是有些天真。”朱仲钧道,“他和太子亲近,少年得志,妄想将来宣麻拜相,权倾天下,有点不把老臣放在眼里。众人对他不满是日渐加深的……”
顾瑾之没接话。
她也不喜欢袁裕业。
朱仲钧果然这日没有进宫。
他在家里,陪着顾瑾之说了半个上午的话,下午又去看着儿子们习武,他在一旁指点。
到了第二天,他一大清早起来进宫,发现朝臣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什么。
等开朝的时候,朱仲钧发现顾延韬没来。
朱仲钧有点惊讶。
他想,早上朝臣们交头接耳,应该是议论这件事吧?
太子怎么就惹得顾延韬告假?
首辅是不可两日离朝的,顾延韬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
朱仲钧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顾延韬那么重权欲的人,又经历过风浪,最是知道轻重的,他不会无故不上朝。
*****
第433节伏邪
三月底,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燕山和彦颖跟着陈鼎文习武,每天都要出身汗。
故而,习武之后,顾瑾之会吩咐乳娘,给他们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
特别是燕山的净房,顾瑾之让乳娘和丫鬟们分外小心,这个时节照样熏着暖炉,不能让燕山洗澡的时候受了凉。
饶是如此,燕山还是染了风寒。
顾瑾之最怕燕山生病。
燕山是早产,他的身子正气不足。每次染了风寒等外邪,他就很难将外邪彻底祛除,所以他一般生病,都要持续很长的时间。
哪怕是感冒,他也要咳上半个月。
每次咳起来,他无法入睡,整个人的健康状态急剧下滑。
这几年,顾瑾之多番照料,燕山也仅仅是像个正常人一样。他不像彦颖那么结实强壮。
他的体虚,是天生带来的。而且他才六岁,腑脏尚未长全,现在的调养都必须要循序渐进,否则反伤了他。
顾瑾之也是时刻小心。
染了风寒,也不是乳娘和丫鬟们的错,顾瑾之没有责备谁。
燕山已经大半年没有染过风寒了,故而这次风寒,也算意料之中的。
他风寒一起,顾瑾之立马给他开了治疗外感风寒的葛根汤。
葛根汤由葛根、升麻、苏叶和甘草等组成,都是非常平常的药。
顾瑾之却不放心。让人去大哥的药铺拿药。
后来想了想,大哥的铺子,主要是靠着宫里的供奉维持生计。他平常经常救济百姓不收钱,应该不会有极好的药,都是普通平常的。
而秦申四的药铺,就是靠质量取胜。
“去秦家百草厅抓药吧。顺便告诉掌柜的,是我要的药……”顾瑾之对小厮道。
平常的药,她都这么小题大做,是真的被燕山吓住了。
小厮拿了方子,就去抓药了。
燕山现在开始打喷嚏。又鼻塞。有点难受依偎在顾瑾之怀里。
他见顾瑾之太过于担心,就轻声说:“娘,我不难受……”
他这么说,意味着他现在非常难受。
顾瑾之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欣慰他并未发烧。就道:“不难受就好。燕山乖。以后切不可着凉。”
燕山点点头。
像风寒这种小病,对旁人而言只是个小事,对燕山而言却是场个灾难。
他去年在庐州。七月份的时候热感冒过一次,那次也挺严重的。
到了京里,那么冷的天,也没有染风寒。到了春夏时节交替,他的身子不能适应太过于明显的气温变化,就生病了。
燕山从前似乎经常这样。
顾瑾之还替他把脉。
等晚上朱仲钧回来,想和顾瑾之说话,却发现顾瑾之不在屋子里。
他以为顾瑾之去了顾宅,就问身边的丫鬟:“王妃呢?”
“在大少爷那里。”丫鬟回答道,“大少爷生病了……”
朱仲钧心里一紧,燕山生病,对他们夫妻而言,是最可怕的事。朱仲钧衣裳也不换了,连忙也往燕山那边赶。
他一进屋子,就听到顾瑾之和燕山说话声。
燕山说:“……药不苦。娘,明天可以不喝吗?我已经好了。”
朱仲钧不由笑了笑。
明天就不想喝了,足见药是苦的。
燕山却安慰着顾瑾之。
他这么小的年纪,经常有着超脱年纪的懂事,让朱仲钧和顾瑾之都感动不已。
燕山的温和善良,是天性里带来的。
“燕山乖,娘明天再给燕山号脉。若是好了,明天就不吃了。”顾瑾之笑着,把燕山搂在怀里,继续喂他吃药。
直到朱仲钧进来。
燕山喊了声爹。
朱仲钧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问顾瑾之:“燕山怎么了?”
“小疾,有点风寒。”顾瑾之回答。
朱仲钧眉头不经意轻蹙。
对于燕山来说,再小的病都是大事。
他的病总是不容易好。
用顾瑾之的话说,他身子虚弱,无法祛除外邪,使得外邪伏体,渐渐成了伏邪,久治不愈。
朱仲钧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担心,笑着道:“的确是小疾。”
然后他也坐下来,陪着燕山说话。
他问燕山,今天和师傅习武得怎样了。
“……爹,我不想习武。”燕山道,“师傅说,二弟有天赋,我没有。爹,我想描红。十舅舅那边有描红的本,他要送给我,我能去拿来吗?”
他觉得习武很累。
彦颖经常到处跑,他比较结实。虽然蹲马步是痛苦的,彦颖却能坚持下来。
燕山却不行。
他每次蹲马步,时间不及彦颖的一半。而拳脚上,他总是做不到位,师傅每次都需要停下来,一个个纠正他的动作。
他的手脚都酸楚难当。
他一开始就手脚酸,他告诉了娘。
娘劝他坚持,说慢慢练,以后就不酸了。
可二弟到了后来,蹲马步的时间越来越长,手脚也不酸痛了。可燕山仍是没有进步。
他远远落后于二弟,又累,这让燕山失去了习武的信心和热情。
他知道自己生病时,父母会特别溺爱他,他就趁机说了自己的想法。
孩子都有自己的小精明。
“你想学写字,这很好啊。”朱仲钧笑道,“我明日给你买描红本。但是,习武能强身健体。燕山,你若是生病了,爹娘都担心呢。习武之后,就不会再生病了……”
燕山抿唇想了想。眼神怯怯的,不情不愿点点头。
顾瑾之则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说:“燕山,你爹说得对。习武可不能半途而废。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
燕山似懂非懂的说了句好。
他喝了药,很快就睡了。
顾瑾之和朱仲钧从里屋出来,顾瑾之对他道:“我今夜歇在这里。万一他夜里发烧……”
朱仲钧拉了她的手,道:“你怀着孩子呢,不能熬夜。我守着他吧。要是他发烧了,我再叫你。”
顾瑾之想着。自己若是不重保养。肚子里的孩子再不健康,她的内疚和负担又多添了一层。
她不能再有儿子不健康了。
“你白天还要上朝……”顾瑾之犹豫了下。
“没事,我扛得住。我一个大老爷们,偶然熬个夜算什么?”朱仲钧揽了顾瑾之的肩。打断了她的犹豫。道。“我送你回去。”
“我就歇在这边的暖阁。你守着燕山,要是有事,随时叫我。”顾瑾之道。
朱仲钧点点头。
时辰尚早。朱仲钧问顾瑾之:“你用了晚膳不曾?”
顾瑾之今天忙着照顾燕山,根本没想起晚膳这回事。
看着燕山已经熟睡,想到彦颖和彦绍只怕也未用膳,就道:“还没有……”
她让人去把彦颖和彦绍都领过来,一家人吃了饭。
饭毕,大家净手后,坐着喝茶,朱仲钧想和顾瑾之说说朝廷的事,怎奈彦颖一直在说习武心得,拉着朱仲钧喋喋不休,让朱仲钧没机会开口。
等彦颖说完,朱仲钧想到方才燕山的话,觉得燕山习武这方面,是跟不上彦颖的,应该另外派个侍卫教他,放慢脚步。
燕山不应该和彦颖同一个师傅。要不然,既耽误彦颖,又让燕山感觉到挫败。孩子的天赋不能,硬是让他们比较,是不公平的。
燕山的身子虚,必须通过习武练体,配合药物改善,他的习武不能断。
再难,也要让孩子坚持。
等彦颖说完了话,朱仲钧抱着他,道:“爹送你回去睡觉。”
彦颖就兴奋得大叫,让朱仲钧把他骑在脖子上。
朱仲钧果然高高举起他,把他架在脖子上。
父子俩非常高兴。
顾瑾之在身后摇头,道:“你太宠他了……让孩子骑在脖子上,像什么样子?”
别说让孩子骑在脖子上,就是抱一抱儿子,都显得太过于溺爱,将来会把孩子养成纨绔,不敬重父亲。这是这个年代的主流观念。
朱仲钧明显是视若不见的。
“不宠他,宠谁去?”朱仲钧不以为意,又道,“我去找陈鼎文。燕山习武的事,我去问问他,再改个法儿,节奏缓一缓,别给燕山太大的压力。”
这点,顾瑾之是赞同的。
彦颖可以说不想学了,燕山却是必须要学的。
适当的锻炼,能提高身体的免疫力,增加自身的营卫。
营卫充盈,哪怕外邪入侵也能自我祛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