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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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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广田亩之事终于算有了了结,湖广总督郭琇辞了官,巡抚年遐龄升至总督。至于这件事牵扯到的幕后主使,相信依四贝勒的个性,待回京复命之时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回京时我们并未走原路,因胤祥的腿伤尚未痊愈,四贝勒恐他车马奔波,宁可选择了绕道而行,自汉江乘船,行至杭州,从京杭运河又一直到了天津,才换乘马车回京。

还记得在船上的那些日子,胤祥歉意地对我说,他答应要陪我游东湖之事终未成行。我笑说,等你恢复了活蹦乱跳,东湖又算什么?这五湖四海你都要带我去瞧,我若走不动了你还要背着我继续走。

他满口答应,我又笑他答应地太过容易,身为皇子,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怎会真的游遍五湖四海?

他却急了,只说,他既应了我,就一定勉力做到。

我自然信他,从我失踪那日,他便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带人满城地寻至天黑,从悬崖上不甚失足落下受了重伤,我便知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牢不可破。

只是世事终不会如人所愿,经年之后,再想起曾经的那些誓言,都已随了昨日的尘烟远去,再不见。

正文 惊鸾梦

回京时已是十一月中旬,满眼都似裹了银装。

秋蝉抱了暖炉和大氅守在院门前,不时张望着,直到见了我,才欢喜地迎上前,为我披了氅衣,又将暖炉塞过来。

“格格可是回来了,出去了两个多月,瞧这小脸都尖了。”

我叹了一声,这也难怪,被绑架的那几日本就不怎么进食,后来又一直晕船,更是没什么胃口了。

“秋蝉,小厨房里可还有你入夏时腌制的小黄瓜?这一道上我就惦记那个,酸酸地,配上一碗白粥正开胃。”

说着,我已觉满口生津。秋蝉抿了抿嘴,含笑道:“奴才知道了,格格请先净了面歇着,奴才这就去准备。”

我点点头,进了屋一头歪倒在床上。不知皇上何时会召见我,也不知会如何惩罚我的擅自独行,且害得胤祥受了伤,险些误了差事。还有胤祯……想到他,我恍然坐起,正要问秋蝉皇上可有罚他,屋里已不见人。

用过晚膳,又睡了一个舒服的觉,第二日,我便恢复了出行前的神采奕奕。简单梳妆打扮好,一个人去了西五所。听说昨日我们回来,太医便奉命去了胤祥那儿,也不知结果如何。

结果却扑了个空,胤祥不在,据小粮子说他很早便起来上朝去了。我一时郁闷不已,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乖乖在床上躺着养病,扮什么勤快?大清朝那么多皇子,又不是少了他不行。

我这边正怨念着,却见瓜尔佳•;茹薇从别的屋里过来,想必是得了信儿,知道我来了。我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向我请了安,也无旁的话,默默地站在一旁,很是本分地低着头。

沉闷了半晌,我有些坐不住了,出了胤祥的院子,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旁侧的院门却开了,一前一后走出来两名女子。前者披了件灰色暗纹缎子面的小斗篷,双手插在暖筒里,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冰雪,后者则着了普通的宫女冬装。

主仆二人经过我身侧,不约而同的抬头,四目相对,正是许久不见的紫鸢。许是时间的关系,她比我印象中那个咄咄逼人的小丫鬟丰润了不少。

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我,抬眼看了看我身后,眼中竟闪过一丝轻蔑和阴冷。

我知她对我有诸多不满,转过头欲离去,不料她在与我擦肩而过后,丢下一句很轻地话语,“玉格格倒是个心胸开阔之人,想必每日都吃得饱,睡得暖。除了十三爷,旁的人一概都不闻不问吧?”

我不由地侧过身,“你这话是何意?”

她脚步不停,只匆匆道:“没什么,只是心中抑郁,有些话不吐不快罢了。石兰,咱们走吧。”

直到她们离开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冻麻了的双脚,回了来仪阁。

秋蝉见了我,脸色不太好看,我心里有事,也没留意。直到她支吾着说皇上今日下了朝便去遵化谒陵去了,临行前着人来下了旨,罚我去宁寿宫做一个月的宫女思过。

我苦笑了下,这惩罚于我来说,还算轻的了。宁寿宫是太后娘娘清修之地,向来比那东西六宫清静不少,且宫女太监又多,我去了,想必倒落个清闲。

因我是受罚,秋蝉不能随我同去,这边为我收拾了随身穿戴用具,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皇上去谒陵,带了哪些皇子同去?”

希望没有胤祥,他可别争着抢着要去。

秋蝉想了想,“听说是直郡王、十阿哥和十四阿哥。”

我才放了一颗心,又听到胤祯的名字,心下烦乱,“十四阿哥……最近可好?”

“嗯,听说上个月病了几日,足不出户呢。后来又好了,奴才有次在园子里碰见了,脸色确实不太好,不过倒不像病得。”

听秋蝉这么说,我心中虽惊疑,倒也安下心,莫不是皇上没发现他私自出京?可是这一去一回少说十日,就算是托病,可他尚未开衙建府,住在宫内怎么可能避过皇上?

一路上忐忑着往宁寿宫行去。到了宁寿宫时,太后正在后堂诵经,少说要一个时辰才出来,便由宁寿宫的女官青颜带我去了西配殿的一间小屋,还算整洁干净。

待我归置好自己的东西,青颜便安排了我整日都要做的差事,因了我不过是受罚来的,且才一个月的时间,青颜也是知轻重之人,不敢真给我指派什么重活,只让我每日跟着她,随时听候差遣。

然而第二日一早,当我换了宫女的着装跟在青颜身后出现在太后寝宫,为她穿衣梳头时,她只淡淡扫了我一眼,问青颜我为何在此。青颜如实答了,太后面容沉静,说出的话倒是不容辩驳。

“既是思过,便要诚恳一些。”

于是,因了太后的一句话,我成为了最下等的宫女,每日和那些低等的宫女一齐打扫宁寿宫。因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新年,每一处都要打扫干净。宁寿宫本就大,住的人又不多,许多空下来的屋子日积月累攒下了不少灰尘。

我虽不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却也不曾整日早起晚歇做过这些苦差事,没几日便熬不住了。受了风寒,腰也酸痛地直不起身来。早早便向管事的穆公公告了假,他是知内情的人,自然不敢真让我累出病来,忙让我歇了,还说等晚些时候差人去太医院为我请太医。

在床上躺了半日,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消寒图,计算着还要多少日子才会到一个月的期限。

看了久了便觉口渴,刚欲下床倒些水喝,屋外竟有些响动,有人在外面高声问道:“玉格格可是在里面?”

我打开了门,见青颜领着另外两名宫女站在屋外。

“玉格格,太后在前殿召见您呢。”

太后见我?

我不敢多待,匆匆换了身衣裳拢了拢发髻便随她们来到前殿,心下仍惴惴不知向来对我不喜的太后突然召见我所谓何事。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不仅太后,竟连德妃也在。我小心翼翼地请了安,半晌却不闻叫起。

伴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一双深紫色绣着金色云纹的鞋停在了我面前。

“果然是完颜•;映雪生的好女儿!随了你那狐媚的额娘,十七年前她迷惑了皇帝,十七年后,你又来迷惑本宫的孙儿吗?”

我猛地抬头迎上太后那双凌厉的眼,不似平时看我时发出的淡淡的不喜目光,而是一种愤恨地、厌恶地,恨不得将我当即处死的眼神。

早便猜到太后不喜我的原因,却没料到这种不喜竟是这般强烈。只是,她贵为太后,应当母仪天下,怎可这样诋毁我娘?诋毁一个早已不在人世之人?

我努力平稳了情绪,冷声道:“死者已矣,请太后娘娘收回刚刚的话,奴才不希望奴才的娘在地下也不得安息。”

“啪!”德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偷偷看了太后一眼,见其没有怪罪,微微挺胸,鼓足勇气道:“玉格格好大的胆子,连太后也敢顶撞!太后的话没错,完颜•;映雪就是狐狸精转世的,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年她吹玉箫引来百鸟的模样,若不是她精通巫盅之术,凭何如此?而你,皇上怜你孤寡,将你接入宫中教养,你却恩将仇报,迷惑我的祯儿,害得他……”

德妃说到此,竟颓唐地呜咽起来。

我烦躁地看着她,忽略了前面的诬陷之语,只道:“太后明察,奴才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迷惑十四阿哥之事——”

“你还敢说没有?”德妃闻言,语调立时又高了一层,怒视我的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我的祯儿一向听话,若不是你,他何故会装病出京赶去湖北?若不是你,他也不会被皇上责罚,贬到遵化去守陵直到年后才能回来?我的祯儿啊……可怜你一向身娇体贵的,除夕夜连团圆饭都吃不上,不能守在额娘身边……呜呜……”

她攥着手绢捂着心口向太后哭诉,“皇额娘,馨儿入秋便去了,臣妾的几个儿女,如今只剩了祯儿在身边,可如今他也……冰天雪地的,身边连个贴心的人儿都没有……臣妾求皇额娘给道懿旨,让臣妾去陪祯儿去……”

原来胤祯被罚去守陵了,且一去竟是两个月之久,相比来说,我这一个月的宫女生涯竟算是格外开恩了。

太后也被她哭得头疼,摆手道:“你便是在我这里喊破了喉咙又如何?祯儿装病出京,犯错自然该罚,可是最该罚的还是这个迷了他心智之人!”

说罢,她看向我,岁月在那张也曾美丽的脸上留下了沧桑,见惯了后宫之中的倾轧,想必,处理一个小小的我于她来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听说皇帝准备将你指给十三阿哥?呵,皇帝真是被你们母女迷住了眼,我爱新觉罗家容不得你,容不得再发生兄弟阋墙之事!”

她一转身,冷厉的背影面向我,“本宫会派人将你送至邢台的白雀庵,那儿的住持圆静师太与本宫有过一面之缘,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雀庵?出家?

怔愣间,已有一左一右两名宫女架住我。本就身子难受地紧,她们下手的力道又重,我被捏得疼了,奋力挣脱开她们,起身道:“接我入宫的是皇上,所以,我出不出家太后恐怕也要问过皇上的意思。”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当即驳了她的面子,猛然转过身,又惊又怒地看着我,忽而冷笑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你脸蛋不及你额娘,连聪慧也不如,她尚知这后宫容不得她,容不得帝王专宠,早早来向我请旨嫁给你爹。如今,我欲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走,偏要自寻死路吗?”

“皇额娘,你说得……可是真的?”

蓦地,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只觉身子一震,太后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飘忽,脸色苍白了下,旋即恢复了正色,对我身后一步步走来的人说道:“自然是真的,其实我早该告诉你,否则你也不会在心里对那个女人惦念了这么多年!你以为,她是真的想做皇帝的宠妃吗?呵,她对这些根本就不屑一顾。当年,她就站在这个位置对我说,她从没想过嫁入皇室,她对你虚以委蛇,全是为了他们完颜氏,她喜欢的,真正想嫁的只是尹敬林那个侍卫!而我,只不过顺了她的心愿而已,太皇太后和我,都不能允许世祖皇帝的悲剧重演。”

感觉到身后的人已走到身侧,寒冰般的气息压过来,我忍不住瑟缩了下,不敢抬头去看。

“原来,朕这么多年都是一厢情愿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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