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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有理
挑眉笑道,“比起世子来,本王是否更加胜任这个红杏出墙的奸夫呢?”
宁王眼底高深莫测,分明在生气,凤卿哑然失笑,这个男人,生活中充满了杀戮跟算计,对自己,似乎也用起了计谋。
唇瓣间,隐隐作痛,她忽然笑出声来,“想当奸夫,皇叔难道没想过兵败?”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的雨,淅淅沥沥,嘈嘈杂杂,豆大的雨珠敲打在窗户上,雨水漫过琉璃檐瓦,檐角垂落细流如柱。
凤卿一语,屋内顿时沉寂了不少,宁王蹙了蹙眉,旋即舒缓,“王妃不是想要激怒本王吧?若本王说,本王还真没想过兵败,不知王妃是信还是不信?”
凤卿亦站直了身子,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眸,那里头暗藏激流,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信,皇叔的自信无人能敌,凤卿自然是信的。”语气含着淡淡的嘲讽。
宁王回身侧目,冷冷瞧着她,面色凝寒,拂袖而去。
凤卿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徒然走到了椅子坐下,竟然觉得体内一阵冰凉。
她神色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定要如何尖酸刻薄,一定要用犀利的言语来武装自己,一定要挑衅宁王。
不是答应了凌哥哥,一定要将幸福牢牢地掌握于手中吗?
原来懦弱早已在心底萌了芽,生了根,一下子想要拔除,太难了,她还是下意识想要护着自己,全身而退。
这一晚,凤卿睡得不是很安稳,宁王也没有过来跟她同床。
接下来五六天,宁王也不知在忙什么,凤卿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身边清容伴随着她,偶然还能从她口中听到点消息,她也是从天雷口中抠出来给自己解闷的。
不过看着清容开心,凤卿心态倒是缓和了不少,没有前两天过得压抑了。
又是一晚,月色如华,宁王还是没有来,凤卿却是很快入眠了。
马车在狭窄的小道上摇晃前行,凤卿在没有停顿的颠簸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车内空气闷热,汗延着脖子正往下滑,刚刚睁开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光线,稍微眯了起来。
后脑隐隐发疼,一阵一阵眩晕的感觉扑过来,像浪一波一波要将人涌倒。
这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睡下去了,怎么会出现在马车上?宁王这是捣的什么鬼?
不像是宁王的作风,马车过于破旧,她掀开破布遮挡住的车帘,发现驾车的人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高大,活脱脱就是书上强盗的形象?
抿唇不语,她失笑,这不会是宁王得罪了强盗,自己被抢去做压寨夫人吧?
转而一想,不对,这宁王在萧然城内的居所守备森严,都是一等一的神魔教高手,自己真被强盗劫走,也不太可能啊。
她一弱女子,明哲保身,还是假寐先,再探情况伺机而动。
马车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颠簸,凤卿觉得自己整个身上的骨头都散架了,而且饥肠辘辘,这中途怎么就没人来让自己吃点东西,难道饿得四肢无力,才是强盗的一向作风?
☆、皇帝成了强盗
停下来的地方,原来是一间废弃的房屋,凤卿是被扛着进去的,她眼帘半阖,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强盗窟?可是强盗不是一向住的是山寨的吗?
心头的疑虑积得愈来愈深,幸好,她唏嘘了一口气,被放上床时,人家没有用“甩”这么粗暴的行为。
“是该醒了吧?”
强盗呢喃了一声,凤卿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飘荡过几个人影,她心头一窒,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人来。
眼角一跳,居然是他?
震惊,她对人的声音极为敏感,听过一遍就不会忘却,这清晰的影子掠出,但是她真的极为不想承认。
“皇上?”
她忍不住坐了起来,睁大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络腮胡子,蹙眉不解。眼前这落魄的形象真的无法跟那九龙御座上高高在上的尊贵男子联系在一起。
灰黑色的衣衫,黯淡的神色,明黄的帝袍,俊美的容颜,天壤之别,忽然想到什么,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没想到我这幅打扮,还能够被人认出来,弟妹真是奇女子也。还有,出门在外,就不要叫皇上了,朕都以我而称了,弟妹就叫大哥好了。”
皇帝撕掉了大胡子,又揭开了人皮面具,露出他本来的俊美面容,一双睿智的龙目炯炯有神。
凤卿错愕地睨着他,迷茫的同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饥肠辘辘却没有食物?
估计皇帝不知道如何纡尊降贵伺候人,自己不饿,就不会想到这么深奥的民生问题。
她恍然顿悟,还不住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你吃惊,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恢复强盗的装扮,他唇边的笑意早就被隐藏在偌大的胡子下。
凤卿终于找回了理智,良久才问道,“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御驾亲征?
那可不是玩假的,虽然从清容口中听说了五六天前雅落里那一场大战,宁军大捷,天朝损失惨重,领兵的将领却不是皇帝本人。这不知皇帝是故意的还是另有玄机?
心中一直吊着,眼前出现了真人,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问。
“想必弟妹也是听说了雅落里大战,”皇帝不由苦笑,“牺牲了五千人,战况的确惨烈。本来我也是想亲征来着,但是却被四弟的病给耽搁住了,迟了两三个时辰出发。冥冥之中自有保佑,后来有将领冒死通报,我幸于免难。”
凤卿静静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皇帝叹了一口气,犀利的眼睛半眯起来:“棋缝敌手,看来我不可轻敌。”
“大哥怎么把我劫出来的?”
凤卿还是忍不住好奇,晶莹剔透的眸子愈发迷人。
那剪剪秋眸,彩光流逸在黑瞳,清澈一如山涧叮叮咚咚的小溪,可仔细望进去,又如一汪深不见底天潭。
皇帝眼神茫然,心头不由一颤,凤卿唇角刚欲扬起,却听到皇帝接下话语,声音微微发沉,“四弟醒来后,一定要亲自上战场,他身子还未康复,在我的竭力制止下,他才松了口。”
☆、软玉香怀抱得更紧
“但在我出发之前,他苦求我一定要救出你。我输掉一场战役不要紧,但我没有把你带回去,还真无法回去面对他。”
“那大哥是……”
“我动用了在埋在他身边的奸细,这些年下的功夫,算了,不提也罢。”
皇帝轻描淡写带过,凤卿知道他不想多讲,大致了解,她也没有多问。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皇帝的军队据说已经退到萧然城之外,凭着他们现在两人,能够逃脱心思缜密的宁王的追杀吗?
自己,倒是还好,就算被宁王抓到了,也是性命无忧,皇帝若是落在宁王手中,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其恨。
屋内清风徐徐,简陋的窗户根本就不能挡风,月光从缝隙中照进来,柔柔地洒在凤卿身上,她清冷的眸子幽幽的,象山间清泉一样沁人心田。
皇帝望着她半晌无语,凤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现在如此紧急的情况,这皇帝显然心思不在其中,她都不禁为他担心起来了。
宁王的手段,她可是见识到了,皇帝如此俊美的男子,天下少了一个,还真是可惜。
皇帝的身影,近在咫尺,气息拂上耳鬓。
凤卿暗暗自嘲,自己竟然也会为男色沉迷,原来这美色不单单放在女子身上。
“想必大哥心底已经有了思量了。”
“飞鸽传书,四弟今夜会到这里与我聚合,你就不必担心了。”
皇帝眸色微微黯然,他也就偷着些许时光。
“他也要来吗?”
凤卿低低地道,抬眸觑见皇帝抿起薄薄的唇眼睛,满是倦色,失了几份神采,恍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些讶然,但还是没有多问。
或许皇帝这些天过得也不太好,在宁王的地盘上,他寸步难行,一步错,满盘皆输。
“别出声,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了?”
皇帝一把抓过凤卿,贴在简陋的门板后,两人都屏息以待。
凤卿也不由揪住心神,刚才没察觉,此刻跟皇帝靠得极近,才闻到缕缕龙涎香萦绕在鼻尖。日积月累的沉香熏染,再努力掩饰,还是会留出破绽。
温热的胸膛,她头微微发沉,真的是饿了,一天一夜滴水不沾,她又不是圣人,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悄然无声。
皇帝没有注意,他全副身心都提防在门扉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是不是四弟来了?
还是宁王追兵已经来了,这么快?
饶是镇定,紧蹙的眉头还是昭示了他的不安,唯独怀中的一缕馨香让他稍稍舒缓紧绷的情绪。
当门外疾驰的马蹄声停滞时,皇帝还是下意识将怀中的软玉香怀抱得更紧。
“皇兄?”
门板轻叩,声音低哑,语气仍带着一抹不确定。
“进来。”
皇帝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发现一直靠着墙壁的双腿有些发软,原来还是有点担心、害怕门外的人是宁王的铁骑。
门被推开了,随之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瑾王,刀削般的容颜在月色笼罩下依旧是那么分明,轮廓更加深邃。
他轻揉着倦怠的眉目,目光皎皎,视线落在皇帝的怀中。
☆、当朝第一美男
皇帝心头一凛,戏谑道,“这人归原主。”
不动声色地接过凤卿,瑾王眉头皱的更深,声音也不由扬了三分,“她到底怎么了?”心头在见到她那一刻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皇帝一时还没听懂他话语间的意味,调侃道,“她好好着呢,丝毫不差,说,四弟准备怎样感谢皇兄的鼎力相助啊?”
脸上含笑,心头却是涩然三分,原来,偷来的时光是如此短暂,短的在指缝间流逝,而他却在之前的一天一夜忙于赶路,没有好好瞧过她。
瑾王薄唇紧抿,双眸冷漠,压不住语气中的愤怒,视线却锁在怀中双眸紧闭的人儿身上。
指尖抚上凤卿温热的脸颊,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皇帝愣了愣,后知后觉发现刚才还清灵的少女此刻酣眠在瑾王怀中,想了片刻,他睨了一眼四弟棱角分明的轮廓道,“四弟,以朕之拙见,你的王妃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太激动了,才昏睡过去了。”语气竟然还有着不平。
瑾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皇兄见到本王,怎么不激动得晕过去呢?”
激动?怀中的人儿见到自己,若真能情不自禁地激动小片刻,他觉得连夜来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现在人家晕过去了,皇兄一向精明的头脑怎么就打结了呢?
瑾王哪里曾料到皇帝刚才心绪层起叠浮,凤卿独特的馨香,致使他神驰荡漾,刚毅的心也是起了潋滟涟漪。
皇帝纳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穿梭流连,肚子里不由发出一声咕噜响,才抚额而笑,“直到此刻,朕终于明白了你的王妃为何晕过去了。”
瑾王疑窦重重,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满脸大胡子的皇帝,发现皇帝唇角的情绪都隐含在大胡子中,看不出来,顿时懊恼起来,“可以除去你那胡子了,看着碍眼。”
皇帝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计较,知道他这别扭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也对,朕乃当朝第一美男子,丑了这些天,才知道丑是多么见不得人,连年纪大点的老婆子都以为朕对她们有意思,问个路,还吓得落荒而逃,真是太有趣了。”
他暗想门外反正有了护卫,伸手便掀掉了脸上的大胡子,撕到一半就听到瑾王的警告,“有人来了。”
瑾王目光变得犀利,四处打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