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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那就不要说,听我说就可以了。”
瑾王觉得这洞内的气息太压抑了,他行军打仗,都没有感受过此等窒息的感觉。
自从跟她说“我爱你”之后,他浑身不对劲,她清冷的双眸一注视自己,他就觉得整颗刚毅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他苦苦叹息,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如此的患得患失。希望得到回应又怕她拒绝自己的靠近。
余光还是忍不住扫过凤卿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她还是当初的凤卿,自己却不是当初那个冷漠待她的男人了。
输给了她心后,他游移起来,若是当初第一眼接触到她,对她诚心相向,或许,今日的自己跟她,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
“卿儿,我可以叫你卿儿吗?”
瑾王眼神忧郁,忽然精神一振,霍然站起。他刹那想通了,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大大方方爱一回,真的得不到,也是自己的命运。
至少此刻,他不会放弃,他战场上斩杀敌人是如此凛然迫人的气势,为何今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迟迟放不开心房呢?
凤卿还真有点看不懂他了,一会儿沉着一张脸,一会儿无措,一会儿又是信心百倍,仿佛吃了什么极品定心丸似的。
她纳闷归纳闷,还是点了点头,现在她可是在瑾王跟皇帝的手中,还是顺着他们为好。
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身不由己的感觉真是差劲死了。
不知清容身在宁王府,有没受到遭殃,宁王那手段,自己都无法想象清容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奉旨成婚
希望天雷能够保护她吧,这是唯一的企盼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说爱自己?
凤卿闭上双眸,答应黑轩凌的话语又浮现脑海中,放手去爱,不要再有颇多顾虑,不要因为自己的父亲而打死天下一帮负心的男人。
瑾王显然因为凤卿的点头高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毕竟虽然成了夫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两人还真没好好相处过。
瑾王不知道她喜欢听那些趣闻,便将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跟她说了下,而她虽然脸色苍白,水眸却是熠熠生辉,显然有兴趣听下去,瑾王便在她的眼神鼓励下继续说下去了。
原来,这段时间内,自己的父亲真的跟黑轩玉成婚了,也不能算是这段时间内,在瑾王前去萧然失踪,自己进宫被宁王带到萧然的路上,父亲跟黑轩玉就奉旨成婚了。
这里头的内因,凤卿不知,不过猜想父亲不会如此心甘情愿接受这段赐婚,大概受人要挟,一时又想不出那个在滔天权势中滚了几乎一辈子的凤相能够落人把柄,不可思议。
从瑾王的言语间可以听出,父亲跟黑轩玉,迄今为止,还未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之后会不会依旧相敬如冰,这尚待商榷。
黑轩凌跟宁王的联手出乎瑾王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极力促成黑轩玉跟凤相的联姻,可以阻止黑玉国跟宁王联盟,没想到黑轩玉倒是成了黑玉国的一步弃棋。
令凤卿匪夷所思的是既然黑轩玉已经没有用处了,为何父亲还没有将她驱离,这不像是他一向的作风啊。
她哪里明白这关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城府更加深沉,想着若有一天这步废棋或许有翻身的日子,还是留着静观其变,反正这相府也不介意多养一人。
瑾王提及黑轩凌孤注一掷跟宁王联盟时,眉宇间拢上一层淡淡的阴霾,但还是很快舒缓开来。
他这时若是看一眼凤卿,就会发现她表情古怪,若有所思的样子。
瑾王讲着讲着,忍不住断了音,自顾自己思虑起来,凤卿不禁咋舌,估计他也会当下天朝陷入被动之地而困扰。
现在主帅中的两人………瑾王跟皇帝都身在敌方阵营萧然城内,更是举步维艰,行事必须小心之外更加小心。
皇帝抱着一大堆桑果跟水回来时,就发现里头这两个人僵化一般面对面坐着,沉默不语,瑾王低头在沉思,而凤卿倒是飞快抬眼觑了自己一眼。
皇帝暗暗叹息,自己给四弟制造机会,这家伙却不好好把握,实在是辜负了自己一番心意。
也不能怪他,这家伙对女人根本一向就是奉行冷漠这一招,而就是很多不怕死人女人就是好这一口,前仆后继,蜂拥而来,入住他的王府吟人居。
现在这一招对凤卿毫无所用,人家根本就不买他的帐,他踌躇、掏心之下,人家还是不为所动,在原地徘徊。
若不是自己金口赐婚,这四弟哪来的好运道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疯狂的嫉妒
叹息已经无济于事,皇帝嘴角一扬,忍不住唤醒还在沉思中的瑾王,“四弟,不要干坐着,快点过来帮忙,东西太多了。”
皇帝还不忘扮起一副可怜相,吃呀咧嘴,逗乐了凤卿,她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许血色。
皇帝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一只野味,那是一只兔子,已经清洗过了,不过还不是很干净。
“加点野味给你的王妃补补身子,朕这个皇帝当到这个份上,古今无人能敌人了。”
皇帝哀怨地自叹一声,抱怨道。
“生火会引来敌人的注意。”
瑾王骤然起身,低声警告道,心依旧提防着外头的一切。还不忘将皇帝递给她的竹筒小心放到凤卿的唇边,方便她喝。
突然有水的滋润,凤卿觉得这水清凉甘甜,不愧是山涧中的清泉,忍不住多饮了两口,却不慎呛住了。
瑾王有些着急,忙轻轻抚她的背部,手指的温热透过衣衫传入凤卿的体内,她不由抬眸望向瑾王的双眸,诧异地看到了一双带着关切眼神的深邃黑眸,心,在这一刻,有些恍然,双眸,拂上几缕不确定的迷离。
皇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挥一挥手,懒散地道,“没关系了,想要找我们下落的那一群人都回去了,萧然城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群人都是匆匆而奔离去。”
“还是小心点为妙。”
瑾王还是不忘提点道,他想得比皇帝更深远,自他知道凤卿的第一个男人是宁王后,他对宁王的敌意上升三尺,佩服之意都化为情敌之怒。
唯一庆幸的是凤卿对宁王,还未动情,这点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这,他嫉妒得快要疯狂的心总算平缓了几许。
他根本就不敢多想,这段自己躺在□□养病的日子里,宁王不知有没对她……
每回在这个关头,他死死打住这个念头,这疯狂的嫉妒足以鞭心,令他疯狂,浑身发痛,痛的四肢无力,心一片一片支离破碎。
所以才出此下策,拜托皇兄帮忙,而自己在皇兄离开后,根本就等不住了,私自前往,弃大军在后。
早就做好了受到严惩的打算,没料到皇兄没对追究追究,这令他心底不太好受。营救凤卿,算是追究的家务事,若升为家国仇恨就不该了,国之根本,是人,人之根本,是百姓。
千万百姓的安居乐业,不能毁于一人之手,自己,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帅,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当年英勇无畏、率兵收复被黑玉国侵吞的失地的瑾王,已经不复存在了。
想通了之后,瑾王喊住了在洞口生火的皇帝,声音有些沉重,“皇兄,这还给你。”
他走到皇帝面前,将一枚瑾字狮形玉佩递给皇帝,凤卿隔着的距离有点远,她曾经听原寒提过,瑾王的那块瑾字狮形玉佩已经当作自己恢复容颜的药引了。怎么现在还多出一块来呢?
凤卿哪里知道,瑾王手中其实有两枚狮形瑾字玉佩,原先的那一枚是师父、师娘临终给他的。
☆、走投无路
另一枚—…也就是现在手中这一枚是当年他成功令黑玉国降服成为天朝的属国时,皇帝给他的照着原先他那一枚制成的奖励玉佩。
这枚玉佩,也是皇帝赋予他尊贵身份的象征。
这枚玉佩,是瑾王军权兵力的象征,天朝大部分军队都在瑾王手中,这玉佩,相当于虎符,能够调动天朝境内一切军队。
现在瑾王将这玉佩奉还给皇帝,就标志着他希望交还兵权,皇帝皱眉,放下手中的野兔,半晌没有发出声。
沉默良久,连距离他们有点远的凤卿也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紧张氛围,凤卿余光不时扫向他们,皇帝跟瑾王之间弥漫的空气是沉寂的,令人窒息的。
“四弟,你还记得父皇驾崩之前是如何告诫我们的吗?”
皇帝的人皮面具早已再次被他抛弃不知哪里去了,凤卿也感到这压抑的氛围,皇帝语气中夹杂着三分痛心。
“记得,”瑾王身子一僵,颤声道,“兄弟友爱,和睦相处,铭主内,钰攘外,天朝的基业才能长治久安。还有小心十四皇叔。”
皇帝站起,身子挺得笔直,龙颜凛然,双眸炯炯有神,盯着瑾王,丝毫没有撇开目光,认真地问,“若你真的记得,还会要朕收回这玉佩吗?”
“你若真的交还这玉佩,弃朕、弃天下苍生于何地?父皇曾经提及四弟你,是我们众兄弟之中,最有心智能够驾驭这天下的,而朕的能力,只能安处这太平盛世,朕没有那份雄霸天下的野心,没有征战四方的豪迈,安于现状,是朕当这一国之君最失败的地方。”
“父皇要你留下来助朕,就是要你督促朕不要过于安于现状。若是你都要离开朕身边,朕就等于失去了这半边的天下了。”
皇帝神色黯然,又睨了垂眸的凤卿一眼,继续道,“四弟,这天下,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先前的天下大乱,是我们一步一步相携走过来的,如今,你都忘却了吗?”
皇帝见瑾王神色有些触动,抿了抿薄唇,加上了一剂重药,又沉声劝说道,“你难道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失去了这天下,皇叔还会放过我们吗?”
“你想过没,我们失去这大好河山,皇叔就乘胜追击,不会留一太平之地让我们安处。我们手握重兵,又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方,你用得着如此早就做这决定吗?”
皇帝的声音抑扬顿挫,声声直接敲击着瑾王的心,声声都是发自肺腑,用先皇、将来、现在、来说服瑾王,语气、声音恰到好处,不愧是九龙御座上那个尊贵、高高在上的男人。
不管身处何地,这些年,皇帝震人的龙威依旧不衰,反而增进,凤卿都觉得心头隐隐作痛,皇帝的这一番话,若拿来镇定军心,是合适不过了。
皇帝说完,便蹲下去,继续摆弄野兔,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现在需要留下空余让瑾王好好想想。
逼人要拿捏住火候,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他经历的好少吗?
☆、兄弟情深
自己从小到大相处、信任的四弟,不会真的在这个时候弃掉大局不顾,他不是一个懦夫。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够让黑玉国将领士兵闻风丧胆的瑾王。
他现在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皇帝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心还是不由发麻。
“让我再想想。”
瑾王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低哑,的身子也随之蹲了下去,右手捡起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拨弄着刚刚点燃的枝条。
凤卿不知何事,也走到了火堆旁,径自坐下,喝了点水,啃了两个野果,她流逝的体力总算有点补回来了,能够走动了。
皇帝跟瑾王之间的兄弟情深,看得她有点羡慕,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个多年有了隔骇的哥哥凤莫,还有那个说以后会是自己哥哥的………黑轩凌。
萧然城内
宁王坐在自己居所的大厅内,唇角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一干人。他的身边站好久不见、出落得更加成熟妩媚的容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