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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此人一向在自己这里劣迹斑斑,唯独有个好,却还是假扮的洛景寒。不过南宫锦既然是要将自己送往朝廷交给凤以林处置,想来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如是想好,她才舒心的将那身宽袍锦衣着在身上,将一头秀发推高,依旧留下了那红珊瑚的发簪。
“上来吧。”
林若惜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南宫锦欣然上车,却看林若惜已经换装妥当,只有那双水眸能睨出林若惜依稀的感觉,哪怕是再相熟的人,怕也要猜测片刻。
“柴子进,到今县后投栈。”南宫锦低声嘱咐了句,得来对方一声迟疑的应许。
马车继续摇摇晃晃的上了路,这时候二人都是改头换面,即便是萧子凉亦或者玉卿衣从旁看见,也只会觉着这是寻常省亲的小夫妻。正是南宫锦的谨慎行事,使得林若惜更加觉着之后若要有什么动向,都万分困难。
刚行了一路,忽然柴子进又停了马,低声道:“之后要如何称呼二位?”
“晋南万福行三少爷沈复,平日不好打理生意,就只喜好读书。这次是陪多病的小娘子锦娘寻医看病。”南宫锦心中有数的说道。
沈复?林若惜的心突地一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但她没有立刻表现出来,也幸好有张假面皮,自己的神色也能挡个三四,没有引起南宫锦的注意。
那柴子进应了一声,又低声回道:“沈少爷,确定要投栈么?”
南宫锦似乎有些不快,看了眼林若惜才回答:“确定。”
那柴子进再不说话,只管低头驾马。
林若惜心中生出疑虑,原本她以为柴子进是南宫锦的门人,所以受其调令此番陪二人去景安见皇帝。但明显不是这般,就凭刚才几句话,虽然也有尊敬的成分在,但……口气更像是责问、监视?
是了!林若惜忽然反应了过来,这柴子进看来是凤以林的人,凤以林对自己这个持有玄天八卦的人同样步步谨慎,所以才会派出柴子进监视南宫锦。
果不其然,南宫锦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林若惜的想法,“好娘子,你还没有给过为夫真正的八卦呢,怎么可以如此不信任为夫?”
“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林若惜一念及真正的八卦就在玉卿衣手上,心里安定的很,至少南宫锦步步为营,却哪里及得上玉卿衣的聪明才智,更不会想到自己会如此信任玉卿衣。林若惜眼睛微微一眯,“依你这天生薄情的性子,自然会以为天下人都好骗你。”
南宫锦又是笑的有些苦涩,但是也稍稍心安,其实他检查了手头的玄天八卦很长时间,也未看出这有假的端倪,当然八卦之中的地图其还是不敢私自打开,以免凤以林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就是自己。
只是南宫锦很清楚,眼下林若惜手中应是已经有几张残图了,这便是为何他不能放过林若惜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他,凤以林也是。这样一个不安因素存在于江湖之中,若被魔门利用,则是后患无穷。所以凤以林才要求南宫锦,务必将林若惜带到凤临。
对,景安偏都凤临城,便是凤以林准备囚禁林若惜一辈子的地方。
车停在了一片喧嚣之中,已经有小二迎了上来,“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
柴子进欣然道:“三人,两间房,住店。”
这时那南宫锦扮的沈复少爷已经下了马车,同时扶着自己娇滴滴的娘子下了马车。让那小二顿时眼前一亮。倒并非是这小娘子有多美貌,实在是其相貌颇为娟秀,一双水眸随意一扫便让人有些醉意,面上的病容更是使其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美。
林若惜自己是有口难言,自从到了客栈后,这该死的南宫锦便牵住她的手,用一股强大的真气控制住了她的行动,使得她话不能说身不能动,只能靠其扶着才能缓缓行走。
柴子进在其示意下,取了块碎银放在小二手中,“在下少夫人身体实在不佳,所以有劳小哥将饭菜送到房间便好。”
小二大喜,连声应诺,南宫锦控制着林若惜一步步的朝着客栈走去。
只是数步,就已经让林若惜十分难受,捧着心口大喘着气。就连南宫锦眸里都显出几分歉色,但若非这样,如何能使其他人看不出端倪。这时就连小二都看不过眼,嘱咐了掌柜的女儿一起来帮忙,扶着林若惜上楼。
一时间,身周都仿佛虚无一般,只有自己在这里,走的十分艰辛。哪里还能注意身旁有谁,更不能寻机留下印记,就这么被牢牢控制着入了房。
120 转换路线
林若惜直到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才大喘了口气,身周舒畅了,萎靡的趴在桌上,什么劲都再提不起来,更不愿与这狠毒心肠的南宫锦说话。
南宫锦哪里真愿意如此做,但是林若惜在地狱门里扮演一个乖巧侍女,连萧子凉都瞒了过去,如此妙人他哪里敢大意轻心。只是他险些忘记自己扮的洛景寒,时至今日也未被萧子凉发现,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恐怕当世只有南宫锦一人。
所以他忽然玩心大起,同样坐了下来,拍了拍林若惜。
“何事?”林若惜实在没有精力与其话事,若是闲话更是兴趣缺缺,所以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
南宫锦叹气,“在下实不想如此手段对惜儿你,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而已,若非有完全保险,在下只能铤而走险用此下着。”
林若惜明白他说的有道理,自己既然不能束手就擒,也不能怪他施出手段。想来正是聪明的看出自己想乘着人多喊话来引起混乱,得以顺利逃走,只是被这混蛋窥破先机而已。
“不若我与惜儿你做个交换条件。”南宫锦忽然说道,“若是惜儿你能乖乖的与我去见凤帝,那我这个条件一定不会让你不满意。”
林若惜心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显然他也知道这条件对自己是非常有吸引力了,只好撑起身子,问道:“什么条件?”
“你也知道,就在赏剑会上,你的老相好惜香公子公然与九天门对敌,此事已经被凤帝知晓,其态你应能知晓。”
林若惜的心倏然沉了下去,总算是了解当日玉卿衣选择出面帮助己方用了多大的决心。
“只要你一路不起异心,好生跟随。我便替你保住长天坊。”南宫锦惯用的那柄折扇落在桌上,似是要给这句话增加分量,让林若惜面色一变。
她明白,长天坊如今有玉卿衣、墨昔尘、赵管家,甚至还有萍水相逢的李昭语小胖等人,自己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就单玉卿衣与墨昔尘,便是自己绝对可以以命相换的人。
心思微动,她定定的道:“长天坊与玉卿衣。此事我便应了你。”
南宫锦未料她居然抓住了自己的语病,无奈蹙眉,“好,我答允你。”
林若惜这才舒了口气,晃着两脚故作轻松的抬头,“也罢,我相信正道盟盟主南宫锦乃是一言九鼎之人,那之后的路我会乖乖的做你的多病娘子咯。”
说话间,她自己似乎都轻松了些,至少解去长天坊与玉卿衣的危机,让他们不会腹背受敌,有时间去寻找残图,亦或者图谋来救自己,都比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的强。
林若惜笃定,若论聪明,自己为佳,南宫锦为上佳,但是玉卿衣却是最佳。因为至今他们都不知道玉卿衣的真实性别,甚至也不知道玉卿衣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们都认为玉卿衣对林若惜情根深种的时候,其实便盖住了她们私底下的任何行径。
玉卿衣啊玉卿衣,如今真的就靠你了。
林若惜忽然摸了摸脸,终于有心情摸到铜镜前细细打量着,幸好南宫锦没有使什么坏心眼,这张假脸虽则不如自己的好看,但也与南宫锦现在的模样非常匹配,加上着意修饰出来的苍白,立显病容。
因为见识过洛景寒的自然流露,所以她毫不怀疑南宫锦打造的这面具的真实感。而面对铜镜无论她做出什么表情,都没有丝毫的伪装感,亦是不得不慨叹这等手段的高明。
“怎样,这面具便是你不论带多久,也不会有生涩不适之感。”
“自然玄妙至极。”林若惜抚着紧贴自己肌肤的面具,身后站着本应是敌人的南宫锦,透过镜中反衬出其身段的异常风流,不觉瞬时感若镜花水月,人生飘渺。
这便是江湖。无论恩人亦或者是仇人,也不过是顷刻变化。必要时候,恩人可以化作仇人,仇人亦可以与你联手对敌。你不知道谁在演戏,更不知道谁在入戏,只是很明了,江湖这场戏,就是谁将戏唱的真,唱的满堂喝彩,唱的别人出不了你的戏,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此时柴子进敲门,端着已经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搁在桌上。
南宫锦上前低声轻言:“让大将军为我二人瞻前顾后,如何是好。”
柴子进显然没料得南宫锦居然这时就兜出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诧异,但他本是非常人,很快收了异色,坐在另一侧的凳子上,“南宫门主应该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
南宫锦微微一笑,欣然坐下,将竹箸分在林若惜手中,丝毫不介意对方忽然冷下的态度,“大将军放心,在下已经与苏姑娘达成约定,这一路上都不会与我们作对,减轻我二人的负担。”
林若惜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了眼方才为他们一路驾车的柴子进,其人形容威武,称不上好看,但自有其英雄气概在其中,尤其是双目有神,不怒自威,颇有种战场之上挥斥方遒的大气之感。但正因为如此,他反倒不像是个服侍别人的下人。可能这能屈能伸的大将军自有一种掩人耳目的做法,自己也想不得太多。
“哼。南宫门主倒是聪明的紧。”显然柴子进与南宫锦似乎有些不对付,说话间总有那么几分不客气。
南宫锦不以为忤的笑了笑,“自然。此次一路还要多仗大将军的方便了。”
柴子进听着心里舒坦了些,很是豪阔的摆手,“为圣上办事,牛马皆可,务必让苏姑娘安全抵达凤临。”
南宫锦心中喊糟,他可从没有把二人要去往的地方告知林若惜。不过见其一脸没有注意到的神色,才微微安心。既然都已经让柴子进泄露了出去,南宫锦是何等人,亦是不大在意了,坦然问道:“不知之后如何安排?”
“我们需要换掉马车。”柴子进低声说道。
“我们过今县,抵达鸣锣镇,在小镇的码头上船,走水路到达大庆的重镇长天,由长天至苏阳后,便有我的大军迎候,直接接苏姑娘抵达偏都凤临。”
只有林若惜明白,长天对于自己的意义到底有多大。
但见南宫锦眸中微闪,沉吟一声问:“还有别的路线可选么?”
“有。但方才的路是最迅捷的路线,难道有什么不对么?”柴子进反问。
南宫锦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任何事都要小心为上,是我的一个习惯。”
121 埋伏之地
他忽然停了话,显然是有人上楼。以林若惜原先的武功亦是可以察觉,只是自从度了一半的内力给萧子凉后,灵觉也差了很多,差了南宫锦良久才听见小二的步子在楼上响起,到了厢房外,“诸位爷,小人来给诸位添点水。”
柴子进拎了拎壶,显然方才几人没有动箸,连水也没时间喝,回身将茶壶递了出去,“换一壶热茶来吧。”
“是,小人这就去。”
三人才又沉默了下来,开始低头吃饭。
柴子进注意到一个细节,便是每当林若惜碗中的菜已经送进口中的时候,南宫锦便像是很习惯的替她布了些菜。二人之间绝对不像他先前想象的那般,仇深似海,就像是有什么渊源一样。至少那女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