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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与水总有些渊源,会弄的自己很狼狈。拼尽老命,终于把南宫锦拖到江边的一片小树林里。
“南宫锦啊……南宫锦……你也有今天。”她学着方才的花韵棉,气呼呼的边走边说。
当然,只要她想起此人为自己负了一掌,终究心软,颓然坐下,伸手去拨对方的手腕,虽然她武功不及往日,但用真气探知对方体内情形,还是个中老手,尤其是在晏雪身边待了些时日,勉强还能挂一个小医头衔,所以架势委实像模像样。
三股真气顺着自己的手指缓缓进入南宫锦的体内,不觉大为惊讶。
若说萧子凉体内已然真元充沛,南宫锦简直如面前的大江大山,无法斗量,瞬间自己的真气就被侵吞而入,消失的无影无踪。
居然有这等可怕的力量,难怪他可以纵横江湖成就正道盟主的位置。林若惜拂开额上湿发,将南宫锦上身推起,揭开他的衣裳,露出肌肉结实的背部,果不其然,其背部有一个鲜红欲滴的掌印,让林若惜倒吸一口凉气。
“喂,你这家伙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打的嘛,别是苦肉计诓我。”
林若惜明白南宫锦的心机之深,却又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苦肉计,她亦是对南宫锦再没什么恨意,毕竟如果自己站在他的立场之上,能做到像此人如此坚定坚持的,林若惜除了爱情,没有一样及得上他。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看南宫锦背部的红掌印渐渐淡去了一些,心中才微微安定。显然南宫锦的内力有其独到之处,正在自行疗伤,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助。
将其放躺回地上,林若惜又颓然坐在地上,心中思量万千。若此刻她离开了,南宫锦手握子母蛊,一样可以找到自己,而事实上,她从来不怀疑南宫锦的能耐,更何况如今江湖传言四起,她如果单独离开,或者要面对众多人的追击,怕就怕玉卿衣也来不及救护。
而很明显,郎儿爹娘便是另一组出手的人,这一对夫妻俩正是自忖功夫不及南宫锦,居然隐忍至此,实在匪夷所思。当然他们的身份,亦是要等南宫锦醒过来才能问出。
既然她现在走不了,那么……
目光投到南宫锦的面上,实话说,她还真是对南宫锦变幻莫测的身份十分好奇,尤其是知道现下这张脸还不是南宫锦的真面目。
林若惜一个鬼笑,凑到兀自在闭息疗伤的南宫锦面前,低头查看着他的面部与颈部,是否有一道很难看清的连接线,若是有,那这张面孔自然是假面孔。
一滴水顺着她的长发,落了下去。
127 救你一命
果然!这张脸真的不是他的真面目。林若惜虽然早已猜到,但接触到这时,忽然有种谜底揭开的兴奋感啊。南宫锦啊南宫锦……任你聪明一世,哪里晓得还有我林若惜这小黄雀在后窥伺呢。
正在她的手慢慢伸到南宫锦面上的时候,陡然间,南宫锦的手狠狠抓住的她的手腕,另一手中折扇轻点,顿时点中她的肩部,使得其顿时僵硬在原地,被一把按住回了在地上。
“喂喂,南宫锦,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们两相抵消,别太过分。”林若惜哪里晓得这人居然能够如此快的恢复,惊慌失措的道。
南宫锦换之以颜色,俯身去揭她的面具,还刻意靠的很近,让林若惜花容失色,只差没一口咬在此人的肩膀上泄愤,好在他也不过是惩戒一下,并没有太过分,扶着林若惜便自坐起。
南宫锦将那张病娘子的面具搁在手上玩耍,见林若惜一脸羞愤不堪的模样,莞尔一笑,“方才为何不乘机淹死我,一了百了你就走了?”
林若惜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他道:“我才不会像你一般言而无信,更不会落井下石。”
南宫锦低头笑了出来,在林若惜兀自发愣的时候,他又问了句:“就这么想看我长什么样?”
林若惜顿时燥红上脸,“谁想看!好奇一下总不行么,就知道你又在……”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南宫锦已经揭下来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具。即便是惊鸿一瞥,也足以震颤人心。何为珠玉,何为明月,何为清风,何为星空,一人身上竟然能让林若惜想起如此多的风情,若珠玉般白净,若明月般皎洁,若清风般浮荡,若星空般静谧,竟然能有一个男子,让她生出了春华秋月,何其美丽的感觉,不是女子的柔美,没有丝毫邪气的侵染,亦是难怪他要将自己藏于诸多面具之下,这等美根本不是凡间所有,而在天上。
虽然他只是取下而又罩上,林若惜已经呆愣着无法言语,因为任何一句话都不能表达她此刻心中的想法,若是他顶着这样的容貌行着对众人心机深重、对魔门狠毒无情的事情,倒真是无法想象。
“你……你还是这样子好。”林若惜忽然觉着又能动弹,指着他现在的书生颜面,不好意思的道。
南宫锦大抵是第一回见到女子是如此说话,不觉好奇问道:“为何你会如此说。”
他似乎被那一掌打的有些重,说完后咳了一声。
林若惜回道:“若是整日见到你那般模样,我会自行惭秽。古有美男子负车被观而死,你真露出本相,每日该要举步维艰了。”
见林若惜说的有趣,南宫锦一时亦是快意的笑了出来。
其时江中混乱已是远离,想来误会解除,各归各家,只有柴子进或者会逃的辛苦一些。明月当空,柔光泄地。凝于大江之上,照出万千人家。对岸灯火依旧,小林风声飒飒。万籁俱静之时,反倒是忆起了前尘往事,而今居然又是一身狼狈的与当年怎么都不会想到有瓜葛的南宫锦坐在一起,格外感慨。
南宫锦亦是看着江上明月出神,没有打破这等宁静,直到林若惜问了句:“那郎儿爹娘,是什么身份?”
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他对郎儿和郎儿娘产生戒心而生气的事情,也是有些抱歉。若非自己去与人家搭讪说话,也许还不一定会被发现端倪。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是邪道魔门的一对逍遥夫妇,江湖人称‘夔中霸’的邓自通与他的娘子邵三娘。”南宫锦正是因为中了这一掌才笃定了对方的身份,否则他哪里会料到这次连这对夫妻都出马,可见玄天八卦对于江湖中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未料他们居然也能找到我们。”林若惜怔忡的说道。
“应是凑巧乘船,而在我们身上发现端倪,后接到江湖传言后,才决定出手。”南宫锦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此次出行一路很有信心。
“那郎儿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么?”林若惜忽然问。
南宫锦没有答话,只是忽然浮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衬着月华如水,眸光灵动,一时间令林若惜想起他那宛若谪仙的真容,居然愣了去,却听他说了个最是残酷的话,再也振作不起来。
“自然不是。你以为为何我要铲除邪道魔门,其身不正者岂能容于天下。”
林若惜甚至想要辩解一二,却听他保持着那分笑容说道:“正如同你看见我的是一个面目,我对待苏老是一个面目,世人总千面予人,促成百态人间。逍遥峰上地狱门对你是一个面目,但对世人,却是另外一个面目,心狠手辣无法无天,如不铲除后患无穷。”
她自然懂,为何正道盟要不择手段的铲除地狱门。但是对于她而言,那里是她第二个家,又如何能随意放弃。南宫锦的一番话就与萧子凉在山间林地让她看着影卫们收拾楚明澜的时候所谓,异曲同工:收了你的天真单纯。
林若惜不想再听这等话,她当然明白,已经离开地狱门的南宫锦自然是要不断的分化她与萧子凉,但是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已经什么都给了对方,这情深似海,如何能放。
骤然转头,她没好气的捧着肚子说:“又湿又冷又饿,劳烦云大门主解决下病娘子的温饱问题。”
南宫锦“噗嗤”笑出了声,也是站了起来,回身看了看这光秃秃的小树林。尤其是近水的岸边,泥土也甚是湿润。举目望去,密林之后尤是青山,他拍了拍林若惜的肩道:“既然如此,娘子与我朝山里去吧。”
“咦,为何要那样走?”林若惜一跳而起。
“自然是要绕点路直接到苏阳与柴将军会面。”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吃的么?”林若惜哪里料得他居然谨慎到连长天镇都不打算过,而是直接越到苏阳。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至少没有追兵,能安稳一些。”南宫锦摇头轻笑,自然也觉周身狼狈十分不适,然则为了稳妥,他也只好选择了这条捷径,从江对岸的这座山翻过去,直达苏阳城。
长天坊的天井老桂树下,难得的惜香公子正在发火,而对象则是他一向秤不离砣的所谓**墨昔尘。
“我看走眼了,怎么你也看走眼了!”
墨昔尘显然不打算与其就这个问题多讨论,方才一顿混战之后,玉卿衣好容易拖着那郎儿娘跑回浅滩,哪里晓得险些就被那恶婆娘重伤。玉卿衣越想越气,可又毫无办法。原本已经在江上那条星路帮的船上有了小惜儿的消息,如今再度失去,天晓得下一回是不是就听说她已经被送到凤以林那混蛋身边。
“我想不出办法,你就不知道想想办法么?”玉卿衣因为今日这一着烂棋走的实在难看,憋了一肚子火,只能在墨昔尘身上撒撒野性。
128 一路追踪
这时候李昭语和小胖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这两人自从来了长天坊后,的确凭借着聪明才智拜得赵管家为师,出力跑腿的活干起来比别人都起劲。
李昭语见玉卿衣正在发火,也不敢上前话事,只是凑到任他风吹雨打也面不改色的墨昔尘身边,低语了几句。
墨昔尘听完后,沉思片刻,转头对玉卿衣说:“有办法了。”
“什么?”
“萧子凉正在大厅等你。”
玉卿衣微微一怔,瞬间明白了墨昔尘的意思。她虽然与林若惜情同姐妹,而林若惜却也的确心慕萧子凉,若非林若惜一直信任着她,该得到目下所有一切的应该正是萧子凉。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在这时候,摈除其他想法,与萧子凉结盟。
当然,首先也应该了解萧子凉目下的想法。
按定了主意,玉卿衣起手道:“走,去与萧门主商量则个。”
林若惜跟在南宫锦身后,走在起起伏伏的谷间,这一条路多为石子路,大石头小石头铺了满地。方才南宫锦不得已,只好用他那充沛的真力蒸干了衣裳,再拿出那柄天下闻名的灵扇从水里打出两尾肥鱼,最后以林若惜怀中的火折子燃起了火,终于填饱了二人的五脏庙。林若惜一想到此事,依旧有些好笑,单看南宫锦本人面上,亦是挂着颇为无奈的表情,显然这辈子他是以南宫锦的身份第一回这般伺候人。
不过南宫锦倒是释然的很,若他是洛景寒,这般伺候算什么,更应该好生关爱。
林若惜摇头晃脑拍着肚子,“南宫门主手艺当真不错,林若惜伺候别人一生,总算能得门主伺候一回,心情大好。”
她的手赫然被牵住,让她吓了一跳。
不过是调戏了对方几句话,不至于忽然如此吧。
倒是南宫锦默不作声的轻轻抚着她的手背,眸中流光若林若惜是傻子才能不领会,心底惴惴的时候才听他缓缓说道:“你本不是伺候本人的命道,若好生配合凤帝,他也定会让你做回被别人伺候的主子。”
林若惜好似听懂了他的所谓,不觉垂下头去,抽手转身道:“我这心腹大患一日尚在,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南宫锦微微一愣,旋即轻叹,“惜儿你还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