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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觉又是莞尔,“傻丫头,你这是什么眼神,还怕我输了门主不成?”
“不是。”林若惜连忙否认,把将要溢出喉咙的话又压了回去。
“多话。”萧子凉冷冷淡淡的说着,右手却似有似无的在桌上轻点。林若惜立刻反应过来,将瓷盆寻了个架子放下,走进内堂去泡茶。
“自然得让惜儿知晓,我们这局与她有关的。”洛景寒看来心情不错,几个黑子又是吃去了萧子凉的白子。
咦?从垂帘内探出头,林若惜满脸的好奇。
“一会你就知道了。在下目前颇有斗志。”
一见君子误终身 017 景寒意浓
将泡好的两碗茶搁在二人面前,林若惜也立于一旁仔细的瞧了起来。
萧子凉的棋向来稳重中藏着狠辣,与其人极像,如今这明显弱了的这方却毫无败军之像,颇有几分破釜沉舟一战到底的果断坚决,若非洛景寒与其相处时久,怕也是能被这沉默不语辣手摧花的棋风吓退三尺。好在他向来习惯以柔克刚,不知不觉中那黑棋就已然占了大半江山。用林若惜腹诽的话说,萧子凉如今是败军之像犹有骨气苟延残喘而已。
萧子凉举棋不动声色,洛景寒持扇笑而不语。
终于萧子凉说:“你赢了。”
“不过赢的侥幸而已。”洛景寒收了扇子,眉眼一弯,就起身去拉林若惜的手。
“洛堂主?”林若惜紧张的看了眼萧子凉。
洛景寒像个狐狸,“好说好说,不过是将你赢去服侍几天。”
“什么!”
还来不及将方才所瞧见的事情说与萧子凉听,她就被洛景寒得意洋洋的往回拉。揣着个勉强的笑脸回头看了眼萧子凉,他正低头看着那盘棋,不知心中所想。却并未拦着洛景寒所行所为。
林若惜无奈,只好软软的说:“洛堂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洛景寒忽然站住,停住脚步,转身看她,平日里总是笑意盎然的脸忽然正经了起来,教林若惜微微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她终于摇了摇头,“洛堂主与我有着救命之恩,平日里待我这般好,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
“那你为何迟迟不肯唤我名字,却总是这般泾渭分明。”他见此处不是个说话地方,将林若惜拉到了中堂前的花园之中。
这还是这么些年第一次洛景寒如此正经,反倒让林若惜怔忡了半天。就像杨眉儿所说,洛景寒没什么不好,正因为他太好,林若惜反倒觉着自己不能拖累了他。
谁知晓未来会如何风云变幻,前一刻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公主,下一刻就会变成海上落魄的逃犯;前一刻你还享受着世间极致,下一刻就需品尝天地苦楚。
眸间微闪,似乎是想起了些过往。眼角居然要渗出泪来,黄昏之下这张本就看着委屈的脸真是愈加可怜。洛景寒不觉说道:“诶哟我的惜儿,别哭,不喜欢喊就这般好了。”
被这样一个人如此疼惜,倒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好惜儿,以后你愿意喊什么就是什么,我不逼你了。”洛景寒苦笑,替她摘去发上的花瓣。
“景……景寒……”喊了那么些年的洛堂主,一时间改了,真有咬下舌头的感觉。
洛景寒笑了,依旧是眉眼弯弯,勾人心魄的。他转了转手中纸扇,方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人鼓起掌来。
林若惜抬头,却看花园凉亭之上,早已有人看了半天。
不觉面红耳赤,捂着脸,只觉此刻十分丢人,一句话不说便跑了开去。
一见君子误终身 018 晨起表白
洛景寒转身,朝着凉亭之上的人说了句:“风兄,这等断姻缘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
风茗轩大笑,提着手中酒便凌空塌来,若谪仙降临,一袭白衣流风飘雪,他将手中酒壶递到洛景寒手中,促狭的说:“我这哪里叫断姻缘,而是好戏上演情不自禁啊。”
“若非有你这搅局,怕是下一刻我便能一亲芳泽了,可惜啊可惜……”洛景寒也不避讳,酒入喉中,绯红上脸,恰有风情万种,化作最艳丽的那朵桃花色。若有个绝世佳人在此,也能被其分去三分颜色。
“林若惜虽好,不及沉香雪。”
洛景寒自然知晓其所为沉香雪为谁。名门正派与地狱门誓不两立,却也有独行侠客、山中隐士态度暧昧。比如南海山庄,做的是大宗买卖,行的是海路生意,与地狱门江湖十舵往来甚密。在洛景寒还是北海分舵舵主之时,南海山庄庄主就有将其女儿沉香雪嫁于洛景寒的心思,他笑言:南北结亲,天下无敌呀。
此笑谈传出之后,江湖中名门正派却也放出话来,若沉香雪敢嫁洛景寒,则定会让南海山庄沉于水下。
南海山庄自此后倒真再没提出此事,沉香雪初初不以为然,却在十三岁那年见过洛景寒后,对洛景寒却是一见倾心,再不肯嫁于他人。始终认为自己是被那些大叔大爷们棒打鸳鸯活活拆散的主。
洛景寒双眸一暗,转身笑他,“秋夜卿虽好,不及杨眉儿。”
风茗轩连连摇头,“这怎有可比性呢?我歆慕江湖第一美人秋夜卿,却苦于家中所定亲事,眉儿与我如今也是相依为命,不能负她呀。”
“有何区别?左右是不得心头好。”
“门主这居处之名,取得太好。左右左右,不如左拥右抱,哈哈哈。”风茗轩寻了个坐的地方,洛景寒仍站在原处,蹙眉看他。
风流成性的风茗轩,其与感情一途当真与他话不投机。
但思及心中之人,二人皆是一声叹息。
依着洛景寒所说,她这两日都得去伺候他。虽有些别扭,但十足是萧子凉将自己输于他的,也只好认罢。
清晨起了床,整理妥当自己她便去了洛景寒的天澜居。桃花纷飞委实好看。从昨日起便有些心不在焉,本是始终将火焰洞一事挂在心上。原想着昨夜乘机去告诉萧子凉,却哪里知道到得他房外,却是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林若惜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她将昨日今日一联系,只觉恐怕这局棋是个故意所为。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有揣着袖子敲了洛景寒的门。
再敲了敲,内里还是无人回答。轻轻用手一推,门居然自动打开,不觉莞尔,想来洛景寒知晓自己今日要来,连门也不锁。
摇了摇头,她端着水走了进去,搁在一旁桌上,口中说道:“洛堂主?该起床了。”
其时,正是天微微亮时候,萧子凉喜好早起,所以也养成了林若惜起的更早的习惯。
她拂开帘子,但见一美人横卧在床上,青丝披泄,似笑非笑,似醒非醒,白色**微微敞开,一时之间与那外院桃花盛开景色般春意盎然。
洛景寒苦笑,“惜儿这也太早了啊……”
“晨起的鸟儿有虫吃哦,洛堂主不妨试着锻炼锻炼。”林若惜上前,扶他起身,而后取下挂在屏风上的衣裳。
看林若惜颇为熟练的为自己着衣,温柔轻巧而迅速,洛景寒颇有些不是滋味,轻声说:“你服侍门主几年了?”
林若惜微微一愣,答道:“五年零十日了吧。”
一见君子误终身 019 发现端倪
“居然记着这么清晰?”腰带覆在窄腰之上一收,洛景寒的眸子却微微一黯。
“我还记得从你救起我,至今日有多少日了。”话刚落音,忽然手被紧紧握住,林若惜愣住,就见洛景寒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十年一月三日。”他一字一句的说,她哑口无言。
默默的将手抽下,林若惜有些慌张退后,面色绯红不知所措的说道:“洛堂……景寒来这边。”
思及昨夜承诺,她迅速改了口,让洛景寒松了口气,想来这两日也算是有点成效。
前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清水。碧茶、点心也精致的在桌上围成了小圈。
好一个贤惠的女子,若做了自己的娘子,以后也会幸福的吧。其实洛景寒的内心,何尝不是真的爱她,何尝不是……
他赫然闭眼,想起前日里萧子凉与自己的一番对话。
金帛搁在眼前,洛景寒眸间滑过一丝不可思议。“这是……”
“你带回的那个女人。”萧子凉的手点在金帛之上,面上毫无表情,“身份不太一般,你清楚的很吧。”
洛景寒无奈颔首,早在五年前,萧子凉忽然着自己调查北海边救起的林若惜,原本觉着不太理解为何如此,却原来第二日那小女子就做了萧子凉的贴身侍婢。
贴身之人的身份还是必须查清楚,萧子凉从来都是极为谨慎的。后来查出她可能是大元余孽,不觉胆寒三分。若被朝廷知晓此事,地狱门将是万劫不复之路啊。
逆天行事的萧子凉,一放就放了五年。
他的眸光落在金帛之上,心中思索着,难道五年之后终于开始收网了?
萧子凉将金帛移到他的面前说:“你善解八卦,看看这张图。”
仔细的摩挲着金帛上细密的纹路,观察着上书的符号,洛景寒呢喃着:“此为坤卦,坤为地,属土。”
“没错,这便是从土丘之中寻见的。”
洛景寒的心中却已是震惊至极,这分明是前朝之物,边角上甚至还有前朝开国皇帝的印章留痕,若说这与那传闻中的玄天八卦有什么干系,他也相信。于是不得不艰涩的开口问:“这是……惜儿的东西?”
萧子凉收回金帛,指着金帛背后的地图,避而不答:“坤为西南,而其色属黑。我原想这东西一定还有别的意思,所以……”
所以他要独自出去寻找一番,林若惜就需要洛景寒想办法带走。萧子凉还有个最重要的意思,他还需从林若惜身上得到更多的秘密,尚需洛景寒多下些功夫。
萧子凉以为林若惜是喜欢洛景寒的。
洛景寒却不知道林若惜喜欢的是谁。
只是他有个心愿,就是能保护她。只要林若惜随了他洛景寒,不论日后如何山河变化,她都不会有事。
看着那单薄的兀自忙碌的身影,苦涩直穿入喉,他终于体会出内中五味,求不得,求不得啊。
这时水堂的副堂主已是在外等候多时。
此人名叫阮齐,身高过人,瞧着便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他与洛景寒平日里私情就好,早些年二人几乎是一路从北海分舵爬上来的。
阮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那一幕。
只见地狱门中传闻中最美的门主侍婢正柔顺的端坐在自己的堂主身边,眉眼低垂,楚楚可怜。那双葱白的手正替洛景寒乘着一碗粥,这举案齐眉的场面真是刺激死了阮齐这个单身汉子的心。
难不成洛堂主已经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不可能啊!明明前几日还听别人言谈间说那个名叫林若惜的姑娘正被门主霸占了,他还好生替洛堂主抱不平了一番。
“咳,阮齐你眼珠子已经快掉下去了。”
洛景寒终于忍受不住了,忙敲了下碗沿,再这么看下去,这碗粥都喝不下去了。文人小说下载
阮齐哈哈一笑,“恭喜大哥啊!”
“行啦,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阮齐很大声的回了声,“不过……苏姑娘在这……不太方便……”
洛景寒放下粥,细心的转头说道:“我去中堂去阮齐说些话,你就着这里将早饭吃了,记得多吃点。”
林若惜点了点头,替洛景寒穿上外袍,乖巧的送他离开房间,才缓缓坐回方才的圆凳上。
直到二人离去,她的手也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是他……
为何听着声音那般熟悉,却又始终想不起是谁。想来都是因为此人与自己交往甚少,却也并非毫无干系。
直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