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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内务府的公公来呢!”屋外的小太监上前禀报道。
皇帝用手势示意徐昌带他进来,站起身用左手捏着自己右边发酸的肩。
“珍妃的绿头牌,从今天起不用再送过来呢!”皇帝拿起珍妃的绿头牌,随手扔在地上。端着绿头牌的太监,急忙略低下头,道:“是!”
“庄贵人的绿头牌,今日为何不见?”皇帝手指着绿头牌,问道。
太监回道:“启禀皇上,庄贵人在珍妃娘娘面前失仪,皇后娘娘罚庄贵人抄写《女训》,并禁足十五日。这些日子,恐怕都不能侍寝呢!”
皇帝脸上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微笑,心想着,这皇后,真是越来越有趣呢!
“你们都退下吧!朕今日,想去陪陪皇后。”徐昌瞧着皇帝脸上饶有兴致的微笑,心中嘀咕着,这回又有好戏看呢!
皇后带着太子见陈小洁未果,便先遣了太子回东宫休息,独自一人坐在宫中发呆。
太子再从派去的太监口中,得知今日在慈宁宫发生的事后。郁闷的想着,我这未婚妻的性格,好像有些特别啊!看来我要自己想办法,才能真正与她见上一面。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芙蓉阁内的神秘客人
深夜各位嫔妃的寝宫都是灯火通明,有得恨不得将整座宫殿点着,用来吸引皇帝的注意。唯独皇后居住的永寿宫一片漆黑,皇帝带着随走打着灯笼踏入宫门,在昏昏暗暗中辨不清方向。
“永寿宫的人,今日都去哪呢?皇后难不成还在太后处,天都已经全黑了,朕怎么连一点亮光,也没瞧见?”皇帝皱着眉头,瞧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宫殿,侧身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徐昌。
徐昌接着太监手中的烛光望着皇帝,很是为难的回道:“奴才天天跟在您身边,实在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宫里的事啊!还请皇上恕罪,奴才马上派人进去瞧瞧。”
皇帝出声制止徐昌带着太监往里走的脚步,“你们都留在这!再为朕,取一个灯笼来。”
徐昌急忙跪在地上,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般,叩头说道:“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宫殿内漆黑一片,实在是不安全。还是让奴才等人,先进去瞧瞧,若无碍,皇上您再进去也不迟。”
皇帝沉思片刻,想着徐昌所说并无道理,便点头应下。平日皇后就算睡下,永寿宫的正殿、东西次间也会各留一盏灯。殿外屋檐下的纸灯笼、花园中的路灯,也是整夜不灭。今天这是怎么呢?皇帝捂着被风吹的有些发凉的手臂,望着永寿宫百思不得其解?
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徐昌进去没过多久,永寿宫逐渐亮堂起来。皇后带着孙姑姑从永寿宫内走出来,徐昌则提着纸灯笼。同小太监一道,一左一右为皇后照着脚下的路。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皇帝低头瞧着跪在自己脚边,内着一袭紫色睡衣,外披一件毛绒披风的皇后,伸出手握住她手上冰凉的肌肤道:“皇后请起!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没有这些虚礼。”
皇后扶着皇帝的手站起身,心头一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皇上,您已经许久没有与臣妾,讲过这些体己话呢!”
皇帝略微叹口气,用手抱着皇后走进永寿宫的西次间,道:“朕最近事忙。难免疏忽了皇后,还请皇后不要怪朕才好。”
皇后突然用手捂着皇帝的嘴,眼中竟含着泪花道:“皇上这是说什么呢?臣妾此生能嫁给皇上,成为皇上的妻子,为皇上生儿育女,已经觉得很幸福呢!臣妾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皇帝抱着皇后的手又紧了几分。深吸一口气。心想着,如果我没有穿越过来,金霞与金雯也没有穿越过来,大家也许都会更幸福。
“皇上,您怎么呢?”皇后见皇帝忽然间目光呆滞,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用手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皇帝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注释着皇后的眼睛,“朕只是突然间,想起一位故人。”
皇后低下头。小声问道:“是皇贵妃吧!”
皇帝敷衍似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反而转移话题问道:“皇后,今天为什么没有点灯?朕刚走进永寿宫的时候,还以为皇后仍在太后处,没有回来呢!”
皇后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臣妾望着蜡烛摇摇晃晃的火苗感觉头晕,所以就让宫女们将宫灯全灭呢!”
皇帝苦笑一番后,拉着皇后的手走进西稍间。两人躺在床在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从天边升起,皇帝、皇后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西稍间内,只是皇帝处于熟睡中。而皇后却睁大了眼睛侧过头,仔仔细细看着皇帝步入中年后的面容。
“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心中,还是只有她一人。皇上,你知道臣妾心里,有多委屈吗?”皇后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在皇帝熟睡以后,悄悄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侧过身子,用后背对着皇帝,在赌气中睡着了。
没过多久,皇帝便在徐昌的叫唤声中清醒过来。他扭头望着身侧熟睡的皇后,并没有让太监、宫女吵醒她,自己穿好衣服、简单梳洗过后便走了。
“娘娘,皇上一早就走呢!奴才已命人预备下早膳,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来?”孙姑姑一边为皇后梳头,一边不放心的说道。
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皇上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本宫已经年老,难不成还要与那些年轻的妃嫔,争宠不成?”
孙姑姑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皇后面前唤道:“娘娘!”
皇后见孙姑姑仿佛急了,随手拿起一根玉钗道:“姑姑还是快些,为本宫梳头吧!至于皇上,本宫自有办法。”
孙姑姑虽然不知道皇后有什么办法,但她只要听见皇后这句话,提着的心便多一份安定。
“本宫如果哪天不在呢!皇上能在闲暇的时候,顾着夫妻之情想一想本宫,本宫就心满意足呢!”孙姑姑被皇后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感叹,吓得脸色苍白,跪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瞧着孙姑姑的模样,知道是自己吓着她了,急忙扶起她道:“孙姑姑,本宫只是打个比喻,您多心呢!”
孙姑姑表情严肃的看着皇后,好生劝道:“娘娘,恕奴婢多嘴,有些话,娘娘还是应该忌讳着。”
皇后点点头,坐在梳妆镜前,继续让孙姑姑为自己梳头。但有些话,她却再也没说出口,吓着孙姑姑是小事,传到某些爱生是非人的耳朵里,她可吃罪不起。
陈小洁留在宫外的芙蓉阁,今天迎来一位很特别的公子爷,他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出手阔绰,并且对这家店铺的老板极为感兴趣。
“呦!公子,您这是做什么?”林山瞧着自己手中,捧着的一个分量十足的金元宝,弯着腰、站在豫斌面前问道。
天气虽凉,豫斌手中却拿着一把折扇,给人一种很另类的感觉。他用折扇,指着林山手中的金元宝,道:“这是我赏你的茶钱,好好收着。”
林山如触电般,将金元宝快速放到豫斌前面的桌子上,“爷,小的不能收您给的赏钱,这是我们老板定下的规矩。”
豫斌嘴角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山,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你们老板定下的规矩,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山点点头,向豫斌解释着芙蓉阁的规矩。豫斌也不嫌烦,反而越听、越有兴致。
“你们芙蓉阁,有你们立下的规矩。可爷我,也有我的规矩。我赏出去的银子,从来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豫斌讲话的表情很认真,林山听他讲话的表情也很认真。可到最后,真正犯难得,却只有林山一个人。
他郁闷的瞧着桌上的那一锭金子,又抬头为难的望着豫斌。心想着,这全京城的店小二中,恐怕只有自己一人,会为拒绝别人送上门来的金子,而犯愁吧!
“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既做不了主,便让你们老板过来,替你做主吧!”豫斌昨日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与陈小洁堂堂正正见上一面。他苦恼的同时,一个不知何人故意泄露出来的好消息,无意间传到他的耳中。
他满怀期待的便装出宫,希望能让陈小洁与芙蓉阁老板的身份同自己见上一面。整日的偷偷摸摸、暗中观察陈小洁的一举一动,使得他有一点觉得自己是在做贼的感觉。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见自己的未婚妻一次。但他却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陈小洁现在在宫中,根本就不可能来芙蓉阁见他。
“皇上,苏大人来请旨,希望皇上能恩准他,前往大理寺与女儿见上一面。”徐昌对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道。
皇帝望着桌案上,堆得比山还高的奏折,问道:“刚才早朝时,他为什么不说?现在朕正忙着,他却跑来找朕。”
徐昌急忙为皇帝奉上茶水,带着猜测的语气说道:“苏大人兴许是不好意思,女儿犯事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皇帝不悦的合上茶盖,对徐昌道:“朕许他明日前往大理寺监牢探望女儿,你让他先回去吧!朕今日,不想见他!”
徐昌并没有急着退下,反而提醒道:“皇上,苏大人是您的师傅。您不见他,恐怕……。”
徐昌话未说话,皇帝便愤怒的打断他的话,呵斥道:“放肆,连朕的圣旨,都敢过问!”
徐昌吓的急忙退下,低着头说道:“奴才这就去传旨!”
苏太傅听完从徐昌口中传来的口谕后,对着御书房的房门叩头谢恩,随后转身离开。
苏太傅离开没多久,皇帝又唤徐昌进屋问话,“你派人去东宫瞧瞧,看看太子有没有收到朕,传给他的消息。”
徐昌领旨后立刻去办,没过多久便回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具东宫伺候太子的奴才们说,‘太子今日一早,便换了便装出宫去了,具体去哪?他们,也不知道!”
皇帝笑着自言自语,道:“准是收到消息呢!唉,为了他和水灵的事,可累着朕呢!”
徐昌听皇帝口中喊累,急忙走到他身后为他捏肩。但皇帝和太子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他们都忽略了,陈小洁本人在皇宫内的事实。
☆、第一百六十八章 荒唐的爱情
林山苦笑的拿着茶壶站在豫斌身侧,小声回道:“公子,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而是我们老板现在不在,实在是没法见。”
不等豫斌开口,他身后的随从侍卫就已经拍桌子呵斥道:“大胆,你知道我们公子是什么人吗?你们老板不在,就赶快给我找回来,否则我一把火将这里化为灰烬。”
“闭嘴,谁许你多少呢?”豫斌见身后的随从口出恶言,即刻呵止。
林山尴尬的望着豫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询问豫斌的意见,“公子若无其它吩咐,小的就先退下呢!您吃好、喝好!”林山话刚落音,豫斌身后的随从就已经堵在包厢门口,防止他走出包厢。
豫斌上下打量着林山,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上的金子扔给林山,站起身准备带着随从离开。
“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林山出声叫住往外走的豫斌,双手颤抖的捧着金子递到豫斌眼皮底下。
豫斌蔑了一眼林山的手,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他那些心忠心过头的随从就已经提着刀来到林山身旁,大有威胁他的架势。
豫斌眼中含着愤怒瞪退众随从,似乎很不满他们今日的举动,清了清嗓子对林山道:“这些金子,算是我预付的酒菜钱,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