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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心家里,你一个小孩子,能抵得什么事儿?”顾婉音倒是委实不客气,直接言道,唇角带着一丝儿笑意:“这么说你是乐意去了?”
顾琮琦点头:“自然是乐意的,能结交同学,和大家一处学习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老师也是觉得这样是极好的。说是可以让我学着与人相处之道。”
三太太笑着搭了一句腔:“可不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路途遥远,为了不耽误了开学的时间,还是赶紧的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吧。依照我看,东西也不必多说,只要银子带足了也就罢了。”
顾婉音也是赞同这句话,张氏也是连连称是。于是这件事情倒是这么说定了。三日之后,二人便是带了各自的书童和随从出发往麓山书院去。
又留着一干人等吃了午饭,几人这才都散了。只是顾婉音却是听说,周瑞明却是并没有在府里用午饭,竟是不到中午就离开了。这倒是让顾婉音好一阵子纳闷。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她也是没急着问,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些都是紧要的。若是处理不好,怕是有人要笑话她这个当家主母了。
下午又陆续收到一些帖子,都是请了顾婉音赏光去赴宴的。顾婉音挑了相熟的几家应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却都是推诿了。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少在外头走动得好——怕是镇南王府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旁人眼里呢。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事情都处理完了,顾婉音这才回了屋子,见了周瑞靖正在看书,只是明显瞧着却是没看进去半个字,便是上前笑着言道:“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这样出神。”一面说着,一面便是将周瑞靖的书从手里抽了出来。
正文 第623章 难受
周瑞靖回过神来。看着顾婉音满面的笑意,倒是不见不好意思,只是微微一笑,顺手将自己还没喝过却温热着的茶递过去:“喝茶。”
也是正好有些渴了,顾婉音顺手端起来抿了一口,随后一怔——是菊花茶。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中已经是有了盈盈笑意和脉脉温情,二者交织在一处,登时闪耀出一片灿烂的光华来。昨日她顺嘴一提,说是这几日吃得油腻,倒是有些上火了。又嫌莲心茶太苦不肯吃,没想到他倒是巴巴儿地记得了。
喝了茶,她这才坐下来,看着周瑞靖抿春笑了:“怎么了这是?好好的竟是发起呆了。”她本是想直接问周瑞明的事情来着,只是想着或许周瑞靖不愿意说,这才又咽下原本已经要冲口而出的话,换成了这么一句。若是周瑞靖不想说,随便说个什么也就作罢了。
不过周瑞靖倒是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只是瞧着那样子,面上竟是露出几分惆怅之色来:“今儿瑞明找我是为了衙门的事情。”
“哦?不是十五之前,是不用去衙门的?再说了,你休养了这么久,怎么就找上你?”顾婉音多少觉得有些纳闷,便是将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可不是这样么?根本就没什么可找的不是?还是周瑞明朝廷上的事情不明白,想问问周瑞靖的意思?若是这个,也没什么。以往周瑞靖也不是没跟周瑞明说过这些啊。怎么单独今日就这样起来。
周瑞靖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也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倒是半点不介意那辈子是顾婉音用过的。倒是顾婉音瞧见了,也注意到了这个,面上有些热辣辣的,也不敢盯着周瑞靖看,忙垂头将目光落下来。到底成亲也没多久,这样亲密的……到底还是觉得多少有些难为情。不过心底更多的,却也是一股子甜蜜。
“今儿我听着瑞明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提醒我,让我交出手里的兵权。否则的话,只怕秦王不会放过我。”周瑞靖说起这个的时候,眼睛微微眯了一眯,有一丝精芒飞快从眸子里闪过。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内周瑞明和以前大不相同的缘故,他只觉得周瑞明说话也是不同以往了。一往周瑞明虽然性子绵软些,可是说话却是一片赤诚。可是如今……颇有些拐弯抹角的意思。
顾婉音听着也是蹙起了眉头。周瑞靖虽然言语不多,可是句句话却都是能点在关键处,心思也是极为细腻的。他既然这样说,那么就代表着,周瑞明那些话,的确是有别的意思在里头。而且,周瑞明这番话,是想提醒周瑞靖注意安全明哲保身,还是替秦王传话的?
毕竟,谁都知道如今周瑞明的职位是什么来的。自然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也不是凭借的周瑞明的真本事。若没有秦王,周瑞明凭着自己的努力,就算也能升上去,怕是也要不短的时间。换言之,谁都知道,周瑞明和秦王是一路的。
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婉音想起了一些事情来,心里登时微微一紧:“我记得瑞明现在跟你在一个衙门里头。”
“嗯。”周瑞靖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要么就是没多想,要么就是……早有准备。
顾婉音心里明镜儿似的,周瑞靖并不是一时半会的没想到,而是早就如此想了。所以,他才没有觉得吃惊。周瑞靖一直还是很在意周瑞明的,官职上的事情他不好帮忙也不肯帮忙,一来是不愿意徇私舞弊,二来也是想让周瑞明凭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的意思。以往周瑞明若是请教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事情要人帮忙,周瑞靖从都是不说一句二话的。
可是没想现在……一向亲热的兄弟,竟是如此生分了。
顾婉音也是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心里有些个不大好受。这件事情,她是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情景。但是,周瑞明既然说出了那些话,那么有些事情自然就不可能再和以往一样了。
“那世子爷是什么打算呢?”沉默了半晌,顾婉音轻声问道,却是轻轻的拍了拍周瑞靖的手背,浅笑道;“你也不必太为难了。每个人想法不同,选择自然也不同。二弟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自然知道深思熟虑,思前想后考虑清楚了。”只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让人寒心。正因为周瑞明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说话做事或是做了什么选择,都是认真斟酌过的。既然是认真考虑过,还这样上门来,可见心中是不将周瑞靖这个哥哥看得那样重了?
周瑞靖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明白归明白,想着心里不舒坦不痛快又是另外一会是。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大约也是不能吧介怀的。
顾婉音也不多劝,这个时候说得多便是越痛,不如什么也不说。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想得淡然了。
“兵权是不能交出去的。”周瑞靖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阴沉:“这是圣上最后的防备了。还有晋王——若是兵权到了秦王手里,晋王便是兵败如山倒。”晋王败落,连累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周家一家人。周语绯不必说,必然是首当其冲的。而周家大房这头,纵然暂时不会动,可是又能有什么好?尤其是周瑞靖,连番拒绝了秦王那么多次,秦王心中必然是有疙瘩的。
顾婉音点点头,紧紧握住周瑞靖的手,满目坚定神色毅然:“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周瑞靖点了点头,神色很是郑重。“瑞明今儿提起,我虽然回绝了,表明了态度,可是秦王只怕会旧事重提,到时候——”
“还有晋王。”顾婉音缓缓言道。“这个兵权对晋王来说,同样重要。晋王必然会竭尽全力,世子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横竖,晋王在这件事情上,绝不会坐视不管。
周瑞靖看着顾婉音满含笑意,眉飞色舞的样子,也是笑起来:“自然是如此。所以,我只要摆明态度即可。”他的确娶了一个好妻子,总能说在关键处,所以他也喜欢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与她商量着。虽然未必能出什么极好的主意,可是哪怕就这样说一说,他也觉得松快不少。
今儿周瑞明说的那番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从小到大的兄弟,竟是突然不认识了一般,大变了摸样。至于周瑞明为何突然转变这样的缘故,他去是没有再往深处想。想多了,只怕连他的心都要觉得冷了。
顾婉音点点头,不再多言。想起他们回京是因为圣上的缘故,便是又低声问:“圣上的情形如何?”
周瑞靖缓缓摇头。顾婉音仔细看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强颜欢笑或是思绪不宁的样子,便是微微放心了一些,知道并不是他哄着她放心的。只是想了想却又觉得纳闷:“好好的,怎么就犯了病?”
“太后也犯了旧疾。”周瑞靖沉声言道,声音压得有些低,似乎唯恐被人听了去:“宫里给圣上用药的那个妃子,已经让段贵妃处理了。圣上也知晓这件事情了。是趁着那日除夕宴的时候说的,当时段贵妃在圣上的门外跪了小半日。圣上,已经清醒了。只是……中毒已深,毒瘾深种,怕是很难解除。”
顾婉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又道:“原来竟是这样。”圣上既然清醒了,那么自然不会纵容秦王。段贵妃就这么处理了那个妃子,想来是打算放手一搏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掩藏什么?若再不行动,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了。
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圣上怕是也无能为力了。
“只要圣上没有下旨传位给秦王,一切自然都是好说。”周瑞靖微微吐出一口气,眉宇舒展开了一些。这个应该是段贵妃和晋王最害怕的事情。只要不发生这个,那么什么也不必害怕。只是权力争斗,秦王也许讨不到什么好处。
顾婉音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中都是要明亮了几分。这样一来,晋王的胜算自然又大了几分。
“那烟丝,我们也知道是什么了。最近京城中,许多王公贵族的当家人都是染上了这个。是在最繁华的与翠楼染上的。晋王趁着秦王不备,将那与翠楼抄了。弄出了许多烟丝,也问出了那烟丝的来历。是一个蛮荒小地方的,原本是一种药,可是后来发现还有让人飘然欲死的效果,便有那些贪图享受的人用了,频繁用了之后,就会上瘾。最后为了一口烟丝,杀子杀妻,甘愿对人俯首帖耳的是常见的。”周瑞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一阵冬日里的寒风,带着一股子让人骨头里都透出凉意的感觉来。
顾婉音看了一眼周瑞靖,听语气,周瑞靖想必对这样的东西十分痛恨了。也是,这样的东西,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她担心的是,周瑞靖说,许多人都染上这个。那么到时候……
正文 第624章 不能
“太医的意思,这个也算不得毒,只是一种瘾。好比赌瘾一般,很难戒掉。”周瑞靖斟酌之后,又缓缓言道,神色说不出的凝重。也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凝重紧张?
顾婉音一惊,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周瑞靖。:“那就没法子?”方才她听说知道是什么,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是若是这个毒瘾戒不掉……那事情不还是差不多?这种东西这样邪性,长期使用肯定对人身体不好。否则圣上也不会一直缠绵病榻,被人拿捏。
顿了顿又想起了顾昌霏来,忙到:“我爹不也是戒除了。圣上应该——”
“岳父大人毒瘾不深,而且那段时间也是十分痛苦的。当时我怕你担心,隐瞒了不少。”周瑞靖轻声言道,神色并未有丝毫的改善:“圣上毒瘾已深,虽然也不算是不能戒除,可是那种痛苦折磨……”并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圣上年迈,身体早就不行了,哪里能比得上还算是在壮年的顾昌霏?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