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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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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糖炒栗子吃!”两个姑娘卯足了劲追去,到了巷子口,一左一右地两边赌住,不一会儿小偷就被霁月抓住。那偷儿本就瘦弱,并非大恶之人,念其是初犯,雨棠便用帕子将他绑了预备压回去向人认错。

走出巷口时却瞧见了顶熟悉的轿子,霁月一时嘴快:“那不是咱们府上的家丁吗?怎么在这儿。”雨棠此时才仔细打量着周围,四处彩灯高悬,莺莺燕燕,分明是眠花卧柳的勾栏之所。前方人声鼎沸,名唤抱月阁的青楼前恩客络绎不绝,霁月鄙夷道:“这样的地方也配得起这月字,真恶心人!”话还未说完,傅恒便由老鸨与几名姿色上佳的女子送出门,霁月蓦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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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负气出走

昔日与他夫妻无实,尚觉心中愧疚,原来他早有**之所,前日的那一晚,对自己来说珍贵无比,于他又算什么,!连带着晨间两个婆子的羞辱,雨棠顿觉气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家风范,上前一把推开浓妆艳抹的女子,“傅恒,你可对得起我!”

“棠儿,你怎么在此!”傅恒一脸的不可置信,数年前虽也领教过雨棠的淘气刁钻,可一去经年,此刻蓦地瞧见她动粗,委实也有些不太习惯。雨棠胸中忿忿不平,“你自是不希望我来此了,左搂右抱的好不自在!今儿这事,你必得给我个说法!”一双明眸气得圆睁着,隐隐发红,眼见娇妻发横,傅恒却无息怒之言,使了个眼色命家丁窜进抱月阁,“棠儿,别胡闹,咱们回去再细说,。”

雨棠哪里肯作罢,直指着阁门,“好啊,你果然藏了人在里头,此刻生怕我进去为难她,命人去通风报信了吧!”傅恒皱着眉哭笑不得,他竟未发现,自己娇妻的小脑袋想象力这样丰富,“好了好了,快上轿,我陪你回去。”雨棠见他一个劲催自己回去,越发气急,“好,你不就是想我走么,我走便是了!你别后悔!”霁月担心地直跺脚,“少爷,你···你不去追夫人么?”傅恒摇摇头,“她不过是斗斗气,不会怎样,我还有要事在身,你快随夫人回去吧。”

迎着风口跑出巷子,又是伤心又是气恼,“天下乌鸦一般黑,算我瓜尔佳雨棠命苦,嫁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霁月跟在一旁听着,顿觉人生茫茫,叹了叹气,“主子,咱们闹闹就罢,还是早些回府吧。”雨棠倔强地随口一驳,“谁说我要回去了?”霁月被吓得一愣,呆呆地说:“少···少爷说的,您不过斗斗气,不会怎样,让奴婢随您回去。”“哼,他说回,我便偏不回!走,跟我回娘家!”霁月虽不知自己主子说的“娘家”是何处,却仍默默地跟在身后。

小四合院里的打扫婆子见正主来了,急忙上前招呼着,生怕丢了这清闲的肥差,“今早老奴便见那树梢上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是夫人来了呀!”雨棠心情不佳,自顾自地往里屋走,那婆子上赶子地跟上去,“夫人您这次回来是看看呢,还是小住几日?”她清了清嗓子道:“咳,长住。”“那敢情好,老奴这就去买些新鲜的菜蔬回来备着!”只嘴里说着,人却不走,霁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便自袖中取了锭十两的银子塞给她,“喏,这是夫人赏你的,快且下去办差吧,要没什么事就不用到上房来了。”

待人下去了,霁月方道:“主子,这婆子吝啬得很。”雨棠斜倚在围桌上,“也不怪她,小沪对老人家向来是大手笔的,回去了那样久,这婆子一个人在此,晚上守个夜吃些酒,自是花费多些,况这里四下清爽干净,想是她也没偷懒,这人正是知道了她要什么,才好管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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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长姊宣诏

大年初二俗称回门日,但凡出了嫁的女儿在这一日皆是要回门探亲的,。富察荣儿身为当今国母,自要守君君臣臣之礼,这一日便改为家眷进宫,共进晚宴。庄福晋在房内试着新做的几件吉服,挑选着配饰,瞧着妆台上的一对绳纹玉镯成色上佳,颜色通透,便想起了自家儿媳,问道:“今日进宫之事,你们可告知少福晋了?把这对玉镯送过去,看看她装扮好了没有。”

屋内的奴婢个个面面相觑,支支吾吾,有个胆大的回道:“福晋,奴婢们一早上只顾着张罗进宫上用之物,原以为少福晋是知道的,。”庄福晋拍了拍前额,“此事是我疏忽了,棠儿一向体面,现在也来得及,快快去报吧!”

正当此时,外头有个婆子求见,只呜呜咽咽地不停求饶。庄福晋甚是无奈,“这些人啊,就是看不得我安生,宣进来吧!”那婆子弓着背低着头几乎是半跪着进了围房,“福晋恕罪啊,奴婢在府里当差多年,此刻将奴婢撵出去,就是要了奴婢的老命啊!”庄福晋吹了吹久未佩戴的护甲,正欲发问,自家宝贝儿子掀帘而入,“额娘,雨棠可来了此处么?”

“怎么,棠儿不在府中吗?”庄福晋转头诧异道。傅恒眉头一皱,心下生出几分着急。那婆子以为少福晋是因自个儿晨间的那番话气极离府,忙磕头认罪求饶,“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晨间不该污言秽语的污了少福晋的耳朵,求福晋,少爷网开一面!”傅恒一头雾水,庄福晋带着几分怒意质问,“原是你这刁奴,说,早上如何惊扰了少福晋的!”那婆子本就是个老实人,早上也是受了另一名嘴碎的婆子误导才犯下大错,此刻自是恭谨谦卑的将那番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庄福晋。

傅恒听了方意识到自己今日是大意疏忽,真伤了妻子的心。“这善心倒是发不得了,原看着你们年纪大了,便吩咐你们到外边园子做些浣衣捣浆的闲事度日,全当是园子空了添些人气的,你们却是倚老卖老,尽挑些主子是非了!来人,且把这婆子带下去看着,等少福晋回来定夺!”庄福晋一番训斥下来,自己也气的胸口发闷,一旁随侍的婢女伺候着拍背顺气,“福晋切莫动气,仔细伤了身子,皇后娘娘还在宫里头候着一家团聚呢!”

傅恒心下已想到了雨棠的去处,着急地正欲带人去寻,蓦地被庄福晋叫住,“你站住,你速速随我入宫去,你们小俩口若是都不去,你姐姐问起来,如何遮掩!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来人!赶紧命府里的家丁出去找,找不着就别回来了!”傅恒对匆匆而来的管家道:“先去金兰绣坊与柳树胡同找找!轻着些,别惊扰了少福晋。”“是,奴才明白了。”一场寻妻的戏码活脱脱地像行兵布阵一般,生怕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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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长春夜话

弘历在儿时便领教过庄福晋的生猛,彼时他私自出宫溜至学士府找傅恒玩,抢了荣儿的白糖糕,这位福晋不认得他,竟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在廊下跪了半个时辰,事后知晓了他的身份,也不慌张,又买了一大包的白糖糕便堵住了他的嘴,。是以儿时的阴影令这位乾隆皇帝对丈母娘极是敬重,这样重要的家宴之日,自然极是庄重地作陪。

长春家宴,不拘大小,弘历不停为丈母娘夹菜,庄福晋很是受用。荣儿的身子也日渐显怀,满桌荤腥,吃的极少,一手抚着肚子问自家弟弟,“雨棠怎么没来,也有些日子未见她了。”庄福晋未免穿帮,先出声答道:“也是我这个做额娘的瞎操心,昨儿个我命人备了些宵夜给她送去,谁知今早起来竟积了食,身子不适,。我便让她在家里歇着了。”荣儿半信半疑地瞧了瞧傅恒,未再追问。

宴罢,荣儿推了推身边人,弘历方记起,“额娘,今年下边上供了不少好玩意,这会您正好去瞧瞧,喜欢什么,便算是儿孝敬您的了。”庄福晋仪态雍容的嗯了一声,“算你小子有孝心!”言罢便由小允子搀着往珍宝阁去了。屏退了左右,荣儿方问道:“额娘撒谎时总爱眨巴眼睛,我也不好僭越,现下只有我与你姐夫,你便实话说了吧。”弘历也笑了笑,“莫不是闹别扭了?”

傅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今早我去抱月楼与几位高家旧部商议要事,方出门便被雨棠撞了个正着,碍于要务在身不便解释,况今早有个婆子嚼了些舌根让她听见了,一气之下她回了柳树胡同那个小院住着。”荣儿一知半解,纳闷的问,“抱月楼?那是什么地方,茶馆子么?”弘历轻咳了声,“乃···勾栏之处,前些日子我命傅恒去查些事情,掩人耳目之用。”

“你们男人啊,诶!此事,我看也怨不得雨棠,大清早的你自青楼出来,便是我撞见了也没你好果子吃!”荣儿只为雨棠抱不平。弘历:“此事朕原也脱不了干系,她的性子···怕是不太好哄啊,用不用朕帮你?”他倒是云淡风轻,傅恒心中如此想,摇摇头,男子天生的角力之心,自是不会让情敌相助。荣儿见二人这般和睦,也是笑笑,“她虽不好哄,心却是极善极软的,你且耐心些,同她说个清楚明白,便成了。”

“阿姐教训的是!”

好不容易熬到出宫,将庄福晋送回学士府,傅恒便一骑快马一路向柳树胡同而来。中堂府的一队家丁在四合院门口守着,“少爷您可来了,少福晋一见咱们来了,裹了包袱便要走,奴才们不得已才将此处团团围住了!”傅恒轻叩院门,“棠儿,是我,你开开门,咱们好好说话。”里头婆子收了雨棠不少好处,此刻背靠在院门上磕着瓜子,依着吩咐道:“大人且请回吧,我家夫人是不会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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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为妻爬墙

门口的家丁对那婆子不善道:“你可知外头站的是谁,竟敢如此无礼,!”那婆子呸了一口,“我管你是谁,我家夫人说了,但凡是男子,一概不许入内,你们这群登徒子,我家夫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大户人家,汗毛长全点儿再来叫老娘的门吧!”

傅恒被一句登徒子活生生的憋出一脸无可奈何来,霁月扒在里头门上听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主子,那婆子可真是个好把门的,这下少爷可是吃足苦头了。”雨棠耐住笑,一本正经道:“这也算苦头,哼,还有的他受的呢!”正说着,那婆子端了热热的茶来,“夫人,月姑娘,喝一口暖暖身子,尾冬夜里凉!”霁月接过,寒暄着,“甘大娘,你该多喝才是,应付外头那群‘登徒子’,想是费了口舌吧,。”

婆子拍了拍胸脯,“放心,这算什么,有我老婆子在,他们休想打扰夫人!”末了,又问:“诶,夫人,外头那个阵仗瞧着人不少啊,他们,是什么人啊?”雨棠托腮想了想,“你只管拦着,左不过有我替你兜着,你只不开门,他们便不敢进来。”“诶!那老奴心里就有谱了,夫人安心歇着吧!”

夜里,霁月在床边守着她睡觉,床上之人左翻右滚地睡不踏实。院门外的那位也是着急上火,对着那壁院墙,这位中堂竟起了歹心。家丁瞧着平日衣冠楚楚的少爷此刻踏着墙蹲一跃而上的情景,皆傻了眼,“少爷?”傅恒直打着噤声的手势,这为妻爬墙的事亏他做得出来!聪明的皆愣了片刻便当作无事发生般继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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