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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你离京,额娘与荣儿恐都不会答应。”
傅恒双手一揖,“请皇上准许微臣挂帅出征,平叛伊犁!没有国,何来家可言,皇上切不可为妇孺而制肘!至于家事,臣自有办法解决,望皇上恩准!”
弘历仍犹豫不决,此次出师西北,路途遥远,傅恒早年虽也随军出征过,可都是些小战役。此次王族内乱,凶险万分,若稍有不测,雨棠便会居寡。一想到此,弘历即刻感到强烈的负罪感,他是自己曾过命的好兄弟,好朋友,自己怎能生出这样的邪思!
“让朕想想,明日早朝再宣布挂帅人选。你早些回去吧,多陪陪雨棠。”傅恒有些不甘,却碍于君命难违,“是,微臣遵旨!”
回到寝殿,满脑子的战事钻的弘历发闷,一时竟忘了今夜是新晋的嫔位侍寝。馨瞳穿着一袭素白寝衣枯坐龙榻,见君王久不至,便起身大着胆摸索出暖阁,明黄寝衣的天子斜倚在软榻上,背对着她,榻上被褥枕头一应俱全,馨瞳心下猜测,平日没有妃嫔伺候时,他看折子看累了,就会在这里睡下吧,。
听到身后窸窣有声,弘历:“小允子,你去睡吧,朕不需要伺候了。”馨瞳默了片刻,“皇上···嫔妾不是小允子。”熟悉而软糯的声音传过耳畔,弘历方想起今日传召了馨嫔今夜伺候,心想自己此刻若一转身,那小女子便会发现他骗了她,今夜想必没有好果子吃,只好僵直着身子道:“咳,是爱妃啊,朕还有些公务要忙,你先回暖阁候着吧!”
馨瞳明知他是因介怀身份,故意道:“嫔妾还不困,皇上还有奏折要批吗?让嫔妾为您磨墨吧!”未等他首肯,便小步跑至软榻边,弘历身手甚是敏捷地一躲,侧过身去,“就不劳爱妃了!”
“一点都不麻烦,皇上,奏折在这儿呢!”言罢冲上前,令其避无可避,她的戏演得极好,满面惊色道:“你···你不是?我知道了,你骗我!”
弘历见圆不过去,摆出天色威严道:“大胆!竟敢在朕面前这般无礼,朕未追究你的欺君之罪,已是网开一面了,不要考验朕的耐心!”馨瞳不甘心地跪在地上,赌气道:“嫔妾知罪,皇上与嫔妾一人骗过一次,谁也没吃亏!若嫔妾惹皇上生气了,嫔妾这就抱着被子回启祥宫去,不在此自讨没趣了。”
赌气拂袖的小手被天子蓦地握住,只用力一带,她便跌向他的怀中,被轻轻拢住,“爱妃既觉得无趣,那朕与你做些有趣的事如何?”馨瞳睁圆了眼睛看着他渐欲靠近的脸,“皇上,您的奏折还没批完呢!”
此言一出,弘历便想起了出兵伊犁之事,一双眉头复又皱起。馨瞳颤微微地伸出手,抚向天子额头,忽地被喝止:“你要干什么!”“皇上,您的眉头皱了,嫔妾帮你抚平它。”说出来的虽是孩子话,弘历却觉得无比窝心,捏住她一双小手道:“爱妃想为朕排忧解难?朕这里倒真个故事,说与你听听,古代有个帝王,征兵攘夷,民间有位堪当大任的贤德之士,可其家中妻子有孕在身,不便远行,你说,这位帝王该不该派贤士挂帅出征?”
馨瞳一笑:“嫔妾读的书不多,却也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国的安危,又何以为家呢,所以嫔妾觉得,不论凶险与否,那位贤士都该披甲上阵,为国而战,至于他怀孕的妻子,帝王可以代为照顾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此浅显的道理一个小女子都懂,自己身为九五之尊竟然一时糊涂了,弘历将其拦腰抱起,“嗯,此刻烦忧已解,朕这就至暖阁好好犒赏爱妃!”
“快说快说,是什么奖赏,若是金银珠宝,嫔妾可不要!”
直到她被安稳地放置在明黄色泽的天子帐内,霎时寒毛都竖起来了,头一回觉得,危险离自己不远了。
第二百四十章 铁骨柔情
馨瞳窝在绵软的被褥里,似辉煌宫殿中的一株白莲,清透而纯洁,。他捧起她的脸颊,珍而重之,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打碎了这份美好,“馨瞳,果然人如其名,芳馨女儿香,剪水一双瞳,日后朕唤你瞳儿,可好?”
她垂眸娇羞,盈然一默,“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既唤你瞳儿,你还要称我皇上吗?”馨瞳面露难色,“那,嫔妾该叫你什么呢?”
“那民间女子,皆唤自家夫君做什么呢?”馨瞳扭过头,“嫔妾不知!”弘历将其挟制住,逼向床角挠痒:“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爱妃可别犯下欺君之罪啊。”馨瞳耐不住奇痒,“你就饶了我吧相公!”
弘历心中一热,拢住佳人一双小手,“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馨瞳一张小脸窝在被褥里,眯着眼笑道:“民间女子以夫为天,相公,从今以后,你就是馨瞳的天。打今儿起,你要好好保护我!”虽非情话,却远比情话更动人,弘历抚着她的鬓角,无比怜惜,“瞳儿你放心,朕会好好疼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双影交叠间,佳人发间的奇异香味使人沉醉,令弘历感到从未有过的欣喜,情难自持。馨瞳绯红的小脸媚态横生,榻上君王重重吻下,急不可耐地侵入唇齿间,馨瞳状似生涩地回应着,相濡以沫便是如此了吧,原来与男子亲吻的感觉是这样奇妙,温暖的热流充盈着四肢百骸,令她不觉又将他搂紧了几分,以后,他便是她的依靠了。
傅恒下朝后愁眉不展,回到府中便避开众人,径自去往花圃。褪下朝服,只穿着中衣锄花弄草,雨棠闲庭赏花,一眼便见着了花丛中的他。霁月正要出声,却被她制止,“嘘,女孩子家别总咋咋呼呼的,走近些他自会知道的。”
雨棠着意放重步伐,在他身后走了几回,他却浑然不觉,便知他今日有些异样,“傅恒,这些花长的都很好,不用再松土了。”傅恒起身见是妻子,扯出个笑容,“这会儿得闲,待日后忙起来,恐怕没时间照看它了。”两人相处日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自己如今也多半瞧得出,“近日朝中有什么棘手的事令咱们中堂大人为难了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春闱取士的时日近了,皇上命我出个考题,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傅恒言辞闪烁,有避重就轻之闲,雨棠正欲继续追问,东府中的橙儿赶来传话:“少爷,少福晋,福晋请二位过府用膳,说是专为少福晋准备了极品的血燕呢!”雨棠笑道:“逛得久了,这会正好有些乏,额娘真好,。”言罢便一手挽过傅恒,“考题之事,一会儿同阿玛可同阿玛商议,不必太过烦闷了。”傅恒颔首,与妻子双手交握,信步而去。
李荣保今日回来得极早,这位大学士近些年已渐渐远离政事,专司库书编纂事宜。用膳前隙,借口去地库取酒,叫上了心事重重的儿子。“儿子,今早上朝你还精神满满的,是否皇上留你在殿中交待了你些什么?”傅恒心中为难,只好同父亲说道:“是伊犁兵变之事,儿主动向皇上请缨出征,皇上说明日与我答复。”李荣保拍了拍儿子的肩,“不愧是我富察家的子弟,阿玛支持你!上阵杀敌,保我朝清平盛世!”
“阿玛,谢谢你!只不过,儿子担心额娘那里?”李荣保拍着胸脯保证道:“你额娘那边,阿玛替你解决,你该操心的,是你媳妇!儿媳妇如今身怀六甲,你忽然要出征,恐她难以接受啊!”傅恒所虑的,正是雨棠,两人近日的关系好不容易融洽了些,此时若再生枝节,恐她不依。只是战事当前,他身为男子,理当报效国家,捍卫疆土。
李荣保:“我看儿媳妇也是个明理之人,这御妻之术不必阿玛教你了吧?”傅恒想起自己阿玛被额娘吃的死死,情形霎时有些滑稽,只好小声道:“不用不用,儿子若解决不了,找额娘请教便是。”李荣保被儿子一句话堵地无言以对,“翅膀硬了,越发不把阿玛放在眼里了!”
一顿饭吃得雨棠极是欢快,因月份大了,脚踝有些水肿,出门受了风,越发闷闷地不想动,走的极满。傅恒在旁献殷勤道:“夫人可是乏了?不如赏脸让为夫抱你回房如何?”当着几名随侍婢女的面,雨棠又羞又喜,却也不好意思就此答应,“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傅恒哄道:“夫人不想,腹中的孩儿可说想阿玛抱抱了。”未等雨棠反应过来,已被他蓦地抱起,他脚步极快,未几便甩开了身后的霁月与几名侍女,同娇妻回房。
雨棠方一落榻,便阴阳怪气地问道:“说吧中堂大人,今日这样体贴关怀,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想要我原谅你啊,。让我想想,你是不是违背了誓言,在外边找了个小妾,恩?”傅恒也在其身旁坐下,喝了杯茶顺了顺气,“你想哪儿去了。棠儿,最近伊犁兵变的事,你可听说?”
她眼神蓦地一滞,面上掠过一丝惊慌之色,“方才在席间,阿玛不是同额娘提过么。”傅恒甚是郑重地看着她:“棠儿,如今战乱当前,我身为大清子民,理应披甲上阵是不是?”当他问出伊犁战事时,雨棠心中已有数,以他的脾气,上战场几乎是板上顶钉之事,自己虽也知晓,可想想腹中孩儿,便有些不快:“皇上下旨让你挂帅了么?”
“还没有,不过明日一早,便会定下出征人选,即使不挂帅,也会随行出征。”雨棠闻之便更气,闷闷道:“你既已决定了,还同我说干什么。”≮我们备用网址:。。≯
傅恒自是绞尽脑汁灭火···
第二百四十一章 挂帅出征
温言劝慰妻子:“棠儿,皇上与我从小一处长大,登基之初便提拔我为中堂宰辅,而今战事迫在眉睫,朝中合适的战将不多,我若不主动请缨帮他,岂非忘恩负义,隔岸观火之辈,。我们的孩儿也不会想要一个这样的父亲,不是吗?”
雨棠有所动容,却捂着小腹不愿看他,“孩儿也不会喜欢一个为了出征而不陪他的父亲。你要去便去吧,我再如何反对,你也不会改变心意不是吗。”傅恒想要靠近她,她却起身避开。
“好,我在这里只能惹你生气,我这就走,。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今晚我去客房睡,明日早朝后便会点兵出征。棠儿,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支持我,这样我才能放心地去,你···早些休息。”
中门一开,傅恒踟蹰了片刻,终究踏出门外,雨棠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便红了眼眶,伊犁路途遥远,战场刀剑无眼,祸福难料。想到此雨棠便再无法眼见他就此离去,蓦地起身奔上前抱住自己的夫君,“你怎么这么狠心!”
背后忽地一暖,傅恒握住妻子的手,转身回抱着她,“棠儿。”雨棠靠在他怀中,只想将他紧紧拽住,不愿放开,声线沙哑,“你要去多久?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你不想看到他么,你知不知道我很怕生孩子,荣姐姐生永曦时,有皇上在她身边,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么!”
傅恒深情抚着妻子脸颊,“对不起棠儿,我保证战事一结束,就尽快回来陪着你,等我们的孩子出世,好不好?”雨棠捶着他的胸膛,“你不许骗我!一定要早些平安回来,不然,不然我就回江南去,再也不来京城了!”明知此时再多的承诺都是虚妄,战火一起,情势必定难以掌控,可雨棠却宁愿相信它是真的,紧紧环着他的腰,泪水沁湿了眼角。
怀中抱着美好的妻子,这一刻傅恒不是没有动摇过,只是心存社稷,不断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才勉强压制下来。
明日一早,便是出征之时,他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