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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的样子,然后想了许久大致猜出该怎么砌,还好自己想的没错。脚盆里的水有点凉了。两个人却觉得还没泡够,田青林又去锅里舀了几大瓢热水加进来。
姚舜英满意地四处打量,感叹道:“咱们两个终有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了,真不容易。”田青林道:“这得好好感谢你娘家人,出材料出力气,丝毫都不含糊。他们多疼你,依我说蓉娘都比不上你。”姚舜英默默点头,叔祖父一家的恩情自己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稍后田青林忽然道:“英娘你上回不是说城里有户人家看上了你五哥,这过了这么几个月。人家怎么说啊。”姚舜英听到这个抿嘴笑道:“还能怎么说。丈母娘先看上了,然后在自家妮子跟前不断地叨咕,妮子不动心才怪。听姐姐说,等过完年跟着便定亲,至于成亲恐怕得等到后年去了。”
田青林点头道:“后年便后年吧。横竖你五哥十八岁都还没到。到了后年咱们两个肯定也有了丰厚的积蓄,到时候你五哥成亲咱们送个大的人情,也当是回报一下你娘家。”姚舜英正色道:“那是自然,不过你说的那位借银子给你的华家大伯,咱们更要好生回报一下人家。你看咱们与人家非亲非故地,人家却一下拿出那么多银子给你。虽说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银子没处花,可人家也要留着银子养老不是。五十两啊,我估计这都是人家毕生的积蓄了,咱们这银子不是没花完,你明年二月跑船过去先把这十五两还给人家,余下的咱们也尽量在明年一年还清。”
田青林心道:谁说他与咱们家非亲非故,那是至亲好不。他何须留着银子养老,该咱们给他养老。当然这些他不能说出口,只能笑着点头道:“那还用说,我不是量了他脚的尺寸,你好生给他做几双鞋子。”姚舜英道:“我打算给他做两双单鞋两双棉鞋,鞋底子都纳好了,等咱们新房子喝了酒我再给他上好鞋面。不过我总觉得就给人做几双鞋太少了,想着还要能再给人家送点什么就好。嗯,你不是说他的腿因为早年受寒加之受过伤,一到阴雨天就疼,不如我给他做两对儿护膝。还有他们军营里的人,胳臂肘也容易磕着碰着,索性一并给他做两对儿护肘。”
田青林不解道:“什么护膝护肘的,那是什么东西?”姚舜英连比带划说了一通,田青林拍掌道:“好,这玩意儿好。新奇适用,最能显出咱们的一片诚心。”他嘴上说着,心里却开始设想着伯父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一定会觉得英娘妹妹是个聪敏手巧的好媳妇。
姚舜英叹息道:“说起来那位华大伯也怪可怜的,怎么家里头就败成这番光景了,单剩下他一个。无儿无女的往后真到老了动弹不得的时候可怎么办。这眼看着过年了,他孤单一人过年不是恓惶得很。嗨,可惜离得远,不然真该将他老人家接到咱们家过年。”自己的小媳妇真是善良仁慈,田青林欣慰地看着妻子,心道:英娘妹妹,想孝顺他老人家,咱们往后有的是机会。
水凉了,两个人用帕子揩干了脚上的水,然后汲拉着鞋子上床歇息。姚舜英累了一天。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要入睡,可是田青林却兴奋激动毫无睡意。姚舜英正迷糊着要进入梦乡,这厮却一下靠了过来,跟着整个身子覆了上来。姚舜英不满地嘟囔着:“别闹,困死了。”田青林却吃吃笑道:“好妹妹,先别睡。别忘了今晚可是咱们搬进新房子的头一晚,就这么睡过去哥哥心不甘啊”
“我好困。让我睡吧。”“好好。你睡你睡。”田青林一边在姚舜英脸上四处啃咬,一边伸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姚舜英下意识地去制止丈夫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可她头脑迷糊行动迟缓哪里能阻挡得了志在必得的丈夫。几下子衣衫便被褪了个干净,然后人还没反应过来。田青林已然进来了。大势已去姚舜英索性由他,只管闭着眼睛睡自己的。可田青林口是心非,嘴上让姚舜英睡,实际上却对妻子的消极反应不满,进退起伏的力道较往日大了许多。
姚舜英被他这么狠命折腾,隐隐然感觉有些疼,哪里还能睡得着,心里气不过一口咬在某人肩头。结果不但没咬疼某人,反倒激起某人心头的癫狂因子。行动间越加放肆。姚舜英为了不伤到自己。只有集中精神跟着对方调整自己,渐渐地竟然从这种粗暴中享受到了平日里没有的乐趣,嘴里忍不住小声哼哼起来。
压在她身上的某人目的达到,不由得意地贴在妻子耳边吃吃笑道:“舒服吗?就知道你会喜欢!”恼羞成怒的姚舜英一口咬在某人耳朵上,咬牙道:“喜欢你个头。臭不要脸的,成日里就想这事!”挨骂的某人丝毫不以为意,狠命顶了几下,喘息道:“不想这事我娶媳妇作甚,就想,就想!”那人一边叫嚷一边卖力不断。
“你轻点,小心叫人听见!”“谁听见,这院子里就住了咱们。”之前住在那边老房子的西厢房,四房人共一个院子。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房子,到底还是担心叫人听见。这会子这围墙里面就自己一家,断无叫人听墙角之忧,难怪这厮今晚这般癫狂,姚舜英恍然大悟。
因为晚上折腾了好一通,次日姚舜英起床迟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田青林已经烧好了热水,火塘里的火也烧起来了。田乐仪小朋友的棉衣棉裤她爹已经给她焙在火塘边的篾罩子上。她娘飞快地收拾好自己之后将她抱到火塘边穿衣的时候,那些小棉衣棉裤什么的都焙得热乎乎地。
小妮子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小脸蛋红扑扑地实在是可爱极了。他爹忍不住亲了她一口跟着又在她娘的脸上啃了一口。她娘昨晚被折腾得狠了,今日走路腿间略有不适,此时气还没消。此时被偷袭越加不满,一掌推开他爹的脸。他爹腆着脸又凑过来她娘又推开。如此再三田乐仪小朋友以为大人们在逗她玩笑,咯咯笑着也伸出小胖手去推她爹的脸。她爹一副受伤的表情道:“太伤心了,你们娘儿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不跟你们玩了,老子挑水去了!”
给女儿洗好脸,外头的小鸡崽子们也叫得欢实。也难怪,平日里这时候已然喂食给它们了。姚舜英将昨晚吃剩下的饭拿到院子里,一见女主人的身影出现,小鸡们在母鸡的带领下一下围了上来。姚舜英撒着饭粒,小鸡们争抢着。田乐仪小朋友居然捡了一根小竹枝在手上,摇摇晃晃想过去打小鸡。母鸡立马羽毛竖起,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小乖乖,千万打不得。人家的妈妈会跟你拼命的。”姚舜英赶紧丢掉女儿手中的“凶器”,将女儿抱在怀里。
崭新的房子,齐整的院子,谷仓柴房鸡笼猪圈茅厕一应俱全,姚舜英打量着身周,怎么看怎么满意。“吱呀”一声,丈夫挑水回来了,两个人视线相对,看到丈夫讨好的面容,姚舜英不由“扑哧”笑出了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这一刻她的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得瑟
姚舜英家的新房酒宴定在腊月二十六,虽然时间上有点仓促但也没法子,因为明年二月田青林又要出门跑船去了。人间一般不会在正月里办酒席,选来选去只有这个日子。田青苗两口子不用说也来了,带着他们才半岁的儿子。李家人不用说又是浩浩荡荡大队人马,不过与李人一道来得还有出乎姚舜英意料之外的人,那就是侯三的外祖父母,原来他们是受侯三之托特来道贺的。
侯三和吴国贤都在今年的春闱中榜上有名。吴国贤是二甲第二名,侯三则是二甲十七名,两个人都被赐了进士出身。虽然吴国贤金榜题名整个启汶都争相传颂扬这一大好消息,可吴四太爷却对曾孙的名次暗自遗憾不已。你说状元榜眼不敢奢望,好歹也弄个探花呀。再退一步一甲进不了,你弄个二甲传胪也行,总算有个名头不是。可吴国贤偏偏是二甲第二,嘿,再前进一个名次多好。
姚舜英得知这一消息,很是替侯三高兴。吴国贤的高中一点也不稀奇,而侯三能考个二甲第十七名则是大大出乎姚舜英的意料了。这家伙起步晚底子薄,姚舜英就怕他考个三甲然后头上顶个同进士的帽子,这样就是进了官场都是矮人一等。与其做个同进士还不如干脆落榜来年再考。没想到人家不但进了二甲而且名次还这么靠前,姚舜英真是由衷地替他高兴。
两个人高中之后都给安排在翰林院任职,侯三不能回来,但特地派人回来报喜,而且特地给姚舜英写了一封书信,书中除了感谢之外也说起了自己的近况。当初侯三和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洪通的嫡女定亲的时候,他那位未来的岳母心里是很不舒坦的。原因自然是嫌弃侯三只是一个通房丫头生的庶子,配不上自己的嫡女。他那位岳父却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老早就瞄准侯三这个香饽饽了,因为侯三祖父只有他这么一个孙子。侯三跟嫡子也无甚差别,所以舔着脸上赶着跟侯家结亲。这回侯三高中,他那位未来的岳母对他的观感立马变了,甚至还半推半就地安排了侯三跟自家闺女见了几面。
从侯三的口吻中可以看出,他对那位洪小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不过是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然后祖父怎么安排他就怎么遵照执行罢了。两家人正在商量婚期,如果不出意外婚期应该在今年入冬。他在书信中难免要问起姚舜英的近况,说自己真想看到田乐仪小朋友的可爱模样。基于“师徒”情分。姚舜英回了一封书信,除了感谢对方给自己女儿的满月礼之外,还非常严肃地告诫了侯三一通。除了官场复杂小心应对之外还专门说到将来如何处理妻妾之间的关系问题,虽然侯三似乎不愿意提到李兴月这个人,但姚舜英还是以女性的立场谈了自己的看法和感想。
蓉娘得知侯三高中又订婚的消息,忍不住悄悄打趣姚舜英,问她后不后悔。说如果她当初不拒绝侯三,这时候哪有洪小姐什么事儿。姚舜英不客气地捶了姐姐几下狠的,说幸好自己当初没答应。洪小姐那位置自己一点也不羡慕,自己甚至有点可怜她。明明洪小姐自己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少女,可是要嫁的男人却是一个被其他女人“用“过的二手甚至三手四手货,一想到这里姚舜英都替她膈应得慌。她姚舜英很自私心眼很小,叫她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绝对做不到。
收到侯三书信的时候因为田青林跑船去了。姚舜英正带着女儿住在李家庄。侯家报喜的仆人一到李家庄说出侯三高中的消息,整个李家庄全都沸腾了。一想到这么年轻的翰林老爷居然跟自己一块放过牛砍过柴一块光屁股在溪里边洗过澡,李家庄的人们就激动异常。侯三的外祖父母老脸乐成了菊花,一把年纪的人走路都带风。李兴月家的人也趾高气扬狐假虎威起来,特别是贾氏和大吴氏。说话的嗓门大得恨不能全李家庄的人都听见。
那一日因为要洗的衣衫很多,田氏挑了一担子还装不完,姚舜英又提了满满一篮子,婶侄两个一起去溪边清洗。到了那里一看,李兴珠也在洗衣衫。老吴氏两个月前跌了一跤摔断了腿躺在床上下不来地,孙媳妇伺候了一阵心烦了,越到后头越怠慢,老吴氏的身上都臭了也没人帮她洗澡洗衣衫。李兴珠虽然心疼可到底离得远,只能隔一阵来给老吴氏清洗一次。
姚舜英每每见到李兴珠心头就五味杂陈,因为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她干脆假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