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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寒冷,几乎没见多少恢复。
“没问题,再帮我裹厚一层即可!”欢萦略略活动了一下手掌,伤口虽未见好,但并不感觉多少疼痛,她自忖还是能使上力。
“要不,我背着军帅渡河吧!”陆子嵩亦有些不放心,因为他见欢萦被包裹的手略微有些肿胀。
“都说没问题啦,你们放心吧!”欢萦断然拒绝,一军主帅,被个副将背过河去,成何体统?将士们不笑话,她自己也抬不起头来嘛。
“那军帅先过,陆将军紧随其后吧!”施风朝陆子嵩使了个眼色,“顺着一条绳索过去,这样万一……”
“嗯,那你跟安安姑娘一起走”,陆子嵩一边点头应道,一边朝对岸吼,“把绳索拉稳当了,军帅要过河了!”
陆子嵩不跟着倒也罢了,陆子嵩跟在后面,反使得从来不愿服输的欢萦暗暗憋了一口气,奋力不歇地向对岸攀去,但真正攀爬的时候,她才觉出受伤的手根本施不上劲儿,好在是双手双脚,倒吊着在绳索上移动,欢萦移了一阵,后干脆用手腕勾挂,这样一来靠着铁护腕减轻绳索的勒痛,顿时轻省许多,顺利的到达对岸后,欢萦已累出一身湿汗。
来不及休整,各人忙背负所有装备,按照欢萦的调拨分头行事,付安安带领一路前往索达尔峡谷,负责阻断可能突破伏击圈的北戎人,其余人等则跟着欢萦去狼蛛泉、在乌雷土台、曼答岗还有夏楞山南麓布伏。
本来欢萦并不想让付安安参战,不过相对几处位置,索达尔峡谷的任务是最轻松的,欢萦很清楚,想要彻底的消灭赤纳格部,以自己的军力根本不够,所以索达尔峡谷的布防,与其说是堵截敌兵,不如说是留以保障大军撤退之用,在一旦兵戎相见的初期与中期,索达尔峡谷不会发生激烈的交锋,只等自己能回军索达尔峡谷之时,就可以将付安安换下来了。
然而一想到撤退,欢萦便有些不寒而栗,她没有完全向陆子嵩和施风等人交底,离开设伏点,失去战马的大军欲想顺利撤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很快被重新席卷过来的北戎骑兵追上,并被快刀斩乱麻的消灭在撤退之路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完胜之役
陆子嵩与施风先后分兵乌雷土台与曼答岗,布置设伏事宜,然而欢萦尚未抵达夏楞山,前方哨探便狂奔来报,说是夏楞山已出现北戎哨骑的影子,来不及了,欢萦急忙招呼众人回撤,并连哨探一起,也急速回缩至乌雷土台与曼答岗两处。
欢萦刚刚爬上土台,掩身在土台后的施风朝她打了个伏身的手势,欢萦匍匐过去,探首向下一望,正看见十几余游骑从土台前方尘沙飞扬地奔过,心道好险,只差一点点,就要撞见,失去了战马,果然对他们极其不利。
“这只是第一批哨骑!”欢萦低声道,“大家千万别动,他们很快还会回转过来的。”
施风转首朝身后以手势传递命令,将士们便匍匐在各自的藏身处,默默的开始准备应战,连击弩上满箭矢,响箭和长弓则摆放在身侧,还有用以对付北戎战马的绳枪等物,也一一备置妥当。
果然不多一会儿,第一批哨骑返回报消息了,趁着第二批哨骑到来之前,欢萦赶紧让负责投掷绳枪的将士尽量分散藏身,并且尽量靠近大路,何时动手,看她统一号令。
隔了好一阵,却没见北戎的后继哨骑,这让欢萦十分疑惑,按照常理,哨骑是会不断探报,不断巡侦的,难道是北戎人发现了什么?还是数天来的长途迁徙,果然已令北戎人放松了警惕?
正疑惑间,欢萦忽然看到曼答岗方向一面杏黄色的小旗摇动了三下,心中不禁一惊,这是北戎大队人马即将进入伏击范围,要彼此做好动手准备的信号,陆子嵩负责的曼答岗,其方位更容易侦看到北戎人的动向,既然摇动了旗号,应该不会判断有误,然而北戎的大队人马为何这么快就到来了?
容不得多想,欢萦赶紧也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面同样的杏黄小旗,朝曼答岗方向摇动了三下,这是表示他们已做好迎战准备,会配合对方一致行动。
“怎么回事?”施风低低的问道,“哨骑只有一趟,还和主力相隔得如此之近?”
“或许北戎人调整了他们的行进方式吧!”欢萦蹙眉道,话一说出来,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此种解释着实牵强,“先不要管那么多了,打了再说!”欢萦边向下窥望,边紧盯着曼答岗的动静。
还是那面杏黄小旗,摇了一下,接着两下,再次一下,停顿后连续两下,如此重复三道,欢萦对施风道,“要开始了,你赶紧下去督战!”话音未落,哒哒的马蹄便响起在远处,施风二话没说,匍匐着就朝土台后方溜去。
“听我口令!”欢萦沉声道,“一排响箭手引弦上前,机弩手紧随在后,二排三排依次做好准备!”
没有人回答,但欢萦的左右“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随即伏满了箭手,欢萦道,“响箭适于远射,你们要瞄准中后路的骑兵,先不要管前面已经被我们绳枪跘下马来的北戎兵,听懂了吗?”
众箭手满面凝重地点头,欢萦便不再说话,微微探出身去,紧盯着北戎兵的来向。
马蹄震响在大道,陆子嵩的判断没错,这绝不是小股巡游骑兵,而是真正的北戎大军,欢萦不再怀疑,在示意部下沉住气的同时,她自己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眼见着北戎骑兵最先头部队,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欢萦的心都快跳出了喉咙,尽管已不是第一次经历大战,可每次对动手时机的决断,都仍是让她紧张到极点。
目光一转,欢萦蓦然看见曼答岗红色的卫军旌旗一展,当即大喊了一声,“动手,上枪!”并迅速地从怀中摸出面具戴上,跳将起来,拔剑挥道,“弓箭手,上箭,旌旗手,竖旗!”
她的话音还未落,土台下已是呐喊声如雷震动,施风带领着众将用绳枪照准了北戎骑兵贯力飞梭,一旦刺中对方的马匹,则迅速的有两三人一起拖拽,将北戎骑兵拉拽得人仰马翻,而欢萦身边的弓箭手也齐齐射出长枝响箭,让后中路的北戎骑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连惨叫中箭,箭手退下后,连机弩手紧跟着上前,朝土台下近前的北戎兵扣动机簧,顿见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向北戎兵招呼而去。
一批弓弩射完,又是第二队上前,混乱中意图后退逃跑的北戎兵则遭到了陆子嵩所在的曼答岗伏兵的痛击,北戎人狂呼乱叫着,丢盔卸甲之余只能不断收缩队伍,挥舞长刀,拼命抵挡满天飞舞的箭矢,欢萦在高高的土台上,眼尖地发现收缩集结的北戎人中,有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人,呼喝叫嚷得尤其厉害,欢萦将长剑指向对方,嘶声吼道,“活捉首领,千万别放他走了!”
那头领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转脸看向土台这方,当他看见高高的土台之上,一个戴着奇异面具,面具上还闪动着熠熠蓝光的人,正用长剑指向自己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面如土色的头领调转马头,招呼自己的人马不顾一切的朝来路方向奔突,妄图用疯狂的突围撕开伏击圈的口子。
陆子嵩显然没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在连击弩的掩护中,曼答岗冲下大批的将士和乌雷土台冲下去的将士一起,前后夹击,死死的封住了北戎兵的退路,未几,夺了敌人战马的陆子嵩一马当先,杀入溃兵阵营,直奔头领而去。
两相交锋,没过几招,那头领便被陆子嵩一棒击落马下,北戎兵一见自己的头领都被击落,更是乱了手脚,几名北戎骑兵哇哇乱叫着挥刀扑向陆子嵩,却都被陆子嵩利落果断的击杀于棒下,脑浆与鲜血四下飞溅中,见者无不胆寒。
解决掉胆敢上前的北戎骑兵,陆子嵩回身一看,头领正死死地抱住脑袋伏于地上,浑身像筛糠一般哆嗦个不停,“起来,叫你的人赶紧下马受降,否则定斩不饶!”陆子嵩杀得性起,竟忘了两方之间言语不通,只管扬声厉喝以震慑北戎人,哪还管对方是否能听得懂。
说来倒也是奇怪,北戎头领在陆子嵩的厉喝下,突然直起身子,双手高举过头,还未等陆子嵩反应过来他此举何意,头领便一面哭嚷着,一面朝陆子嵩大力叩拜,每一下叩拜的手臂都是直起直落,而且口中似乎也在重复相同的一句话,弄得陆子嵩诧愣在当场,莫名其妙。
北戎头领这一叩拜不要紧,他的那些本还在顽抗的部下见状,跟着也纷纷丢下兵器,落马伏于地上,以相同的姿势,念念有词地朝陆子嵩叩拜起来,陆子嵩和众将皆惊疑不定,生怕是北戎人在使诈,一时间也不敢叫他们起来。
忽然北戎人叩拜的方向有些变了,并不仅仅是朝着陆子嵩,而是朝着陆子嵩的身后,更加惶恐和用力地拜着,陆子嵩调转马头,顺着北戎人的目光望去,见欢萦被众将簇拥着,正一边检视战场,一边朝这方走来,此刻,欢萦的面具尚未摘下,在傍晚轻薄的余晖中,依然闪动着异样的光彩,陆子嵩顿有所悟,不禁失笑起来,“把他们全部收押看管,等我找人问话!”陆子嵩吩咐众将道。
“恭喜陆将军,陆将军好神勇,竟真的被你活捉了北戎头领”,欢萦来到陆子嵩马前,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北戎残兵,被自己的部下推搡着,押往土台下的一处坳地。
陆子嵩翻身下马,拱手朝欢萦道,“呵,拜大帅神威所赐,方能顺利擒下这厮!”
“我?”欢萦不好意思道,“陆将军太谦虚了,此战为陆将军建首功,本帅安敢贪之?”
陆子嵩笑了笑,“谁首功现在可说不准呢,陆某其实也不稀罕首功不首功的,陆某只是想和大帅打个赌,大帅这身行头,怕早已威扬北部草原呢!”
“行头?”欢萦纳闷道,“陆将军在说什么啊,本帅的一身衣衫从过花子岭就没来得及换过呐,要不是天寒地冻,早就臭气熏天了,谈什么威扬?”
陆子嵩更加乐不可支,笑道,“大帅不必诧异,一会儿咱问问,便见分晓了!”
“问?问什么?诶,对了,说到问,你知本帅为何要生擒那北戎头目么?”欢萦有些无心玩笑,因为某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即便是现在的完胜,也无法驱散此种隐隐的不安。
“这……为什么?”陆子嵩被问住,他的脑中一直在想着如何取胜,哪里还顾得上旁虑?
“你觉得那头目会是赤纳格么?”欢萦亦懒得兜圈子,干脆挑明自己的疑问。
陆子嵩想了想,果断的摇头道,“十之八九不是,赤纳格怎么会带这么少的兵力,这么容易被我们擒住?”
“你算说到点儿上了!”欢萦望向夏楞山道,“他们是北戎的正规兵不假,可为何人数比我们预想的少得多?难道仅仅是先头部队么,如果是,可就麻烦了!”
陆子嵩神色一凛,道,“是啊,如果我们伏击的仅仅是先头部队,那后续部队很快就会到达此地,可此地一派狼籍,已不适合再作伏击了!”
“不仅不适合,最重要的是我们已耗损不少箭矢,遇上大股北戎骑兵,我们是撑不了多久的,但,现在说撤,我只担心,为时已晚啊!”欢萦沉声道,“即便是将战场上尚可用的战马全部牵走,也不够我们这么多人撤退所用!”
“不能撤,一旦撤,我们就陷于被动了,何况,撤又往哪里撤?”陆子嵩和欢萦四目相对,面色都格外的凝重。
欢萦点点头,牵了马缰递给陆子嵩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