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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不知为何置气,以致急火攻心。这连连呕出的两口鲜血怕是任何灵丹妙药也补救不回来了。”
冷烟一听,蓦然抬头,清冷的目光盯住胡太医的眼睛,直盯得对方头皮发麻。
急火攻心?胡太医的话回荡在脑海,冷烟心里一凛。之前听心妍说皇上旧疾复发不愿服药,只道是他故意做作来气自己,也以为是心妍故意夸大其词。不曾想,居然真的眼中如斯。拖着这样的病躯不食不眠不治的与自己置气,值得么?堂堂一国天子,为何做出这等傻事!
这边冷烟心中百转千回,那边雅茹已经焦急的追问道:“那他到底怎么样了?现在醒来没有?”
胡太医点了点头:“长公主请安心,陛下龙体应该是无恙的。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醒不了的。”
此言一出,雅茹立即泫然欲泣,正要再加追问,只听外面一声高呼:“太后驾到!”顿时惊慌失措,连眼泪都吓得回转了去。
此时天边刚刚泛白,皇帝陛下晕迷整整一夜的消息终于传到重华殿,太后震惊之余,立即摆驾承乾宫。
只见长长的两行随从缓缓走近承乾宫,队列为首的两人高举着**,示意凤驾的到来。
众人闻讯,纷纷赶了出来,迎上去给太后请安。一时间,各种请安之声不绝于耳。
“雅儿给母后请安!”
“微臣见过太后,恭请太后金安!”
“奴才(奴婢)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心急火燎的从重华殿赶来,没有心情理会跪在地上的人,径直朝房中走去。众人见状,连忙随行。
刚一进房,还没来得及去看床上的人,太后蓦地一个转身,怒道:“你们这些个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皇上的!”
“奴才(奴婢)该死!”眼见太后发怒,承乾宫的一干太监宫女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连宫中品序最高的心妍也拉着冷烟直直跪了下来。
“哼!你们也知道自己该死!等皇上醒转过来,看哀家要他怎么治你们的罪!”说罢,不再管那些跪在地上吓得发抖的奴才,直接往床边走去。哪料,太后一见着李懿轩此刻的惨淡模样,又惊又急之下,刚刚按下去的怒气直冲脑门,只听她大喝一声:“心妍!”
“奴婢在!”心妍心里一惊,赶紧以膝代步,往前快速挪了几步。口中更是忙不迭的应着。
“说!怎么回事!”太后气得颤抖地指着心妍,怒不可竭地喝问道。
“回禀太后,事情是这样的…”
心妍的话还没来得紧讲完,只听门外又是一阵喧闹,门外的太监高声宣道:“惠妃娘娘到!”
“淑媛到!”
“婕妤到!”
“良人到!”
原来竟是几位妃嫔得知消息,也急如星火的赶了过来。
前前后后的进入里间,一见太后,四女一怔之下立即行礼:“臣妾恭祝太后金安!”
此时怒火正旺的太后一见四人这么迟才赶来,身上还穿金戴银的好不累赘,尤其是那个冉星辰浓妆艳抹衣着妖娆的又好不刺眼。登时,熊熊怒火转移了目标。刚刚教训完奴才的太后又开始教训起嫔妃来。
“你们几个成何体统!身为妃嫔不但不好好照料皇上的起居饮食,身体康健,如今皇上抱恙,竟来得比哀家都晚!”
“说!都是何居心?是不是我们皇家什么时候待薄了你们,你们才这般对轩儿?”
偌大的房间里只听见太后的怒斥声,再就是被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四人在太后发怒的一霎同时跪下,无一人敢回嘴。只是齐齐说道:“太后恕罪!”脸上都是一副委屈无比的模样。
关若欣见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出声劝道:“请母后注意身子,莫要为臣妾们气出病来。”
太后听见,鼻腔里发出一个重重的“哼”声,仍是不停歇地怒斥着:“你们几个平素还算本分,哀家也就没有怎么调教你们。原以为会各安其事,哪知你们都这样对皇上不上心,是不是当哀家是透明的?这**还是由哀家在管!这凤印还是在哀家手里!”
“以前老听你们向哀家诉苦,说是皇上整日忙于国事,没空招你们侍寝,哀家还信以为真。今日一看,才知皇儿的苦楚!你们这几个不会疼惜人的女人,哪里又值得皇儿疼惜了?”
“臣妾知罪!”四人心中同时一凛,惊惧交加。
“知罪?你们的罪大了!这几年来,除了惠妃,有谁为皇室添了一男半女?我大天朝泱泱大国,竟然落得皇室血脉单薄至此的境况,如今连个小皇子都没有!说,你们该当何罪!”太后愤懑交加,指点着她们喝问道。
其实,这皇室血脉单薄也不能全怪这几位妃嫔。实在是由于皇上招人侍寝的时候太过稀少,承自己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衍生子嗣?尤其那刚晋升的陈良人,唯一的一次侍寝机会还是在那样尴尬与羞辱的情境中完成,怎教她们不心生委屈,却又无从解释,只能一昧的低头认罪。
那闺房中的细节之事,又如何向外人道来?可怜这四位衣着光鲜的妃嫔,着实是有口难开、有苦难言哪!
莫看太后平素慈眉善目言语柔和,今日发起怒来却是凤威凛凛,令满屋子匍服在地的人心头猛颤肝胆欲裂。经过好一通激动的训斥发泄之后,太后气息微乱,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她随意的将右臂一伸,立即有重华殿的掌事麽麽上前搀住,直搀到桌前坐下才放手。
“罢了罢了,都请来吧。”落座的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如闻大赦,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堪堪放回胸腔之中。一声“多谢太后”,跪在地上的人纷纷站起,四位嫔妃互看一眼,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狼狈模样。
“心研!”太后叫道。
“奴婢在!”心研连忙上前听令。
“将方才没说完的接着说下去!”
“是太后。昨日奴婢陪皇上回承乾宫,途中忽遇暴雨,皇上便说去御花园避一避。哪料刚进园子,就远远看见有一女子落水,看不清容貌,但施救的人却隐约看出是封大人。因为知道长公主是与封大人在一起的,皇上见之,以为落水的是长公主,您也知道皇上素来兄妹情深,一见之下急火攻心,再加上腹绞痛又犯了,就。。就晕过去了。”心研一边在脑中飞快的算计着,一边尽可能避重就轻的回答。她不敢直说是冷烟落水,更不敢告诉太后皇上昏迷前还吐了血。
太后一听,面上果然有些松动。又问道“是雅儿落水了吗?”
“得母后庇佑,雅儿只是路过,并未落水,哪知却苦了皇帝哥哥。”雅如听闻提到自己。连忙赶在心研之前回答着,脸上一片内疚的神情,却不知为何竟会帮着心研圆场。
太后见了,沉色颔首。又向胡太医问道:“皇上病情可好?几时才能转醒?”
胡太医上前作了个揖,恭敬答道“回太后,皇上身子无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恩。”听说皇上无恙,太后面上缓和了一些,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那那个落水的到底是何人?”
心研不防她有此一问,心里咯噔一下,答道:“回太后,落水的是承乾宫新来的宫女。”
“新来的宫女?可是那个据说与某位故人相貌相似的宫女?”太后一听,心念转动间,瘁不及防提出这个问题。
“这。。”心研一听,不知如何作答,顿时语塞。不料,旁边的冷烟闻言,径直相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语气淡定的说道:“奴婢冷烟,叩见太后!”见她竟主动走出,太后眼中闪过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跪在面前的人说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冷烟强忍心中惶恐,一狠心,将埋着的头缓缓抬起,直觉有一双锐利的眸子在面上一晃而过,然后就听太后轻笑道:“略相而已,哪里有谣传的那么神似。”
太后这一笑,室内的压抑气氛顿时一轻,众人心头如释重负。
“惠妃可知此谣言传于何处?”太后转而向关若欣看去
“回禀太后,臣妾并未听说过此事。”关若欣连忙答道。
“是吗?”太后听了淡淡道:“**属你最长,却偏偏事不关已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你让哀家怎么放心将这凤印交与你?”
关若欣闻言一凛,连忙称是,再不敢辩解。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有事要问这宫女,其余人都出去。”太后略显疲倦的说道。众人心中大奇,却不敢违逆,纷纷行礼退出。
众人退出去后,太后对仍跪在地上的冷烟说道:“起来吧。”
“是。”冷烟依言起身。
此时,除了躺在床上还未转醒的皇上就只剩冷烟和太后以及掌事麽麽三人。
太后望着眼前屏息敛气的女子,忽地笑道:“好久不见了,锦家小姐。”
原来这三年的事情,她竟是通通知情!冷烟霍然抬首,正好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痛苦啊痛苦。。。卡文啊卡文。。。。真想让男主被女主直接气死,然后女主负疚殉情。。两人合葬。。。皆大欢喜之。。。写成这样,都没脸要收藏了。。。罢罢罢。。。一切随兴。。。作者抽搐中。。。。)
第四十一章 一吻定情
偌大的寝宫里,太后将冷烟瞬间的惊异尽收眼底,当她发现对方的惊异很快又被平静代替后,眼中露出微微的笑意。
“很好,”太后看着冷烟,冷冷说道:“第一次见面就觉你聪慧过人,今日再见,果然胜过往昔。如此甚好,哀家也不必和你绕弯子了。”
“恭听太后明示。”既然身份暴露,冷烟也不再自称“奴婢”。
太后见她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接着说道:“当初皇上怜你,设计保你周全,哀家装作不知!后来皇上将你藏于冷宫后面的小木屋,历时三年,哀家仍然装作不知!哀家这样对你百般容忍,除了念你曾大义灭亲,也是为了顾忌皇上的一往情深。可是,你是如何回报哀家,回报皇上的?”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竟比之前发怒时更令人胆寒。
冷烟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回味在心,却不做任何辩解。
太后又接着往下说道:“只是,哀家不知,似你这般凉薄之人,即不眷念这皇宫,也不眷念皇上,为何不早早离宫了事?”
“回禀太后,民女之前请求过皇上放我出宫,却被皇上断然拒绝。”冷烟如实答道。
“是吗?”太后眼睛慢慢眯起,稍作沉吟,立即说道:“倘若哀家准许呢?”
冷烟一听,诧异抬头。她没有想到,自己将皇上气成这副模样,太后居然愿意放自己出宫。之前确实是一心想要出宫,可今日不比往日。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被自己气得呕血的那个人,眼里一片凄惶,心中更是无尽的自责与担忧。
半晌,才抬起头,鼓足万分勇气的回答道:“回禀太后,民女不愿出宫。”
“哦?这又是为何?”太后冷然问道。
只见冷烟眼神倔强,轻声却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一日不醒,冷烟一日不离承乾宫!”
“呵,”太后带有讽刺的轻笑道:“怎么这会子倒学会疼人了?可惜却是晚了。你将皇上气成这样,哀家怎么还放心你留着宫中?”
冷烟听太后话中隐有逐自己出宫的意思,顿时心急起来,一直伪装的平静轰然而倒。
“求太后成全!”冷烟干净利落的一跪到底,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见端坐于上的太后不为所动,心中急迫更浓,生怕对方真的将自己逐出宫去,再也不知李懿轩病情好坏,不由又连连磕了几个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