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退下吧。”李懿轩面无表情的端坐着,沉声吩咐道。
“是。“胡太医做了个楫,依言退了出去。
于是,厅堂里就剩下了目光冷冽的皇上、垂首站在一旁的封远、还有那个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小顺子。其余的一干众人,全部心妍打发了出去,而心妍本人则在里屋照看冷烟。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懿轩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却带着含而不发的威严气势。
“是!”小顺子颤抖着磕了一个头,断断续续的回答道:“今日傍晚。。良人偷偷找到奴才。。说是封远将军与宫中的女官私。。通。。。。要奴才。。要奴才。。带人捉个现行。。。奴才。。奴才。。。”
极度的惊恐令他他再也说不下去,大呼了一声,颤声呼道:“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有事不禀告太后,居然私自行动,”李懿轩冷哼一声,低喝道:“确实该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顺子一边猛力的磕头,一边不住口的哀求道。
眼看李懿轩不为所动,立在一旁的封远心中不忍,忽然出声打断道:“启禀皇上,微臣有罪!”
“哦?”李懿轩眼帘一抬,反问道:“你是何罪之有?”
“微臣也是恣意妄为,请皇上责罚!”封远一步上前,行了一个大礼。
“只是恣意妄为?”李懿轩不怒反笑,略带讥讽的说道:“朕以为,整个天朝除了朕,唯一愿意守护烟儿的就是你!却不料竟被朕料错了!”
忽然,他话锋一转,忽而厉声道:“你居然真的忍心伤害她!”
“微臣该死!”封远猛地、硬生生的跪了下去,请罪道。将冷烟的双臂用金钗扎得鲜血淋漓,伤在她的臂膀,可是那痛却似乎钻进来自己的心里。
“不要挑战朕的耐性,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李懿轩怒斥道。
“回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封远低头,一点一点的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冷烟见获取那“碧玉逆血丹”解药无望,竟不知从何处听得了一个偏方——那就是放血!
所谓放血,就是将自己体内含毒的血液一点一点的释放出去,让身体在新陈代谢之下滋养新鲜而无害的血液,从而达到将体内毒素一点点排除的目的。这个过程,是相当长的一个过程。因为人体不能太过失血,所以要分很多次,一次放一部分。
冷烟就是偶然得知的这个方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苦苦央求封远多次,才让他答应替自己放血。哪料,第一次实施时,就被人发现了。
听到这里,李懿轩只觉一阵心如刀割:那个笨女人,为了解毒,竟然想出这么个伤害自己的方法!并且,居然还刻意隐瞒自己!
李懿轩猛吸了一口气,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这才堪堪将心绪压制下来。
“这是第几次?”只听他冷冽如泉的声音响起。
“第一次。”封远老老实实的回复道。
“为什么不上报?”李懿轩长眉一拧,问道。
“微臣该死!”封远不解释,只是一昧请罪,这让对方的眉头皱得更紧。
就在这时,小清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做了个辑,高呼道:“回皇上,良人带到!”
李懿轩闻言,将视线从封远身上移开,沉声道:“宣。”
立即的,本应在冷宫就寝的陈思辰被人带了上来,她一看到皇上,不知为何竟生生打了个寒颤。微抖的行了个礼,她垂着头站在角落里,偷眼瞟见跪在一侧的小顺子,忽觉一阵心悸。
“听说是你擅自做主、让这个太监去拿人的?”李懿轩觑眼看她,问道。
陈思辰听罢猛地一惊,心中霎时布满难以置信及恐惧——明明是惠妃下的捉拿令,缘何怪罪到自己头上?她下意识看了眼小顺子,对方躲躲闪闪的眼神忽然让她恍然:原来惠妃只当自己是一枚随手可弃的棋子!如今东窗事发,竟然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
“冤枉啊皇上!”一声哀嚎响起,陈思辰扑倒在地上,痛呼道。
“冤枉?人证即在,何来冤枉之说?”李懿轩嗤笑道,眉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感到扑面而来的冷然杀气,陈思辰银牙一咬,又呼道:“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全部是惠妃娘娘唆使的啊!”心想,你不仁我不义,休想让我替你背这么大一口黑锅!
“惠妃?”李懿轩微微蹙眉,没想到此事中竟还有素来以温良和善的惠妃还有关系。
“是,皇上!臣妾冤枉,望皇上明察秋毫!”陈思辰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李懿轩见她坚决,眼色几度变幻,想到此刻虚弱躺在床上、为了自己以身犯险的冷烟,伤痕累累之下竟遭人诬陷,顿时眸中恨意大作。
“传惠妃!”他沉声吩咐道。
“是。”小清子立时领命而去。
过不了多时,匆匆整理好仪容的惠妃在宁夏儿的陪同之下赶来了承乾宫。一进门,她就被屋内压抑沉闷的气氛唬住,脸上却仍是一副不明就已的表情。柔柔弱弱的上前请了安,才迷惑的问道:“皇上,这么晚了传臣妾来是有何要事么?”
“嗯,确实有一些事。”李懿轩轻笑的看着她,用眼神指了下跪在下面的陈思辰,说道:“她说,是你说冷烟与封远将军私通,还命这些太监去拿他们。”
“啊?这是哪里的事情?”惠妃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小顺子,颤声道:“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完,她转头去看小顺子,平静的问道:“小顺子,本宫何时有过如此荒唐的举动?你为何打着本宫的旗号去害人?!”
“回皇上!回娘娘!”小顺子眼看救星来到,巴巴的磕了个响头,毫不犹豫的说道:“不是娘娘的吩咐,实在是良人命奴才去做的!”
“哦,这样啊。”惠妃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又转过身去看目瞪口呆的陈思辰,劝道:“同为女人,妹妹为何如此污蔑冷烟姑娘呢?就算她得皇上宠爱,也不能这样因妒生恨哪!”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思辰闻言蓦地激动起来,兀自爬起,双手挥舞着,试图劝服在场的所有人:“不是我!是她!是她!”
她指着面目慈善的惠妃,恨声道:“是你!是你!是你说只要那个宫女有一丝动静,都要给你通风报信的!是你安排人去拿人的!”
“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皇上,臣妾一直待冷烟情同姐妹,上次瑟儿中毒臣妾都对她深信不疑,从来未曾怀疑过是她下的毒,现如今又为何要害她呢?倒是良人,上次害瑟儿未遂,现在又来加害臣妾。。。”说道这里,惠妃声音都梗咽了。
李懿轩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冷眼旁观半晌,才狠狠剜了眼陈思辰,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开口吩咐道:“将此人拖出去,重则三十大板,不准手下留情!”
“是!”两名侍卫立时领命,一人拉住陈思辰一只胳膊,就要把她往外面拖去。
第七十章 稳耐风波愿始从
“不!”女子尖利中带着恐惧的声音响起,重则三十大板,肯定是要丢掉大半条命的!陈思辰在惊恐之下,话不择口的叫道:“不是我下的毒!琛公主的毒不是我下的!”
“拖下去!”听见她吵闹,李懿轩越来不耐烦。
于是,侍卫们更加用力,曾经富贵荣华的女子就这样被两个男人拖到了门口,眼看就要拖出去了。
“皇上!是关若欣!是她自己下的毒,就是想陷害那个宫女!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皇上!”
“等等!”李懿轩闻言霍然抬头,厉声喝问道:“你说什么?”
“皇上明察!上次琛公主和淑媛中的毒,都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命人下的。后来不知为何在我房中搜出了毒药,她又劝我认罪,说一定会救我。哪知,现在有难非但不救,还落井下石!”陈思辰狠狠地瞪着惠妃,恨声道。
李懿轩听罢,面色几变,淡淡望着惠妃,问道:“爱妃如何解释?”
“这。。”惠妃的眼中流露一丝惊慌,又立马变成柔软,说道:“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啊,臣妾为何会害冷烟姑娘呢?就算要害她,又岂有拿自己的女儿一起毒害的道理。臣妾冤枉,望陛下明察!”
此时此刻,连日来的一些事迹在李懿轩脑中缓缓的过了一遍,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有一些什么事情疏忽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高昂的女声响起:“冤枉?哈!你告诉皇上,惠妃时如何个冤枉法子的!”
随着声音,一个宫女被人推了进来。宫女堵然间见到皇上,吓得直哆嗦,又看到惠妃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更是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臣妾见过皇上!”门外,冉星辰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给李懿轩行了礼,又对惠妃点了个头:“姐姐好!”
说罢,她一转身,语气登时变得凌厉非常,对着宫女厉喝道:“方才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再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
“是。。。是。。。”宫女在她凶狠的目光下,断断续续的开口道:“那日琛公主寿宴,淑媛菜肴里的毒是奴婢下的。。。是。。。是。。。惠妃娘娘要奴婢下的。。。。”
“皇上!”惠妃听了,连忙要申辩,却被李懿轩一个冷然的眼神打断了。
这时,一直侯在一旁的宁夏儿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道:“启禀皇上!琛公主中毒是吃的糕点也是娘娘拿给奴婢的,她派人将奴婢的弟弟抓住,以此相威胁,奴婢逼不得已。。。害得姐姐被关入冷宫。。。。皇上!奴婢该死!”
“你!”惠妃一个转身,美目圆睁,诧异的望着宁夏儿,然后目光从屋里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忽然心中骇然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人偏偏都这么巧的在皇上面前揭自己的短?怎么就这么巧?!
“皇上!”惠妃急切的想要解释,却发现此举只是徒劳,因为李懿轩的眼神中已然出现毫不掩饰的厌恶。
直到此时,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现如今,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自己,就是舌灿生花也推诿不了了!
到底是谁?
忽然,一个名字出现在惠妃的脑海中,令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冷烟!一定是那个卑贱的宫女!想到这里,她一直强装镇定的神色终于变了,愤怒,怨恨,惊恐,在脸上纵横交错——她终于想明白,冷宫里冷烟与封远的那一出戏,其实是演给陈思辰看的,而目的,却是引自己上钩!
该死的贱人!
此刻,李懿轩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小顺子,淡然道:“朕最后问你一遍,倘若再有隐瞒,诛九族。”
“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的命令?”李懿轩的声音平静冷淡到可怕。
“这。。。”小顺子眼看乾坤扭转,又担心于皇上那一句“诛九族”,再不敢欺瞒,立刻如实回答道:“回。。皇上,是。。是惠妃娘娘的命令!”
话音落地,惠妃不待皇上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一个不稳,竟然直接摔坐到地上!
“呵,”李懿轩怒极反笑,讥讽道:“爱妃真是好演技,竟连朕都瞒了过去。”
诸不知,李懿轩的讥讽和嘲弄居然让原本六神无主手足失措的惠妃心中恨意堵生,她那对总是闪烁着温和之光的眼睛中燃起一股莫名的火焰,她也起都不起来,顺势坐到地上,恨声开口道:“是本宫又如何?皇上要为了一个卑贱的宫女处死本宫吗?”
这话让在场的人顿觉难以置信,东窗事发的惠妃竟然非但不请求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