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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悬的不在那么高了。
人都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往自己身上琢磨。
女司机看着计价器,上面显示公里数,她按着张浪说的往前开,走着走着女死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兄弟,我好象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张浪:“什么地方?”
女司机眼神很怪的看了张浪一眼说:“那里是炮堂子。”
张浪也是后到这所城市的,炮堂子是什么地方他还真不知道。
张浪:“炮堂子?什么地方?”
女司机:“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张浪:“不是。我家在外地,不过也在这里待了十几年。”
女司机:“呵呵!难怪呢!炮堂子是老说法,只有土生土长的才知道,其实就是现在的法场。”
张浪听完吓的一哆嗦,他现在最敏感的就是刑警和法场。
张浪:“你……你肯定那里是……法场?”
女司机听张浪说话的声音都变调儿了,也是一怔:“大概是吧,不过不敢肯定,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张浪头上开始往出冒冷汗,他越想那条信息越是邪门“你的终点:出城左走两公里,右转五公里。”
如果是法场,那意味着什么?
自己有一天会被枪决?
自己有一天会客死异乡?
张浪越想越怕,他又问:“你……真的听说靖宇街命案的凶手抓到了?”
女司机:“听说了,这事儿我还能骗你。”
地方终于到了,张浪下了车。
他看了看车上的计价表,正好是七公里。
四周一片漆黑,车停在公路上。
对面,是一个荒草丛生的小山岗,他知道,那里真的是法场。
很多年前有个杀人犯执行枪决的时候,他还亲自过来看热闹。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死刑犯从警车上让两个法警押下来,他脸如死灰,裤腿儿用绳子紧紧的系着,两条胳膊绑在身后。
他吓的已经不能走了,是法警把他架到山岗上的。
法警让他跪着,可他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
他软塌塌的蜷缩在地上,法警没办法架着他的两个胳膊把他按在那儿。
身后,一个法警举着步枪,在一米外瞄准他的脑袋。
当他听到拉枪栓声儿的时候,张浪远远的看见,他吓的已经尿裤子了。
随着一声“执行!”,枪响了。
杀人犯扣到在地,脑袋让步枪子弹打出了鸡蛋大小的窟窿。
脑浆和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法警撤出后,一群不知死活的孩子疯了似的冲上去捡子弹壳。
当时张浪还和一起来看热闹的哥们说:“看到没有,干什么都成,千万别犯罪,这下场。”
他哥们还特意逗了张浪一句:“我看你印堂发黑,整不好也得挨枪子儿,我会奇门遁甲,精通阴阳术,要不老张你给我五百块钱我给你破破。”
张浪没好气的说:“我要是有五百块钱,宁愿去找小姐乐呵乐呵也不给你,爽完了在挨枪子儿也值当。”
那时候的张浪,就是夜总会的一个小保安。
现在,似乎那个哥们说的要应验了,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跪在这里,后面一只长长的步枪,黑洞洞的枪管里面射出一颗子弹,把脑袋也打出个鸡蛋大的窟窿。
他记得那个杀人犯有很多家属来给他收尸,可自己呢?
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甚至交下的真心朋友也没几个。
他站在瑟瑟的寒风中,越想越是凄凉,越想越是害怕。
甚至他现在的恐惧,已经超过了对水生的恐惧。
张浪现在知道,短信绝对是针对他发的。
他情绪很低落,看了一会儿,就回到出租车上。
张浪告诉女司机回去,女司机看得出张浪情绪不对,回去的路上,她没有在说话。
回到出租屋,张浪一夜没睡。
他睡不着了,只要有车或人经过,他都会拉开窗帘或者对着猫眼儿看看,看看是不是警车,是不是刑警。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惶惶不可终日、什么是提心吊胆、什么是寝食难安……
张浪现在终于知道了,这样的日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每次闭上眼睛,那个被枪决的死刑犯就浮现在他面前,血糊糊的脑袋看不见面目,是自己?还是他?。
张浪决定明天就走,一直往南走,永远走下去。
他这么多年攒的钱,只要不挥霍无度,也足够让他生活一辈子,而且会生活的很好。
想到钱,张浪下意识的又朝床下看了一眼,不过他愕然的呆住了。
装钱的皮箱没了。
张浪下了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甚至整个屋子里都找了,还是没有。
钱哪去了?
那是他今后逃亡生涯、安身立命的根本,没有那些钱,不要说以后,现在都寸步难行。
冷汗顺着脖子就下来了,张浪想到一个可能,屋子里进人了。
是谁?
一定是那个发短消息的人,他利用短信把自己诓到法场,然后在把钱偷走。
现在,这里不在安全。
他决定立刻就走,张浪摸了摸兜里,还有几千块钱。
火车不能坐,现在买车票都是实名制,只能做大客车。
他穿上衣服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短信提示。
张浪打开看了一眼是:你还想走吗?我就在你身后。
他骇然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是窗户,窗户外面是漆黑的夜空,没有人,也没有鬼。
人他能看见,鬼呢?
张浪现在是草木皆兵,他探着脑袋又朝左右看了看,还是没什么异样。
正当他满腹狐疑的时候,短信提示又“滴滴滴滴”的响了,这次他一连收到了两条。
第一条:我是卫辉,做鬼有一个好处,尤其是厉鬼,我可以干扰电磁波,你的短信,是我的意念产生的。
第二条:我就在你身后的窗外,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张浪觉得屋子里开始发冷,热量似乎一下让什么东西吸走了,就跟前些日子水生出现时的感觉差不多。
同样变成厉鬼,对于张浪来说,卫辉无疑比水生可怕百倍。
因为他没见过活着的水生,但是他见过活着的卫辉。
张浪双手紧紧的抱住胳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卫辉在哪儿?
就在他心里想卫辉在哪儿的一瞬间,忽然窗户传来“砰砰砰”的响声,他看见,随着窗户砰砰的作响,玻璃上出现了一个个血糊糊的手印,那是人的手印,但却看不见人。
就好象……有人在外面要推窗而入。
卫辉……变成厉鬼回来了。
第三十四章 判决
这天半夜古瑶睡在夜总会的包间里,最近几天她有点精神恍惚,很少回别墅。
睡的正香手机忽然响了。
古瑶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没接,躺在床上正要接着睡,可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古瑶皱着眉,按了一下接听键冷声问:“那位?”
对方:“古总,我……我是张浪。”
古瑶一怔:“张浪?”
张浪:“是我古总。”
古瑶:“你跑到哪去了?”
张浪:“古总,我躲起来了。”
古瑶:“你躲起来干什么?”
张浪:“古总,我问您个事儿?”
古瑶:“什么事儿,你说吧!”
张浪:“我听说靖宇街命案的凶手抓到了,是不是真的?”
古瑶:“我也听说了,好象是个女的。”
张浪:“还有古总,我想请你帮忙?”
古瑶:“什么忙?”
张浪:“现在卫辉回来了。”
古瑶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卫辉不是死了吗?”
张浪:“是真的古总,一句话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我现在想离开这里,可钱没了,能不能看在我跟您十几年的份上借我点钱。”
古瑶阴着脸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要多少?”
张浪:“二百万。”
古瑶:“二百万?”
张浪:“古总,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要是在有办法,我也不会麻烦您。您放心,我只是暂借,等我混好了会还您的。”
古瑶:“行!我怎么给你?”
张浪:“我要现金。”
古瑶:“怎么你也要现金?”
张浪:“现金安全。”
古瑶:“那好吧。明天中午你到夜总会来拿。”
张浪:“这样古总,您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让人去取。”
古瑶一皱眉:“你不自己来?”
张浪:“我……不方便。”
古瑶:“那好吧。”
挂了电话,古瑶坐在床上沉思着。
给李左的二百万不翼而飞,李左人也消失了,录像带也没拿回来。
现在又是二百万,自己有钱,但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最大的问题是,古瑶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接二连三的让人下套儿。
现在张浪说是借,可古瑶心里明镜似的,张浪拿了钱就会远走高飞,在人间蒸发。
古瑶想了想终于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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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惊慌失措的从出租屋跑出来在也没敢回去,他知道,卫辉可能在那儿等着他。
他来到一家网吧包了个单间,在里面给古瑶打了个电话。
他吃不准古瑶能不能帮他,但现在古瑶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决定试一试。
没想到古瑶真的答应借他钱,不过张浪也不傻,他可不敢自己过去拿。
他在网吧单间迷迷糊糊的对付睡了一夜。
早上他从单间出来,就在网吧里转悠,1号和23号座位有两个女孩儿在视频聊天,17号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
张浪走过去坐在男孩儿旁边的位子上。
张浪:“兄弟玩游戏呢?”
男孩儿瞄了张浪一眼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张浪:“有件事想请小兄弟帮帮忙。”
男孩儿看都没看他说:“一边去,我没空。”
张浪冷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递了过去说:“不能让你白帮。”
男孩儿看见二百元眼睛一亮说:“什么忙?违法犯罪的我可不干。”
张浪:“不会,就是让你帮我去取一个皮箱,也不重。这是二百块,回来我在给你三百,算是一点心意吧。”
男孩儿:“远不远?”
张浪:“不远,天都夜总会你知道吧?”
男孩儿:“知道!”
张浪:“就在那儿。”
男孩儿:“那行,我什么时候过去?”
张浪:“等我联系一下。”
说完张浪又回到自己的包间跟古瑶联系,古瑶告诉他钱已经准备好了,让他过来拿。
张浪说有一个穿紫色羽绒服的人会过去。
古瑶在电话也没在说什么就挂了。
张浪告诉男孩儿到那儿就说找夜总会的古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尤其是我在什么地方。
男孩儿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张浪随口问了一句:“小兄弟怎么称呼?”
男孩儿扭过头,眼神很怪的看了一眼张浪说:“我叫……卫辉。”
张浪脑袋“嗡”的一声。
是巧合?
还是……
他怔怔看着男孩儿出去的背影,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好兆头。
张浪没敢在网吧等不是卫辉的卫辉,他来到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坐在窗口的位置,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网吧。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卫辉回来,他开始坐卧不安。
张浪看了看手表,他决定离开。
因为事情明显不对,网吧距夜总会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就算是卫辉走着去也应该回来了。
现在没回来有两个可能,一是古瑶失信没给卫辉钱,二是卫辉把钱拐跑了。
无论哪种可能,都对他不利,而且也没有在等下去的必要。
张浪刚从早餐店出来,就见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他认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