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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打得好,嘿嘿!”
“叫你别出大声!”姑娘用手上的铅笔敲了敲大脸女生的脑袋,看她不再胡闹之后,这才重新做起了自己的复习题。
“我真的喜欢他呀!”吴薇痛苦的揉着自己那精心梳洗的头发,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堆鸡窝,而那张犹如白玉雕刻的娇容,也不复原先的神采。
“苏静,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重重的将那本已经被分尸的作业砸到了地上,吴薇疯狂的冲出了教室。眼见得如此,大家也都知道这里已成是非之地,不想惹麻烦的早已收了东西,奔阅览室去了。片刻之间,教室里得人就走的稀稀落落,也就剩下几个从开课就睡到现在的瞌睡虫在那和周公老爷爷恋恋不舍的玩着过家家。就在这时,窗户突地从外面被推了开来,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慢慢的伸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不过很快就又匆匆的收回去了。看看地下狼籍的书本和乱飞的纸屑,就可以判断这儿正是吴薇刚才坐的地方。
在水池里好好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歇斯底里的吴薇终于好受了些。当失魂落魄的她回到教室时,却意外的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折好的信笺。
“谁的?”吴薇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拿了起来。
这封信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甚至连字迹都是用打印机打的标准微软字体。略过了那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吴薇的眼睛便立即被接下来的内容所吸引。
“你有困惑不解的问题吗?你有迫切想解决的事情吗?那就请玩碟仙吧,很灵的。”后面还有不少劝说性的语句,不得不承认,这封信就像被注入了某种魔力一般,很具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不一会儿吴薇的思维就再也放不开了,如饥似渴的一遍又一遍的读了起来。
“碟仙?我听过……据说是很灵验呀?”吴薇自言自语道:“不过它真的能让我达成梦想吗?”
“算了吧,这肯定是个无趣的家伙。”吴薇嘲弄的放下了纸,不过就在放手的瞬间她又停住了,沈波那阳光却又英俊的身影再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挥之不散。
“但万一……真的行呢?”吴薇进退两难。
半晌,她终于决断性的点了点头:“试试,试试。”想到这,她小心翼翼的这张纸折好放进了怀里,心怀不安的离开了教室。
夜晚,明月高悬。一丛丛树影犹若从地狱里伸出的巨大的鬼爪,在混凝土浇筑的水泥地上舞动。
寝室里,看到其他人都已经陷入了熟睡,吴薇这才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爬出来,然后溜到了阳台上。如果在屋子里的话,动静稍微大了些就难免不惊醒其他人,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真的不好办了。所以权衡再三后,吴薇灵机一动,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去阳台!
一根蜡烛,一只小瓷碟,还有一张八卦图文纸缓缓的从吴薇拎着的小提包里掏了出来,这些道具是她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才凑齐的,现在终于轮到它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瑟瑟发抖的点上蜡烛,那昏黄的火光在星星点点的夜幕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人得生命。
借着亮处,她摊开了那张神秘的信纸,然后照着那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右手,中指前伸,其余四指后屈,搭在了瓷碟的尾部。其实这种一个人请碟仙的把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话,以前虽然对这种灵异游戏有所耳闻,但听到的也就是两个人,或者是四个人同时参加,然后任凭碟子移动在是和否的字符前左挪右挪,来回答大家的问题罢了。
“碟仙,碟仙……”吴薇的声音很小很小,细如蚊蝇。
“碟仙,碟仙……”她再次喊道,仿佛想要唤醒某个一直在校园里沉睡的东西。
窗户上的帘子一寸寸的掀飞着,而那原本安安稳稳挂成一串的换洗衣服,此刻也开始哒哒哒哒的抖动起来,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那拼着命的抓紧晾衣架,摇晃着,击打着。
“碟……碟……碟仙……”闭着眼睛,再不敢去看身边发生的一切,吴薇结结巴巴的念叨着这个被重复了无数遍的词汇,面容苍白。
“啪!……”就在这时,里屋和阳台之间的木门猛然被一股回灌的大风带了进去,力道不轻的撞到了墙壁上,将写字台打得哗啦啦一片凌乱。但吴薇却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曾经紧紧的插上了这道门的铁销……
“唔……冻死了。”最靠窗的一个女生从睡梦中被惊醒,她懒散的抹了抹自己那双灌了铅的眼皮子,朝阳台看去。
“谁这么缺德,怎么半夜也不把阳台门关上。”她嘀咕着,用被子包住身子,瑟瑟发抖的下了床就要去关门,正巧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吴薇。
“咦?吴薇,这么晚了,你还蹲在阳台那干嘛?点蜡烛?许愿?今天是什么节吗?”女生大惑不解。
“嘿嘿。”吴薇的喉咙里传出一种干涩却又圆润的笑声,声音又沉又闷,就像是在经年不用的深井里打水的动静。
“你……你没事吧?”女生被这笑震的有些个心寒。这个时候,吴薇也缓缓的转过了头,此刻的她眼睛已经没有了瞳孔,只剩下了白蒙蒙的一片,就跟死鱼眼似地。而那嘴角,却还在不停地抽动着,发出冷冷的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烛光的衬托下,镀上了一层匪夷所思的蓝色光彩。
“吴薇,你的脸!”女生因为惊惧而使得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下。吴薇的嘴巴张了张,没有理她,允自在那傻笑,有如一个智力发育不全的白痴。不过这样的场景只持续了不到十多秒,吴薇就在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女生面前,一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血花飞溅,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摧枯拉朽般的瓦解了。
……
大清早五点钟,街上人烟寥寥。只有炸煎饼和卖糯米包油条的摊子在那孜孜不倦的工作着。C市警察署,朱胜利揉着因为通宵工作而发困的双眼,点上一枝烟,享受片刻的安逸。
从动机来看,图财、贪色、谋利、报仇,还有误杀,也就这么几种。但死者财物没有丢失,而且还大多是男性,身份也没有任何共同点,很明显动机不是上面说的那几种。“这个混蛋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在折磨别人的同时来获得某种快感,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这是朱胜利最后得出的结论。这种无明显动机的案子,一般都是最难侦破的,没有目的,便不着痕迹,不着痕迹,又让他从何查起?
唉!恐怕现在的倪俊生,也和自己一样头痛吧?朱胜利心想。
一直烟很快就烧尽了,朱胜利用力的把烟头插进早就堆满了烟蒂的烟灰缸里,伸手推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从最底下翻出一和烟盒来,却发现烟盒里面已经空了。
“小虎,去,给我买盒烟去。”他靠在椅背上,狠狠得伸个懒腰,闭上眼睛对身边的下属说。
“朱头,现在都凌晨五点多了,又刚下了雨,到哪里去买烟啊?”孙虎为难的嘟囔了一句。“成天到晚的冒烟,都成火车头了。”他不抽烟,所以对别人抽烟也颇有意见。
“哼!”朱胜利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小虎顶了一句,顿时发起火来,“让你们找个杀人犯你们找不来,找包香烟还找不来那?饭桶!给你十分钟,买不到烟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回家写辞职声请去吧!”
孙虎没想到上司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低着头跑了出去。朱胜利看着他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挺无聊的,破不了案子拿下属撒气。不过也难怪他着急生气,昨天下班的时候,厅长在电话里也是指着鼻子将他一顿臭骂,骂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想他朱胜利,从警校毕业后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了,破获的大小案件不记其数,又何时挨过着样的骂,受过这样的气。最后局长拍着桌子对他说:“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间谍卫星,电话检测,数码追踪,悬赏缉拿、间谍、卧底、线人、狗!都要给我找到这个犯人,要不然你就把警徽和配枪给我放下!”
该死的媒体把这件事炒作的沸沸扬扬,上头都有所耳闻,前几天还派了那个穿的跟道士一样的少将来接替重案组,要求彻查。另一放面警察也在公众面前丢尽了脸,如果再不快点破案,估计不光他一个人,整个市局领导都该准备下台了吧。
案子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加大晚上巡查的警力,希望能在现场抓到凶手,或者凶手能有次失手,留下个活口,这样就可以根据受害者的描述来拼凶手的样貌,然后就可以全国通缉了。不过想起了昨天战斗中那个包的跟木乃伊似地杀人狂,朱胜利又摇了摇头,他的真面目,到底是谁呢?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小虎撞开门冲了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朱……朱头……又……又死人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腥受难曲(2)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小虎撞开门冲了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朱……朱头……又……又死人了。”
“你说什么!”朱胜利猛地站了起来,这个混蛋居然又出现了,“什么情况,你说清楚点。小马,给他倒杯水。”
小虎接过小马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喝干,说道:“我刚才刚走到局子门口,就听见值班室的人叫我,说是在C市师范,又死掉一个女学生了。法医组的已经先过去了,巡警正在保护现场,不过现场被大雨冲刷过,已经损害的很严重了。我们现在也赶快过去吧。”
“还是脑袋被割了?”朱胜利白着脸,鼻孔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好像不是吧。”小虎抓了抓头:“应该是全尸,对,是全尸,坠楼身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
“哦,这样啊。”朱胜利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好,你们赶紧收拾下行头,我去通知刘少将和倪局长。”说着他打开手机,火急火燎的走出办公室,小虎和小马也连忙在他身后跟上。
旅馆里,手机声一遍又一遍的在狭小的场子里翻来覆去的叫着。床上,刘宏依旧呈大字型扎在被子堆里,憨憨的打着呼噜。因为整床被褥都给刘宏夺去了,所以荆城垣后半夜也只能像小猫似的缩成一团,那儿温暖就往哪儿靠,靠着靠着,就莫名其妙的钻进刘宏怀里去了。这倒应了句成语:投怀送抱。
“滴滴滴滴滴……”手机振铃的蜂音确实很吵,刺的人牙齿根子都发软。到了末了,终于唤醒了还在流着口水,做着美梦的荆城垣。
“嗯……好烦喔,什么声音……打扰姑奶奶睡觉。”她很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折腾了几下后才勉强把灌了铅的眼帘慢慢的睁开了一条缝。
屋子里满是酒气,就连她呼出的气,都带着浓浓的白兰地味。
啊?
突然间,荆城垣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地大大的,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猛地转身,就听到身后转来一个男人小声的痛呼声。
“要被你扭断了。”刘宏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荆城垣都能感觉的到耳朵边沿的热气,两人的距离是如此地近。
“你……你……我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回过神来的荆城垣颤抖着手,指着刘宏,花容失色。
“我也不知道啊……”刘宏使劲揉了揉本来就懒散至极的头发,哭笑不得。那落下去的眉头充分的表现出了他此时有多么的委屈和无助。
“啊——不活了,不活了!”荆城垣一边哭闹,一边将两个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