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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绪一下子打到了九霄云外。
“喂!”倪俊生顿了顿,拿起话筒,不悦的说。
“是倪局长吗?”对方的话音急促,就如同刚完成了铁人三项赛。“我是三平路的马元,我们这片儿出事了,出大事了。”声音越来越含糊,怕是这个叫做分局长连口水都喷在话筒上了。
“有情况就汇报,别拐弯抹角的。是黑社会抢劫,需要特警支援吗?”倪俊生敏锐的分析道。
“不是,昨晚上我所里的一个民警逮着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子,当时他正在抢一个女士的皮包,被抓个正着。结果……结果……他……今早上巡视临时看守所时,发现他死了!”对方音带哭腔,几乎是喊着说完了话。
“死了?”倪俊生大骇,一个小流氓死在警察局,这事情还真闹大了。要是被媒体知道了,恐怕不管是非,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所有矛头指向云山市的警察局了。“妈的,怎么死的!值班的民警又是怎么看守的。”倪俊生胸口起伏不定,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差点背了过去。
“值班的民警意外的全部睡过去了,清早起来还是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才慌乱的四处查探到,结果……结果发现这个家伙竟然被撕开了上下颚,娘的,整个下巴都跟脑袋分了家,现场一片血渍,当先两个弟兄立马翻了白眼,人事不清。真是……惨绝人寰……惨绝人寰呐!”
“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倪俊生挂掉电话,一个箭步就冲到衣服架子那,披上警服就要走。“我跟你一起去。”马元接口道。
“好!你先去门口开车,我去叫人。”倪俊生从口袋掏出钥匙,看也不看的就丢给了马元,自己小跑着奔向公安宿舍。
第四十三章 咒怨再临
“好!你先去门口开车,我去叫人。”倪俊生从口袋掏出钥匙,看也不看的就丢给了马元,而自己则小跑着奔向公安宿舍。
现在已经是凌晨七点,除了熬夜的几个民警之外,还有数名早到的公安机关干部。当下在倪俊生的招呼下,众人不敢怠慢,立马分头叫人,不出十分钟,便有两轿车的人整装完毕,于是乎拉响警笛,一路朝着案发现场呼啸而去。
小派出所内,人来人往。现场已经被两道黑白交替的警戒线拉成了铁通阵仗,再加上门口两名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特警把关,闲杂人等根本靠近不了分毫。倪俊生跟马元也不跟负责这里的局长客套,才一进门,就快步赶往出事地点,在他看来,这个月乃是云山市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多事之秋,怪事频繁,惹得重案组们把烟都抽到屁股了,也琢磨不出个究竟来。更兼各地媒体已经对《鬼谈》栏目组的连环死亡案件有所耳闻,此刻便是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难以预料的轩然大波。现在又在警察局死了一个人,虽然还弄不清身份。但要是被那些嚼舌头的记者们冠以刑讯逼供等事端,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现在他的脑子一通混乱,比浆糊还要浆糊,不过毕竟自己是总局长,案子还是要看的。当下他缓了缓摇摇欲坠的神儿,勉强拨开保护现场的两个法医。
才刚一接近,就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是那种生物腐烂发出来的味道倪俊生被这股窒息的恶臭呛住,咳嗽了几下,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把早上吃的煎饼都吐了出来。白色的瓷砖上,死者呈大字型平躺,的确如报告所说,整个下巴都和脑袋瓜子分了家,一条长长的舌头耷拉在那儿,已经伴着粘稠的血浆耙在了地上。而且眼睛和嘴巴都在往外淌着鲜血,血液已经流满了整个房间,就连日光灯上被血液覆盖,照出鲜艳的红光。
倪俊生别过了脸,再也看不下去了,连珠炮似地问起那个脸色煞白的小局长道:“不是才死了几个小时吗,怎么会发出这么浓郁的尸臭?”
“我……我也不知道呀。”那个局长自然明白自己惹下了多大的祸,这要是闹大了,不但躲不了检讨,而且撤职都是由极大可能的,唉!当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法医?”倪俊生狠狠地瞪了眼这个局长,又把目光转向了现场的那名警服白褂的法医。
“根据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的确不超过四个小时,可是在尸体还没腐烂的情况下为什么会发出如此恶臭,我暂时也没头绪。”法医老老实实的开口道。
“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吗?”倪俊生又问道,因为尸体上几乎全是血液,再说脸也不完整了,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搞清楚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小局长擦着汗,点头道。
“什么意思?”倪俊生一愣,不知道这个惹祸的家伙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局长挥了挥手,支开了几个靠得最近的警察,小声的在倪俊生耳边道:“头儿,出大事了。我也是刚刚才调出身份证的,这家伙叫徐宁宁,也是鬼谈栏目组的成员。”从他颤抖的声线中,可以判断出他此刻不安的心弦。
“啊?”倪俊生一个踉跄,差点倒下。无数金星在眼前晃有个不停。
“他怎么会跑到警察局,而且还死在了这?”
“是这样的……”当下,小局长左一句有一句的把从他跟片警相遇,到自杀警察局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个究竟,惹得倪俊生脸色白如金纸。
“怎么可能……一个人……自己把自己的下巴撕开?”倪俊生苦笑,他又想起了先前几个人的奇怪死因,难道这世上真有鬼不成?其实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别人说的鬼神,更没有亲眼见过灵异事件。所以,在心底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期待着事情真的发生,然后可以推翻他过去的想法,进入了一个新鲜的领域。可是他却不希望,这些难以破掉的鬼怪案子,出现在自己的政绩上!
“算了,先封锁现场吧……能遮盖多久就多久!”倪俊生无奈的叩击了下自己的额头,第一次,他感到了力不从心。还有那几个剩下的组员,我想,有必要和他们好好谈谈了。
时间:夜晚
地点:曙光苑荆城垣的家卫生间
事件:你说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色抹胸,纤细的白色丝带从颈间绕过,轻巧的打了一个结。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浴霸发散的热气使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让人好想咬一口。
不经意间,她抚上自己的唇角,划出抿住的发丝,指尖的轻灵仿佛精灵的活泼。发丝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
荆城垣赤着小脚走到了淋浴蓬头的正下方,刚打开阀门,调好水温。从上而下流淌的一束束水流就开始争抢的奔向她的肌肤,这舒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吟。小液滴晶莹透亮,哗哗的激起了一圈圈袅绕的雾气。隐约可见的视角,为这躯体,又增添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荆城垣每次冲澡都很快,才没2分钟,头就已经洗好了。用浴巾一寸寸的擦好,荆城垣妩媚一笑。她从不用洗发露,不仅在于她本能的讨厌那种黏糊答答的胶体,而且这夹杂化学成分的东西还可能会对自己的肌肤和发质产生损坏。
热气越来越大,浑身都暖洋洋的。可荆城垣自个却觉得今天的浴室仿佛置身暮色蔼蔼的云中,水汽也比往日大了些许,肌肤上触感怪怪的,有些说不出的滑腻,她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恍惚,那娇艳欲滴的脸色几乎要浸出血似的艳红大概是最近的事情太折磨人了吧,荆城垣耸了耸肩。摘下了蓬头,又开始冲洗起了全身。
突地,淋浴头停了。“怎么回事?”她抱怨道。左手对那只不出水的淋浴头使劲的拍打几下后,水流终于出来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她敏感的鼻尖闻到一种浓烈的血腥气!她又使劲嗅了嗅,消失了?
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试了试水温,随即手指被水珠染得通红一片。那不是水,而是——
鲜血。
荆城垣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叫不出,喉咙里似乎被巨大的棉絮塞住,气都透不过来。鲜血还在往外流淌着,也就是说,血的来源就是淋浴蓬头!她的脚已经踩在血泊里,那种黏黏的感觉,隔着塑料拖鞋的鞋底也感觉得到。
一把甩掉了淋浴蓬头,不锈钢的材质砸在瓷砖上,在狭小的空间发出‘嘭’的巨响,一弹一弹的,随后滚到了一边。
荆城垣惨白着脸,举起手指,不住颤抖着:“血……血……”
她此刻只感觉自己无比的虚脱,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就在这让人窒息的时刻,“蹦”的一声!清脆而明亮。洗漱台那面正对着自己的梳妆镜裂开了,蜘蛛网似地裂痕迅速爬开。
荆城垣一惊,她努力地抬头望了上去……
那可以照到半身的镜子里,一点白色慢慢变大,那么突兀而醒目。渐渐的能看清,那是一件穿着白袍的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长发缠绕在脖子及身上,就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而现在的这个东西—正在,正在扒着两只手奋力的往外爬!
荆城垣想要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幻觉,但分明看见那个人形缓缓向自己移动!
寒意从背后生起,那个‘东西’越来越近,荆城垣全身发抖,把嘴唇咬得发白,感觉神经像是麻木了,丝毫不觉疼痛。而那个女人却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钻出了镜子。荆城垣眼睁睁的看着它就这样诡异的出来了,还,还垂下头来看着自己!那张脸,同样满是裂纹,就像烧裂的废弃玻璃杯!怎么可能?还是它,还是那个咒怨!难道它真的没被老先生杀死?!
荆城垣吓得一跤跌在地上,然后想到什么似地一把拉开了浴室门,裹起浴袍就往外面奔。在这女鬼空洞的眼神里,她觉得自己像头放在一群饿汉当中新鲜出炉的烤乳猪。
客厅里,花蕊这丫头正疯狂的玩着《三国无双Z》的PSP掌机游戏,但见兵器乱舞,人马纷飞。3D的战斗效果在电视墙上发挥得淋漓精致。把人搞得热血沸腾,也不禁手痒想去鼓捣几把。连江海这么严肃的人此刻都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越来越激烈的大会战,还不时挥挥手臂,靠!比当年看亚洲杯中国出线那局还激动!他们太需要发泄了,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和死亡的压迫,要是再不把内心的不痛快释放出去,人真能憋成神经病。无疑,这款游戏上可怜的敌人,成了俩人理想的靶子。本来今天他们是要庆祝胜利进行一场聚餐的,可是怎么打也打不通徐宁宁的电话和家里的座机,最后跑到他家去敲门,也不见了踪影,怕是刚一解脱,就去哪鬼混去了。花蕊自然是生气的要紧,这个负心的家伙,昨天刚表露了情意,今天就玩失踪,想到这,她按在键盘上的力度更大了,恨不得掐死个人来。就在花蕊操作的那个浑身亮光的孙尚香挑第1000个小兵时,卫生间里一阵鬼哭狼嚎。然后我们的荆城垣女士面色惊恐的围着一件浴袍就尖叫着冲了出来。注意,是只围了件浴袍!那不经意在胸口和腿上乍泄的春光,把回头的江海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有鬼!浴室里有鬼啊!快跑!”荆城垣的恐惧已经占据了所有思维的高地,她也没心思管某人傻不溜丢的状态了,自顾自得扯着嗓子就喊。
“搞什么啊!,妹妹我胆子小,可别再吓唬我了。我还有大把青春没虚度呢!”花蕊无所谓的躺在沙发上,丢下游戏盘说。
“荆城垣?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到底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