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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绍云连说是,是,三人笑开,门帘子后面有人出来,原以为是魏氏,却是魏氏搀着项詅,看他们三个不知在说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徐三爷见她出来,问她,“怎不好好歇着,出来作甚?”起身去接过,魏氏忙让开,退到项绍云身边去,坐了他下首。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整日躺着多难受,出来看看。”芍药端了温水给她喝,项绍云与华臣逸上来给她行礼,项詅摆手,“不用这些虚礼,来便好了,快坐,今儿留饭罢,有新来的湖州野味,我让厨房备下了。”
项绍云自然没什么,他本就好久不与项詅一处了,华臣逸自来了京都还没好好与她说过话,便都答应了,让蔷儿去传话,让徐家兄弟都来,文尚来回有事说与徐三爷,徐三爷便去了小书房,睿哥儿与徐家兄弟进来便去了回廊上的亭子,下棋玩乐,项詅看他们出去,却见华臣逸还在前厅里,问他,“不与他们一同去吗?”
华臣逸不同项绍云,他是想与项詅说话,可没有这样交流的经验,有些别扭的摇头,“我想与表姑姑说话。”
项詅点头,让心兰几个退下,原该是要有这样一次谈话的,华家的秘密太多,项老夫人当年给她留的东西虽然不在了,但信毕竟项詅也看过,日后华臣逸承嗣,他便与项家,与她息息相关,这不是简单的亲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为了华家的辛密大家是同一线上的关系,项詅知道的还是要告诉他,也不知徐三爷与他说到什么程度,项绍云对当年之事还不是很清楚的,只有项詅和徐三爷两个才是最明白的那个。
“你能来,我很高兴,也庆幸完成了母亲的心愿,也是外祖父与太祖父的遗愿,华家自迁到常州,世代都在找寻其他族人,历经几代却了无音讯,好在现在寻到了,我也可以放心了,日后华家便靠你了。”这便是项詅最想对他说的话,原先项詅与项绍云照料着华家,就是再尽心也不是名正言顺,最初还有寻其他人来过继的想法,可后来也想开了,还是华家本家的人才会尽心照料宗祠,顾全先人的颜面,直到项老夫人的信出来,更是坚信这样的决定,果真现在寻着了,还是这样出色的后辈。
华臣逸听她软语说这样的话,不知怎地,心里十分熨烫,难怪项绍云对她犹如母亲,这样的人,所说的话,所行的事都是得人喜欢的,“表姑姑说的是,侄儿日后定会照看好华家的宗祠,虽现在不能保证凭我现在的能力能否光复华家几百年前的盛荣,但祖宗的颜面定会保全。”
项詅点头,“你这样想就好,不知你表姑父与你说过什么,有没有你想问我的?”
这样直接,不过直接更好,大家坦白来说,该解决的事尽早解决,“是,表姑父与我说得差不离,只是还有些关于姑婆的事想问一问表姑姑。”项詅看他,十分坦然,其实她也是对项老夫人的事十分好奇的,出自药蛊世家,就是华如烟也是药蛊之身,可她却不是,说是娇养在深闺却识得鬼谷子这样的高人,也是经年已久,许多事无从追究,或许华臣逸可以给自己答案,“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知无不言。”
“表姑姑不知药蛊之身?”华臣逸问的问题想来徐三爷也与他说过,不过许多细节还是需要项詅自己来解答,“当然,我不是,母亲也不是。”莫非这有什么讲究不成,看华臣逸一时沉默,项詅拿过桌上的水来喝,华臣逸斟酌一番,“华家所出嫡出女儿都不是药蛊之身,应该说是不适合药蛊,族里为数不多的族谱里面记载,凡嫡出长女者均要远嫁,且家族辛密不得外传,除此之外其他女子困身族中,无出族之日,为药身植药蛊。”华臣逸说到这里突然唤项詅,“表姑姑”,项詅看他,“怎么了?”
华臣逸沉默半响,“表姑姑以为华家日后该怎么做,我在涞角的族人已多半不适药身,多以修身、辨识天文地理、面相先知、阴阳卜算为学长,只怕再想继先祖遗训不易了。”这便是华臣逸想与项詅说的实话,华家自到常州之后,世代单传,所以嫡长女的问题没有出现过,直到项老夫人的出现,才有了后来的事,确实,华家再不复祖辈的荣耀了,凭华臣逸一人之力,一时会很难,项詅此时很纠结,华家实在不同,文翰大家,不是一两日而成的,起来十分艰难,一分一厘积攒,可败下去却十分神速,只需行错一步,便万丈深渊爬不起身,华家要在常州复起,要走什么路十分重要,当今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什么长生不老药没有勾起他的兴致,但引华臣逸出仕却又表明他十分看重华家这样的家族,项詅也为难了,这道选择题实在是难选,项詅不愿做那华家后辈们不愿的罪魁祸首,却也不能丢下不理,由他们走错路,心思一定,开口道,“族中先知已是什么程度,你又是什么程度?”
听她问出这样的话,华臣逸不知怎么心里仿佛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项詅的意思他明白了,让华家不要再做那半邪半道的传世教法,一心潜修天文地理人常纲学,这也是华臣逸的意思,却同离家时华臣逸的祖父所说不谋而合,华家再不是百年前的样子,当年出世为大理王宫炼丹便是华家隐族宗旨的结束,后辈就是再怎么出力挽回,也不会再有那样的光芒,行一步错,祸及的不是一辈人,而是祖辈的基业没了当初的蕴含,只能另避蹊径找别的出路,好在华家虽是药蛊世家,却不是那等邪魔的黑暗种族,药蛊不过是为了长生而形成的一样本领,且华家族人的体质十分特殊,极为适合药蛊,有一有二,往前百年华家便行成了这样的习俗,但并没有泯灭其他的本领,占卜星术,天文地理,甚至药理都涉猎极深,还有许多未传世的瑰宝,华家兴与药蛊,却也消亡与药蛊,要想再有大作为,只能抛开这一层,全心以隐族智慧存世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智者长存,是有道理的。
华臣逸这才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项詅行礼,“逸代华氏族人多谢表姑姑对华家所为,后辈子嗣铭记。”说完深鞠一礼。
项詅起身扶他起来,“快起来,你能想明白,我很高兴,华家是大家,大家则有风范,为世人敬仰,须得是正途,日后有你,华家有望。”
华臣逸起身,笑开,看得项詅也有些错神,“涞角的族人都与你这般吗?”华臣逸点头,微有些郝然,“我便是那最不争气的,倒被他们说是奇才,出世授官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容不得半点自满,也没有那等资历。”
项詅也笑,“不要这样想,你很好,比之许多人都好,有你在,云儿会更好,项家也是,好生侍奉君主,我对你十分期待。”
华臣逸静静听她说,还是问了一句,“表姑姑说邵云会更好,项家也会更好,那,你好不好?”
项詅愣住,这小子,有一个项绍云敢对他姑父说自己是有娘家的人还不够,如今再冒出个华臣逸出来,这样的话可不能让徐三爷听见,若不然定然几天都不给人好脸色,这便是质疑他的能力了,难道他徐三爷还不能让自己的妻子过得很好?“我很好,日后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表姑父会不喜欢,日后多与他相处,他是个很好的人。”
虽然与别人夸自己的丈夫很好好像有些奇怪,不过未免徐三爷对华臣逸有意见,还是早些说明白,免得日后华臣逸坐了冷板凳还不知道为什么,项绍云可不是为了他那句话做了许多天徐三爷的冷板凳嘛。
华臣逸了然,不过对这样的夫妻感情倒是生出羡慕来,一个权势滔天,不论家世人才都一等出色的男人,这样一心待自己的妻子,难见难得,另一个出身卑微却倔强自强的拥有智慧和美貌并存的女子,万千世间一手扶植一份家业,如今万事都朝好的方向去了,有项绍云,有华家,有自己、、、
好生应下,“是,表姑姑说的是,日后侄儿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需要说这样的话。”项詅笑着点头,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人说怀孕傻三年,果真是这样,差点忘记这样的要紧的事,“我在南大街东巷有一家长源钱庄”,朝里面叫来心兰,心兰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项詅接过,递给华臣逸,“这是特意为你做的印章,你可以随意去那里支取银两,行走宫中需要你自己打理人情关系的地方千万不能吝啬,要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宫里最是多会看菜下碟的人,你要细心,云儿即便帮你照看,许多地方还是需要你自己经心。”将印章递给华臣逸,华臣逸愣住,一个钱庄随自己任意支取,这样好吗?
项詅笑他,“这般扭捏可要不得,快收着,你的小厮叫度风吧,只他一人照顾你恐怕不够,若是你还需要,让你表姑父寻几个给你挑?”
华臣逸恐怕自小也不知道什么感动吧,这会子知道了,有一种人她总是在你身边给你最好的照顾,不多不少,不会让你难堪,也不会让你觉得局促,总是很适当的让你觉得这便是你需要的,而且不是施舍,却是真心。“度风很尽心,现在还够用,暂时不需要劳烦表姑父,若是日后需要了,定会与表姑姑说。”
项詅看他接过印章,心兰在一旁也不轻松,原先她也觉得项詅这份礼送得太大了,年轻小子哪里懂得花钱财,若是日后手脚大方了,又没有顾及,主子这般好意便白费了,可项詅说不用担心,华臣逸知道轻重,这样做好过真金白银的数银两给他,这便是全了他叫自己一声表姑姑,项绍云与自己的儿女叫他世兄,做人本该如此,所谓托付却是要信,先有信,才有相信,互相信任
正文 第八十七章、体会
晚间用饭时,睿哥儿正好坐在华臣逸身边,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世兄不是不好奇,可是一来时间还不长,二来,华臣逸住的地方在项府,侯府这般还没什么机会住,徐三爷坐主位,晚膳就摆在花厅里,项詅与魏氏并着嫃儿在前厅用饭,她有孕在身,还没过头三个月十分小心,老太君与侯夫人那里说了不用早晚去请安伺候,每日午膳、晚膳的还送她喜欢吃的菜来,她虽是孕妇也爱吃,可每日除了小厨房里自己煮的菜之外,还有各院子送来的,长辈们是关心,自然每样都要用一点,喻氏怀孕都六七个月了,早前也是这般日日敬着长辈们的关心,魏氏要伺候她用饭,项詅让她坐下,虎着脸,“哪里来这些规矩,别闹腾了吃饭的兴致,快坐下吃,有你喜欢的菜,早前便吩咐备好的,今儿咱们娘三个好好享受这菜肴,让他们爷几个好好喝酒。”
魏氏知道她的性子,说了便是真的,出嫁前,魏大夫人可是千叮万嘱,让她好好敬着项詅,毕竟不是同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时候又不多,能在身旁伺候便是有孝心,可项詅与魏氏,先前不是这般关系的时候两人相处都十分融洽,更何况是现在,项詅夹了一筷子清炒莲藕给魏氏,又帮嫃儿夹了酱牛肉,再放些素菜,京都人口味十分奇特,咸的、淡的、甜的、辣的,各种菜色都有人喜欢,却不拘定是那一种,项詅是知道魏氏的,与自己一般口味不是那么浓烈,清蒸、白灼待成了下点酱料便好了,魏氏接过,又给项詅夹了一筷子,项詅好笑,“快吃,来来去去的,不知几时才吃饱。”说完便认真吃饭,她是饿不得的,到点了就要吃,满一会儿都不行,嫃儿也给母亲夹菜,没多会儿,碗里满当当的,也不知吃得完吃不完。
花厅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