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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参汤养了养神,还没歇息好,再一阵阵痛又来临了,这简直可以要了人命,怕她咬到舌头,项詅往她嘴里塞了帕子,死死咬住,这样的疼痛,身边人光看着却不能分去分毫,这感觉十分不好,非常不好。
一阵阵的喊痛声响彻整个院子,直到精疲力竭再一次睡过去,也不知道下一次阵痛几时会来临,趁着她睡着,尹妈妈来请项詅去用晚膳,此时夜幕早就下来了,出门看着徐三爷也侯在门外,见她出来,招呼赶紧摆饭来。
项绍云陪着华臣逸守着,徐三爷坐在项詅对面陪她用饭,看她比之平日狼吞虎咽的样子,打了碗红枣枸杞鸡汤给她,“慢些吃,不要紧。”怎么不急呢,谁知什么时候尹小妹又疼起来,项詅不管他,吃了一碗饭,一碗汤,起身洗漱搽脸,“三爷,你回去睡会儿,家里那三个调皮的没了约束我也不放心。”
徐三爷摇头,“没事,我与二嫂说了,今儿二嫂去家里陪着他们。”也行,有闫氏在,他们只有乖的份。
再次出来没走到产房门口,尹小妹的叫声又传来,看来这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整整一夜,天际佛晓时,终于响起婴儿的哭声,华臣逸听见这声音腿脚都软了,项绍云忙搀着他,虽见不得他这般样子,可他自己也没好哪里去,魏氏生冀哥儿的时候也是这般。
待项詅出来时,示意华臣逸进去看他们母子,徐三爷也从厢房出来,看来他还能歇上一觉,正好今日沐休,项绍云是不用去衙门的,孩子生下来了他也好回去换洗一番换魏婵娟来看护,替换项詅去歇歇。
徐三爷走到项詅身后,抬手帮她揉着手臂,这是被尹小妹抓着一晚上的依靠,恐怕肉里都红紫了。
“去歇歇,稍后云儿家的过来替你,有人来贺喜的客人也有她,二嫂带着三个小的过来你便又没了时间歇着。”项詅点头,两人前后脚进了厢房,华府的仆从端来热水给她换洗,仿佛换下一身轻松,一挨着枕头便睡了,迷糊间倒想起昨儿的争锋,“三爷,昨儿的事可解决好了?”虽是问了,但徐三爷回她时听得个囫囵,恍惚间听了句,“诚王妃被皇太后叫进宫中训斥、、”便入了梦乡。
徐三爷心疼的帮她掖了被子,不单是诚王妃被皇太后训斥了,连着诚王爷与其他两位王爷都被叫进宫中,圣上将奏请的折子摔在三位王爷面前,徐三爷是知道,折子里面的内容是荆州巡抚状告诚王府非法圈地豪强占用民地的事,这便牵连进了三王和四王爷两位,反正证据确凿,狡辩也不得,圣上本来想让诚王府返还强占的地也就算了,哪知昨儿诚王妃又与朝廷命官闹出那么一出,真是闺女不好嫁进夫家,祸害一门,这明显就是个惹祸精的体质,这事轻易了结不了了。
正文 110章、御前
华家新生儿洗三之后,生活仿似又回到原来平静的日子,尹小妹生产的消息递去徐州,尹老爷一家头次上京都来,第一次见项詅,两人都有点愣神,有一种呆了的感觉,今年二十九岁的项詅,身上除了女子成熟之美外,稍带着妩媚,却不是格外突出的那种,只是一颦一笑间,身边人可以看到她唯一有着的气质,面相自是不必说,整个京都要挑出这样样貌的女子实在是难,他们有这样刺激的震撼,是因为尹老爷仿佛看到三十几年前,华家,唯一的嫡女,那个美名响彻整个徐州的华如媕,却不似这般风华,家世,加上家族当初的束缚,还有夫家许多缘由,当年的华如媕,远不及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于尹家夫妻两个打量的眼光,项詅不似做梗,这个世上还有谁更多了解徐州华家或是华如媕的,只怕剩下的只有这对夫妻了,见了礼,称呼上实在有些突兀,尹小妹嫁给了华臣逸,华臣逸为徐州华家承嗣分了辈分,叫项詅为姑姑,可当年尹老爷却是华老爷也就是项詅外公的学生,项詅心思转过,“尹先生,尹夫人,来途辛苦了。”这是最好的称呼。
尹老爷在徐州书院任了先生,门下出来的学生许多,既然辈分上实难分清,称呼先生最合适了。
两夫妻身上多为书卷气质,很是温和,尹小妹这样性子,却不似她的父母亲,从快要生产得到消息之后尹家两老便赶过来,今儿到达京都正好是洗三之后的第二天。
有尹夫人在,项詅自然不用再日日去华府,所以今日便是在华府用过午膳便回了,尹小妹在月子中,华夫人便推说待她满月了再去都统府拜访,相送到二门处,看着项詅上了马车,后面是嫃儿与睿哥儿牵着垣哥儿拜别,睿哥儿骑马,项詅在马车上接过嫃儿和垣哥儿,马车出华府二门之后,华臣逸与尹家两老原地看着,尹夫人不禁出声,“真像,太像,也太美了。”
华臣逸笑着说,“岳父、岳母请回吧,玉儿想是要醒了。”心里却赞同,华家历代嫡长女血统异常,所以血脉十分珍贵,就是涞角华家,嫡出长女除了华臣逸的姐姐之外,往上三辈也只出过一位,并且活到嫁人生子,别人有这般感概是应该的。
尹老爷点头,回身往内院去,对走在身后的华臣逸说,“逸儿,你妹妹倒与你表姑姑长相有些相似,比之你姐姐,可如何?”
“六妹与表姑不过两三分相似罢了,女婿的长姐却与表姑有四五分。”虽然尹老爷没有同时见过华郦与项詅一处,但还是看出些许不同来。
尹老爷点头,“难怪了”,看来尹老爷也是懂华家嫡长女的故事的,三人不再说这个,去到用作产房的左厢房探望尹小妹不提。
马车一摇一晃的,使得垣哥儿有些犯困,项詅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胛处,让他睡得舒服些,前几日自己忙,没功夫顾上三个孩子,使得她们十分闹腾,闫氏带着他们虽然眼里,但徐淳疆和徐淳洧都已长成,这三个却还是孩子,特别是垣哥儿,这便让闫氏纵容他们玩闹得不像话,字也不写了,花也不绣了,天天去侯府泛舟嬉戏,要不就是在华府玩乐,项詅看到了虽不愿这般教孩子,但也不想拘太紧,便一由着这几日,从明天开始看来是要管一管了,看看现在,平时这会子垣哥儿还精神得很,肯定是昨儿没睡好,所以一上马车便要睡。
“母亲,明儿还来华府吗?”一边享受着小丫头苏子打着扇子受着凉风,一边咬着蜜钱,问项詅。
项詅看她一眼,“才出来的蜜钱少吃些,你看看你的牙,正是换牙的时候,明儿不许再吃了,姑娘家换牙吃这甜食,小心牙齿长得不好看。”嫃儿小嘴砸吧停住了,微嘟起来。
这是不愿意啦,也是,没有哪个小孩会接受不准吃甜食的提议,“母亲,若不然让蔷儿姐姐少放些糖,还准女儿吃吧。”两人说话还是影响了垣小爷睡觉了,听见项詅不准嫃儿吃糖,害怕自己被殃及,小声提议,“娘亲,两日吃一回成吗?”
这话引得项詅与嫃儿扑哧笑,这是讨价还价还是先服软啊,嫃儿伸手捏他,“小家伙,本来母亲只想说少吃,没说不让吃,看看你,一下成了不能吃了。”说起来也是,徐三爷从不爱吃甜食,项詅还好,也不是特别爱好,可这三个孩子自小就爱吃,怕他们吃多了对牙不好,只敢给吃蜜钱,甜枣之类的,腌好了也不许放多糖,单纯的桂花糖或是香酥糖都是不能的,只解得他们的馋而已。
帘子被撩起来,睿哥儿小高个进来,他自小就长得壮实,年纪虽小,可从小身体打的基础很好,骨架也长得开,所以看上去比之同龄的高出许多,进来寻了嫃儿身边的位置,“儿子进马车歇会儿,晚些回去,父亲还要考功课,得想想。”
项詅无语,通病,这便是徐家男儿的通病,睿哥儿已算是能学也会学的了,可终究还是喜武多过喜文。一说学拳练剑,骑马射箭他便信手拈来,虽然秦先生已经说了睿哥儿比之徐淳烨这个徐家的唯一的二甲进士聪慧程度没什么差的,但至于睿哥儿本身来说,他还是更偏向武,只不过,徐三爷搁了话的,他对睿哥儿,是文也要来得,起码也要进士出生,不说要个一、二甲中的好名次,但至少也要有这个出身,习武就更不必说了,七岁进军营,每日被徐三爷操练。
前儿魏夫人还来与项詅说话,听魏将军说起,徐三爷操练起儿子来,比之士兵更是严厉,这便是严父吧,就因为睿哥儿是徐三爷的儿子,还是长子,所以徐三爷这般对他也是情理,官权后代不是那么好混的,若不然一生做个享福的人,若不然就要学会出类拔萃,两条路都不是那么好走的,前一条遭人非议,后一条劳苦自己,也好在睿哥儿对徐三爷的严厉从来都是接受的,不过项詅心想或许他还没到想要反抗的年纪,不过以徐三爷的手段,千兵万马都被他掌控在手里,想要教好一个儿子,恐怕更容易些吧。
项詅虽有些心疼他年纪小便要学那么多东西,又这般辛苦,但对于徐三爷教子的方法,她不会与徐三爷对着干,她虽然会使用柔和的方式爱护睿哥儿,但是也仅止于受伤之后细心照料,饿了弄好吃的,辛苦了送上食补的菜肴,从来没有对睿哥儿说过一句关于他父亲对他的教育相关的任何反对或不满的话,因为若是项詅这般,对于睿哥儿来说只有坏处,而且不是一般的坏处。
垣哥儿见睿哥儿进来,在项詅怀里坐起来,“六哥,你的马儿呢,怎么不骑?”在他看来,在外面骑着高头大马比在这封闭的马车里威风多了,又自在。
睿哥儿头靠着马车壁,由着马车晃动他的身子,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许多负担,慢悠悠的回着弟弟的话,“于平牵着,哥哥进来歇会儿,骑马没法安心想事。”这话说的,什么安心想事呢,是安心背书才对吧。
垣哥儿顺着项詅膝盖下来,几步越过嫃儿扑在睿哥儿身边,“六哥想什么事呢?”随而自己借接口,“哦、、晓得了,难道是昨儿四哥书房里的书,爹爹看了觉得很好,让六哥也要背下来,爹爹说了今儿回家便要问书,哈,六哥还没背熟吧。”
嫃儿看着弟弟耍宝,脸上无奈的看着项詅让心兰把蜜钱收起来,往项詅身边靠过去偎依着,不让吃甜食,靠着母亲总行吧,项詅笑着拍开她,“没生靠骨不成,坐没坐像。”嫃儿嘻嘻一声笑,照旧挽她胳膊没挪窝。
这边睿哥儿见垣哥儿猜中心事,回他话便摆了哥哥的谱,“你懂什么,什么书,父亲又没与你说过,就你,整日只知道玩,想着来拆哥哥的台了。”睁开眼眼凉凉的说,“父亲面前不许乱说话,小心下次去香饕楼不带你。”
垣哥儿睁着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冒着眼花,“六哥没背好?”这熊孩子真狠,一下戳到他哥的痛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睿哥儿呲牙,牙根冒冷气,瞪他,“你会背?”
还是那双桃花眼,还是那副看热闹欠打的表情,还是一笑起来嘴角边上的小酒窝一闪而过,睿哥儿虽然嘴上说着狠话,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弟弟护在怀里,手掌罩在垣哥儿头上防着他碰上车壁。
“嗯,四个教过呢,会背。”吹牛谁不会,睿哥儿只当他扯皮罢了,不再理会他,将他小身子扯过来一些,又开始闭眼沉默了。
垣哥儿见他不信,哼一声,车厢里冒出童声,“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厉兵、秣马矣。使皇武子辞焉,曰:”吾子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