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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爷点头,“她姓单,出生大理单姓,几百年前单家乃是大理王姓。”
看着项詅皱眉,大理之于华家本就不是个好的存在,世间也不知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徐三爷便说起了大理单姓,大理单姓一直都是王姓,且自来便隶属国中小国,他们的王族是原著国王,不管是往前的大周朝还是现在上晋朝,都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在大理王姓换姓那年,便是经过了大理王与南夷勾结,之后上晋皇帝下旨废了单姓王族,封了新的大理王,如今的王族姓胥,当年历经皇家洗牌之后,单姓却也没有因此而消亡了,还是大理的大族,也是历来不容小觑的地方力量,可以说现在的胥姓虽坐着王位,但却从来不觉安稳,虽也有上百年的家族历史,但怎也比不过当初的单家。
项詅听罢,“这印章是大理单家的东西?”
“不,这印是大周皇帝赐给他的单皇贵妃的,但史书记载得很清楚,说这枚印章其实是一个徽章,与一般的印不同,它可能是能号召某些力量或是一个家族的东西。”
也因为这样,所以大周皇帝将它给了单皇贵妃,想来当初也是为了能保下那位女子的命,当初边疆几国来势汹汹,又有国内群豪相逼,所以若是想保下一条皇族重要的人的命自然是要用上非常有说服力的东西。
“可现在已经是咱们上晋几百年了,这东西恐怕早就失去了当初的效力,三爷,是怎么想的?”若徐三爷没有自己的考量,便不会与自己说这个,他做事总是要有自己的道理。
此时夕阳下来,初夏之风暮色相映,项詅有些看不明徐三爷的样子,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从他身上除了日渐显出的沉稳之外,额间因为时常皱着,此时已有了浅浅的川字,很浅,整张脸却因为有了这一处,更显稳重气质,不由自主,项詅抬手指尖按上他的额头,因为柔柔的触感,徐三爷回神,抬眼看面前的妻子。
“一个家族,经过朝代的更替,总不会因为一些事便失去根本,单家恐怕不会,想来你不知,圣上从即为到现在,遣了滇西大将军,设了军大营,相距大理不过两城遥遥相望的距离,大理王宫不足为惧,但,单家,却是西南一大隐患。”话说到这里项詅算是听懂了。
项詅由着手被他大手握着,“我懂了,三爷是想物归原主。”
不管这印代表的是什么,只要一日单家家族没有拿到这方印,他们便永远有一份承诺在,也时刻准备这兑现这一诺言,可若是能拿回,当然,许多人这一生便再不用为着一份责任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如果单家不是现在现在的单家,只是一族普通的族人,那自然不必为他们想那么透彻,可现在,单家历经宫变,与外族勾结等等经历之后仍然能屹立在大理,家族仍然在壮大,势力也不曾减弱,与胥家分庭抗礼,若不是顾及皇家的强大,恐怕现在的大理王宫又要转回单姓了。
徐三爷点头,“只有我的詅儿最懂我。”
“自然,咱们夫妻是一体的,那,三爷想怎么归还?”这是个难题,这东西毕竟是前朝的东西,你这边顾及着许多事,也怕人家不认,再说归还,归还给谁?
“我想了,待玉儿出月子之后,让逸儿与云儿跑一趟。”华臣逸出自大理,对那一方人情熟悉,项绍云一同去,毕竟是上晋朝廷命官,又是翰林院的新贵,处理这般关系他要学着。
“三爷决定就好。”她虽想问徐三爷怎么与圣上说明这事,但她不问朝堂事,是她的习惯,相信徐三爷能处理好。
对于皇帝这一关,徐三爷还未怎么想好呢,这东西来得邪乎,一般人无法理解,但一旦华臣逸与项绍云去大理肯定是要惊动皇帝的,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写这折子了。
“我去一趟跑马场,睿哥儿还等着,晚些我要吃香酥脆丸子,可要准备。”趁着项詅收拾案上的东西,倾身俯过去将项詅按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项詅媚眼如丝瞪他好几眼,伺机亲热一番,直到项詅喊他,“你让儿子就等,若是问起来,你可好意思回?”
站起身来帮她理顺外衣,嘴角自溢满笑意,“我出门了。”笑脸对上项詅的红脸,有些不自在的回身不看他,将匣子和书收好,听得徐三爷笑出声,更不会理他。
尹家小妹满月时,项詅留了尹夫人两夫妻多住些日子,只说尹小妹远嫁未免过于想家,定要他们多待些日子,尹夫人便应下了,徐州家里有尹庄的夫人料理家事,她倒也不是十分急着回去。
才过几天,尹小妹便抱着孩子送走了华臣逸,项绍云来辞行,项詅嘱咐了许多,其实现在项绍云都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轻重他自然懂得,可项詅说什么他还是认真应下,待他们走后,一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途中有信件传来,结果还算顺利,项绍云一同与华臣逸去涞角拜访了华家族人,之后十几天便没有回信来。
六月六,盛夏暑天到来,项詅正陪着嫃儿看琴谱,芍药进来,“夫人,云少爷回来了,带了客人来。”
一去一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事情想来很顺利,只是客人,什么客人项绍云会直接带来见自己?
与嫃儿洗了手,换了衣裳,梳了发髻,垣哥儿冠上玉冠,项詅走前面,左右走着一双儿女,客人被迎进前厅,母子三人出去时,只见厅里有项绍云与华臣逸,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周身有种让人看不透的莫测,还有一位白发老人,见项詅出来,白发翁站起身来,眼神看着项詅有些不舒服,转而问项绍云,“客人从哪里来?”
项绍云上前,“姑姑,这是单家族老,单翁。”又指那位中年男子,“这位是单翁的长子单进。”
正文 112章、意图
项绍云上前,“姑姑。”
项詅点头,“客人从哪里来?”
那白头翁未曾说话,倒是那位中年男子微颔首,抬手与项詅见礼,“单进见过夫人。”
项詅俯身回了礼,嫃儿跟着行礼,垣哥儿像模像样的抱拳,“见过单先生。”
看向那白头翁,项绍云介绍,“姑姑,这位是单家族长,单阿公。”
单翁看着项詅眼睛微眯,项詅问好,“老人家有礼了,路上可还顺利?”
“顺利,一路过来多得两位公子照料。”眼却看着嫃儿和垣哥儿,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年老之后,总是喜欢孩子些,示意他们上前。
项詅寻了下首的位置,丫头奉茶来,“那是晚辈应该做的,不敢说辛苦。”介绍她的一双儿女,“这是妾身的长女嫃儿和小儿垣哥儿。”
单翁看着眼前的玉女金童,世家子总是与别样家教不同,他们夫妻名号在上晋如雷贯耳,示意单进拿出见面礼,一样的,如手心般大的小匣子,递给嫃儿和垣哥儿,“这是阿公给的见面礼,愿你们早日长成,事事顺心,若是去了大理定要去寻我老头子。”
两个孩子同去看项詅,项詅点头让他们收下,“快谢谢单家阿公。”
“多谢阿公。”又行了一礼,单翁让她们不必多礼,转而对项詅说,“你有一双好儿女,华大人说你还有一位长公子?”
项詅点头,“是,我们夫妻的长子,随他父亲去军营了,还未回来。”
单翁点头,抬手抚须,“你的母亲出身徐州华家,当年之事,华家被我单家牵连,只余徐州一脉嫡出,其他几支流落大理边疆,如今存世的也只有涞角一支而已,虽是先辈们早百年的事了,事已至此,我们亦不敢妄言,此次老翁携长子来京都,见见故人。”
故人?故人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自己虽是华家嫡女唯一所出,与自家生母也确实相像,但谁是谁的故人,难说了。
“单老想见故人,也不知见哪位故人?”项詅也是好奇不是?
单进瞧了项詅一眼,依旧没出声,单翁说,“故人不在,却有似故人的人在,我们父子俩能见着也算有幸了。”
项詅听完便不自在了,自己又不是耍猴的,难道谁想来瞧便来瞧?徐三爷未归,自己一介妇人也不好多待,起身来,“那妾身便祝单老心愿得偿,贵客远道而来,歇一歇,稍后三爷回来,准备好酒菜,定要好好为贵客接风招待。”
单翁点头,“劳烦你了。”
嫃儿跟着行礼,“嫃儿告退了,阿公与伯父稍坐。”
项绍云起来,“侄儿送姑姑去,有几样东西给家里的。”项詅点头,姑侄母女三人出来,行去厢房的花厅。
垣哥儿未跟着,华臣逸留下他,示意他坐身边,“这几日可去过家里,见过小侄儿了?”
垣哥儿点头,“世兄多久未归家,没去瞧瞧?”见华臣逸低头说话,脸相看得仔细,自己将头往后,双手抱起来,“世兄果然如爹爹所说,大理一行,越发像个俗人了。”
华臣逸微怔,“什么意思?表姑父亲口说的?”
“自然,不是爹爹亲口说的,不过我从爹爹话里听出来,反正与这话同样。”小孩子胡诌,现在徐三爷不在,华臣逸也想听他说说。
“怎么说?”伸手一提将垣哥儿领到膝头,“你小子倒是又壮实不少。”
垣哥儿嬉笑,“爹爹说,世兄此去大理,定然不会适应,回来自然要去香饕楼和百合街,确实为十分俗人表现。”
华臣逸笑出声,“你是你爹爹的肚子里的蛔虫,猜得那样准。”
果然与徐三爷所料,华臣逸再回涞角,果真不是那般适应原先那般闲云野鹤的日子,还是京都自在,看来他真的成了京都人,也适做京都人,名利场,人人得之舍不了,世人果真是俗人,徐三爷料定了。
门外传来问安的声音,垣哥儿侧身对单翁说,“单阿公,是我爹爹回来。”所谓投桃报李,收人见面礼,总要回报的,垣哥儿可是好孩子。
单翁点头示意知道了。
竹帘子打起来,徐三爷稳步进来,身后跟着睿哥儿,久居高位,身世不凡,人生得意,旁人可得不来这般气势。
睿哥儿今年八岁,身高已到了徐三爷胸口,一身小号明蓝劲装,往下露出马靴面上,头上冠着方便的布巾,额宽鼻挺,一双明目十分精神,父子俩进来,单进起身扶了单翁,徐三爷抱拳,“贵客至,回来晚了,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单进也抱拳,“徐都统。”
徐三爷扬手,“莫要这般客气,以兄弟的年纪必当得徐某一声哥哥,徐某家中行三,单兄唤徐某一声老三即可。”
淫浸朝堂十几年,话一出口便见真章,若是他一心想要结交的人几句话便十分受用,可若是他不待见的,连个眼角都不会得到。
单翁笑一声,“徐都统客气了,犬子哪里敢当你一声哥哥,得徐都统看得起,我们父子二人来京都,莽撞上门了,已是叨扰,客随主便,徐都统怎么说,便是什么了。”
徐三爷与单翁坐了对面,奉上新茶,“一路来辛苦了。”伸手找来睿哥儿,“来见过单家阿公与阿伯。”
睿哥儿起身来,在单翁面前行一礼,与垣哥儿不同,睿哥儿是少年老成,垣哥儿天真机灵,得这一双麟儿,已算十分得意了。
单翁接过单进递过来的见面礼,也是一个匣子,只不过与之前给嫃儿和垣哥儿的不同,睿哥儿看了徐三爷,徐三爷点头,这才接下谢过。
睿哥儿打开,是一把匕首,外壳乌黑澄亮,只一眼便知不是凡品,单翁上京都之心可见一斑,睿哥儿退后挨着华臣逸坐一旁。
又客气了几句,徐三爷让华臣逸带着两兄弟去寻项詅,屋里只留了文尚、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