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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跑至西院,周妈妈正好从产房出来,远看着紫菱抱着嫃儿跑进来,赶紧迎了几步,开口就训,“疯丫头,跑成这样,颠着大姑娘小心你的皮。”
紫菱来不及喘气,“妈妈别出声,奴婢去找文武来。”
说完将嫃儿往周妈妈怀里一送,周妈妈忙接着,紫菱转身就往东院,两个家人其中一个是项七,他扯住紫菱,“你腿脚慢,我去,别惊动姑奶奶,快回屋。”
紫菱站住,回头忙去扶周妈妈,“妈妈快进屋,咱们去厢房,别吵醒了姑奶奶。”
两人进回廊厢房里,紫菱这才觉着脚软,嫃儿手里还拿着鱼网,好在没有哭,看见周妈妈抱着只是闹着要去见项詅,紫菱这才说起凉亭边的事。
河边,紫菱一走,跟着的家人全扎了猛子进水里,果然,就在才将钓鱼的地方水波浮动,转眼间数十个穿着水泅衣的人冒出头来,此时也不敢用箭,水里还有家里的人,几声脚步声,岸边也聚集了赶来的侍卫,领头的江魁神色坚定又冷冽,好家伙竟然想到从泉眼里冒出来,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
又扎进几个黑身影,冒头的水泅衣人,往对岸游去,徐三爷也不阻拦,待浅水区扶出一个妈妈,后又扶出一个妈妈,又是一个,全数是晕厥过去,没有知觉的,直到最后也没见着项绍云,徐三爷怒气起了,“暗影去击杀,全数给我弄进水牢,少一个唯你是问。”江魁单膝跪地,一个起落,用的是水上漂,回旋身便落在对岸的院墙下。
徐三爷立马解了外袍,身上只着单衣,弯腰便进水里,文尚跟着也扎进去。
项詅睡醒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屋里就蔷儿在,问她,“我怎么听见嫃儿在闹?你去看看”。
蔷儿应下起身打起帘子出去问,门外守着的王妈妈和奶娘,佳儿进来,身后跟着抱嫃儿的周妈妈和紫菱,蔷儿心想,姑奶奶的耳朵真灵,可不是大姑娘进来嘛,“姑奶奶才问大姑娘,便是你们来了。”
周妈妈也笑,紫菱想笑没笑出来,抱着嫃儿进里间,蔷儿搀扶她起身,嫃儿进来,看见项詅,往她怀里一钻,撒娇。
项詅好笑的看她,衣袖是湿的,手里的鱼网不舍的丢开,周妈妈拿了件小衣来,给嫃儿换了,“乖女儿,你父亲呢?拿着鱼网去捞鱼,怎么父亲不见?”
嫃儿听项詅说父亲,抬头看紫菱,项詅顺她眼光也看紫菱,紫菱忙低头,她不会说谎,可是姑奶奶昨儿才生小少爷,若是听说河边发生的事会不会激动?
“紫菱,怎不见梁妈妈和李妈妈?她们与你同去的吧?”项詅心知定是有事。
周妈妈要回,项詅知道她定是说宽慰的话,项詅示意她,周妈妈叹气,怎么也瞒不过姑奶奶的眼睛,紫菱跪在项詅面前,“姑奶奶,河边遇险,姑爷让奴婢带着大姑娘先回”。
项詅气急,“你怎么不早说话,快去叫来项二,万要保全梁妈妈和李妈妈,她们若是有个好歹,咱们怎么与老太君交待。”
蔷儿忙上前扶了项詅,“姑奶奶别急,慢慢说。”
周妈妈回,“姑奶奶,项二领着家丁已经赶过去了,才将文武也带着将军们过去,不会再出什么事,姑奶奶小心身子。”
项詅点头,“告诉李大管家,府里的几个院门都要守好,莫放了贼人。”
说话间,小丫头来回,“姑奶奶,两位妈妈被人抬回来,安置下了。”
项詅对周妈妈说,“妈妈快去照看,即刻来回”,再看蔷儿,“你也去”
周妈妈与蔷儿行礼,转身出去了,项詅对跪在床前的紫菱,“快起来,与我说说详情。”
紫菱起身回她,主仆听着门外似乎多加了许多侍卫,嫃儿也感觉到不寻常,往母亲怀里缩,项詅回头看熟睡的儿子,心想总算有一个省心的。
一会儿蔷儿进来,“姑奶奶,梁妈妈与李妈妈正昏迷,大夫开了药方,婆子拿去煎了”。
项詅点头,“怎么昏迷的?大少爷呢?”
蔷儿犹豫一下,“是落水,许是呛了,没见着大少爷”。
项詅心想或许项绍云正与徐三爷在河边不愿回来,正想着与徐三爷帮忙也不一定,又问“有没有挤压腹部,将呛进的水弄出来?”
蔷儿摇头,项詅急道,“去与周妈妈说,叫人去弄,一定要将腹水吐出,快去。还有见着大少爷叫他来见我,再派个人去河边看看姑爷好不好。”
蔷儿应下,急步又回妈妈们歇下的侧院。
紫菱在一旁也是干着急,给项詅递茶水,又哄了嫃儿吃午膳了去睡,项詅勉强吃了一碗,叮嘱奶妈定要吃好,这样才有奶水,奶妈姓于,是算着项詅生产,侯府里紧着从京都送来的。
西院河边,文武带着将军们守着,眼瞧着时间慢慢过去,这其中水里不断有人冒头出来换气,可就是没见着将项绍云救起,文武也脱了外衣,正要将靴子解下,李卫江忙制止,“出来了”,几人忙下水去迎,徐三爷单肩扶着项绍云出来,文尚跟在后面,一行人上岸,项绍云瘫软在地,躺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徐三爷一巴掌排在他胸膛,又是疼痛又是闷气,齐齐聚在心头,翻身就开始呕吐,只觉着将昨儿吃喝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好一会儿,才翻身躺着歇息,一边出气,一边说话,“姑父,您这一巴掌,直接把我前面还可以再续的那股气拍散了。”
徐三爷不理他,耻笑一声,这小子这身熊胆不知道从哪里来,想不到他竟然会水,先前跟着几个仆妇被水泅衣人扯下去,他倒好,沉到水下见下面是个泉眼,里面还有人从里出来,趁着闭气的功夫,搬了宽石一下堵住泉眼,徐三爷又踹他一脚,项绍云一蹦起身,眼神与嫃儿一样哀怨。徐三爷气结,害得老子在上面担心,一个猛子扎进去,连口气都没得换,着急上火的沉到下面,瞧见项绍云闭气正往泉眼搬宽石,当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小子心真够大的,是不是跟着徐家兄弟久了,所以天天干的都是想挨揍的事。
此时对岸早已打得火热,飞上飞下的西院墙精彩得很,徐三爷把上衣也脱了,就在正午的阳光下暴晒,项绍云也脱了上衣,一阵凉风袭来,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喷嚏,徐三爷看他一眼,“回屋去,别让你姑姑知道。”
项绍云点头,给徐三爷行礼,耷拉着上衣,三儿忙跟上,柳家小子也是水淋淋的,三个人拖着水线回东院。
对岸正在打斗的人听见喷嚏声,嘴角扯了笑,魁看见,暗自寻思,打喷嚏有什么好笑的,这帮渣子,就是欠收拾,三爷还想去找他们呢,结果他们自己上门来,晋玮这老贼真是心不死。心里想着,手下更是不客气,招招往要害里去,生擒了几人,还有游回水里往那泉眼里去的,跟着将军们身边的人又下去几个,全绑了拖出来,卸了水泅衣,露出面容来,众人眯眼,怎么是他们?徐三爷指着文尚,“快去书房拿百消丹,溺水的几个都送去,特别是大少爷和几位妈妈。”
文尚紧着行礼,也是湿哒哒的就往北院去,真是混乱的一天。
徐三爷在贼人面前站住,看着眼前一个个熟悉的人,心里骂娘,将军们说西郊大营等着他回去拾整,果然不是开玩笑的,怪不得这帮人对水里生存这样熟悉,当然也很熟悉自己的习性,竟然敢对自己的家人下手,梁乐从来都不是客气的,揪着他脚边的人皮靴子抬起就是一顿好踢,难怪前年新河被围的时候,他与几位将军去听帐,其中与田炅同一个军帐的人说话这样耳熟,原来真是老熟人。
这孙子,梁乐又是一脚皮靴。身边的将军也不阻拦,个个火气冲天,真是日月要变,反了天了,一个个瞧过去,里面都是跟过徐三爷或是上晋各大军营里面上过战场有过熟面的人,有做了将军的,有是上尉的,也有当年得过兄弟几个夸赞的,若不是有三爷的暗影在,就凭在场的将军和小厮,还真不好说今儿到底是谁倒霉,更可气的是,选在今儿这个时候,三爷的宝贝姑娘在水边玩,就这样把他们玩出水了,这是算幸运还是算幸运?晋玮这老贼到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汤,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欺君罔上,说不准还是叛国,真想一锅端了晋玮的老窝,一了干净,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现在好了,西大营被扯进去,三爷可以回去换血了,或许也是好事,从西北那场大战下来之后,各世家中绞尽脑汁的塞人进西大营,原先或许是个好的,功名利禄面前,能低得住的又有几个,眼前这几个就是例子,软脚跟的例子。
“全丢进水牢,上大刑伺候。”徐三爷接过晒得半干的月牙色里衣穿上,朝正踢得起劲的梁乐说道。
梁乐怒目一瞪,抓了脚下那个问他,“还记得你梁大爷吗,老子早该让你这孙子在马蹄下碎成渣渣,如今都学会钻水了,本事长了”,伸手一颗丹药丢进去,这是行规,虽然这帮人不定对晋玮有多孝敬,但也不排除有死磕的,给他们服了软骨散,回水牢再大刑伺候一番,什么黑的白的都吐得干干净净。
徐三爷转身就要回屋,“不要走正门,侧门也不要走,是门的都不要走,小心冲了我府里的喜气,老子昨儿个才抱上儿子,今儿就整这出,到新河来,我是很好客的。”
被梁乐踢得只剩一口气,梁乐嘴里还在骂个不停,那人开口,“徐督统,你不想要解药了吗,你那宝贝侄儿我给他下了猛药。”说完笑声难听到惨绝人寰,梁乐忍不住又给他一顿,直到没声了。
徐三爷皱眉,看到是这群人,他早知几位先落水的定是被下了药,只待今晚发作了,再看情形,眼里又是一寒,竟敢把主意打到嫃儿身上,小孩子哪里受得这样折腾。
先去西院卧房换洗,再去看项詅。
项詅见他进来,忙叫摆饭,嫃儿睡外间,趁着徐三爷吃饭,问起外面的事来,项詅后怕,拍胸口直说真是好险,又问项绍云怎么回事,徐三爷只说他也落水,恐是有些伤风,待会儿自己去看看。
就这样说定,安抚妻子歇下,又调了护卫守着,吩咐周妈妈这几日项詅的膳食全在西院的小厨房里做,除了屋里这些人,旁的一律不准进来,周妈妈应下,徐三爷又看了儿子女儿,转身便去东院,让人把梁妈妈和李妈妈还有与她们一同落水的一个小丫同挪进南院的侧院,留了婆子看着,若是晚些发热立即来报,婆子应下了。
又去东院,贺妈妈正熬了姜汤给项绍云,见徐三爷进来,忙去见礼,此时项绍云裹了厚衣裳,正在发汗,项妈妈见他湿漉漉的回来,也是为了预防生病,所以才熬了姜汤裹厚衣裳出汗去寒气。
徐三爷将裹在他身上的衣裳拿下,项绍云欢喜,他本就不愿意大热天的弄得像个蒸饺似的,此时见徐三爷帮他解脱,又奉送笑脸,徐三爷无语,怎么跟嫃儿一样,都是这副笑脸。
伸手拦下贺妈妈送来的姜汤,“不用喝姜汤,也不用发汗,只小心看着,晚些若是发热,再来告知我听”,又吩咐项绍云,“尽量躺着,晚些我再来交待你,文尚送来的药丸吃了吗?”
项绍云点头,“吃了”,徐三爷点头,吩咐送饭送汤水,自己转去北院。
果然,晚间时,梁妈妈与李妈妈,小丫头都发起热来,相伴的身上开始出痘症。
贺妈妈去回徐三爷,项绍云发热又说胡话,身上也开始出痘,徐三爷这才领着小厮将军们去看,再看到几个脸上的东西,心里明白,好在出水之后都吐了水,又服下百消丹,这身上的东西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