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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用帕子沾了眼角,同为女子,最能体会这样的守望,如今了却了,这西山再不会有怨女幽魂,也再不会有夜深叹息,可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眼前仿若没有路,可女子们却能步履安稳,黑暗中就在那棵高大槐树旁,进去一个回身朝送行的人挥手,再进去一个又挥手,釵环叮当,车驾摇晃,就在那座标示着前朝皇家玉撵的车驾之后,远远抛来一件物件,徐三爷挡在老太君和项詅身前,伸手接过,居然是一枚军印,上面刻着,‘左秦’,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帅’字。
老太君瞧见,问徐三爷,“老三,这东西是真的吧?”,老太君的意思是不会是她的家人给她烧的纸钱做成的吧。
徐三爷回,“祖母,您瞧。”说完递给老太君,老太君接过在手里掂量,是一颗黑曜石雕琢,放置手心沉甸甸的又有宝石的阴凉,老太君点头,再去看她们,全都已消失在一旁香火炉里纸钱翻飞的浓烟里,无踪无迹,再无来往,只愿她们不用再受那苦苦守候又全无结果的来去之苦,转世都生在好人家。
此时远方传来鸡鸣声,已是凌晨了。
众僧起身朝诸多女子消逝的地方行礼呼佛号,这便开始收拾清理道场,徐家人也要回别院了,别过主持大师与了因师父,扶着老太君下山而去。
折腾大半个夜晚,伺候老太君歇下,夫妻俩回到东侧间,许是今夜这样的场景太过于震撼,两人都没有睡意,项詅单手放置面颊,看着床榻外边也在沉思的徐三爷,此时他手里正拿着那块军印细细的看,这是前朝的帅印,若是放在当时定能统帅千军,可现在是新朝了,而且已经过去几百年,能有什么用?
项詅问他,“三爷,此印可有什么玄机?”
徐三爷递给她看,项詅早先就看过了,此时再看,拿在手里也没什么变化,就这样东照照,西瞧瞧,也不知那女子临行前给这方印用来有什么用处,或许,只是为了给她们一个念想?
屋里只留了一盏灯,昏暗中不是很透亮,项詅拿着那枚军印对着烛火看,随即嘴角带上笑,“三爷瞧,红色的,能发光。”
徐三爷低头去看,就在那枚军印中间,此时有一颗很微弱的红光透出来,小小的,几乎看不到,项詅拿久了手酸,手指抖了一下,咦,没有了,徐三爷接过,放至才将项詅抬手的地方,定住一会儿,果然又瞧见了,夫妻俩低头暗笑,怎么像是嫃儿与睿哥儿藏猫猫一般,会躲起来。
又看了好一会儿,困意袭来,徐三爷将军印放置,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一大早,只有家人哈欠连天起床打扫院子,就在地上的小溪里面取水泼去,台阶都擦得干干净净,徐三爷是惯性使然,每日定点起床,此时醒了看着项詅偎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今儿沐休,偷一次懒吧,听主院里,也是没声音的,想来昨夜老太君耽搁了瞌睡,所以也睡起懒觉来。
低头看怀里的妻子,眼眶有些红肿,想来是昨儿哭过之后揉的,俏鼻一翕一合,小嘴有些嘟,润润的看得人眼红心跳,才要一亲芳泽,哪曾想门外传来声音,“母亲、父亲、太祖母、、、、”,后面一声太祖母拖得老长,徐三爷看着项詅眼睫毛一颤,要醒来了,抬手捂额头,怎么来得这样早。
项詅像是听到嫃儿的声音,看徐三爷已经醒了,扯了笑,招呼他,“夫君醒了。”
徐三爷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回她嗯,翻身下床去穿鞋,门外扑进来一个小身影,后面又是一个小身影,看见徐三爷与项詅,嘻嘻哈哈,“父亲、母亲,还在睡?”意思是说赖床呢。
项詅起身帮徐三爷穿衣,嫃儿回身拉着睿哥儿坐到软榻上,小脚踢起高高又放下来,睿哥儿招呼父母亲,“哥哥们送睿哥儿来。”
也学着姐姐踢脚高高再放下来,徐三爷进后罩间洗漱,项詅套了衣袍,三个丫头听声音进来,端了早膳,徐三爷再出来已收拾整齐,坐在桌边招呼,“过来,用早膳没?”
两个孩子跑过去,一个在父亲左边,一个在父亲右边,齐齐回声,“用过了,与祖父母亲一同用过,起得好早呢,祖母起来理事。”
她的意思是,侯夫人起来理事的时候她就起来了,徐三爷暗笑,小丫头,敢取笑父母亲,左边一个抱起来坐下,右边一个抱起来坐下,芍药添置了两双碗筷,徐三爷在每人碗筷里面放了素包子,指着包子说,“快吃,吃完了早去见太祖母。”起得早,自然也吃得早,早晨起来又从家里赶来西山,也折腾有些饿了,一人拿一个,自己吃起来,项詅从后罩间出来,见三人用得香,自己坐下也用了些,先吃完了出东侧间问蔷儿老太君醒了没有,徐家几个少年上前来问安,这处别院家人都极少来,所以一来了兄弟几个都去逛院子,这会子才转回,项詅喊他们进去用早膳,兄弟几个都进去,项詅抬脚去主院,主院还是安静一片,想来老太君还在睡,也是昨儿累着了,梁妈妈请了项詅在前厅坐着喝茶,昨儿去为那些女子送行,老太君身边人一个也没有带,项詅身边也是一个也没有带去,只带了准备法事的两个家人和徐三爷的六个侍卫,所以梁妈妈她们都不知道昨夜的情景,不知道也好,对于她们这些实实在在的古人,实在无法解释这样的事情,不见则不会想,不会想自然也就不会怕。
又坐了好一会儿,徐三爷领着孩子们进来,虽是悄默默的,但卧房里面还是传来老太君的说话声,“嫃儿回来了?睿哥儿呢?”
两个孩子呼啦跑进去,身后徐家的少爷们也进去,徐三爷与项詅走在后面,老太君正在下床,嫃儿帮着梁妈妈拿老太君的绣鞋,孩子们一个个上前搀扶的搀扶,问候的问候。
徐三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项詅接了李妈妈手里的脸盆进后罩房,伺候老太君洗漱之后,摆了早膳,都用过了,所以只老太君一人吃。
用完早膳,少年们撺掇去逛后面的小院子,家里的溪水都是从里面引出来的,所以想去看看源头,孩子们簇拥着老太君去,这便留下夫妻两人在前院,徐三爷还有军务,就在东侧间的前厅里摆了书案看起折子,项詅一时没什么事,帮着徐三爷研墨,完了又坐一会儿,心里想着过了七月,没多久便是八月,入九月便是秋意微凉,这别院自然不能再住,可是即便回了侯府,也不能九月就烧地龙,火盆更是不能用,那怎么保证屋子的温度相差不大,常年处于适合老人居住的环境呢?
托着下巴手里拿了毛笔胡乱画,徐三爷看她无聊,打趣她,“你是要学嫃儿与睿哥儿,画的什么,看不懂。”说完还摇头,项詅抬脸起来笑,宣纸上七七八八的看不清什么样子出来,横横竖竖的,项詅心里一亮,建一座房子,让它常年处于恒温状态下,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怎么保证呢,冬季可以烧地龙保温,可是不容易控制,夏天用冰制凉,冰多冰少倒是可以掌握,关于建筑,她实在不懂呢,顿时泄气。
徐三爷看她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失落,不知在想什么,提笔边写边问她,“这么苦恼,说与你夫君大人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排忧解难一番。”
项詅脸上带笑,“是吧,差点忘了英明神武的夫君大人,既是这样那妾身就可就讨教了。”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徐三爷,听完之后,徐三爷也是先有兴奋,后儿又失落,想法是好的,怎么去做才是关键,两人都不是建筑高人,也不懂什么屋舍设计,只有这个想法,不知道有没有用,项詅试探说道,“若不然,咱们写信去问问魏大人。”
在工部,徐三爷自然有相熟的人,但目前这个不成熟的想法也不好与别人说,与魏大人讨教刚刚好,点头应她,“那我即刻写信,顺便问问云儿的情况,去了那么久,不知道有没有调皮。”
项詅笑他,你这个姑父写信去问人家岳父大人自己的女婿有没有调皮,也不知魏大人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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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进山
“三爷”,文尚在门外回禀,有项詅在,他自然不会就这样闯进去。
“进来”,将写给魏大人的信收笔放下,文尚进来,“三爷,惠州魏大人来信”,将手里的信封递上,徐三爷点头接过,转头与一旁的项詅笑一下,正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便是如此了,巧得很。
文尚束手在一旁等候,待徐三爷看完略微沉思,拿过要给魏大人的信,添了些许进去,相对折起交给文尚,“今日便送去惠州。”
文尚拿过信,抱拳出去了,徐三爷让项詅过来,“来看,云儿给你的。”
原以为只有魏大人给徐三爷的,想不到项绍云给自己的也有,起身从茶桌边过来,果然是项绍云给自己的。
“姑姑敬上,近日可安好,此时已在惠州,岳父秉承圣意入惠州府衙公务,侄儿与之相随日日抵堤坝之上、、、、”
多是交代在惠州的琐事,项詅收起信件,心里放下,她虽原先是支持项绍云与魏大人同去,但未免还是担心,那毕竟是他的准岳父,不是父兄,也不是有如徐三爷和徐家这些兄弟,相处上多一分少一分不好把握,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能做得很好。
徐三爷继续看折子,“不用担心,云儿他有分寸,魏大人也是个能拿捏的,云儿在他身边很好。”
项詅点头,现在她当然放心了,“三爷忙公务,我去小院瞧瞧孩子们。”
徐三爷嗯应她,出得门来,侯在门外的芍药和百草跟着她一同去,前院较为适合人住,后面小院倒像是建来游园一般,唯有一栋两层小阁楼,一旁是两级阶梯高的天台,围栏外边柳树遮荫,人都在那里,有舞剑声传来,叫好声一片,项詅走过去看,竟然是徐淳洧,今年八岁的徐淳洧与哥哥们相同秀气,肩宽修长,不出几年又是徐家的一位好后生。
见项詅过来,老太君招呼她,“来,来看,睿哥儿要看哥哥们舞剑,这便才开始呢。”
项詅上前给老太君行礼,少年们都来请安,待项詅坐下,徐淳洧下来,徐淳烨上去,剑法,项詅实在看不懂,不过真的很好看,不同的是徐淳璋与徐淳疆的剑法就是项詅这个门外汉也感觉到时有是无的寒气,老太君眼睛微眯,项詅看她仿若睡着,却不知老太君正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徐家的子孙后辈,嫡枝的徐侯爷是老太君与老侯爷的长子,还有徐二老爷,徐三老爷是庶出,徐二老爷膝下只有一双儿女,徐三老爷倒是儿子众多,但即便是接触不频繁,总也比不上大房这些子孙,老太君一一比过,论样貌,徐三爷最与老侯爷相像,论性格魄力,也还是徐三爷最为相似,再看小这一辈中,徐淳熙要承家,他的未来之路就是循着他父亲,走稳就好,徐淳璋与徐淳疆却向往他们的三叔,少年心早就奔赴远方,所以才看到他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