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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像自个是主人一样,朝心兰等人冷声吩咐道,项詅见他醉成这样,又不敢让别人来伺候他,亦不敢让她们离太远,自己扶了他躺在软塌上,拧了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又喂了醒酒汤,见他睡着,自个也不敢上床去睡,拿了账本在一旁看。
只留了一盏灯,徐三爷半夜时分酒醒了,睁眼看出是她的卧房,转脸看见在灯下看账本的项詅,灯盏朦胧,他就这样看着她深思,想把她此时的样子刻在心里,叹了口气。
项詅听到声响,看他醒了,忙将灯盏调亮些,问他要不要喝水。见他摇头,便也无话。
两人一时沉默,半响徐三爷才开口,“明儿我就要去西北了”。
项詅的心跳了一下,意思是说他要与璟王去西北战场。
“这一去不知几时才回,来”说完将她拉到怀里,打量她的表情,见她脸色有些白,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总算不是养了白眼狼,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是块石头也将它焐热了。
“别怕,我会回来的,明早就走,你别去送了,我们说说话,再过一个时辰我直接进宫”。
将下巴搁在她肩膀,“我不在你可不要乱来,有事就去邹府找邹老夫人”,说完给她一块虎型青玉,“若是邹老夫人解决不了的就拿了这块玉去东大街的”有来回“当铺”。
见他交代得这样清楚,项詅道“三爷不用担心我,项府一个生意人家不会有事,只要三爷能平安回来”,徐三爷看她这样,把青玉塞到她手里,搂着她说话,丑时末,徐三爷直接从项府进宫。
天亮时,项詅还是去了城门,与项绍云一起就在项家的马车上,撩了马车帘子,看着大军出了城门。
正文 第十八章、一年
一年之后,西北传来捷报,整个京都沸腾。
项詅听了李大管事来禀,大军已进西郊大营,另外还有淮州东南大营的军士,将领们即刻进宫受封,圣上犒劳三军。
一年了,连一封书信都没有,项詅有时会觉得还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晚间时,跟着徐三爷去西北的文尚,进了项府,项詅从中堂迎了出来,在外院大书房外碰上。
文尚瞧见项詅忙上去见礼,项詅看他行动间不复稚嫩,脸上肃穆,心里凉了凉,让他起来,见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由自主的问出声“他还活着吗?”声落,四周一阵吸气声。
文尚有些错愕,这哪跟哪儿啊,自己才下了战场,打仗的时候整日里神经都绷得死紧,脸上都没个笑,一年多来差点没成面瘫。
没想到就这样被误会了,忙解释道“姑娘莫慌,我们爷没事,是受了伤,但不危及性命,下了宫宴就被老太君留在府里,所以才让属下来报信”,众人一听这样,均松了口气。
徐府。
徐三爷看着被老太君大张旗鼓的包扎得有些可笑的伤口,抬眼见去项府的文尚进来,打量他一眼,问“她是不是问爷死了没有?”
文尚傻了一样看着徐三爷,爷怎么知道的。
徐三爷将就着手里的书就扔到他头上“你摆着个丧尸脸去人家府上,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吗,滚西郊大营去,等爷心情好了再回来”。
文尚耷拉着脸,这才回府,不让在家呆,又去军营里跟一群大老爷们一处,不死心的问“那爷什么时候心情好?”。
徐三爷看他还不走,“还不走?全是一群白眼狼,就见不得爷好”说完似咬牙似疼惜,就连他自个也没有觉察,骂道“这个小东西”。
文尚自然知道‘小东西’说的不是他,烦躁的抓抓头发,回了西郊大营。
夜深时,荣忠候爷进了儿子的西苑,这可是稀罕事,徐三爷行事乖张,又得老太君宠,侯爷一贯看不惯,多次管教没见成效后,就没再理他。
哪知他去年竟受了圣上诏命,做了璟王的前锋,上了战场,回来后就被圣上封了西郊大营营卫都统,隶属正二品武官。
与他们这样侯爵不同,那是手握实权的天子进臣,这突然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见他受了伤,想想还是进了西苑。
门外侍卫见是他,忙上前迎了,送至门口,进门看徐三爷靠着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右胸上受了伤,布条裹得有些怪异。
徐三爷见自家父亲进来,下了床,慢条斯理的给他行礼,叫人上了茶。
徐侯爷接了茶,两人竟不知要什么,还是徐侯爷先问“几时到西郊大营上任?”
“后日就去”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徐侯爷看他空荡荡的西苑,连个女人都没有,想他今年也二十四了,这些年东家不成西家不就的,说起这个,还是忍不住老生常谈。
“最近让你母亲给你留意京中适龄的女子,若是看着还好,就成亲吧”,徐三爷有些无聊的说道“父亲就甭操心了,儿子自个知道,你们说哪家我都不答应”,徐侯爷见他如此,就上了火气。
避免两人又不对头,将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起身就出门了,徐三爷在后面说道“父亲慢走”,徐侯爷理都不理他。
徐三爷看他这样,苦笑一下,想着自己与项詅,有些心烦。
第二日不用上朝,起身了就去往老太君院子请安,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热闹得很,有陌生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进了屋,徐三爷觉得有点窒息,满屋子的胭脂水粉味,让他鼻子有些痒,老太君才将还是有些瞌睡的样子,见他进来,全不复见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拉着他,问他早膳没,吃得香不香。
待祖孙俩才消停些,徐大夫人趁着空忙指着坐在身边的一位妙龄女子给徐三爷介绍,“老三,这是文伯侯府的大姑娘”。话罢,那姑娘起身给徐三爷见了礼,大胆的打量起徐三爷,全没有女儿家的羞涩,徐三爷拱手回了。
徐三爷冷笑的看她这样,大夫人真是费了苦心,见闭月羞花的自己不要,就找了个铿锵玫瑰的,徐三爷朝她点头,向老太君和徐大夫人告辞后,便往西苑去了。
在书房呆了一天,用过晚膳。,自个就出了徐府。
身边没带人,骑了马就去了项家,进东院时,遥遥看见项绍云的小书房还亮着灯火,想想便往那边去。
一年多没见,快十岁的项绍云长高了不少,小厮正研磨,他自己伏着书案写着什么。
徐三爷朝要向他行礼的小厮示意,自己走到书案前,看他正在抄录辨析文,心想着欧阳那小子,还算尽心,一年多时间倒有些成效。
大概一刻钟过后项绍云收起镇纸,突然从身边伸出一只手,拿起他抄录的文章,这才瞧见是徐三爷,项绍云眼中都是惊喜,抱拳行礼“徐叔叔您回来了”,徐三爷朝他笑笑点点头。
看他抄写的文章字迹清隽,比起自己临行前,进步了很多,心里高兴,放下文章,便问“欧阳先生教得好吗?”
项绍云忙点头,“先生教导得很好,姑姑日日都查侄儿功课,也说侄儿学得不错”。
徐三爷看他这样,便问“你姑姑好吗”。
项绍云眼睛亮了一下“姑姑很好,只是我们都很挂念您”,说的是我们,徐三爷看他脑瓜灵活得有点不像个小孩。
两人说了些话,便让他去睡了,漫步游走在项家外院,站在项府大书房凉亭下,想着前年就是在这个空地上放的烟火,心里再也忍不住,避过项府的下人,进了项詅的卧房。
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一样的布置,一样的味道,待他暖了身子,轻轻揭了床帏,竟看见项詅睁着眼睛看着他,光线朦胧,她的小脸显得异常妖娆,就像他梦里梦到的一样,徐三爷猛的俯身,将她从被子里面捞起,看她有些泪意的烟眸,心里突然满足了,将她箍在怀中寻找她的唇,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从未有的热情代替了一切言语都在回应他。
------题外话------
各位看官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三姨娘。
项詅VS三姨娘,哪一个更胜一筹呢,不久就要和大家面见了,欲知结果如何,请待下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九章、结怨
第二天是小年,项詅和项绍云一块去上街去挑了好些年货,走在东大街时,徐三爷恰好从璟王府里出来,看到项家的马车停在钗环楼,便也下了马,才下马已见项詅两姑侄也整好逛完准备回府,三人便在钗环楼前闲话了几句。
“姑娘,那不是徐都统吗?”一辆青帷绸帷毡马车正向钗环楼去。
老远的就看到徐三爷站在门前,与一位绝色女子说话,那女子站在那里气质出众,仿佛世间只她一人。
身旁还有一个俊秀少年,三人看上去相处融洽,明眼人都看出关系紧密。
马车上的姑娘想了徐家的姑奶奶和姑娘,见那女子面生得很,那少年亦不是徐家的少爷,早听说徐家三爷不愿娶妻,看来是金屋藏娇啊。
冷了脸,“去查查哪里来的狐媚妖子”说完啪的放下车帘。
晚间文伯侯府。
“姑娘,留儿来回话”,女子招手示意人进来。
“姑娘”,留儿给那女子行礼。
“说吧”,那女子抬手看着才做的花甲。
“是,那是左巷胡同的项家的当家姑娘”。
“项家商行?”。
“回姑娘话,正是”。
女子沉吟半响“商女,难怪不敢出来见人,哼,既然自己一身铜臭,就不要染了旁人,冤家路窄,听哥哥说家中在西街的铺子前两年就做不成生意了,就是被这个项家商行与黄记联手吧”。
“去给哥哥透个话,本姑娘就不信了,徐三爷会为了维护她一个商女与文伯候府撕破脸”,说完,她身边的大丫鬟立即意识到这样不对,徐家可是门好亲事,姑娘不该为了赌一口气伤了与徐三爷的和气,忙将话劝了那女子。
那女子冷眼看她,“有徐大夫人在,本姑娘就不信这事还有变数”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自己进了里间。
“姑娘,西街咱们与黄记的生意连续三天出事,这不寻常啊”,项詅也知道不寻常,可项家的生意近几年一直发展得很安稳,细想之下也没有什么硬过不去的死对头,这几天的事明显就是有人捣鬼。
先是有人去香粉铺子说项家卖的香粉过敏,然后是糕点铺说吃的糕点吃坏了人,凡事项家有关的铺子都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现在虽不至于闹出人命,但确实影响了不少客源。
更何况前几天只是西街的铺子有事,可是到今天,项家其他铺子也是这样。
“安排人跟着闹事的人,想来是有人要破坏项家的生意,那这人肯定会与这些人有接触,动静那么大,定查得出是谁,但是,这样明显的手法,对方肯定是来头不小,即不怕项家去查,那就是明显的与项家过不去”。
项詅想着,真是幼稚,这两年自个儿操那么多心可不是白费的。
在京都,项家的生意经过历代经营,早就不用她再花心思,项家早把注意力转向京都往外的城镇发展,并且发展得出乎意料的好。
自己一直想着把生意做到各地,不管以后项绍云去往哪里,都有项家的影子在,这个想法可不是玩的,既然有人明着要跟自己过不去,那这戏要是不唱下去,让看戏的人怎么办,这不是项詅做事的风格。
“去查,查出是谁搞的鬼,咱们就全力奉陪,既然他要我们项家在京都做不下去,那我们就将生意撤了,给凤掌事传话,两家在西街的生意,现在项家全部转给他,让他出个价,明日午时之前将项家二十五家铺子,全部歇业整顿,铺子里的货物全部在这之前转到离京都半日行程的项家商铺。”
项詅在忙着赚钱的时候,还做一件事,就是不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