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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桑氏脸色蓦的一白,随后竟是微微泛起铁青色,到底心中虚的慌,只是强势惯了,不愿在小妹面前落了下风,只强撑着嘲讽道:
“真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姐姐我被她欺辱不说,你竟是要登门拜访。哼,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好听,想要踩着我的脸面给自己挣一份前程,我成全你便是,谁叫我从前对家中不住。”
说罢,竟又是眼圈一红,哀哀凄凄的落泪不停,脸上摆出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便叫桑妍霜脸上一抽,有些承受不来。
只是心中不由好笑,都到这份儿上了,长姐却是连句软和话都不愿提,只一个劲儿的摆出高姿态,叫她们先服软。这样的情形也是熟悉非常,只是心态早已别于当初,那时的尊敬爱重此时却是丝毫不剩,一点儿都不复存在。
所以——
“长姐害怕了!”桑妍霜转身往桑夫人那儿走去,视线同桑夫人的相撞,话却是对着桑氏说的,
“长姐是怕了,怕我去问世子妃,明了事实真相;怕我知晓长姐你欺瞒娘,想叫娘糊里糊涂的替你出头对付世子妃。我仿佛听谁提过几句,好似世子妃已经怀了身子,长姐这时让娘出头,是不是还存着其他心思?长姐对世子爷的心意满京都谁不晓得,如今同世子妃交恶,怕是长姐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吧!再者,二少爷纳妾,长姐难道没有责任么?”
见桑夫人脸色渐渐冷下来,眼中划过明悟,知道她是想明白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一抹安慰笑容,只是浅淡的很,在转头面向桑氏时,已经消失不见。她缓缓的说出最后一句质问: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妇人呢?尤其,这妇人心心念念的那人是自己兄长。长姐,你当真要咱们去查个明白么?”
桑氏此时已是一脸灰败,小妹死犟着要追查到底,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若是娘家都对她生出厌恶,不再管她,如今的她,往后该何去何从呢……
最后,谁都不知道桑家三个女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只桑夫人离开时,坚持着见了王妃一面,言语中明白透出桑氏今后如何与桑家再无干系,敬请王府管束云云,倒让王妃愣了好大一下。而桑妍霜走出王府门外那一刻,心中生不出丝毫愧疚,面容轻扬,只有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的聪明用在奋发向上,自己挣个好前程;有人的聪明却用在小心眼儿的算计身边儿的人为自己谋利。大智慧与小聪明的差距,总会在结局中显现出来……
咳咳~~纯属题外话,亲们就当我抽了,小小感慨而已~~
第76章 作死的分忧
因着怀了身子;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张烟很是享受了一把特级保护动物的待遇;就连出恭身边儿人都恨不得搀着她;目光灼热的程度差点儿没把她肚子烧穿;叫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再憋屈没有了。
这时候就显出阮嬷嬷的功力了;但凡屋里用的、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尤其是平日用的饭食;通通得在阮嬷嬷眼前过一遍儿,那个紧张劲儿;说一句火眼金睛都不为过。
其实,大房院子已经被洛凌渊收拾的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严实的紧;就连日常吃用都被张烟自己的人把持的密不透风。只是;终归是长子的头一个子嗣,不提王妃,便是王爷虽嘴上不说,那份看重却一点儿不少。长辈的好意张烟乐得听从,只乖乖儿按着王妃婆婆给的孕妇食谱吃用,听话的紧。除了一点,张烟每日总会雷打不动的花小半个时辰散步,走走停停,觉得累了就歇一会儿,歇好了就再转转。
只这一点,若是旁人劝说阻拦,张烟总会很是凑巧的间歇选择性耳聋一回,笑眯眯的任是不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开玩笑嘛!怀孕,还是个未成年的早孕,生孩子在这时候是件很要命的事情好不好!一个弄不好就又得投胎一次,她才不要这么早去见阎王哩!所以,运动什么的,那是必须的,毕竟这年代可不流行什么剖腹产,全凭产妇自个儿呀亲!
可是,生活的狗血之处就在于,你不找事儿,事儿来找你!这是张烟在李侧妃和蔼慈爱的目光下,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自从张烟怀孕后,除了日常的请安,等闲并不出院子,她的活动范围都是世子大人圈定好的。可今儿李侧妃派了身边儿的得脸的嬷嬷一连请了她三回,说是有要事相商,一副‘不去烦死你’的架势,叫张烟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其实她们压根儿不熟的好么!婆婆的对头那妥妥的就是她的敌人好么!站队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好么!还要事?就是中二属性的桃子都在一旁低头嘀嘀咕咕“无事殷勤,非奸即盗。”啧啧,瞅瞅,小伙伴都知道啦!
可是,什么缘由都没有的直接推拒,却是弄不好要落个不敬长辈性子轻狂的恶名。虽说她不怎么在乎,可不得不承认,后院里女人堆里是非不要太多哦!婆婆对她好,她也要回报一二才是,至少不能给李侧妃借口对王妃发难,要知道,男人女人这点儿事,恶心死人不偿命,她可是万万不愿好好的王妃婆婆因着她受任何委屈。
是以,权衡之下,小腹微微凸起的张烟在丫头们的严正以待下,跟着那位笑呵呵的嬷嬷往李侧妃院子里走去。而接下来李侧妃所说的“要事”,真叫张烟哭笑不得。身子微微后倚,舒服的靠在软软的抱枕上,抬眼瞧着李侧妃身后的那位姿容艳丽,身材非常有料的少女,对着那姑娘脸上娇羞晕红的双颊,以及偷偷看过来的透着丝丝探究的视线,张烟不自禁的嘴角抽抽。
这是个什么节奏?她正经的婆婆都没开口给她们房里塞人,倒是一个半搭子的庶母蹦跶着要找人给她“分忧!”真真是——狗拿耗子!
顿时,张烟心里头就不爽快了。本来嘛,孕妇的情绪就是一阵一阵儿的,喜怒不定的,没少教洛凌渊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张烟认为自己不找别人的茬儿已经是旁人烧高香啦,母凭子贵,大牌范儿就是这时候耍的好么!而且,张烟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砸吧着小嘴儿很是困惑,她瞧着很像软柿子么,到底是哪儿给她们的错觉,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想在她头上踩一脚,真是——让她心情很不欢快啊!
屋子上首坐着的李侧妃毫不知晓张烟的心思,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张烟的意愿。她正满脸笑容的拉着那姑娘的手,对着张烟好一通夸,眉目温婉就好似慈祥长者对着晚辈淳淳教导:
“……水儿是我娘家表弟的女儿,性子最温顺不过,长得也讨喜。世子妃身子不方便,不妨把水儿叫去,多个伺候的人儿,陪着你说说话儿消磨时间,也能帮衬你一把不是!左右——”顿了顿,李侧妃意味深长的望着张烟,道:“总要有人为世子妃分担些!”
我真是谢谢你啦!张烟鼻子一皱,呼哧喷出口粗气儿,心中竟有些好笑,她这是什么运道,怎么老是遇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奇葩?公公的妾室竟然理直气壮的插手嫡子的房里事儿,还推出自己娘家人意图同她争宠,叫她将觊觎自己男人的贱人领回屋儿,这,真是,她只能说——啊呸呀!
眼瞧着张烟沉默不语,竟是想要不愿的意思,李侧妃笑意微敛,目光微凝,声音带了些压迫意味,淡淡说道:
“世子妃,意下如何?”
这是,好说不成就要翻脸的节奏啊!张烟暗暗的对对手指,琢磨着很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关于是否包子的误会,垂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抬头看向李侧妃,视线从那水儿姑娘满含期待目光上略过,默默地牙酸了一下,然后神色间露出一抹疑惑,缓缓的轻声说道:
“我意下如何暂且不提,只是,我弄不太清楚,您的意思,是要送我个丫头使唤么?”
这老妾要是敢点头应下,张烟二话不说,立马领着回去,先签下卖身契,往后怎样便由不得她们了。
李侧妃脸色一僵,顿时明白张烟的意思,不由得对张烟装傻充愣很是不满,眼风微微斜了眼一脸无辜的张烟,不悦教训道:
“世子妃休要缠磨,你身子不便,伺候不得世子爷,总不好叫世子爷一直委屈着,教水儿为你分忧还不是为了你好,省得外人无知还以为世子妃善妒,容不得旁人,凭的叫人笑话。”
说罢,李侧妃闲闲的宽着茶,等着张烟诚惶诚恐的认错,然后乖乖儿的把水儿领回去。摊上善妒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李侧妃心里很是得意,压根儿没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她早就打听清楚了,打从这张氏怀了身子,竟是连个丫头都不乐意为世子准备,显是心思养大了,生出独占的意思来。真真小家子气的很,忒是异想天开!说不得,今儿她便要这丫头好生看看,叫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省得被男人宠过几天便不知晓自己姓甚名谁了!
哎,说白了,不过是女人心生妒忌,红眼病犯了,瞧着别人得了自己没有的幸福,心里憋的难受,忍不住就想干点什么,好教那人愁眉苦脸,最好过得不如自己,这便舒坦了。
张烟转念一想,心中便明了因由,除了无语就是无语,无妄之灾啊这是。磨了磨小牙口,张烟觉得先把眼前这碍眼的解决了要紧。这会儿人家先对她不客气,想必接下来,她也可以自由发挥一下的,眼珠子往那水儿脸上一转,张烟面露诚恳,坦言道:
“多谢侧妃为我着想。”
听得这话儿,李侧妃面色微缓,眼中划过一丝得色。瞧,这不是怕了,接下来就该妥协啦!
张烟懒得理会两人脸色变幻,只径自说道:“您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们大房的事儿还是我们自己处置的好,再不济还有母亲呢,就不劳您费心了。若是您实在舍不得水儿姑娘,不若放在您身边儿为您分忧罢!左右我瞧着,许是事务繁忙,您脸色憔悴的不行,服侍父王累着您了么?”
张烟一脸的“我好为你担忧哦!”的表情,眼神纯良至极,无辜的小脸儿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儿,语重心长的劝道:“唉——幸好!您有个贴心的娘家侄女儿,这不正正好嘛,留下她侍候父王,也好为您分担些许劳累,好教您平日轻省些,腾出空闲养好身子,岂不美哉?”
话音落地,张烟瞅着李侧妃僵硬的脸,还有那个叫水儿的迟疑惊诧过后,徒然迸发出异样神彩的眼眸,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李侧妃总以为王府里便是不对头的人见面还要留几分薄面,是以胆大到端着长辈的架子给王府世子安排房里人,想着小女子脸皮儿薄,吓唬一下就收下了,如此便叫她遂意,如果以后反悔了,那时候也就晚了。
说起来,这样的人其实极好对付。无他,王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不多,好巧不巧张烟她就是一个,而且是未来王府的女主人。便是此时,世子妃的品级也比侧妃要高过许多,扯开面子教训侧妃不妥之处也说的通。
若说名声,呵呵!于她而言那更是不重要了。到了现在,比起外头人言,她更相信她男人的拳头。不得不承认,身居高位且爱她甚重的丈夫给了她足够的底气,重权在握,想必没人那么不开眼,因着旁人的事儿给世子大人找不自在。
夫妻一体,早在她嫁给洛凌渊的那天就分不开了。
所以说,偶尔仗势欺一下找虐的贱人,也很爽的有木有!
而此时,李侧妃却是气恼极了。那丫头一通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说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