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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官员出声道:“公主好酒力”而方才原本奉承九王爷的一众人。此时又把她作为新的目标,开始大夸特夸。
勉强忍了小半个时辰,她终于站起来,“父皇,儿臣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
楚皇盯着她,叹了口气,不耐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她脚步轻快,很快便出了御花园,而身后嘈杂的声音也渐远,
突然想到那面团一样的小家伙,这才想起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见到她的两位皇弟了,也不知他们最近过的如何?
随手拦下个宫女,想问问她那漪哲颖秀的下落,
而她意外地被东方晗雪拦下,本就惨白的一张小脸此时更是吓得再无半分血色,恨不能将头埋到土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更遑论告诉她颖秀的下落了。
东方晗雪挑眉,她就是问个话,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可是她为什么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竟畏她如毒蛇猛兽,难道她真如此可怖?
“你……可曾见过漪哲、颖秀二位殿下?”
瞟了她一眼,颤颤道:“奴……婢,奴婢不知。”
想必在她这儿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她侧身走过,挥了挥手,“算了,你走吧。”
如今没打听到颖秀的下落,而南苑那头正在举行庆功宴,也是不能去的。左右她现在也不急着回去,于是就在宫里逛了会儿。
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了一处废殿,殿外的桃花开得异常绚烂,不由伸手折下两支放在手里把玩,一步步走了进去,快至转角时,她眼角一眯,瞧见了一抹躺在树下的小小身影。
那小人儿的头上盖了本书,正躺在最大的一株桃树下面呼呼大睡。
她走过去,将盖在他脸上的那本书移开,拿到眼前一看,瞧见上面《六韬》二字,知道是他背书背的累了便睡着了。
靠着树坐了下去,轻轻地把他的小脑袋抬了起来,枕在了自己的腿上,正要拂开了落在他肩头的花瓣,而怀中的小人儿像是有感应似的,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顿时迷惑地望着她,方才他明明在背书呀,怎么一睁开眼,身边又多了个人?
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皇……皇姐?”
“嗯”东方晗雪摸摸她的脑袋,“颖秀醒了?”
颖秀急急地抬起眼眸,“我……我没睡觉。方才只是在背书。”
顺看向他,东方晗雪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滑滑的,QQ的,手感好极了,她道:“嗯,方才是我看错了,颖秀一直都很努力,又怎么会偷懒?”
被东方晗雪这么一说,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慢慢地垂下了头,胖嘟嘟的小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唔,方才我是在睡觉……”
她柔声道:“那颖秀现在还困吗?可要在睡会儿?”
他连忙摇手,“不了,不了,方才偷懒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要抓紧背,不然又会被太傅责罚了。”
东方晗雪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番,道:“颖秀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背书?”
“这……这里原本是母妃的寝宫,我和漪哲哥哥每天都会来这儿的。”
东方晗雪怆然,原来是德妃的寝宫,
只是德妃这一去,也真的算是人去楼空,诺大的寝阁竟败落至此,只怕除了漪哲兄弟,再没有其他人会来这里。
“你哥哥呢?”
“在那儿”他指了指殿后的桃树林,
“颖秀乖乖在这儿背书,我去看看你漪哲哥哥。”
“嗯嗯。”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转过一条回廊,看到一个月牙般的角门,做的十分精致。穿过去后,突然间,只感觉一片洁白登时恍入眼帘,大片清新的幽香直入鼻息。只见朝阳的晕染之下,满园的桃花层叠环绕,悄然绽放。
而其间的一处空地上,一个小少年身穿短打黑衣,面色肃然,卖力地舞着剑,一招一式都耍的有模有样的,想必假以时日必定会有所建树!
罡风拂面而过,他旋身翻飞,手起刀落之间,便挑断了身后的一截桃枝。
他向身后望了一眼,不再板着脸,这才露出了一丝属于这一时期孩子的天真笑容,“九叔,你看我这招耍的怎么样?”笑着收剑向身后走去。
一方青石小桌放置在桃林的深处,周围桃树环绕,漫天飞花飘零,一名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厚厚的一层狐绒毯子。
乌发黑衣,清淡的侍弄着石桌上的一只朱色的茶壶和两只茶碗,听见前面的脚步声,微微抬起头来,嘴角温软淡笑,眉眼深邃如星。
“你下盘还不算太稳,手上的力度也不够,单就那最后一招来说,你明明能使出全力,却为何在半空收了力道?”面色依旧温润清俊,但眼里竟隐有严厉,“习武切记分心,以后要多加注意!”
漪哲藏在袖中的手指不由收紧,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也全然消失不见,“知道了。”
东方晗雪挑眉,方才明明见漪哲舞剑舞的像模像样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却尽是毛病了?这人还真是鸡蛋里挑骨头!
轻揭茶瓯,他淡淡道:“等下在把最后一式练上一百遍。”
东方晗雪大惊,就因为一招使错了就要练一百遍,他这是要进行魔鬼式教学吗?
漪哲背着剑,脸上尽是失落,方才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想得到他的夸赞,但谁知等到的竟是他的一番奚落,也难怪他会伤心。
方才她见漪哲向他看来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虽然极力保持着恭敬,但仍然掩饰不住其中的欣喜,想必在他心里,定是十分地敬重他吧!只是被敬重的人贬低至此,也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刚刚听漪哲唤他九叔,难道他便是北楚的镇南将军,她父皇的九弟,深得圣眷的九王爷?
落英纷飞,三两片花瓣落在那一身锦袍上,一他稍一弹指,衣袖上的桃瓣若蝴蝶翩扬,最后静静地落在他覆在腿上的狐绒中,
虽然最近常听人说起她九叔,但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他……有腿疾?
85【九王爷】2
85【九王爷】2 85【九王爷】2 84【九王爷】1 86【烈性X药】1 一抬头,恰好对上他的眸子,凤眼微眯,有些迷离地望着她。东方晗雪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别开脸,又望了望一旁的树林。
伸手轻推轮椅,不多时便来到了她身边。
淡淡一笑,声如溅玉“可有好些了?”
她方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在宴上她起身告退的一番说辞。
她笑道:“已经无碍了,劳皇叔挂心了。”
他惑道:“怎地还同我客套起来了?以前的你在我面前可没有这般拘束。”他看着东方晗雪,“前些日子听说你坠崖后伤了脑子,许多事情记不得了,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她点头。
“难怪。”他蹙眉,喃喃道。
伸手拂了拂身上的残瓣,动作间显出一个银白的镯子,
东方晗雪定睛一瞧,却同昨晚赵记门前那人所配的东西无二。难道昨晚轿子里坐的人就是他?只是他昨日便回朝了,为何却再今日发布消息?
温润的声音又传来,“知道你喜欢吃桂花糕,恰巧昨日路过,便买了些遣人送了过去,可收到了?”
她蹙眉,这城南赵记是隐藏在阡陌小巷中的,就连她也是找了多时方找到的,他难道他真的只是路过?
收敛了心思,她笑道:“收到了。”
他点点头,“那便好。”
之后,他们二人之间便没了下文,一时间的寂静令两人都倍感煎熬。
她迫使自己想出个话头来缓解下两人间的尴尬气氛,但无奈,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九叔,却也无论如何都亲近不起来。
虽然这人温文儒雅,全无半分架子,但他那种打骨子里散发的凌然万物的傲气。却又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总之,同他在一处,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把人包裹起来,闷得人透不过气。
慕青望着旁边的一株小树,将将破土而出,道:“雪丫头可曾记得宫里的那株大榕树么?你小时候最喜欢到那处玩了,
榕树的枝条繁茂,郁郁葱葱的,每年开春时。便会有新枝抽芽,而树的最顶端有鸟飞来,搭了个鸟窝。将将发现时,你却喜欢得紧,非要宫里的小太监替你把鸟蛋掏出来,可那棵树太高,他们又不会武功。爬到一半总会掉下来。”
他笑了笑,“而你总会在一旁掐着腰,责怪他们笨手笨脚,说再够不到鸟蛋便每人挨三十下板子。”
东方晗雪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出来,忙问道:“那最后可有掏到鸟蛋?”
慕青看她一眼,兀自笑开。立马没了下文,同她买了个小关子,
看到她一副抓心挠肝的模样。这才开口说道:“之后你等不得了,便自己爬上了树。”
她嘴角抽了抽,惊道:“我自己爬到树上去了?”堂堂长公主上树掏鸟窝?听起来倒是一件趣闻,想到皇宫里还有处池塘,也不知她下没下过河摸鱼什么的。不过这人若是换做东方晗雪。那……便也不惊奇了。“之后呢?”她问
将手掩在唇边咳了两声,他道:“之后。你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她了然地笑笑,想必是失足掉下去了,也难怪,她到底是个公主,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又怎么爬过树,不掉下去才怪。只是她这一摔,怕是要牵连这一众的太监宫女。
“那其他人可受责罚了?”
慕青点头,“你当时摔得不轻,皇后当时大发雷霆,每个人打了三十下板子,之后便逐出了宫墙。”
“想不到因为我的错,倒是连累了一众人跟着受罚。”
他却说道:“做奴才的,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好主子,而对于这样护主不力的废物,留着又有何用?”
她的心一动,再侧首望向慕青,却见他嘴角挂着抹冷笑,竟看得人一僵。
或许这便是他的本性吧,狠戾,嗜血,残忍,若不是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会再多看上一分?而他天生作为皇族,本身便高人一等,又岂会顾忌他人性命?或许在他骨子里也根本瞧不起这些人。
虽然明白他绝非善类,而或许是这身子原本的记忆,她隐隐觉得他不会伤害她,不是因为他是她皇叔,而是因为他身上所散发的那种令人心安的气息,总感觉在他身边很安全,也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因为有他会替自己解决。
视线不由地落在他双腿上,现在刚入秋,但天气却还未冷,可他为何竟畏寒至此,以至于在这样的温度下都要盖上这样厚的一方毛毯?
突然很好奇他的腿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一时竟真的问了出口:“皇叔,你这腿究竟是为何变成这样的?”说完,她立马后悔了,她这不是在揭人伤疤吗?
他淡笑着低头,垂在狐绒毯子上的手一紧。
她抱歉地笑笑,连忙道:“晗雪一时口无遮拦,九叔莫怪。”
“无妨。”他摇摇头,面上云淡风轻,“这都是早年落下的毛病,前些年还尚能走动,但这两年病情加重,这才不得已禁锢在这一方天地。只是饮食起居略有不便,必须要有人前服侍,可事事要劳烦旁人,却也成了他人的累赘。”
听他这么说,他这次回朝却跟他身体有有关。也难怪,他自身都变成这样了,又如何能带兵打仗?而昔日的将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心里定是比任何人都难过。要不是真的扛不住了,也不会回来。
“九叔也莫要这么想,行军部兵时,这吃穿用度自是不比皇都,而这病多半是因为在军中耽搁了治疗,这才有所反复,若是从现在开始抓紧治疗,想必也定然会好转。我认识北楚的几位名医,等过两日便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