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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抬头,抱住她的腰身的手又紧了紧,将脸埋在了她的肩头,瓮声瓮气地说道:“那……我说了之后,雪姐姐……能不能不要怪我?”
她并未回应,眼里再掀不起一丝波澜,平静地望着窗前的烛火,只见此时的烛台上的灯芯啪地一声炸出了一个灯花。林凤曦急急抬头,见那烛火一明一暗,照着她惨白的脸,淡漠的如一汪死水,他的手轻轻一抖,胸口更像是有块大石重重的压覆,让他徒然喘不过气来。
一双杏眸看向东方晗雪。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晚你出去时,我看见了,于是便跟了上去,谁知你竟去了醉梦阁,当时……当时我心里还是有些气的,”他垂下头,抿紧了唇瓣,“但因为不放心你一个人,于是就跟着进去了。”
听他这么说,她蹙了眉。既然当时他跟着她,那便不可能不知道接下来的事,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出手拦下呢?
“因为当时身上没带银子。看门的不让我进去,于是我便从后门翻墙进去了。只是找了半晌,却仍不见你的影子,但我却意外地发现了倒在角落的赫连哥哥,看着他一时昏迷不醒。于是便想着先把他背回去。”
东方晗雪讶异地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赫连清歌怎么昏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么,怎么到头来却被人给算计了?于是问道:“你可看见是谁动的手?”
曦儿摇摇头,“当时周围没人,所以我也不知是谁动的手。”
如意料中一样。她点头,继续问:“那当时大约是几时?”
“亥时。”
“嗯。”东方晗雪点点头,
当时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外面早就敲了两下更,差不多已经过了此时,想必当时曦儿已经带着妖孽走了,之后万俟轩就来了醉梦阁,只是他在路上的时候又遇上了一拨来路不明的人。接着那些人便不容分说地便同他动了手,
而因为要护着她。他也只能只守不攻,便落了下风,以至于让那些人趁机将她掳走了……而之后的事,她也知道了。
她问:“那你将赫连给弄出去时,可有见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只是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何事,也不知能不能在曦儿这里得到什么线索。
“见是见到了,只不过……”他欲言又止,那人已经不是已经不再了么,又怎么会出现在北楚呢?于是连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东方晗雪急急抬眸,追问:“只不过什么?”
“我那日似乎在后院看到了抹白衣的身影,看那形貌……倒有几分像修洁哥哥。”
“……!”
东方晗雪猛地抬头,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修洁竟然来过!既然又回了北楚为何又不联系她,又……为何不现身?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同她相见吗?
慢慢冷静下来,她问:“你可有看清他的样子?”
“因为急着把赫连哥哥送回去,也没细看,只大略看到个剪影,至于那人是不是修洁哥哥,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感觉有些熟悉罢了。”
他顿了顿,“回府后,慕青却突然找上门,说是要见你,还问我可有见到你,因为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儿,恰巧他正好来找你,于是……我便把你的行踪告诉了他。”
他忽而攥紧了手指,恨得牙痒痒,谁知慕青竟是个人面兽心的人,竟对雪姐姐做了那种事。若是知道他是这种人,他当时也决计不会告诉他的!
听到他这样讲,东方晗雪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慕青当时也不知她中了药的事,而就算他后来赶到了醉梦阁,那时却也晚了,而这事至少让她能明白一点,那就是——那晚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慕青!只是……他却又为何要骗她?
送走曦儿后,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来来回回出现的都是慕青那张脸。脑中不断质问着,他为何要这么做,又为何要骗她呢?
如果真如曦儿所说,慕青是后来去的,而那时也差不多快子时了,就算他又赶到醉梦阁,那也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所以……那晚跟她在一起的又会是谁?会不会是修洁?还记得他身上的那块圆月状的纹身,或许通过它能找到他。
走到桌前提笔将它的样子绘了出来,拿到灯台前望了望,看着看着竟有出了神。
外面打更的又敲了三声,她这才强迫自己吹熄了灯火,并准备将房门落上闩。
在合上门的那一刹,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接着,一抹形似鬼魅的神情便闪身而入。
门被他一脚踢合,而她还未看清他的动作,门闩便已落下。
他手上带着不容分说的力度,一把将她拽到了内室。
她定睛一看,是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黑色紧身服的男子,而露在面罩外的眼里透着寒光,看着隐有熟悉。
这人……不是在赵记碰见的黑衣人么?明明记得他是慕青身旁侍候的人,怎么来了她这儿?
她张口欲言,却听‘唰’的一声,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冷冷道,“如果不想死,就别出声!”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又紧了紧。
对上他的眼,她点了点头。
那人见她没了动作,执着剑的手稍稍松开,但这人口中喷薄而出的冰冷气息却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脖颈,惹的人阵阵冷怵。
东方晗雪定定的神,迅速四顾了一下周围环境,寻思着找到什么脱身的法子,忽而门外又脚步声靠近,似是有人走了进来,她一喜,以为是曦儿去而复返了,抬头向门口处望了望,却见那人的身子顿住了,只停在门边,却再无动作。
东方晗雪捏了一把冷汗,只盼着那人快些推门进来,而他身后的人亦如弦一样绷直了身体,放在她项间的剑又多了几分力,分明是在给她警告。
外头想起了敲门声,“东方晗雪,你在吗?”来人竟是柳溪!
从未这么想见到柳溪,她心里一喜,动了动,却被她拽的更紧了,他扣紧了她的身子,把她禁锢在怀里,“赶紧把那人给打发了,不然就杀了你。”
见她未动,手上的刀又凑近了几分,冰冷的刀刃熨帖着她的肌肤生生地划出了一道血痕。
眯着眼盯着她,低沉地道:“听见没有!”
感觉到刀刃再次收紧,东方晗雪只好点了点头。
他缓缓松开手,沉了沉声,“别跟我耍花样!”
这时等不到他回应的柳溪已迫不及待地一掌推开了门,门闩被掌风打坏弹在地上。
“你……”当看到立在屋内的二人时,一愣,目光自发光的刀刃移向了她滴着血的脖子,眸色渐渐冰冷下来,一步跨进屋子,寒着脸说道:“还不放人!”
黑衣人目光自他右脚掠过,冷冷一笑,“就凭你这样,还想救人?”眼里尽是轻蔑。
柳溪一笑,“我现在虽然斗不过你,可……若是这府里的其他护卫都来了呢?你以为你又有几分胜算?”
忽而外头脚步声渐近,院子里头甚至亮起了火把,接连有人朝她寝阁走来,而且人数还不少。
就在这一瞬间,东方晗雪只觉眼前一暗——柳溪的长剑铿然出鞘。一道凌厉的寒光贴着她的面颊闪过,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却听‘锵’地一声,两间骤然相接,发出了一声脆响。
她再次睁开眼,室内的帷幔无风自动,顿时杀气暗涌。
寒光数点,剑气凛然,和着屋外投射进来的皎白月光,满眼的翔光澹动,已辨不清是剑影还是月光。
混乱中,一双双手骤然握住了她的,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外面的火光渐亮,一大堆人举着火把将屋子团团围住,漆黑的内室一时间亮如白昼。
柳溪唇角邪邪地勾了起来,抬着剑指着那人的脸,“怎么,可还要再打?”
黑衣人冷哼一声,收了剑,登时破窗而出。
见人出去,柳溪长呼了一口气,接着便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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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与君暧昧】
94【与君暧昧】 94【与君暧昧】 93【赖上你了】1 95【共赴黄泉】 扶稳他的身子,惊诧道:“你受伤了?”
他挑眉看她,邪邪地笑了开,“怎么,你担心我?”
诧异于这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让我看看。”
他粲然一笑,眯了眯眼,“你想让我脱衣服?”
她脸微微一红,沉了沉声,瞪他,“你到底脱不脱?”
“人这么多,要不咱们先进屋去?”
“……”
柳溪也想不到她竟会有这么蛮横的一天,一伸手不同分说地把他的衣服给扒了。结果那浸了雪的里衣立刻就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里面一长条深红色的伤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温热的手轻轻地抚过他胸膛的皮肤,蹙了眉,“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刚刚明明见他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竟伤成了这样?
柳溪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此刻看上去更是没有半分血色,他望了望东方晗雪,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我现在为了救你而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用走么?”
东方晗雪摇头,这时候还走什么,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究竟是命比较重要还是离开重要啊?
见他还眼巴巴地将她望着,她连忙说道:“不走了不走了,你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只要你不走,没人会赶你离开。”
“那……房子还拆么?”
“不拆了。”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虚弱地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说道:“赶快叫大夫过来,不然我可要流血而亡了。”
东方晗雪晕,看来他还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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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来到柳溪府里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痛的直哼哼。见东方晗雪进来,也不顾脚伤就要下来。东方晗雪忙道:“你下来做什么,上去!”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乖乖地又躺回了床上。
将从府里带过来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然后便来到他身前坐了下去。
见屋里的窗子还开着,吹进来的风刮得人有些凉,于是便要去关,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力道不大,可她却是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柳溪的脸。上面是毫不掩饰地惊慌,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他闭了眼,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不要走。”
或许生了病的人都格外敏感吧,看他那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心没来由地软了下来。
东方晗雪笑笑。放柔了声音,安慰似的说道:“我不走。刚刚见窗子还开着,便寻思过去合上。”
等她关上窗回来的时候,侍女已端了药碗进来。
见一旁有人照料,她把药放在小几上便退了出去。
柳溪瞥见桌上的药碗的时候,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看他又恢复了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她笑笑,打趣儿道:“看你那日出手是时到不含糊。怎么现在一喝药却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他哼哼道:“那日要不是看你在那人手上我会出手吗?”
东方晗雪道:“我当时可没让你出手,你本来身上就有伤,干嘛要逞强,你不知道量力而行吗?”
撇了撇嘴,他道:“若是换做别人。我还真懒得出手,可谁让那人是你?”
东方晗雪眉心微动。他说的没错,于她来说这次的确是她欠了他,要是柳溪没出手,她此时还不知会怎样,因此是她理亏,但……也不能因此就不喝药啊!
抬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递了过去,“小心点,别烫着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