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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缛节与三媒六聘的嫁礼呢?只要能做到随心而行,这一生便也无憾了。
“我今日叫你过来。倒不是急着催你,而是另有一事要和你商量。”独孤熙和的神色忽而凝重了下来,“你父皇和我虽然宠着你。可毕竟不能护你一辈子,况且你父皇如今年岁也大了,但却一直未立储君,而你两位皇弟如今又年幼,将来若是真有什么变动。只怕……北楚的江山难保!”
东方晗雪听得心惊,母后对她说这样一番话是想告诉她什么?她本就无心这天下、皇储之事。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一个自在逍遥的公主,所以对于母后所说的事却从未考虑过,但如今听母后所言,似乎是要有所行动。可……若母后一心想谋得上位又会如何?难不成要让她去与两位幼弟争夺皇位?
独孤皇后其父也是权倾朝野的燕王独孤宇,而其兄长独孤鸿是佣兵一方的藩王,族中人人都手握大权,呼风唤雨,不能不说是子凭母贵,若是东方晗雪身为男儿也无疑是北楚的太子,只可惜……她是女儿身!
北楚的半分天下都是独孤家的,要它落入他人手中,母后又如何会甘心?
攥紧了她几分,眼中神色不明,独孤皇后道:“雪儿,如今放眼北楚,只怕无人能承继大统,而你……可曾想过?”
篡位夺权?
没想到母后竟也有这样的野心,她不由有些心痛。
虽然如今独孤家是最有希望掌权的,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父皇。朝中有母后一方同瑞妃一党在明争暗斗,要想取胜却也不甚容易,况且瑞妃的父亲掌管着北楚禁军的十万人马,而她祖父虽然手中有权,但却无兵马,而要想取胜也必须获得慕青的支持,只是……到时他真的肯出手帮她吗?
看着东方晗雪一脸郁结的神情,同自己所预料的出入甚大,独孤熙和不由地有些担忧,甚而露出凄切的表情,“你祖父为了北楚的江山耗费了一声心血,母后不愿它旁落他人之手……”
幽幽叹息一声,独孤皇后道:“母后明白,这对你来说是有些勉强,眼下我到不急着催你,但你也要清楚,最后不论是谁得了这天下,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便是独孤家!所以只要有一天北楚没有真正地属于我们,便不能够掉以轻心!”
独孤皇后拿出暗格里的一方锦盒,一边说着一边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郑重地放到东方晗雪的掌心,“老皇妃素来与我交好,这是她交给我的玉扳指,这是慕青她母妃的遗物,倘若又需要,便将此物示于他,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听到慕青二字,东方晗雪不由握紧玉扳指,她都已经把他伤的遍体鳞伤了,如今却要让她再利用他吗?
虽然有了这玉扳指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底牌,可她却并不想以此来作为要挟他的筹码,“母后,我们能不能不用这个?这毕竟是老皇妃的遗物,我们以此相求九叔他即便不同意,但也不得不出手相助,但……”会不会太卑劣了?
听到这话,独孤熙和的面容微微一冷,“雪儿,你太优柔寡断了,倘若有一日你成了一国之君,若是对每个人都心存不忍,又怎能成就大业?身居高位者都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但这又如何?面对利益得失,他们在心中都要有一番考量,所以该狠心的时候便要狠,而不然……受苦的便也只有你自己!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制衡各方的势力,保全我独孤一氏……这也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东方晗雪敛眉,说到这里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她的身份决定了她的命运,她并不能反抗,只是那样的代价实在太大,而她也并不想反抗,因为一开始,这便已经决定……
“母后的话,儿臣定当谨记于心。”
“好,这个中关系,还得你自行思量,如此……你再好好想想吧。”独孤熙和闻言终于露出了一缕宽慰的笑意,锐利而深邃的双眸中此时夹在着几分歉意,还有无尽的期许,“不过……不要让母后失望。”
东方晗雪点点头,
默然了片刻,她突然道:“母后,我想出去两日散散心。”
望着她怔然了一瞬,随即轻笑道:“出去放松放松也好,不过务必多带些影卫在身边护着,切记得自身安危,也万不可再出现同南诏那样的事了!”此时也万不能将雪儿逼的太紧,如此出去散散心也好,想必她回来后便能想清这个中因由了。
顿了顿,握着东方晗雪的手轻拍了两下,“你这次出宫务必要在推迟两日,虽然你与你皇妹自小便合不来,但这次却不能再任性,因此你若是出去玩,也务必等过两日她出阁后再去。”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同瑞妃闹翻。
东方晗雪轻叹了一声,
本想着借机躲出宫去,看来真是躲不过了,她点点头,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好。我听母后的。”原以为自己活得很自在,没想到现在最不的自由的便是她自己。
东方晗雪走出瑞祥宫,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殿外蜿蜒的回廊,横跨在一池碧水之上,可惜里面的莲花早已经败了。
不经意间抬眼,远远低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绝尘而去,那潇洒的背影,仿佛被一个黑白的相框,定格在傍晚红晕余存的天际。
东方晗雪一阵恍惚,
眼前的侧影,莫名令东方晗雪想起什么——
那是在南诏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流涌动中,那个一直在她身前牵引她前行的那抹剪影。男子一袭宽袍长衫逆光而行,只是略略回头向她露出飞扬飘逸的眼角眉梢,和只对于她才展露的温暖人心的柔和的微笑。
两者竟是……如此相似的绝美姿态,又是如此的契合。
那人……是修洁!
一步一步不着痕迹的走近,咫尺之处,近到她甚至能看清他耳廓前被风轻轻浮起的一缕碎发,令人几欲探指想为他将那缕发丝勾起。
东方晗雪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空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她脚步不稳,几乎要跌倒,见到修洁出现的那一刻,真到好想……立刻冲上前去!
可是,所有的一切激动,喜悦,都在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出现之后被冲散。
那个容貌秀美的女子慢慢地走上来,轻轻挽住他的手,一脸温柔笑容地望着他,
“你来了。”
PS:
最近的章节貌似都很沉重呐,看来该换换风格了O(n_n)O
105【怜月的身份】2
105【怜月的身份】2 105【怜月的身份】2 104【怜月的身份】1 106【把衣服脱了】 再不复往日那般飞扬跋扈,现在的东方弈瑶,再不像往日般随性张扬,反而像褪去了浮华的一汪泉水,虽灵动,但却沉静安稳了不少。
她展开笑靥,此时虽与东方晗雪隔得距离遥远,但她也知道她此时是幸福的,一笑宛如春风十里。
怜月微微颔首,轻轻握住了她的,十指交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顷刻间摧毁了东方晗雪才建筑起的心防,
霎时,一切皆归于安静。
他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转身走回去。
东方晗雪闷闷地退回来一步,原来……那人是怜月……竟不是修洁……
突然感觉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而她的修洁又会在那里呢?
看着她们相挽着走远,她颓然转身,心里却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情绪,不自觉把脚步放轻了,现在,她很不想让人看到这副狼狈样子。
前行的二人拐了个弯,眼看就要消失在殿门前,东方弈瑶的声音在渐渐灰暗下去的夜幕中传来
“修洁,今晚我母妃准备了一桌晚宴,说是要同你话话家常。”而怜月则淡笑着轻点了下头。
东方晗雪连屏住呼吸,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方才叫他什么?如果没有听错,她方才叫的是……修洁!
东方晗雪抬起头,有些震惊,却又很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恨,
眼中刚升起的希望立刻转变成更浓烈的绝望。
胸口,仿佛是千万把刀发狠地戳绞着。
方才刚下过雨,路旁的桂花树落了一地白花,宛若飘雪,浓郁的香气在整个宫殿弥漫着,东方晗雪就这样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踏着一地的残朵远去。
他究竟骗了她多久?若不是今日撞见,她是不是还要继续被骗下去?甚至是……骗她一辈子?
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东方晗雪还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浅淡而薄凉的笑容,却瞬息寒彻心底。
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玩弄一个人的感情,对她,也对弈瑶,
真不知该说他是有情还是无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星子寥落的夜空,或许……她真的看错了人!
东方晗雪的唇瓣染上几分寂寥的苍白。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诡异地扬起,
为了寻他,费了她多少心血。每当得知哪怕一丝的消息,她都会派影卫去探寻真伪,在他消失的这几个月,她整日活在自责与绝望之中,甚至没有一日睡过一个安稳觉。只因为她觉得她欠了他!没想到到头来竟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般被人耍的团团转。
望着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一脸的绝望之色,如果现在身边有一把刀,她真的会拿起来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的胸口。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需要一种守护和信仰,否则就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她的信仰没了,而她……又该如何活下去?
东方晗雪眼神空洞地转过身来。茫然地望着渐渐阴沉的天际,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整颗心,彻底地绝望……
*********
从宫里回来,周围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夜色已深,怜月只觉得疲惫。却无丝毫睡意。
如今,他终负了她。而待她知道后又会不会怪他?到底,他还是利用了她,尽管他有无数个理由,但说到底,还是利用了。背弃了对她的承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也害怕看到她淡漠疏离的眼神,更不敢去想,当她知道了一切后,究竟会不会原谅他?
越想心越是痛,他这么爱她,又怎么舍得离她而去?可如今看来,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他必须要利用东方弈瑶,只有通过她,他才能复仇,才能向楚皇和他的好父皇把欠下的债讨回来!而现在他也只能选择辜负了她,辜负了她对他的情!
看来,他这一生都将亏欠于她,再也还不清了……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窗外,寒风瑟瑟,月色清冷。
他抬头望着天际无尽的黑暗,胸口却郁积了一口浊气,他开口道:“来人。”
推门进来一个小厮,“阁主有何吩咐?”
他淡淡道:“拿壶酒过来。”
那小厮微微一愣,被他冷眼一扫,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应声去拿酒。
怜月走到窗前坐下,
多少年没有醉酒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第二次是在半年前,第三次是在半个月前……
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感觉。
执起酒壶,自斟自饮,一壶酒入喉,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愁思非但不减半分,反而愈发地浓重。真不知何时才能求得一个解脱。
一杯又一杯,但他还是很清醒,索性一把握起酒壶,对着壶嘴直灌。
他长叹了一口气,所谓醉酒,不过醉心而已。
“阁主,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歇息吧。”
酒壶一晃,那一滴价值千金的琼浆玉液便顺着脖颈顺着衣襟滑入皮肤里,冰凉似雪。
晃了晃脑袋,难道自己真的醉了,不然又怎会听到她的声音?
眼前一片模糊,似乎看到三年前的那个人,她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