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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才会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才知道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的身子有没有清减,会不会……伤心。
但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最近她一直很忙,不久前她去了一趟名泉山,昨夜还同赫连清歌去了一次马场,而除去昨晚外,柳溪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只是不知她与柳溪相伴的这段日,有没有稍稍记起他哪怕一点?
他曾与柳溪相交过一段时日,因此他也有几分了解。而他也很庆幸此刻呆在晗雪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他人。若非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他也绝对不屑于靠近分毫。所以在此之前,柳溪也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亲密的表现。而眼下,看着他紧紧地拥着她,坚定得似乎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放手。那这是不是说明他这次对晗雪动的也是真情?
瞧见宗政修洁的清眸中不断变换的神色,柳溪在对上他眼眸的时候只是略略地点头示意,他眼角轻扫,知道东方晗雪如今心里不痛快,本想着这样一来她与宗政修洁便能彻底断了关系,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也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对于怜月,他不是没有愧疚的,但对于东方晗雪,他也……不无自私。然而这世上并未有两全之法,在东方晗雪之前,他能自信地掌控所有,但现在他却发现他连这一个人都无法彻底占有,更遑论得到她的感情。所以现在他更是不敢再赌了,怕到了最后她心中仍然没有自己。一手揽上东方晗雪的腰际把她往自己怀里拥近了几分,对他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宗政修洁只是极缓地转过了头,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门内传来鼓乐此起彼伏,而这也时刻提醒他现在的责任与义务。终于穿过那极为漫长的青石大道来到了云龙纹台阶之前。他仰首向上望去,只见巍峨的石阶尽头,立着北楚权力巅峰的至高的统治者——东方修!今日是他抬手仰望于他,而不久后,他便要他以更卑微的姿态臣服于他的脚下,而那一日——不远了!
楚皇与独孤皇后等人皆驻足于圣武殿之前,而他们身后则是盛装之下的东方弈瑶,她由两个侍女扶着,头盖红绸,静静地站在那里,在等待着她良人的牵引。
万众瞩目之下,宗政修洁一身大红吉服。一步步地迈上云阶,从容不迫,缓缓而行,每一个动作举手间尽是风流,让在场多少未出阁的小姐郡主抻直了眼,暗叹一声惋惜。
而在路过东方晗雪身边时,他顿了顿,却并未回头。接着便向楚皇走了过去。
见他走来,一身帝王之气的东方修难得的露出了祥和的笑容,平静地看着宗政修洁缓步沿而来。他自然地牵过东方弈瑶的手,走了过去。
“草民叩见陛下!”他俯首。
楚皇缓缓地抬手,道:“平身吧!”
东方修郑重地将女儿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驸马,如今我便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瑞妃此时也抹着泪走了过来,“怜月,公主是我最珍爱的骨肉。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不希望见到她委屈的人,你懂么?”
宗政修洁垂头,“草民明白。”
楚皇握着他们十指相握的手,轻轻拍了拍,转头冲宗政修洁道:“你能给予她我所不能给予的,不要让我失望!”
霎时鼓乐声大作。接着东方弈瑶被缓缓地扶上车,宗政修洁翻身上马,一袭红衣更衬得他风姿卓越。姿容不凡。
阳光下,东方晗雪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骑在高头骏马上的男子,身着大红喜袍,头戴红底黑带的喜帽。淡雅俊逸的面容上棱角分明,像极了她幻象了无数次的白马王子。
但是。她如今的王子,口口声声说着爱她,但娶得却是别人。
东方晗雪平静地望着他们走远,一瞬间却明白了许多,她们或许可以彼此相爱,却注定了无法相守。这不是她们不够爱彼此,只是这爱自是之中便是错的。修洁爱的是这上面的权利,而她爱的却是过去的他!
身边的小颖秀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低头望去,却对上了他亮晶晶的大眼睛,他咬着一根手指头,奶声奶气的对她说道:“皇姐,我想去闹洞房!”里面满是期许。
柳溪转过他的小身子,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皇姐今日不舒服,等下由我带你去可好?”
“我又不认识你,才不和你去!”小颖秀咬着唇瓣,依旧眼巴巴地盯着东方晗雪“我要同皇姐去!”东方晗雪笑着转眸,却见一旁的漪哲也少有地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于是便笑着牵过二人的手,“好,皇姐带你们去闹洞房去!”
“你……”
柳溪不解的望着她,如今最该逃得不是她么,她又何必往伤口上撒盐?
“如今该见的不该见的我都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笑了笑,一手牵着漪哲,一手拉着颖秀缓缓地走下了云龙石阶。
*************
红烛垂泪,凤冠霞帔。
独坐床边的新娘子苦苦守候了半夜,整间屋子都是静悄悄的。
东方弈瑶轻轻揭开红盖头,放到一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扬声道:“音儿!”
音儿应了一声,低着头走进来:“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困了,要睡觉。”东方弈瑶指指床铺,“把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扔掉!”顺手拾起放在床上的红枣扔进嘴巴里,轻嚼了两下,“还不错!”
“公主!”音儿可是吓得不轻,一抬头就看见公主头上顶着的红盖头被揭开了,再一眨眼,便看见她将那象征‘早生贵子’的红枣给吃了,一时间如遭雷击,这时把什么规矩都给抛在了脑后,大着胆子替她把盖头重新盖了回去:“公主万不可任性,这盖头要驸马爷揭开才成,不然便不吉利了。”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夜,但她心里仍旧燃有一丝希望,驸马他晚上一定会来的!
东方弈瑶一把扯开红盖头,也不知难过还是怎么的,就势倒在床上:“他不会来了。”她知道,今晚他一定不会来。
想哭,可是自己凭什么哭?
是宗政修洁那个混蛋不懂得珍惜她的好,应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她干嘛要哭?
“公主……”音儿看着她紧咬红唇的样子,顿时难过起来,公主自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看样子,想必定是哭了。
等了大半夜,红烛都快燃了一半了,可驸马却迟迟不出现,公主由满心欢喜一直等到心灰意冷,从小便盼着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却只给她一个漫长空白的夜。
东方弈瑶把脸埋在被子里,眼眶里终于滑下一滴泪珠。
宗政修洁,你不公平……
122【瀑布后的秘密】
122【瀑布后的秘密】 122【瀑布后的秘密】 121【宗政修洁,你不公平】 123【相亲大会】 :校草狠宠坏丫头两世恩情一世偿金鸦物 大红喜服,层层细碎的金丝修边,让宗政修洁俊秀的五官看起来英武了不少,而眼前的一颗大柳树恰巧遮住了他的身形,让他隐没在了阴暗中。
远处的喧闹声阵阵,他侧目看向红光奕奕下的宅院,抿了抿唇,一口饮下杯中酒。
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是什么时辰了,或许,她不会来了。
就在此刻,两个身着宝蓝色锦衣的小小身影一前一后地跳下马车。宗政修洁执着酒杯的手一顿,却见来人是楚皇的两个皇子,眸中的喜色一闪而逝,接着他淡淡一笑,转身欲走。
东方颖秀的声音这时脆生生地传了过来:“皇姐,你怎么还不下车,不是说领我们去闹洞房么?”
一双素手轻掀开轿帘,东方晗雪眉眼含笑,道:“小颖秀怎地这么心急,这才刚过来便想着闹洞房了吗?现在你二皇姐府里正在宴请宾客,离闹洞房还远着呢,你要是想看热闹那可还要再等等。”她笑眉弯弯,水眸莹莹,而那身碧莹莹的湖绿色衣裳在大红的灯笼下竟是如此的鲜艳,一时竟让人移不开眼。
东方颖秀咬着指头瞅了她一眼,随即垂下了脑袋,“唔,好吧,那我就再等等。”东方晗雪笑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这时柳溪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伸手也学着东方晗雪的动作,揉了揉颖秀的脑袋,嘴角噙了笑:“四皇子若是羡慕,那便快快长大,长大后便可以当新郎官娶娘子了。”
东方颖秀似是很不喜欢他,侧着头便躲了过去。倏一抬眼看见院子里的大红灯笼,顿时便被吸引了过去,牵着东方漪哲的手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东方晗雪与柳溪二人相携走到府邸前,一个出尘飘逸。一个俊美如玉,走在一起竟如同一对儿璧人。
柳溪把带来的贺礼交了过去,门房顿时传来礼官的唱礼声:“长公主。古玉如意一对,紫晶手镯一双,翡翠屏风一扇,黄金万两。”这一声落,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各种探寻的目光朝刚进门的二人望来,片刻后不只是谁轻咳了一声,顿时四周再次恢复了喧闹嘈杂。
宗政修洁站在院角动也未动。随着唱礼声落,俊脸上的喜悦和期盼迅速的凝固下来,直至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握拳抖动的手,暴露了他的情绪。
“修洁,等哪日我们成了婚,我要你十里红妆把我迎进门。”十二岁的少女自说自话,牵着少年的手,转身来到他的面前,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向少年的眼眸,“到时候,我要穿着北楚做工最好的绣娘绣出的大红喜服。坐在驷马齐驱的华丽的马车里,而马车的四周还要垂着长长的流苏,这样经风一吹。便能漾出好看的弧度,这样再加上周围的乐队一路吹吹打打下,便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成了婚!”
一名黑衣人自暗处跃至宗政修洁身旁,沉声道:“主子,人已经到了。”
“知道了。”宗政修洁点了点头。自回忆中缓过神来,看也未看那人一眼。转过身便朝内院走去。
*************
因为被禁锢的久了,一来到外面的东方颖秀像是变了一个人,东逛一会,西逛一下,不多时,诺大的府邸几乎都被他跑了个遍。因为正堂的人太多,而且那帮人张口闭口还尽是些书本里才出现的长篇累牍的客套话,听着听着便想睡觉,所以,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回去。
走着走着,竟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屋檐处挂着几个大红的灯笼,默默地发出光芒。听着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他忍不住循声走了过去,来到那假山旁,静静地看着前面人工凿成的小型瀑布。
他绕着假山走了几步,来到一片水帘前,今夜的月光算是比较明朗,东方颖秀接着月光,看见水帘后有一片是黑黑的,于是他避开水帘想进去瞧瞧。
忽然,脚下一滑,他急忙伸出小手快步扶住旁边的假山,才没让自己掉进池子里。
可是手上的假山忽然动了一下,接着,飞悬而下的水帘顿时从两旁分开,内中出现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里的莹莹的火光顿时透了出来。
东方颖秀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他,他按到什么机关了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宝贝不成?
东方颖秀心中倏尔燃起一小簇火苗,既兴奋,同时又害怕,里面会是什么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东方颖秀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进去,小小的身子紧贴着墙壁,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甬道很长,石壁上的火把闪着幽幽的火光,一时间竟有些骇人,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仍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可才走了一段路,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他生于皇室,因此自小便比其他人更明白有些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