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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来到前厅,只见一长相俊朗的男子正候着,想必就是萧宇霆萧太医了。
萧宇霆一见我出来,立马行了一个大礼。
见他似是等了好些时候的样子,我略微有些歉意,忙道:“快快起来,萧太医与家兄家父也算故交,不必多礼。”
“谢娘娘。”他也没多客气,想必和以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关系是挺不错的吧,随即又打开带来的药箱,神色有些严肃道,“微臣听说娘娘身体不适,特过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如此便劳烦萧太医了。”我坐下伸出手,一旁的蕙兰已把屋子里其他的丫鬟都遣退,毕竟人多口杂,未免打草惊蛇。
望、闻、问、切,萧宇霆仔细看了一阵之后,语气有些沉重:“娘娘体内有中毒迹象,下毒之人应该是每次用量很少,不易被人发现,属慢性中毒之状。”
“此毒初期会令人头晕乏力,精神不振,娘娘最近是否有此症状?”
我和蕙兰对视一眼,蕙兰神色凝重,朝萧宇霆道:“娘娘最近确实是如此,特别的贪睡,而且有好几次都犯晕,上次还险些摔进池子里。”
萧宇霆听罢,继续说道:“此毒如果长期服用,会令人精神呆滞,最后神志不清,并且会上瘾,令人欲罢不能。”
这些很明显就是罂粟的中毒症状!
应该是有人利用罂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处理,将其制成慢性毒药,想慢慢杀我于无形!
看来我还是不够小心啊。
蕙兰从后院取来衣裳,递给萧宇霆,道:“萧太医,这是最近浣衣局送来的衣裳,您看看这是否便是那毒的来源?”
萧宇霆接过,放在鼻下稍微嗅了嗅,便抬起头朝我确认道:“这衣裳娘娘万万不可再穿。”
“上面应该是给人以罂粟加以浸泡,然后再熏制,罂粟味道偏淡微苦,但如果份量很重的话,还是难免会让人起疑,于是最后这衣裳会再熏上一层香味,以掩盖罂粟的味道。”
毒性还在加重!
此人好缜密的心思!
听完萧宇霆讲解,我不得不佩服想置我于死地的那个人,一早便策划好的慢性中毒,知道以气味令我中毒毒性太低,便加重每次浸泡的份量,又怕被我发现,还特地再熏上其他香味来掩盖。
如果长期如此,我身体内的毒素便会越积越多,以致慢慢加重,对此物产生依赖,最后更是会精神迟滞疯癫,身体消瘦干枯,死于无形。
如此想着,手中拳头不觉恨恨地握紧。
萧宇霆似是注意到我的情绪,安慰我道:“娘娘无须担忧,幸好此事发现得早,只要不再接触这些罂粟,微臣再开几副药为娘娘清除体内毒素,不日便可痊愈。”
“如此便麻烦萧太医了。冬雪,一会儿随萧太医去取药吧。”我听完萧宇霆所讲,脸色稍微有些缓和,打发了冬雪跟着去了太医院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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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我每日都按时服药,萧宇霆是司马家的至交,司马家又曾对他有恩,所以我对他是极为放心的。
由于身体情况不太好,倒是也甚少出门,每日都待在凤仪宫懒懒地想睡觉。
而自从上次雯绢的事情之后,芳容华被太后禁足,而且此事对她打击太大,我自个儿的身子又不爽快,两人也就没多联系,想着等好全了再去看看她,也省得她担忧。
可是几日之后,身体情况似乎未有好转,我还是时不时地便会犯晕。
按萧宇霆所说,我中毒情况不深,只要不再接触那些衣物,再加以药物调理,即使无法立刻清除体内的余毒,症状应该也会有所减轻才是。
可这几日我却感觉精神越来越不好,于是打发了蕙兰再去请萧宇霆一趟。
萧宇霆一到,便立刻准备为我诊脉,想必蕙兰已经在路上将我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只见萧宇霆眉头紧皱,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他又仔细了诊断了一会儿,沉声对我道:“微臣感觉娘娘体内的毒素,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有加重的迹象。”
特别想做之事?
“萧太医,您可诊仔细了?近日娘娘的衣裳都是奴婢亲自晾洗,虽然还未查清到底是谁动的手脚,但是浣衣局送来的衣裳也不敢再让娘娘接触,饮食方面更是格外小心,怎么毒性还是加深了呢?”蕙兰着急地向萧宇霆解释道。
“微臣确定没有误诊,并且以娘娘的身体状况来看,确实亦是毒性加深的症状,药更是微臣亲自所调配,断断不会出什么问题。”
萧宇霆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依微臣之见,下毒之人可能不止在娘娘的衣裳之上动了手脚。”
我和蕙兰面面相觑,“那么,萧太医认为,那个人最有可能下毒的,还有哪些地方呢?”
“罂粟之毒,可通过气味、皮肤、食物等进入体内,可谓无孔不入,所以微臣也无法断定是下毒之人是通过哪些渠道向娘娘下毒。”萧宇霆说完作思索状。
我心下一沉,半分头绪都无。
蕙兰也是在一帮干着急,却也毫无办法。
“娘娘……”萧宇霆突然抬头望向我,我心知他可能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萧太医是否发现了什么?”
萧宇霆顿了一下,神情凝重地对我说道:“请娘娘仔细地想一想,平日除了衣裳之外,是否还会接触到些什么带有气味之物,微苦的罂粟味道,或者为了遮盖此味而特地加上的其他香气?
又或者,这罂粟尚有另一明显特性,便是会让人上瘾,娘娘最近可否有发现自己有特别想做之事?”
气味?特别想做之事?
睡觉?
不是,睡觉是因为受了毒性影响。
哦,对了!
沐浴,最近特别地想沐浴,总觉得在暖水里泡着很舒服……
我随即想起之前某一次沐浴,被那只猫所惊吓,一个不小心就喝了一口水,那水中正是一股很苦涩的味道!
并且,那只猫之所以会闯入,是否也是被那味道所吸引?
我将我的想法讲了出来,蕙兰一脸的惊慌与赞同我的说法,而萧宇霆略微沉吟,随后确认了这个可能性。
沐浴的木桶是由凤仪宫内的人负责洗刷。
沐浴花瓣
沐浴的温水也是由蕙兰所负责烧开,按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那么……
整个沐浴过程中,就只有一样东西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便是沐浴用的花瓣!
花瓣是宫里的小太监每日到御花园所采摘的新鲜花瓣,我又向来使用同一种花瓣,宫中的人自然也是到同一个地方所采。
假使有人摸清了我的习惯,事先在花瓣上下毒,然后等花瓣被采摘回来,再顺着我沐浴的水中向我下毒,亦是神不知鬼不觉,好阴险的手段!
想到此处,我心下便已有了计较,浣衣局尚且说各宫的衣裳都在不好跟,采花只需派人十二个时辰在那一片地方时刻盯着,便可揪出下毒之人!
…………………………………
萧宇霆走后,我吩咐了宫中的几个小太监,轮流到采花之处暗中观察。
果不其然,几日下来,便确定了贼人行踪。
那小贼果然是摸清了我的生活习惯,每次沐浴前约半个时辰,便会在那片新开的花儿前徘徊不止,查看四周无人之后,便将粉末洒于花瓣之上。
采回的带有粉末的花瓣,经萧宇霆确认,确实便是那罂粟所制成,长期接触可使人制幻疯癫。
这日,又到了贼人下手之时。
我召来宫中的人,正准备去围捕那贼人之时,芳容华来了。
这几日我自己被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倒是把她给忘了,加之她被太后禁足一月,两人便也甚少联络。
估摸着差不多一月时间刚到,芳容华便惦记着过来看我,我心下不禁有些惭愧。
“妹妹给姐姐请安了。”只见她气色已比先前好了许多,只是眉间始终带着沉郁之气,不甚开心的样子。
“妹妹快起来,你我姐妹何须多礼。”我忙伸手扶起她。
“姐姐这是要出门么?倒是妹妹来得不巧了。”她见我带着一帮人正准备往外走去,忙欠身道。
我与她本就交好,加上上次雯绢之事我心里始终有些歉意,也就不便瞒她,屏退了其他人,将有人对我下毒之事与今日的行动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皇上有传
她听完了脸上有些释然,似是理解了我这段时间为何没去看她之故。
“妹妹与姐姐一同过去吧。”芳容华一脸的担忧之色。
我心想,多个人作证也好,反正我们只在暗处看着,捉贼之事全交由底下几个小太监去做,多个人也无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应道:“也好,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芳容华打发了身边的小丫头喜儿先回去,自从雯绢死后,她底下原来的另一个服侍得不错得小丫头也就升上来顶替了雯绢的位置,好歹是个服侍惯了的,了解主子的习性,总比外面新调一个进来的好。
随后,我们一行人便按原先计划好的,分散着各自来到那片花草附近,找了个较为隐蔽之处躲好,我们几个女眷躲在较远处,富贵荣华则躲在靠近那片花草的地方,随时伺机而动。
这几处地儿都是他们几日观察之后所计算好的,方便捉人,连贼人逃跑的线路都也预计在内了,确保万无一失。
一切准备就绪,等了一会儿贼人没来,倒是喜儿匆匆地跑了来。
“主子,汪公公传话过来,说皇上一会儿要来潇湘楼,请主子赶紧回去准备吧。”喜儿急急忙忙报喜道,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想必皇帝要来的消息把她给乐坏了,连请安都忘记了。
芳容华一听,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皇帝可是久未探望过她了。
我忙抚了抚她的手,微笑道:“如此妹妹便快些回去吧,可别让皇上等急了呢。”
芳容华听完脸“唰”的一下浮上了一抹红晕,这才反应过来,“姐姐取笑人家呢。”
“是是是,就取笑你!喜儿,快伺侯你家主子回去吧。”我笑道。
“是,娘娘。主子快走吧。”喜儿早已喜出望外催促道,毕竟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也不懂得深宫之中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芳容华走后不久,便见一个穿着普通宫装的小丫头挎着一个竹滕编成的食盒,鬼鬼祟祟地向这边走来,双眼还不时地瞟向四周。
我心中警觉,目标人物来了!
凶手被擒!
小荣子朝我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就是此人,我与蕙兰对视一眼,随后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一切按计划进行。
只见那个小丫头快步走到那片开得最为茂盛的花草处,似是不经意般从食盒中洒出一把粉末,恰好便落在那片花草之上。
动作利落地做完这一切,想必这小丫鬟也是老手了。
只见她又警惕地看看了四周是否无人,确认之后便欲离去。
早已准备好的小华子从一旁的假山中闪身而出,一个疾步冲上前,便挡在了小丫头的身前。
小丫头一声惊呼,这突如其来出现在面前的人,显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小华子还未有任何言语或动作,她转身便欲往后逃去。
这时,一早便准备着在她身后围捕的其他三人早已合围上来。
腹背受敌,小丫头一见这状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了原来在她身前的小华子。
她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富贵荣华四人给围困在了中间,而且,因为刚刚自己那一退,其他三人更是上前将包围圈进一步地缩小。
心中被吓,手中的食盒再也紧握不住,嘭的一声便掉落在地,隐隐有些米白色的粉末从竹滕编制而成的食盒缝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