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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提点,刘仙姑恍然大悟,看着他,如故人重逢般的说道:“哦,是你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饭馆,都上午了,您也饿了吧。”夜魄站起来,微笑着说。
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刘仙姑当然是一口答应了,收起法器罗盘,扛起那面黄色的大旗,便在夜魄的带领下,朝本地最好的饭店走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黑虎怔在原地,夜魄真狠,三教九流无一不通,连算命的老大妈都认识……
装修考究的饭馆里,夜魄,刘仙姑,黑虎三人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前,桌子上,此刻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鸡鸭鱼肉俱全,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那些珍馐,但味道与菜色绝对不逊于那些五星级饭店的大厨们。
刘仙姑双手并用的大快朵颐,面前已经满是鸡骨鸭脖鱼刺,但是手里还是没有停,胃口看来是特别的好,一桌的菜,就她一个在吃。看着这个老妖精似的算命大妈,黑虎已经陷入石化,碗里的米饭一粒也没有动……
“慢点吃,别噎着,不够再点。”夜魄微笑着给她夹菜。
“呜呜呜呜……”吃着吃着,刘仙姑突然哭了起来。
幸好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否则要是被别人看见这一幕,还指不定会怎么歪想呢,两个大男人和一个花里胡哨的老妇人一起吃饭,老妇人吃饭的过程中突然悲惨的放声大哭,有多少种剧本可以发挥啊……
“仙姑,您怎么了?”夜魄停下筷子,关切的问道。
“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的,还这么多油水的东西了。”刘仙姑擦了把眼泪,边嚼着嘴里的鸡肉,边哽咽的说道。
夜魄怔了怔,但也没怎么深思,问道:“对了,你怎么到这来了?我去过松原,可是没找到您。”
“还不都是共产党害的……”刘仙姑继续哽咽着说道:“算命就是我吃饭的本事,可是共产党偏说这是封建迷信……和他们的马列主义不是一条道上的,政府批评我是什么唯心主义,说算命是邪教,没收了我的全部法器,还罚了我一大笔钱,而且还不准我继续呆在松原。没办法,我只有逃荒了,这年头,没有钱根本活不了命,我沿着小村庄向北逃,沿途给一些农民算算命,算是有个饭钱,又靠这些钱重新攒齐了一套法器。这不,共产党给少数民族优惠政策,宗教信仰自由化,我就到这里来了。”
“哎。”夜魄叹了叹气,顿了顿,又道:“仙姑,您还记得被您算过命的女孩吗?”
“记得记得。”刘仙姑点头:“开始你不是不相信我吗,还说我是骗人的,后来呢,你说我算的准吗?”
夜魄点头:“您算的太准了,分毫不差。”叹了口气:“痴情为下,绝情为上,若是我早些醒悟,她也不至于落到那般境地了。”
“她怎么了?”刘仙姑抹了抹眼泪,用手绢擤(xing)了擤鼻涕问道。
“活死人,反正结果和您当初算的是分毫不差。”夜魄无神的说。
“哦。”刘仙姑应了一声,也没再细问,当时她就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叹了口气:“多好的闺女啊。”说着,无意识的肯了一口鸡腿。
“仙姑,我想求您一件事。”夜魄望着她,特真诚的说。
“是给那闺女算算命吧。”
“嗯。”
刘仙姑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魄见她这么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静静地等候她。
半晌,刘仙姑才又重新开口,她叹了口气:“泄露天机,有违天和,冥冥之中自有一把尺在主宰一切。”说到这,停了下来,顿了顿,又兀自言道:“算了算了,老婆子也活了几十年了,与其整天像过街老鼠一样被共产党整,还不如给那闺女指条明路,让她享受温暖花花绿绿的世界,不就几十年阳寿么,老婆子不稀罕了。”说到这,对夜魄说:“这里人多,算不灵验,去我住的地方吧。”说罢,站了起来,朝外走去,这一刻,刘仙姑的背影仿佛伟大了许多倍。
夜魄与仙姑都出去了,黑虎才又从石化中清醒过来,急忙跟了过去。
刘仙姑住的地方很简陋,说白了,就是一处违章建筑,破旧的院墙外面临时搭建的一处瓦房,能遮遮光,避避雨罢了。
“把她详细的农历生辰八字,出事地点都写给我,要详细,否则算不灵可别怨我。”
于是,夜魄将芮昕薇的生辰八字,包括那天出事的刑场位置都一一罗列出来。
刘仙姑披散了头发,看了看那生辰八字后,掐指算了算,接着,又从包裹里取出罗盘法器,摆好在桌子上,又从屋外弄进一些沙子放进一个长形木盒里。接着,又取出五枚“康熙通宝”,放在一个小木桶里筛了筛,嘴里念念有词,说了一长串听不懂的咒语之后,又将铜板全部倒在桌上的沙盘上。她慢慢摆弄着沙盘里的铜板,仿佛一名科学家在做一项十分重要的科学研究一样。
夜魄与黑虎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奇怪的算命仪式。
看清了沙盘里的纹路之后,刘仙姑又手舞足蹈的吟唱起一首道教的音乐。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哼哼唧唧的唱完。好像很费劲一样,她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满是皱纹的前额,涂满的那些关粉已经被汗珠冲的不成样子了,花的话,白的白,很不雅观。
她把双手摁在罗盘上,很郑重的念起一段咒文:“仙姑有命,地转天行。乾坤一气,化我三清。”说罢,使劲的转动罗盘的指针。
转啊转,转啊转,一会之后,指针停了下来。
“嘘……”刘仙姑长长喘了口气,她擦了擦汗,拖着疲惫的声音对夜魄说道:“天相断言,那闺女会有贵人相救,会醒过来的。”
“贵人是谁?”夜魄激动的抓住仙姑的肩膀。
“慢点慢点,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刘仙姑说。
夜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松开了刘仙姑。
“罗盘显示,贵人在西南方。”说到这,她很认真的看着夜魄,“小伙子,助她早日复原还要加大阴德的积累。之前我看你眉间隐约透露着一股极强的煞气,杀气太重,有违天和啊,照先天八卦命理来说,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反哺到她的身上,你积德行善,她会早日脱离沉沦,你若是行凶作恶,那么她会替你挡灾,你所做的孽果将会报应在她的身上。”
夜魄没有说话……
刘仙姑摇了摇头,又道:“你的前额有些晦暗,如我所料不错,就在这两天,你会遇到极强的血光之灾。万事要注意些,即使事情不那么顺从人意也莫要强求。”
夜魄沉静在刚才的话中,丝毫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半句。
临行前,夜魄对刘仙姑千恩万谢,并且又给了她一张银行卡,政府打击封建迷信,刘仙姑没活路了,夜魄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仙姑,您还打算继续这么下去?”夜魄离开她的住所时说。
“哎,老也老了,没别的事可干,虽然有了你给的钱,可我也闲不住,这能跟共产党打游击,算一命换个地方。”刘仙姑呵呵笑道。
“给我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吧。您还会继续在这生活下去吗?”
“我不喜欢用那些现代化的通讯玩意,所以没有联系方式,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到处算命,不会常住一个地方的。”
“那我以后怎样才能找到您?”
“机缘吧。”刘仙姑笑了笑,“今天你能碰见我,不就是天意么。我再送你一句话,一切皆有定数,万事自然对待,莫要强求。”
“嗯。”夜魄点了点头
☆、第3章 线索
刘仙姑算命的时间一过,已经是下午了,共济会的人也快到了。
“看不出来,你还蛮迷信的嘛。”并肩走在街上,黑虎笑呵呵的看着夜魄说道。
“有些事本来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夜魄看了一眼黑虎,很有深意的说:“从前我也不相信这些,很相信科学家们对封建迷信的定义,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是大错特错罢了。科学家们往往将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定义为封建迷信,说那只是虚构的存在于人的幻想之中,现实中根本没有。可是现在我却深深体会到,没有光,哪来的影子?没有面粉,哪来的面包?不管是什么,总有一个反映体,一个真实的存在。”
黑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的老天爷,你真变成神棍了?!”
“神棍?这可不叫神棍,这叫相信一切。”
“既然这样,你就不怕杀人会遭到报应?有句古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刚说到这,黑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停住了嘴巴。
不过夜魄并没有在意,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报应要来就来吧,我到希望它们全都降临到我的身上,不要再伤害她了,我不希望她替我承受本不属于她的罪孽。”
两人继续走着,之所以还能这么悠闲的聊天,是因为还没有听到有车队靠近小城的消息,“有点饿了,前面是个小吃店,进去吃点东西吧。”正走着,黑虎忽然提议道,虽然陪刘仙姑一起吃了饭,可是完全作为一个陪饭的角色,根本粒米没沾,现在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
这是一家蒙古人开的奶品店,所卖食品一切皆为奶制品,奶皮子,奶豆腐,奶茶等,还没走进店铺,便被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所吸引。
一般汉族人是吃不惯这些东西的,因为吃惯米饭的他们总觉得这些奶品闻起来有些奶臭味,就像不爱吃羊肉的人总会闻见羊肉的膻味,不管厨师的手法多么高超,可他们总能闻见。但是夜魄他们可不这样,走过大江南北的他们,嘴巴一点也不挑剔,用入乡随俗这句话来形容则是最贴切不过了。
他们点了一盘奶豆腐,两碗奶茶和一些奶糕,虽然不挑食,可是多了的话还是会觉得腻人的。
小店的蒙古族老板是个大胡子,说话很客气,速度也很麻利,一分钟的功夫,所点的小吃就全部端上桌来了。
来这里喝奶的人很多,但多数都是身着蒙古族服侍的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边吃边谈,喝着奶,聊着天,这滋味别提多带劲了。
正喝着奶,忽然,离他们仅三张桌子距离的位置,两个蒙古人忽然吵了起来,蒙古人吵起架来可不比汉人,那简直可以用震天雷这种火弹来形容了,简直是惊天霹雳。当然,经他们这么一吵,小店的和谐氛围没有了,大家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移到他们身上。这是中华民族的通性,爱看热闹。
两人吵的面红耳赤,面红脖子粗,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去解围。都在看着,不花钱就能看出好戏,这年头可不好找啊。
“老板,他们吵个什么呢?”吵架方用的清一色的蒙古话,黑虎根本听不懂,听人吵架又听不懂,这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啊。
“分钱不公平,好像是关于什么军火。”大胡子老板悄声说道。
“军火?”夜魄问道。
“年轻人,少问这些,我们新巴尔虎左旗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谁都知道我们这最赚钱的行当是军火走私,可是谁又敢公开提起呢?”
正说着,门外忽然冲进一群人,二话没说便将两个正在争吵的蒙古人架走了。
“看看,祸事来了吧。”老板也不敢追过去要饭钱了,这麻烦可惹不起,只能用一种极其心痛的语气说道,都是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低头却发现面前桌上空了,盘子下压着一张五十的绿色票子,刚才问话的两个人不见了!
“这帮人不简单,很有可能和共济会的军火贸易有关。”不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