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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寻常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小楼的。
凉介突然笑了,笑容落下的瞬间,手已经抓住了那把枪三下五除二拆得零零散散,然后在段修斯惊愕的眼神中那些零件一一摆在了窗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摆出来的字,手轻轻抚摸过那些冰冷的枪支零件,嘴里失神地念道:“介……介……”
她猛地抓着他的衣领,紧张地问道:“凉介?!真的是你吗?!”
凉介微笑着点点头,还好,她还认得他。
隔着窗户,她激动得紧紧抱着他:“太好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天啊,能再见到你真好!”她神经兮兮地摸着凉介的脸,左看右看,又抓着他的手用力掐着,真的是凉介!真的!这些年
他还活着!只是……为什么他的身体这么冰冷?她高兴得忘记了,寻常人是无法进入小楼的。
凉介任由她抚摸这着,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可是他去却知道从何说起,又要对她说些什么。段修斯把他拉进来按在沙发上坐好,又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有
看到杜甫复杂的眼神闪过他和自己,而他们的手此时正牢牢我握在一起。
凉介对着他微微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窗外那个男人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所以他的笑容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胜利。
〃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当时明明看着你被一个奇怪的男人带走,嘴里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嬷嬷们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你在墙头被人掳走了,还到处找你……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
到,当时还报了案。〃
凉介避重就轻,“我被带去了日本,一直在大阪生活。”他没有提及那个骇人的夜晚,自己趴在墙头数着数字和大家玩躲猫猫。他是鬼。可是当他数完了数抬起头来时,看到一个男子捂着
胸口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的双眼在夜里泛着红光,整张脸瘦削得不可思议,唇边还有两颗醒目的獠牙。
他瞪大双眼和那个男人对视数秒,赫然发现他胸前插着一把十字架匕首,乌黑的血液正从衣衫中流出来。他那时不过八岁,第一反应是重新趴在墙头假装没有看见那一幕,却在手臂刚碰到
墙面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走。
他短暂地尖叫了一声,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被男人搂在腰间,他们的速度不可思议地快!他回过头去,正好看见花丛中瞪大眼睛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斯……
两个小孩就这样遥遥望着,凉介咬着嘴唇,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那个时候,心中只有一个让他害怕的念头——要和小斯分开了吗?
他们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小时候还同睡过一张小床,从小到大一直形影不离。每一次小斯被欺负,凉介都是冒着被嬷嬷修理的危险帮助她。而每一个看着小斯可爱想要领养她的人,都被
她乞求也领养凉介。可是没有一对夫妇愿意再多领养一个,而且那个男孩已经很大了。男孩一旦上了五岁,就有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性格差不多就定性了。所以,一直到两个孩子都八岁了,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爸爸妈妈。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小斯和凉介不可以分开!绝对不可以!
他被那个怪叔叔带到了偏僻的旧楼里,怪叔叔眼睛闪着红光,嘴里的獠牙越来越长……凉介认得书中的吸血鬼就是那个模样。怪叔叔一直试图拔下那个十字架匕首,可是他枯瘦的手每一
次都会被灼伤。
凉介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逃走。这个吸血鬼叔叔突然转过身来扼住了他的脖子!
凉介吓得紧紧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很快到来,当他再一次张开眼睛时,却看到那个怪叔叔眼里的光渐渐涣散,竟然不省人事地倒了下去。
他从小胆子就比一般男孩大,惊恐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那时候第一念头不是逃跑,而是帮那个怪叔叔把十字架拿出来。因为他知道吸血鬼害怕十字架!
他看着如死人般的吸血鬼,小手颤巍巍地伸向了十字架,他害怕怪叔叔会跳起来咬自己。
他的手指活动了一下,终于抓住了十字架,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噗——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子就把十字架匕首拔了出来。吸血鬼突然张大嘴巴痛苦地嚎叫起来,溃烂的伤口冒着白烟咻咻往外涌着黑血。他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十字架〃
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他脸上溅满黑乎乎的腥血。
吸血鬼挣扎着爬起来,他意识到竟然是眼前这个“食物”救了自己。
凉介看着怪叔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自己伸出右手:“跟我走吗?”
他眨着眼睛,认真问道:“你会送我回来吗?”
吸血鬼哈哈大笑,笑容牵动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孩子,命运会带你回来的。”
凉介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日本最大社团凉夜组织的大当家,他管理着日本大阪的黑势力。他没有子嗣,一辈子都在血腥中度过,这次来圣米城却被小鬼偷袭,差点儿丢了性命。他看着眼前
这个机灵聪慧的小男孩,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命运送给他的礼物。他掳走他的目的,不是吃掉他,而是栽培他。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凉介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他没有孩子,凉介成了他的儿子。
他是孤儿,怪叔叔成了他的父亲。
没错,这就是命运的选择。
“大阪?我也一直在大阪啊!”段修斯惊叹,“你离开后,一对夫妻收养了我。很快,一家人就移民去了日本。我刚回来没多久。”
凉介隐隐有些不安,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缘分,同一个城市那么多年都未遇见过。
“现在我在警局工作,你呢?我们有空多聚聚吧,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还有什么比重逢童年伙伴更值得人欢心雀跃的呢。
“我?我混黑社会。”他半开玩笑地回答,心里却觉得很矛盾。为何命运让他们再次相见,彼此却站在残酷的对立面!
段修斯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依旧兴高采烈,她不觉得朋友是黑社会有什么,她自己还混妖兽科呢。和妖兽打交道都不怕,黑社会算什么!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凉介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
段修斯无奈地摇摇头:“不用了,最近加班都住办公室。你先回去吧,这是我的电话,随时联系。”她在凉介的手机里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嗯。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约。”凉介不动声色地望了望楼上,“上这面是……”
“哦,另一个科的,也是警察。”段修斯随口答道。
凉介笑笑对她挥挥手,正要下楼,突然背后传来她的声音。
“凉介……如今的你,真的还是当初的那个凉介吗?”
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寂寥,许久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你要记得,我永远是那个绝对不愿意和你分离的凉介。”
段修斯定定地看着他,终于点点头,笑了:“是的。无论你变成什么,都是我的凉介。”
凉介走到楼下,对着她用力挥了挥手:“再见。”
段修斯看着他神色自若地穿过结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她把头仰着,对楼上喊到:“看够了没?”
杜甫用力咬了一口苹果,照旧给她丢下来一个:“感情不错啊。”
段修斯接过苹果,貌似杜甫已洗干净了。她抿抿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当然,我和他是在一所孤儿院长大的!”
杜甫看着她瞬间闪过的哀伤皱起了眉头,她竟然是孤儿院长大的?他还以为这个段科长是富二代呢。几辆跑车轮着开,城中还有下别墅,性格骄纵任性。没有想到……她的童年是在冷清
清的孤儿院中度过的。
段修斯啃了一口苹果:“看出什么来没?”
杜甫盯着苹果核,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正在犹豫,下面已经传来了她急躁的声音:“你就直说吧!他没有变异成妖兽,但我知道他……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
杜甫挠挠头:“他是vampire!”
段修斯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咬到了舌头,疼得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原来是这样……”她看着窗台上那个“介”字,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凉介坐在车中,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平静地闭上眼睛,翻滚的喉头却泄露了他痛苦的心事。
“开车——”牙缝里,许久才逼出这两个字。
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驰而去。却没有激起半点灰尘,独留一群吱吱狂叫的蝙蝠在原地打转,继而一窝蜂地跟了上去。
甘油把辛蕊送到了女生宿舍,自己准备打车回家。君子扒拉着辛蕊的裤腿,死活不肯离开,辛蕊无奈只得收留它。还好三人宿舍,不太拥挤。她和温甜、蓝昕一个宿舍。不知道为什么,温
甜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的大姐头如今话都不敢多说了。蓝昕本来就因为相貌有些自卑,向来少言寡语。辛蕊看着安静的新宿舍,感觉就像一个人住一样冷清。
这片空旷的地上突兀地矗立着三栋楼房,周围设施还未齐备,植被在冬季显得很萎靡。因为学校搬迁的缘故,这里提前利用起来了,三栋孤楼在夜色中显得那么突兀。
辛蕊站在楼上冲甘油挥手:“到家了给我打电话!”走廊的灯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君子趴在肩头有些疲倦地打着哈欠,也对甘油挥挥手道别。
“如果你敢在我同学面前说半个字,你的舌头就会被割掉。”辛蕊恐吓君子,“地球上会说人话的猫真的很少。”
君子拼命用爪子捂住嘴巴,疯狂点头。
“good boy!”辛蕊拍拍它的脑门儿,走进了518寝室。
图雅……图雅……巫女……忘川……杜守故……父亲……
此刻甘油的脑海里乱得像一锅粥。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也许与众不同不然自己也不会天生灵力,读心术、驱魔法用得那样得心应手。可是当他无意中知道某些真相时……甘油看着自己脉络
清晰的手掌,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晚上,他并不在现场,可是后来付君浩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冥绪的死,杜守故的阴谋,辛蕊的身份……再三摆脱自己要好好照顾这个傻头傻脑的小丫头。可是……为什么这
样?杜守故也许会是他的父亲!他千里迢迢来寻找的亲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记住我的话。只是你与你父亲情深缘浅,他……不是一般人啊。自古忠孝难两全,小伙子,好好掂量掂量吧。
庙宇中老人的话回响在耳畔,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为什么会这样?!一边是自己的朋,一边是自己的父亲,只是他们很不幸地站在了对立面!
不……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只是巧合而已,我的父亲不叫杜守故,他叫阿南!泰国人那么多,只是巧合而已!我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个坏人,我母亲口中那个温柔善良的人
怎么可能是个坏蛋?!一个不择手段杀人的恶魔?!
“嘘~”一声短促的口哨,伴随着刹车声,裕子粉嘟嘟的小脸蛋探出了车窗,风吹起她的长发异常迷人。那双朦胧的大眼睛刷了不下四层睫毛膏,只是为了对这个靓仔放电,裕子突然觉得自
己有点得不偿失。
“帅哥,上车!”裕子冲他歪歪头。甘油淡淡看了她一眼,径自绕过车子往前走。他不喜欢和冷冰冰的吸血鬼打交道,哪怕她披着万分可爱的粉色外衣。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车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