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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酮别开话题,问我:“你刚刚说被老鬼拉进了幻境,什么幻境?”
我一拍大腿,赶紧窝到任酮旁边,同任酮讲我在幻境里看见的事情。
“洞窟塌下去的时候,我们找不到鱼婆,都以为鱼婆死了。她没死,还用换魂术换了一具身体,现在就住在旁边那个小区里头。”我有些激动,“她换了身体过来,肯定是想害我们。”
“嗯。”任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提出建议,“我们应该设计个计划,让她以为我们认不出她,然后将计就计,把她给抓起来。”
任酮点点头,拍拍我的脑袋。
他说:“以后早晨不用你去买早饭了。”
我愣了一瞬,“鱼婆呢?”
任酮站起来,“去做早饭。”
“鱼婆怎么办?”我追在任酮身后,希望他别跳跃型的和我对话,能一个话题进行到底,而不是在几个话题间蹦来蹦去。
任酮走到厨房门口,用下巴点点厨房,“做早饭。”
随后,他说:“按你说的,将计就计。”
“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我心里涌上一片欣喜和激动,有种才华得到赏识的亢奋感。
任酮执着在让我做早饭方面,“先做早饭。”
他今儿挑剔的厉害,一劲儿挑我早饭的毛病儿。他嫌粥硬,嫌弃菜味怪,连现成的牛奶,他都嫌弃,硬生生挑了个温度太凉的毛病出来。
“你在找茬。我做饭的味儿和以前一样,你故意在挑毛病。”我将碗刷干净后,冲到客厅,指责任酮。
任酮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你做饭不用心。”
“我很用心。”我在饭菜方面,是下过功夫的,因为我想讨好任酮。
任酮扫我一眼,目光回到电脑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我一屁股沉到沙发上,从头到脚的审视着他,“我知道了,你肯定在计较杜蘅飞说的那个话。”
任酮没抬头,眼睛盯着电脑,“没有。”
“有,肯定有。”我戳穿他的话,“要不然你不可能找我的茬儿。”
任酮侧脸,看向我,严肃的说:“在抓到鱼婆之前,你不要单独出门。”
“哦。”我被他突然跳跃出来的话题,弄的傻了一秒钟。
任酮又说:“杜蘅飞你尽量避开。”
“除了上次,我是主动和他说话,其他时间,我都尽量避开他。”我解释,“可他神出鬼没的,一不留神,就出现了,完全没有规律。”
任酮将电脑朝茶几上一放,朝我招招手。
我赶紧行动,扑进他怀里头。
任酮没再说话,就这么抱着我。
我也没说话,享受着这种贴近身心的感觉。
任酮推测,张汉山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鱼婆这个间接媒介。他应该是在鱼婆身上或者周围,感受到我的气息,就寻了过来。
张汉山的目的,是想要让我救张百灵,想让我将张百灵的灵魂解救出来,让张百灵能够进入轮回。
他这么做,肯定不单单是为了张百灵好。他是想赎罪,而赎罪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减轻身上的罪孽。
自作孽,不可活。
快死了,才想要赎罪,那根本没用。
老天爷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他最后那一次的赎罪,就原谅他之前的罪过。
张汉山,想的太美好了。
可惜,永远不会成真。
我要帮张百灵,但不是现在去帮,得等到鱼婆落网之后,再去帮。
要不然,肯定会打草惊蛇。
任酮和我,等待着鱼婆的出现,等着她设下计划,然后我们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
等了三天,我等的有点儿不耐烦。
“要不,我们直接去杀了她得了。”我建议。
任酮没回应我。
我瞅着外面发愁,觉得鱼婆实在太棘手。
我刚提出的半夜突袭,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那是相对于比我们能力弱的人而言。如果面对的是鱼婆,我们根本不能这么干。
我们半夜去了,不仅杀不了她,反而可能像是在山里那次一样,掉进怪异的洞窟里头。
只能等。
我们只能等着鱼婆主动出击。
然后,在她以为我们落入她陷阱的时候,来个绝地反扑。
可她实在太沉得住气,根本不过来勾搭我们。
又两天过去了,我和任酮去超市购物,在超市碰见了鱼婆。鱼婆看见我们,却根本没有过来招惹我们,而只是扫了我们一眼,就自顾自的到别的地方看商品。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鱼婆,我肯定不会注意到她。
因为她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路人,匆匆一面的路人,一个过后不会记住的路人。
鱼婆越是不出击,我就越着急,而且越来越焦虑。
老人有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贼要是直接上门偷了,那也就痛恨过一阵子。但如果,明明知道贼要过来偷,但贼却一直不上门,这才人让人最难熬的。
每分每秒都不安稳,都在担心。
到最后,会恨不能找到贼,让贼赶紧去偷一把,这才能安心下来。
我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恨不能请鱼婆过来,赶紧对付我们,这样我才能安心。
我心里念叨着鱼婆赶紧过来找我们,可鱼婆怎么也不来,特别有耐性。
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任酮家总算来人了,但来的并不是鱼婆,而是我那近三年没见的大表哥田高。
他穿的人模狗样,西服领带摩丝头,整的就和大状似的。
我开门后,看见是他,想赶紧关上门。他却死不要脸的挤了进来,而且一口一个妹儿,那表情,那眼神,就好似我们关系特别好似的。
天高是个特别会说话的,无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沾上一层蜜。
他来找我,是来通知我后天参加我小姑和小姑父的丧礼。
我很震惊,“他们死了?”
不会吧。
怎么会这样?
我这仇还一点儿都没报呢,他们怎么就死了一半了?
“妹儿啊,你别难受。”田高安慰我。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就这么点事儿,你电话通知不就行了么。”
田高憨厚的笑了笑,问我:“妹儿啊,小姑立过遗嘱,一旦她死了,遗嘱内容就会用邮件发给你。那个邮件,你收到没有?”
“你要是收到了,就带着这个文件,和我一块儿去律师所,把你该得的遗产,都领回去。”
遗嘱不是律师上门,而是用邮件发给我。而且还是我小姑留给我的?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傻子才信田高的话。
我推测,文件肯定有,但绝对不是遗嘱,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田高之所以找上门,是因为他没有截到那个文件,所以就上门试探性的问一下,想知道那个文件的下落。
“没有,我不知道什么遗嘱。”我坦然否认。
田高盯着我的眼睛,随后咧嘴一乐,“那就是我妈听错了。我就说么,没什么遗嘱,可我妈偏逼着我过来。”
“我这边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惦记了。”我对他说,“小姑的葬礼,我也不会去,你心里应该有数。”
“那我,唉,那我就回去了。”田高站起来,想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你一直误会我们了,嗳,有些事儿,现在解释你是不明白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啊,真的是误会我们了。”临出门前,田高又重复了这么一句,然后摆出一副事有隐情的模样。
第269章 财祸八
我不信田高瞎忽悠。
他从小就是个瞎话篓子,能把屎说成花儿。
小时候,他拿兔子屎豆当巧克力,骗我小表姐和小表哥吃过不少。转过头,被找上门,他还能摆出一副无辜样儿,说他也吃了,以为那就是巧克力。
这种没脸没皮的类型,就算他杀了人,也能厚着大脸皮,去和受害者家属哥俩好。
田高瞎话篓子心眼儿不正,但智商不是很高,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做坏过后都被发现。
这次也一样。
他舔着大脸上门询问文件的事儿,明摆着有猫腻。
那文件肯定和遗产没什么关系,但肯定能威胁到田家。
难道我小姑他们一家四口,是我大姑家害死的?我小姑临死之前查到真相,弄了个文件,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就发给我了?
不该啊。
这个因果关系完全不通顺。
第一,我小姑没必要发给我,除非她众叛亲离,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
第二,我大姑没理由杀我小姑一家。自从分了我的钱之后,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生意,互相之间没有利益的牵扯,不可能闹出互相残杀的事儿。
我去书房找任酮,问任酮邮件的事情。
也不知道任酮在书房里倒腾什么东西,刚才田高来了,他不出来,现在我过来敲门,他也不出来。
好一会儿后,任酮闷突突的声音,隔着门传进了我的耳朵,“什么事?”
我把嘴贴近门缝,“最近有没有我的邮件?”
“没有。”任酮回答的很干脆。
我觉得不对劲儿,隐隐感觉任酮是知道这个文件的,所以在田高来的时候,他才没有出来。
小姑他们两口子的葬礼,我没去。
但是,我送了花过去,大红玫瑰十三朵。
对于他们的猝死,我很遗憾,失望,因为我没有亲手报仇,也没把我的财产给夺回来。
他们的遗产,我肯定捞不到份儿,尽管那绝大部分本来就属于我。
我长吁短叹了好几天,为我的那些钱。
“不行,我得赶紧报仇!”我蹦起来,危机感十足的发言。
我很担心,如果我不及时报仇,我大姑他们也和我小姑一家一样,突然就死了。
“不到时候。”任酮抬头瞟了我一眼,轻飘飘扔了四个字给我。
我不满,“我不能再听你的。如果我不赶紧报仇,我怕我大姑他们也突然就死了。他们要是都死了,到时候,我找谁报仇去?”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任酮仿佛知道些什么,目光幽幽深深的。
我狐疑的瞅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什么?”任酮装糊涂。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我盯着他,“我小姑一家四口,肯定不是死于意外。”
就算我小表姐小表哥是死于意外,但我小姑他们两口子,肯定不是。
如果真的是意外车祸身亡,那田高不会过来试探我文件的事儿。
“你乖乖呆着,别胡思乱想。”任酮眼皮子轻轻垂下一毫,用气势压迫我。
每当谈到报仇的时候,任酮就喜欢用气势压迫我,或者干脆一言堂,不准我继续发问,也不准我现在报仇。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小姑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猜测,“难道,是你帮我报仇了?”
任酮轻笑一声,“你想知道真相,可以去地府找你小姑问个清楚。”
停顿了半秒,他接着说:“至于我,什么也不知道。”
地府我去不了,也不敢去。
上次在地府门前,那个鬼差说我早就死了,差点儿把我抓进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有预感,如果我再下去一趟,那肯定会被留在地府里头,再也回不到人间。
鱼婆终于开始行动。
她行动的目标是任酮。
在小区门口,鱼婆撞到任酮身上,脚崴了。
任酮送鱼婆去诊所,一路照顾着鱼婆,还贴心的送鱼婆回家,并应鱼婆的要求,留下了电话。
他们就像是八点档爱情剧的开头情节似的,一撞一顾,就勾搭到了一块儿。
鱼婆有心勾引,任酮将计就计,两个人很快就由陌生人发展成了朋友。
我估摸着,再见几次面,两人就可以晋升为情人了。
虽然知道任酮这是演戏,但是看到他们两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