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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因为他的话,陈永年明显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满是戒备,似乎在审视他话的真实性。
而那名孕妇,听到秦渊的喊话后,一开始有些发愣,虽然不知道秦渊的用意,但她还是反应过来配合起秦渊,强撑着喊了声:“老公。”
“先生,求求你,别伤害我老婆还有孩子,我很爱他们,我很爱我的孩子。”秦渊边说边慢慢往前移动。
陈永年的视线在秦渊和孕妇之间来回移动,孕妇丈夫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心思,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秦渊的靠近,他握紧手中的刀,内心纠结而挣扎。
秦渊一边继续和陈永年说话一边慢慢靠近,就等待着时机解救孕妇。
“他不是她老公,是警察假扮的!”就在这时,围观的群众中突然一声高喊彻底打破了这个僵局,也打消了陈永年最后的迟疑,他把脸贴在孕妇的脸上,声音冰冷,带着怨恨,“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和我母亲还有那些女人一样,不配当母亲!”
在人群中高喊的男人迅速被警察制服并押进了警车,现场的情况一下子就紧绷起来,眼见陈永年有打算行凶的趋势,秦渊一个箭步向他们冲去。
“她像你母亲吗?”清冷的声音在现场显得格外清晰,清楚地传入了陈永年的耳朵里。就这样的一句话让陈永年的手再次停顿,他急速地来回转头,寻找刚刚说话的人。
秦渊自然听出是谁在说话,回头就看到被一个警员拦住的木九,她站在那里一脸淡然。
陈永年也发现了木九,对秦渊厉声喊道:“你退后,让她过来!”
秦渊此时在心里也做好了计划,他顺从了陈永年的话慢慢向后退,同时示意警员给木九让道,没有了阻碍,她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往前走,很快就碰上了秦渊。
秦渊紧盯着木九的脸,“能相信你吗?”
木九闻言也没有停顿,她擦过秦渊的肩膀继续前行,“我了解他。”
秦渊转回头看着木九一步步往陈永年的方向走,他没有完全退出去,在一旁等待着时机。
木九的靠近并没有让陈永年有什么危机感,在离他还有约十步的距离她停下脚步,但没有开口,只是用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僵了几秒后,陈永年有些烦躁地开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木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低缓,“她不像你母亲,你的母亲是个□。”
陈永年的眼睛倏地睁大,近乎惊恐地开口:“你,你怎么会知道?”
木九面上笃定,并不回答他,接着自己的话继续道:“她生下你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能有好的生活,可惜的是,你父亲不认你们。在生下你之后,你母亲继续接客,为了让你安静,她甚至给你喂安眠药让你睡觉,而等到你懂事时,为了不妨碍她,你母亲就让你坐在客厅里画画。”
陈永年的表情从惊恐变为痛苦,“是,她从来不会管我,每天只知道带着各种男人回来。那些年我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画了一遍又一遍,而我第一次画的活物就是蝴蝶,它贴在了窗户上,那么美丽,那么自由,只要挥动翅膀就能飞走,但是我却不能,我只能住在这个阴暗的房间,痛苦地生活着。”
陈永年回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往日的伤疤再一次被揭开,那些画面永远印刻在脑子里,挥不去抹不掉,却在一次一次的痛苦失败中越积越多,他从小向往的永远也触及不到,却被生活践踏地越来越低贱,“都是因为她!”因为母亲,他才会变成这样!
木九的眼神闪了闪,突然道:“所以你恨你的母亲,恨到杀了她。”
“没有,我没有,她,她是死于心脏病!心脏病!”他喊叫着往后退,即使后面就是墙壁,他也希望能木九远一些,他想躲避木九的眼神,如同逃避那个事实。
他眼中闪过的惊慌没有逃过木九的眼睛,她往前走了两步,更加压制住他,漆黑的眼睛像是能洞悉他心中的一切,“她有药,但你却把她的药给换了,你可以求救,但是你眼睁睁地看着她停止呼吸,难道不是杀了她吗?”
他急促地呼吸着,强硬地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是我帮她解脱了,她当时那么痛苦,我必须帮她解脱!”
木九继续道:“就像那两个女人和她们孩子一样。”
他喘着气,眼神中满是怨恨,他疯狂地怒吼:“因为她们不配当母亲,孩子生下来却要承受她们的痛苦,像我一样的痛苦!”
木九看着他手腕上一道道交错的刀疤,淡淡道:“所以你解脱了她们,那你自己呢?解脱不了吧,你试了很多次,但都没有成功。”
陈永年面色发白痛苦地紧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木九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你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看看周围的警察,他们抓住你只是时间的问题,即使你现在动手你也完成不了,你的手很快就会握不住那把刀,没有了筹码你只会被抓,想想你被抓住之后的下场,被关在混乱的监狱,等待着死亡,那些人用枪对准你,那时候你的生命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在离他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再次停下。
“从出生到最后,你的命从来都不由你控制,可现在刀就在手里,现在你的命还在你手里。”木九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握拳仿佛握着什么,她把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胸口,毫无起伏的语调却如同最诱人的蛊惑:“为你自己解脱吧。”
陈永年的眼睛紧盯着木九的动作,从近处木九黑漆的眼睛肿甚至能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他低头看着那把抵着孕妇脖子的刀,怔了几秒的时候,木九的话就像那只蝴蝶,而那只蝴蝶现在就在他面前,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慢慢松开右手,早已虚脱的孕妇瘫软在地,但他的眼睛依旧看着木九的眼睛,他笑着向自己刺去,终于,一切都能解脱了。
一直向这里靠近的秦渊见状飞奔过去一把将陈永年压倒在地,将他握刀的手反手制止住,陈永年拼命地挣扎着,瘦弱的身体此时却迸发出了惊人的力气,他吼叫着想要挣脱,却被秦渊死死扣住,秦渊见他情绪实在激动,毫不留情地一记手刀将他劈晕,稍后赶来的警员给陈永年带上手铐,秦渊蹲在地上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那个目睹了全过程,甚至主导了全过程的女孩,却静静地漠视一切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残忍的制裁者。
秦渊紧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木九,两个人就这样一蹲一站,相互对视着。
“头,木九妹子,没事吧你们。”走过来的赵强疑惑地看着他们,心想这两人在干啥?
刚才仿佛定住的木九眨了下眼,用手摸着肚子道:“肚子饿了。”
“什么?肚子饿?你早上可都吃了五个包子了!”赵强听了一副看到了外星人的表情。
木九一脸坦然道:“说了那么多话当然会饿。”
赵强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那我话还多呢。”
“那你现在肚子饿吗?”
“饿啊!”现在肚子完全空了好不好。
“那不就行了,没脑子。”
“……”赵强顿时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赵强愣了一秒后愤然道:“你刚才还夸我是天才呢。”
“我正准备收回那句话,知道那个问题只能说明你有常识。”
赵强直接炸毛,“连这都不知道,那你还不是没有常识!”
一旁被见解说成没常识的唐逸低下头红了脸。
木九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脑袋,“有脑子就行。”
“……”赵强第二次被噎住,他以后要是再接木九的话他就是没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7蝴蝶的救赎(6)
【过度的自傲往往会麻痹我们的神经。】
特案队众人回到警局,秦渊和陈默继续审讯醒过来的陈永年,而赵强和洪眉则负责审讯那名在现场恶意制造事端的男人,石元斐和唐逸在办公室整理案件的资料,余下两个没有事情做的蓝筱雅和木九在法医室一边吃着甜品一边聊天。
蓝筱雅见木九一转眼已经吞下两块蛋糕也有些瞠目结舌,“木九妹妹,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货啊,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队里唯一一个敢陪我在法医室吃东西的人呢。”
木九又往嘴里塞了块蛋糕,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一堆设备,称赞道:“这里很好。”
蓝筱雅看着木九嘴边沾着奶油,一脸面无表情地认真吃蛋糕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着她的脸花痴道:“啊啊啊,木九,你呆萌死了,太可爱了。”
结果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赵强和洪眉撞见,赵强一脸痛惜地对蓝筱雅道:“姐,你手下留情啊,她还是个孩子。”说完一看蓝筱雅脸色一变,又赶紧往洪眉身后躲。
蓝筱雅正欲发作,一旁的木九先开口道:“我不是小孩子,做错事躲在大人后面才是小孩子。”
“噗。”洪眉和蓝筱雅喷笑。
被讽刺的赵强急得直跳脚,“我说木九妹子你咋老是针对我呢?”
木九故作神秘地开口:“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赵强一开口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一个死去的人。”
“……”他就知道!
看着吃瘪的赵强,洪眉捂着嘴低笑,蓝筱雅更是不厚道地大笑起来。
木九低垂着头,阴影下的脸让人看不出表情。
跑过来的唐逸看着这场景不明所以,但还是开口道:“大家回办公室吧,队长说要开会。”
“头,那名孕妇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肚子的孩子也没有问题。另外我和眉姐跟那个捣乱的男人谈了谈,他硬说自己那时候是被人威胁的,说有一个男人拿着刀抵在他后面,要是他不按照那人说的做就捅死他,你们说这可信吗?我听着像是在胡扯啊!”
石元斐接口道:“这也不一定是他胡说,说不定拿刀威胁的那个男人是陈永年的同伙呢,陈永年的手机上不是收到条提醒他的短信嘛,只可惜那个号码是个一次性的号码,没法追查是谁发的。”
赵强胸闷,“那不是搞了半天还不能结案嘛。”
这时木九突然开口:“他没有同伙,这些不过是一个人的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这可差点又一条人命啊。”赵强听了气急。
“他能在我们找到陈永年之前发短信提醒他,说明他很早就知道陈永年是凶手,这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通过线索在我们之前找到了陈永年,二是他看见了凶手绑架死者或者目睹了他抛尸的过程。”
唐逸回忆道:“第一次最先发现死者的是两个拾荒者,第二次则是缉毒队的警察。”
秦渊肃声道:“是缉毒队的谁?”
洪眉翻了下资料道:“是李天鹏,队长怀疑是他?”
“等等,李天鹏,是不是那个之前想进我们队,后来被头拒绝的那人啊?”赵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来回转动,突然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我在第一个现场的时候看到过他,他还跟我打招呼呢。”
赵强的话更加证实了秦渊的判断,他冷声道:“一个缉毒队的队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石头,去查一下他今天在不在局里。”
没过一会石元斐又闪进了会议室,“队长,他今天没在队里。”
秦渊当机立断,“走,去他家。”
到了王天鹏的楼下,秦渊让赵强和陈默呆在车里,只是让木九跟他一块上去。
赵强不敢对队长的决定提出异议,等秦渊和木九走进楼里才对坐在一边的陈默道:“你说我们现在怎么成了只有坐在车里等的份了。”
相比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