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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难道二叔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真能求助于得意的八戒了,道:“我二叔的老奸巨猾我估计我是一辈子都学到的,你就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吧。”
八戒卖着关子说道:“你还记得蓝月在荒地上说第八个人的事吧?”
我点了点头,这事我当然记得,只是一直不知道所谓的第八个人是谁?当我看到站在血尸群中小叔的时候,我还恍然大悟地以为隐藏在我们身边的第八人就是小叔呢,但是显然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这跟二叔有什么关系呢?
八戒又点上了一根烟,袅袅的轻烟模糊了他的五官,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从他平静的声音中我听到了叹息和无奈,这种负面情绪很少在八戒身上看到,所以我也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地听着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八戒道:“二爷早就知道我们的队伍里有猫腻,只是不知道是谁,起初我们都怀疑是蓝月在搞鬼,可是在荒地上她在狼群中把咱们救了的时候,二爷对她的疑虑也就消除了,但是如果不找出第八个人就算我们找到了狼尸福地,恐怕也没命进去,所以你二叔才会决定分头行事,这样不但可以保存一部分人的实力,还可以把第八个人引开,不过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步,就是在荒地上碰上了长江倒白浪和两只老鼠,说真的要不是虎子那小子机灵,咱们现在恐怕还真的进不来。”
提到虎子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我实在想不到原来这一路上的一切都在二叔的算计之内,二叔远比我想象的有智慧,只是我不明白二叔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决策告诉了八戒却对我只字未提,难道在二叔心里我也是值得他怀疑的人吗?
八戒大概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于是马上解释道:“我所知道的不是二爷告诉我的,是我猜的,但是我自信已经□不离十了。我想其他的人也都不谋而合,虽然没有吭声,但都默认了二爷的做法。唉!你二叔还是很疼你的,你知道二爷为什么不带上你吗?”→文·冇·人·冇·书·冇·屋←
我点了点头,这回我彻底懂了。现在回想起我死拉着二叔让他带着我跟他一起走时他的决绝和果断,他是真的不想连累我,因为在那一刻他已经决定以身犯险引开第八个人了。想到这里我感到很惭愧,想见二叔的心情更加强烈了,老实说以前在家的时候从来都都不觉得二叔是如此地亲切,还经常在老头子面前告二叔的状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八戒在感慨叹息,我在回味后悔,周围的空气一下在稀薄了,再加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这种环境简直不是人呆的,心口像是被堵上了铅似的难受,幸好这时一直都处于精神呆滞状态下的蓝月打破了这可怕的沉寂。她从容不迫地穿上衣服,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之后淡淡地说道:“走吧!”
我和八戒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了,说实话我们俩早就厌倦呆在这红色恐怖地带了,但是念在蓝月身上的伤势才勉强逗留,蓝月的这句“走吧”简直就是特赦令,我和八戒就差没跳起来了,只是他的伤还是让我和八戒犹豫了。
蓝月早就看穿了我和八戒的这点小心思,所以语气也严肃了下来,道:“咱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蓝月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墓室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叫声,而这叫声却又很耳熟,是白狼,而且还不是一只,是一群。这个认知让我和八戒大吃一惊,比起我们蓝月倒是镇定多了,我想她大概早就猜到了吧,所以才会那么仓促地催我和八戒离开这里,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刚才在给蓝月疗伤的时候八戒就说过,这妮子身上的伤不只是人狼造成的,在遇上我们之前她一定经历过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危险,她一身的硬伤就是最后的证明,能挺到这个时候才倒下已经算是奇迹了。其实我很想问蓝月在荒地分别后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是个回顾个人经历的好时机。
八戒一副快要晕倒的邋遢相,道:“能不能让老子喘口气啊?这么个车轮战法爷爷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白狼的叫声持续着,而且越来越近,我惶恐地望着蓝月曲线优美的侧身问道:“现在怎么办?”
第 41 章
蓝月没说话倒是八戒开口了,道:“能怎么办?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呗!”
八戒的话刚说完,十几只白狼就大摇大摆现身。在有些昏暗的墓室里白狼雪白色的长毛发出了刺眼的白光,绿豆色的眼睛诡异地盯着我们目不转睛,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巴外边得意地像我们展示着它的血腥和残忍。我望着它们闪烁着惊悚银光的尖牙不由地咽下了口水,心想那么尖锐的牙咬断血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应该不会太痛苦吧,应该会死得很利索吧。
我也知道我这么想实在很没出出息,但是就连八戒那样身经百战的人腿肚子都突突直抖,甚至巾帼不让须眉的蓝月白皙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三个人中我是最没用的了,枪都没开过几次,实战经验几乎为零,所以我把死后的悲惨模样已经在脑海里反复地塑造了,现在对死亡的恐惧已经麻木了,再与白狼四目相视也不那么胆怯。我松了一口气,打算给他们两个来点心灵鼓励。
只是我的话还没有开口就被蓝月给堵了回去,她道:“注意后面,它们很善于前后包抄,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只要白狼不先下嘴为强我就已经谢天谢地烧高香了,现在还要主动地招惹它们这不是急着投胎的表现吗?我正要向蓝月提议趁它们没有攻击原路返回,这样脱身也好过九死一生吧,但是我的话还没出口,蓝月已经行动了。
蓝月这回舍弃了短刀该用又长又重的军用刺刀了,这把军刀是八戒在黑市上从一个日本老兵手里买来的,据说这刀虽然刃很厚但是格外的锋利。蓝月纤细瘦弱的身形配上那把三尺多长且笨重的军刀显得很不协调,但是就是这种矛盾在视觉上震撼了我和八戒。蓝月手持着军刀缓缓地走向白狼,那股子准备慷慨赴义的精神,那副飒爽雄姿长发飞扬的样子我敢说这时候的蓝月比任何时候都要美,那恍若希腊女神飘然朦胧的模样让我和八戒的目光像胶水似的紧粘着她不放。刀尖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那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加上沉重的脚步声鼓动着我们的耳膜。
可能白狼也被蓝月的惊人的气势吓到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动静,直到蓝月扑上去一刀刺穿了头狼的喉咙,血管里一腔鲜血然染红了蓝月刚换好的衣服。狼群瞬间骚动了,不知道是因为愤恨还是狗急了跳墙的反扑。蓝月刚把刺刀从头狼的身体里抽出来就被狼群包围了,我和八戒一看情况不妙就马上开枪掩护蓝月,可是因为我的枪法实在是糟透了,蓝月不但要防备狼群的袭击还要躲避我疯狂扫射的子弹,最后八戒发话了,道:“哥们儿你要不是长两条腿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那帮狼崽子派来的奸细。”
我脸一红觉得很是愧疚,心想我他妈的真没用不但帮不上忙还竟帮倒忙,尤其是蓝月面对着群狼那淡定的神情更使我惭愧得无地自容。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脸上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终于明白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八戒被我出其不意的自残行为吓了一大跳,不过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我扔下枪赤手空拳地加入了蓝月的阵容中,站在白狼的包围圈中我内心居然豁然开朗了,可能我一直相信幸运之神始终是眷顾我的。
蓝月看着我面无表情只是略微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我勇气的肯定还是与她同生共死的默契认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满足的,最起码我做了一件爷们该做的事了。
白狼像是事先约定好了似的不约而同地扑了上来,面对着它们一窝蜂的突袭起初我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不过身边的蓝月可是英勇的多了。一只面对着她的白狼猛地扑了上去,蓝月弯下腰从地上滚到它的后面在白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刺下了一刀,鲜红色的血染透了白狼雪亮的毛。
蓝月刀还没等抽出来呢,另一只白狼在后面一跃而起打算来一个背后突袭,我吓得大叫了一声,蓝月听到我的警告后先是分神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一个使劲将军刀抽出闪电般地回身,然后跳了起来,在和飞跃中的白狼不期而遇的那一瞬间,蓝月毫不犹豫地一刀砍向了它的脖子。
白狼血淋淋的头在地上连滚带翻地滚了好几圈,正好滚到了我的脚边。虽然我对着这颗血葫芦似的脑袋厌恶至极,不过这个时候它还是派上了用处。地面上印着一个飞跃的身影,在我背后一只白狼已经扑了上来,就在它血腥的爪子马上就要按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脑袋一热捡起地上血淋淋的狼头回身将它塞在白狼长大的嘴巴里。
我总算是解决了点麻烦,在给我们保驾护航的八戒也冲我伸出了大拇指,我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信心百倍,大喝了一声之后直接冲向了眼前一只虎视眈眈的白狼,大概是用力过猛了一下子就将它扑到了,这一倒下它马上就站了绝对优势,由于它的力气大我很快地就被它按在了地上,两只腿被它的两只后爪死死地压着使我下半身动弹不得,我两条胳膊挡着它只张牙舞爪的前爪,面对着它张开欲咬断我喉咙的大嘴,我腾出两只手掰着它的上下颚,但是时间一长我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可是现在又不能求助蓝月,因为她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至于八戒更是不能动,他疯狂扫射的掩护对我们还是起了绝对性的保护作用。
正在这时八戒朝我扔过来了一颗手榴弹,然后大叫着让我躲开。我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不顾插在我皮肉里的狼爪猛地抽出双腿朝着它的腹部一蹬,成功脱身后我拉着还在奋战的蓝月躲到了一旁,片刻后“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震得我的耳朵轰隆隆的,嗓子一甜涌上了一口血。除去蓝月杀掉的几只白狼剩下的几乎都被炸的血肉横飞,马上这里从人间地狱再度升级为炼狱战场,不过幸好现在我们是这个地狱的主宰者。
八戒停止了扫射吹着口哨,道:“让你们也瞧瞧佛爷我的手段,怎么样关键的时候还是得我出马吧?”
我和蓝月没有他那么乐观,因为危机并没有解除,只是这个笨蛋没有发现潜伏在石洞里绿眼睛们正在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打算将他吞食入腹呢。八戒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依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你们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我摇着头道:“八戒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八戒一听这话,急了,骂道:“你爷爷的,你能不能别乱放屁吓唬你大爷我。”
蓝月冷静地说道:“你最好别动,在你后面的石洞里有十几只白狼。”
八戒吓得一动不动,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也立马灭火了,道:“现在怎么办啊?”
蓝月道:“再扔一颗手榴弹。”
八戒一听这话脸上没有喜悦之色,反而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道:“刚才那颗是最后的一颗了。”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关键的时候你就知道掉链子。”
八戒瞪着我道:“少说几句话你能死啊?快点想办法啊!”
蓝月指着八戒手边的汽油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