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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关键的时候你就知道掉链子。”
八戒瞪着我道:“少说几句话你能死啊?快点想办法啊!”
蓝月指着八戒手边的汽油桶,道:“用它。”
八戒这个人虽然又是愚不可及,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机智的,他马上就明白蓝月的意思了,将汽油桶小心翼翼地踢倒后马上就朝我们这边奔来。他身后的白狼见他跑了也扑了上来,这时蓝月不慌不忙地打开打火机扔了过去,在八戒和白狼之间驻了一道火墙。八戒过来了,白狼被隔在石洞里愤怒地嗷嗷直叫,随着汽油的流动火势马上窜到了白狼身上,它们的哀嚎声悲鸣声响彻着整个石洞。
第 42 章
我一边扶着全身是血的蓝月向出口走去一边听着石洞里惊天动地好不凄惨的狼嚎鬼叫,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慷慨赴义后的轻松感。身后光火冲天霹雳啪嚓燃烧着,将整个空间照得通亮。那通红的光印在我们的脸上显得出奇的好看,灼热的触感使大脑皮层下所有的神经格外的敏感。我们以巨大的火光为背景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心昂首挺胸迈着流星大步朝着出口走去,这一幕还真有点像动作电影的结局,但这并不是我们这次探险的结尾。
终于在几经辗转反侧的折腾下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墓室了。我们来来回回地走了很多个墓室,但是里面不是遍地尸首就是狼尸满地,那分不清是人血还是狼血的红色液体在地上四通八达疯狂地流淌着,企图将整个地面都渲染上那血腥的颜色。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很不明白这是人的杰作还是狼的杰作。起初八戒怀疑是二叔他们,但反过来想想也不大可能,白狼可能是他们杀的,但是人却不像,倒像是被撕开的,这应该是狼人所为。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惨死的白狼,它们身上或是喉咙处或者心脏位置都有枪眼,根据枪口径可以判断应该是三八大盖,早就落伍的军用武器,而且只有一把。这类枪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了,但是它的防御和攻击能力却是无法忽视的,由此可见这一定是用枪的好手,枪法甚至在八戒之上,子弹上膛就不落空,每颗都直中要害一枪致命。这个神秘人应该在我们之前半个多月来这里屠杀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有被我们赶上,这家不比人狼还对付,若是真碰上了那可不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而是冤家路窄。
我们这个临时落脚处是一个比较小有三个墓门的“凸”字型墓室,里面还躺着三具血还没放干净的白狼尸体,血还是鲜红色的,说明钢丝不久和我们找到这里的时间也就是脚前脚后,也就是说神秘人离我们不远。
蓝月比八戒脑子要灵活的多,我想到的她可能早就料到了,所以在八戒嚷嚷着要将墓门都堵上的时候,蓝月制止了,道:“我们把敌人的入口堵上了,其实就是把自己的出口堵上了。”
蓝月的话虽然说的不怎么高深,但是在八戒的耳朵里却赶上之乎者也那么难理解了。其实我还是赞成蓝月的想法,万一有个意外我们还能有个选择,如果将墓门都堵上了,就等于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我这回是新伤加上旧伤一起找回来了,本来结痂的小伤口也因为刚刚的搏斗撕裂开了,背后的伤势因为没有做好消炎的措施已经开始肿胀了,浑身疼得十分厉害,更惨的是入夜的时候还发起了高烧,烧得整个人糊涂了。
我半闭着眼睛哼哼歪歪地说着糊涂话,这时一个黑色阴影遮住了我视线所能及的范围,整个眼前一片黑暗。那个影子越靠越近似乎在观察着我,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眼皮沉的厉害,眼睛也干涩的发疼,我想扯着喉咙叫起睡在我身边的八戒,但是力不从心,嗓子眼里干的要冒烟了,别说是喊了就是说句话都很困难,说实话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地一次发烧烧得这么厉害呢。
阴影在过了许久后发现我没什么动静之后便开始晃来晃去的,像是在我身上找是什么东西。我在朦胧中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应该是个人,是个男人,只是这面容却是有些熟悉,倒不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觉得熟悉。
他在我身上自然是一无所获了,最后就转移目标在八戒的身上翻了翻,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正当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蓝月的身上时,八戒突然吼了一声,那个影子先是条件反射性的哆嗦了一下之后拔腿就跑,临走前还拖走了点东西,至于是什么玩意我没看清楚。
我琢磨着八戒应该会去追吧,以他那个脾气不把它擒到手是不会罢休的。可是过了好半天也没见八戒有什么动静,只是这呼噜声越来越响了,模模糊糊地还听见他嘟囔着,“站住,敢动老子的猪蹄是不是不想活了?”
哇靠!我终于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我所认为的机灵鬼,但却是一只幸运的猪,居然被他无意间的一句梦话把那个神秘的影子给吓跑了,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功还是要委屈地记在八戒的头上的。
我睡的很沉,八戒和蓝月费了好大劲才把我叫醒。我醒来后发现烧退了一些,虽然是头还是很痛,但比起昨晚迷迷糊糊脑子乱成一团好多了。脑子才清醒就听见蓝月说:“昨晚有人来过?”
八戒大大咧咧地说道:“不会吧?咱们谁被虐待了?”
我撑着晕沉沉的头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道:“昨晚确实有人来过,但是我少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没看清楚是谁,最后被八戒的梦话给吓走了。”
这话说完我就开始后悔,心想干嘛要把后句话加上啊,这回八戒非得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果然八戒一听到是自己把神秘影子吓跑的乐得屁颠屁颠的,甚至得意地扯着他那难听的公鸭嗓子唱了起来。蓝月对他那能杀死人的歌声可以充耳不闻,但是我这个病患可受不了了,干脆拿了一块压缩饼干将他的嘴塞住了。
这时八戒突然指着墙角的白狼尸首道:“不对啊,我记得这里明明有三条白狼啊,怎么现在只有两条了?”
我和蓝月互相对视了片刻也感觉到八戒说的不对劲处之了,这时候我才猛然惊醒,原来昨晚那个黑影慌乱之际拽走的东西居然是一具狼尸,这实在太奇怪了。
一向话多的八戒这回也沉默了,坐在角落里吧嗒吧嗒地抽起了烟,烟头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中八戒的表情显得有些暗淡无光。我问八戒这是怎么的了?
八戒先是摇了摇头不打算说,但是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还是招了,“你看地上脚印,有大有深不像是人狼的,不知道有是什么鬼东西,我现在开始后悔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旅游了,九死一生的事我不怕,但是被这么个不明的玩意耍,还真有点神经崩溃。”
八戒的苦楚我是很理解的,起初我对这次意外的行动也是很后悔很抵触,但是现在我早就忘了当时来这里的目的了。在经历过种种困境之后我发现我似乎不那么恐惧了,但是八戒的这种情绪我虽然是很理解,但是却不相信,八戒是大风大浪中过来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说后悔,这后面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于是我紧盯着八戒,目不转睛的,最后八戒被我火辣辣的注视不耐烦了,道:“你他妈的那么看着我是不是对大爷我有意思啊?首先说明大爷我只喜欢水灵灵的大姑娘,对你这个大老爷们我可是没兴趣的。”
我还死盯着他不放,道:“你就装吧,接着装,我看你什么时候装不下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小爷我啊?快点老实招来,要不老虎凳辣椒水伺候着。”
八戒收起了嬉皮笑脸,突然沉默了,之后过了好久,掐了烟头盯着我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你二叔?”
八戒的话让我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他一向都是二叔忠实的铁杆粉丝,现在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态度一下子从崇拜到怀疑了,我微微地摇着头,道:“不明白,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八戒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其实这话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尤其你还是陈二爷的侄子,这话对你说实在不应该,但是我越来越怕,我不怕苦也不怕死就怕背叛,就像八年前我和父亲被雇主出卖了,最后被困在墓室里,要不是我父亲我恐怕……,所以,陈松,打从那开始我就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你二叔我会留一手。”
八戒的多疑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始终不知道他的疑心居然如此重,只不过他为什么怀疑二叔呢?
八戒接着说道:“在荒地发现有第八个人存在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和二爷分道扬镳,所以就在他们每个人身上喷了一种我家祖传的蚊香,这种香的味道很奇怪,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这里只有我能闻的出来。进墓室的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没有闻到,但是我相信你二叔应该不会有麻烦,直到昨天在各个布满尸体的墓室里闻到了那股香味,我就明白了你二叔他们来过,可是今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闻到了这个香味,所以昨天晚上的神秘人一定是他们。”
八戒的话虽然可信度极强,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二叔会这样对我们,我极力地狡辩道:“就凭这个也不能说就是我二叔啊,说不定是其他人呢。”
八戒没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不支声不代表他消除了对二叔的怀疑,我见他那样干脆也不吭声了,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蓝月这个时候说话了,道:“八戒的话不是全无道理的。”
我把矛头马上指向了蓝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怀疑那些人是我二叔干的?”
第 43 章
蓝月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虎子是雇主派来监视你二叔他们的,可是你二叔却把你交给了他。”
我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啊,二叔器重虎子的事大家都晓得啊,这其中有什么值得推敲怀疑的呢,再加上虎子这一路上对我还算照顾,要不是他我们恐怕都走不出荒地,这个八戒是知道的。
蓝月见我还是不信接着说道:“你信任你二叔,你二叔离开了你,然后你又依赖虎子,但是虎子也走了。你二叔和虎子都有自己的目的,他们互相合作互相利用把不相干的人都摆脱掉了,他们脱身是为了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使命。”
蓝月的话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我是不想相信,但是昔日分别的景象历历在目,那些看上去不得已的分离原来都是他们为了独自行动而做的特殊安排,至于我就是被他们摆来摆去的棋子。
我还记得二叔说什么都不肯带上我匆匆地将我托付给虎子的场景,还有虎子在机关开启时没有跟我和八戒一起离开时最后的那一丝微笑,当时我还为他担心,现在想来是我想太多了,那笑不是在安慰我们,是因为终于摆脱我们而兴奋。至于二叔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为他担心一直相信他会找到我,然后安全地把我带回家,可是最后我只是他设下圈套里的一颗棋子。
八戒见我的样子实在很不妥开口劝道:“小陈,你也不用多想,或许事情不是我们说的那样也说不行,这都是我和蓝月的猜测不一定真是这么回事。”
我勉强冲八戒一笑算是安慰了,道:“我没事,现在我只想找到二叔,当面跟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我们没有什么发展,三个人都没有出去探路,蓝月是伤得太严重了,一时半刻都不易做太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