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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珝长长地哦了一声,重复了风零蓉的话:“步哥哥今天怎么不在五哥哥这儿……”拉长了尾调,促狭地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风零蓉原本只是默默自言自语,只是这方太过安静,所谓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地全进了众人的耳里,看着皇甫珝此时的表情,风零蓉恨不得找个洞直接钻进去,眼神不自觉了瞥向了一旁的荷塘。
“蓉儿,虽说冬日是过去了,只是这阳春三月之时,荷塘里的水怕也是透心的凉吧。”皇甫珝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不说了,不说了,难得零蓉来一次,五哥哥总是捉弄零蓉。”被说中了心事的风零蓉素手紧紧地掩住笑脸,蹦跶着说。
“吾家有女初长成,情窦初开当是时,五哥哥如何就捉弄你了。”皇甫珝看着眼前娇羞可爱的三妹风零蓉,心下想的却是步清楚还真是会招桃花,招的还是自家妹子的桃花,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情绪。
看来当初就不该让她女扮男装。
这话都出来,风零蓉倒也不扭捏了,把手从脸上移开,蹬着大眼看着皇甫珝,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零蓉就看上步哥哥了!今儿我就是来问五哥哥,今年的武状元比试到底让不让步哥哥去?”
卷一:乱起炎汉 第25章 断袖谣言
对于风零蓉的问话,皇甫珝挑眉,淡淡地说道:“让阿步去参加武状元的招考,是想着门当户对?”
风零蓉快步奔向皇甫珝,不假思索地挽起皇甫珝的手臂半晃悠着,半娇声说道:“明明是零蓉先前询问五哥哥的时候,五哥哥便说了步哥哥是自由之身,并非奴才,那为何不让步哥哥参与今年的武状元招考呢?若是高中,步哥哥是五哥哥府里的管家,这也是给五哥哥长脸不是么,如此一举双得之事有何不可呢?五哥哥……”
“只怕是说漏了一举吧,明明还有召为驸马这一等好事,不是么?”
风零蓉吐了吐舌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不是五哥哥教给零蓉的么。”
皇甫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噙着笑看着风零蓉,武状元是么,阿步如今也已是二八芳龄了呢,转眼竟是八年的光阴了。若是让阿步去只怕是遂了她的心意了吧。
想到这,皇甫珝眼里流光一闪。
或许时候到了。
“五哥哥?”风零蓉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甫珝看着近在咫尺的风零蓉,顿时脸上的笑加深了几分,这让看到这一幕的笑兰和聂胜齐齐一怔,下意识地想到,八成要有什么事了。
“这可不是五哥哥让阿步去,阿步就会去的哦。”
风零蓉一听皇甫珝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有戏!
赶紧接话:“步哥哥去不去零蓉自有办法,只要五哥哥不干扰就成,再说了,若是步哥哥真中了武状元,再若是……”风零蓉红着脸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再若是被招做了驸马,五哥哥断袖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么。”后面的声音那是越来越小了,若不是常年习武的皇甫珝只怕也是听不清的。
而远在另一头的聂胜与笑兰怎一直是一头的雾水,这两主子到底都商量好了没?
皇甫珝幽幽地话语在风零蓉耳边响起:“断袖……”
突然靠近自己耳后的皇甫珝直接吓到了风零蓉,小丫头“呀”的一声直接蹦了离皇甫珝有三尺远,随即办了个鬼脸,转身便朝来时的路返回了。
聂胜看着一蹦一跳,十分开心地离去的风零蓉,突然想到,若是有朝一日,楚管家的女儿之身公诸于世,那三公主的这片少女之心……再加上三公主这性子……
忽然觉得无风自寒,聂胜抖了抖身子。
“笑兰,晚膳的时辰怕是要到了吧,怎么还杵着呢?”皇甫珝淡淡的话语随口而出,身子却是复有坐回了原处,顾自将手放回了琴弦上,却并未拨动琴弦。
“还真是,瞧我这记性。”笑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转身也离开了。
聂胜见一众人都离去了,正想着是不是也该退下了,皇甫珝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那酒楼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聂胜恭声道:“查了,楚管家似乎都是照着规矩来的,并无其他怪异之处。”
皇甫珝没再说话,只是放置在琴弦上的如玉纤手再次拨动琴弦,琴声再起。
许久,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片天地:“竟是你都查不出蛛丝马迹了么,阿胜,退下吧。”
聂胜一直猜不透皇甫珝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在查添泽楼的事,在最初自己便反对交情报点之一的添泽楼交予步清楚管理,所以查的时候也是格外的费心尽力,只是确实毫无所获,并无一丝蹊跷,如今皇甫珝这么说,却又是分明是其中必定是有着什么自己疏漏了的。
只是自家王爷既然让自己退下,那也不好再多说了。
聂胜行了礼,便退下了,将远离这方天地之际,已经越发模糊的琴声似乎似乎紧促了许多,听那曲调,竟是王爷许久不再弹起的十面埋伏。
聂胜停下了脚步想细细听辨时,琴声已止,摇摇头,想着应是自己幻听了吧,毕竟王爷都十年未曾抚过那曲子了。
皇甫珝住了琴声,目光投向远处,细细地看向那经年而越发深沉的双眸,竟是有着一丝兴奋。
看着荷塘中不时跃起的锦鲤,皇甫珝低喃:这炎汉总算是要热闹了,八年了,许多事情似乎都晚了许多,时机总算是来了,阿步,你又打算如何了,长青王的仇,不知你可有将我算进去一份呢?
卷一:乱起炎汉 第26章 势在必得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皇甫珝望着荷塘看是平静的水面,久久不再言语。
……
“最是一年春好,满眼繁华尽收!独自一人杯酒自酌,看楼下车水马龙,还真是悠然自得呢。”添泽楼的地字一号的厢房中,步清楚望着楼下正举杯间,一道声音又自门外飘进了步清楚的耳里。
抬眼看向窗外,一个少年玉冠藏青长袍,英眉秀目,身材较之一般男子却是略显娇小,肤色白皙,正缓缓走进屋内。
步清楚放下酒杯,起身抱拳作揖:“原来是季凌季大将军王的长孙女季茹姑娘大驾光临,清楚这厢有礼了。”
季茹英眉一挑,随即皱了起来,有些着恼地一股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蹬着眼说道:“不好玩,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步清楚嘴角扬着笑,缓缓坐了回去,挑眉看向季茹:“茹姑娘沉鱼落雁之姿,凡人只需一眼必然不会忘却,何况,你我还是旧识。”
“行了,行了,你这套放三公主那儿还保准能行,我可不受这把式。”季茹连连摆手,随即取过一个空的酒杯,自顾自地要去取酒壶。
手刚要触到酒壶,却是被步清楚一把夺过,藏在了身后,季茹嘟起嘴:“真是小气,不就是壶酒么。”
“不是小气,如今你若是喝了这酒,你那哥哥季永发现了,怕是回去之后,令尊想来是会对清楚来个追根究底吧,清楚向来不喜繁杂之事,明知能免怎么能不免。”
淡淡的话语出口,季茹顿时黑了脸:“亏我还帮你的大忙呢!”
步清楚一听这话倒是有些不解了:“大忙?”
季茹双手抱胸,俏脸一扬,十分得意地说:“我将今年武状元之事同三公主说了,这会儿应该是去王爷府告诉皇甫珝了。”
“只怕你是多说了不少吧……”步清楚悠悠地说道。
季茹两眼放光,顿时口若悬河起来:“可不是就是,本姑娘可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上至国家下至三公主终身大事,一条一条地罗列出来,让三公主仔仔细细地思量,不成都是不可能的!”
“终身大事……”步清楚重复着,神色幽暗地看着季茹
“可不就是……”季茹正说着没留神到步清楚的表情,当想明白之时,啊的一声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咻地站起身来,走向门外,站在门口处,这才放下手,吐了吐舌头说:“我是觉得当个管家岂不可惜了你,这才多说了几句,反正事儿成了之后,你去解释不就好了。”
“那你觉得这是解释就可解决的?”
季茹嘿嘿一笑:“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可收不回了,顶多我这算是功过相抵了,不多说了,今日我可是软磨硬泡地缠着我哥出来的,想着你或许在这,我头回女扮男装,便问了掌柜就来了,如今出来有些时候了,我得赶紧回去,省的我哥待会儿天南地北地找我。”
也没打算等步清楚说些什么,眉开眼笑地挥挥手,便离开了。
步清楚看着屋门外,眼里有着深思。
对于结交季家,这还是一年前的一个意外收获,当时的步清楚还在皇宫的珝翔宫之中。
风元正共育有三个女儿,只是皇甫珝却似乎对着最小的风零蓉尤为看得顺眼,三年前三公主风零蓉便是珝翔宫的常客。
最让步清楚想不明白的是,这风零蓉一年前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头了。
同是女儿身的自己,当然知道那眼神代表着什么,自己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让风零蓉上了心了,被一个小女孩喜欢上,这还是自己头一次遇到。
一年前,风零蓉带着进宫的季茹来了珝翔宫,皇甫珝偏巧不在,好死不死地这接待的活落在了自己身上。
谁知那季茹小丫头鬼灵精的很,竟然看出了风零蓉的小心思,季茹寻了一个风零蓉不在的时机,拍着自己的肩很是大人地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帮你们的。”
当时看着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小丫头季茹居然说出这话,愣是让自己石化了好一会儿。
从那以后,季茹还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个飞鸽传书。
一来二去的,自己和季茹竟来就熟络起来了,对于季茹的家庭背景,能和她结交好,自然是自己乐见了,以后总会是有用的,只是这结交的开始似乎便偏离了轨道。
还有皇甫珝对这一切事情的默许。
步清楚不止一次曾想过,皇甫珝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每每想到这层,皇甫珝却总能做出打翻这个定论的事情,比如三年前的珝翔宫事变,再如今日自己的管家一职,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为何会委以重任,还将这添泽楼交给自己。
这些事都是个死结,盘根错乱。
步清楚的眼闪烁着,皇甫珝明面上对自己并无束缚,但其实这一切都在他所能料想的范围之中,若是自己参加了武状元的比试,那么事情的发展便有可能会不受皇甫珝的掌控。
自顾自地饮了杯酒,步清楚脑子里反复推敲着武状元比试之事,虽说开始的有些不靠谱,却是自己喜闻乐见的,原先还想着如何同皇甫珝开口,这事正好可以探一探皇甫珝。
若是皇甫珝允了,武状元之事,自己势在必得!
毕竟那个身份能牵扯出来的事情太多了,而对于自己的计划,武状元的身份便是锦上添花。
一壶酒已见底,步清楚站起身来,缓步走出了地字一号的厢房。
是时候去找皇甫珝要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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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乱起炎汉 第27章 路遇故人
……
“哎,怎么楚管家还没来呢?”
珝王爷府的门外,门卫们正十分奇怪地看着来回在门口走来走去的王爷贴身丫鬟笑兰。
笑兰一张小脸满满地焦急神色,双手绞着衣袖,灵动的双眼张望着,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如今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楚管家为何还未回王爷府?”
嘴里越这么念叨着,心里越这么想着,当下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