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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彦眼见着乙擂台就在眼前,脚下用力一蹬,跃离马背,登时便上了擂台,几个大步走到卫成身边,一把将卫成抱在了怀里,仔细地看了看卫成的面容。
礼官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磨叽了半天只说道:“卫将军王……”
步清楚可以明显地察觉到卫彦周身凌厉的杀气正肆虐膨胀,在这日头的映照之下更让人觉得心惊,步清楚脸上仍旧是一片的惊讶神色,心下却是讥讽至极:怎么?这就让你动怒至此了么,那后头更好的戏码你不就更受不住了?
早在甲擂台的比试结束之后,皇甫珝便一直观望着步清楚与卫成的这场比试。
从一开始的平局到后来步清楚突然的回击,直至后来卫成从怀里掏出那致命的毒针时,皇甫珝就知道这卫成已经完全掉进步清楚所设的局里,后期的一切尽在早就在意料之中。
至于那卫彦为何会赶来,只怕是以为自己这宝贝儿子一定会把步清楚的性命了结,这是打圆场来了,万万没想到的是结局正好相反。
“王爷,楚管家如今错手杀死了卫成,这……”聂胜惴惴不安地说道。
皇甫珝只是看着此刻擂台之上正一脸吃惊神色的少年,嘴角勾起笑:“阿楚可不乐意本王帮忙,何况,太子爷可不是吃素的。”
聂胜顺着皇甫珝的视线望向了高台之上的风惊澜,只见风惊澜正皱着眉头听着一个士兵正汇报着什么。
许久,方才回禀风惊澜的士兵上了乙擂台,附在卫彦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步清楚便感觉到了卫彦身上渐渐淡去的杀气,眉梢微调,神色却是不变。
卫彦缓缓将卫成放下,站起身来,转身正对着步清楚,眼里没有阴鹜,没有嗜杀,没有愤恨,有的只是一片沉静,深邃无波。
果然是只老狐狸!步清楚腹诽。
“礼官大人,今日犬子旧疾复发,老夫曾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动用十成功力,谁知老夫这犬子好胜之心太强乃至今日丧命黄泉,这场比试,是老夫的犬子败了,还请大人宣示结果吧。”说完这话,复有抱起卫成的尸首,抱着卫成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王爷,这太子爷究竟是让人传了何话,这卫将军王竟然轻易就此作罢了?”聂胜瞪着双眼看着渐渐远去的卫彦身影。
皇甫珝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风惊澜,并未答话。
礼官那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当下宣示了此场乙擂台比试的结果。
虽然卫彦的面色镇静无异,但步清楚可没有漏看那转身似是不经意落在自己身上的凌烈杀机。
台下的一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对于这样的收场真是叫人觉得莫名其妙,这还没反应过来,正要开始的丁擂台之上便传来了另一位礼官的宣示:“季大将军季凌之孙季永方才突感身体不适,今已放弃竞选着武状元头衔,丁擂台廉辙胜出。”
这宣示一出,台下顿时炸开了锅,这可是历来唯一一次前三甲皆无三大军阀之族人员的一次!
卷一:乱起炎汉 第39章 头魁之争
“今年这炎汉武考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
“就是呀,都是意想不到之人呐。”
“怕是要推陈出新了。”
“没有了三大将军王后嗣的武考前三甲,今年的武状元之人还这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可不就是,这京都之中的禁卫军的军权究竟鹿死谁手那可不是小觑的。”
……
台下的议论纷纷,武考的前三甲却已是神色淡然地望着那离高台最近的那为武状元头衔之争而特设的擂台之上。
台下的人山人海,众说纷纭,那是一浪高过一浪,毕竟这待会儿要进行的终极比试那是何等的振奋人心啊!
只有一盏茶的时辰就要开始了。
“哥哥,你这临了弃了这武考三甲竞选比试,回去爷爷还不家法伺候打断你的腿?”仍旧是一身男子装扮的季茹带着揶揄的口气冲着马上的季永笑说道。
此时那因所谓身体不适而无奈弃权的季永正气定神闲地安坐在马背之上,远远地离开了人山人海的包围圈之外,十分从容地望着那方的竞技场。
听到自家妹子季茹这么说,剑眉一挑,开口道:“我这回去爷爷除了有赏必无其他,对了,只怕还是大大有赏!”
“这话,茹儿可就听得糊涂了,那丁擂台与哥哥比试的廉辙年纪比哥哥要小,师承何处并未听说,那场比试若是比了,必然是哥哥你取胜,那武状元之争便有一拼,
咱们炎汉荣誉最高的莫过于少年取得武状元头衔之称,爷爷可不就是当初的武状元,如今官至大将军王,这现今失了武状元的终试不说,竟连那前三甲都拱手让给了那无名之辈廉辙,如何爷爷还会有赏,还是大大有赏,不合情理啊!”
季茹秀美都皱在了一处,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季永面若春风,对于季茹的一席话倒是笑出了声来:“你倒也捋了个一清二楚,那你觉得今日的这比试,前三甲之争,三大军阀中李家与卫家一败一死,若是我争到了这三甲之内,你说他日殿前封赏,皇上当作何封赐?那卫家与李家又会作何感想?”
“这……”季茹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季永摇摇头,说道:“你呀,好歹多年跟着我进私塾,练武艺,怎么还是转不来弯!”
季茹猛地啊了一声,拍了下脑袋,后知后觉地说道:“看来爷爷还真是必有赏了!”
“想不到堂堂季茹季大千金也有不明白的时候。”这会儿倒是轮到季永揶揄了。
季茹哼了一声,嘟着嘴回了句:“瞎猫碰上死耗子,怕是觉得比不过阿楚和珝王爷这才找了个台阶儿下,正好就邹上了吧,得意什么。”
“哦?那么茹儿是觉得今日的武状元比试头魁非楚管家便就是珝王爷?”季永说道。
季茹偏头看向季永,说道:“可不就是,难不成你还觉得那无名小卒廉辙还能拔得头筹不成,笑话!”
季永唇边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声说道:“为何就不能是他呢。”
这话一出,季茹当即瞪大了双眼看着季永:“哥哥,莫非你知道那廉辙的身家背景不成?”
季永摇头,目光却投向了远处的步清楚:“不过,楚管家怕是略知一二的。”
卷一:乱起炎汉 第40章 新科状元
“阿楚?”季茹顿时又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
鼓声再起,台下的众人眼里有着满满的兴奋神色,礼官早已站在了那最终的擂台之上,目光望着高台之上,只等太子发令示下。
高台之上的风惊澜,眉目未抬,只是将手里的茶倾杯饮尽,随即便将茶盅放置一旁,抬手一挥,鼓声骤然而止。
礼官见这情形便知道这终试可以开始了,当下沉声道:“今炎汉武考三甲已出,武状元的终试仍循旧制,三甲同比决一胜负,开始!”
话毕,礼官便退了下去,台上顿时只剩步清楚、皇甫珝、廉辙三人。
还未开打,台下的起哄之声早已是响彻一边,似乎比那台上的三人更为之兴奋,热血。
反观台上三人却是镇定十分的各占一方,皆以不变应万变。
“在下廉辙,还请两位承让!”倒是廉辙先开了口。
皇甫珝仔细地打量了那廉辙,只见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光景,五官出色,器宇轩昂,较之自己倒未尝不可一比,当下双眉一蹙,心下暗想:这廉辙没那么简单。
“在下步清楚,还请廉兄承让。”步清楚那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皇甫珝收起各种心思,淡淡道:“本王今日为的就是武状元头衔而来,有能者居,无承让之说。”
廉辙看了皇甫珝一眼,笑说道:“自是如此,那么在下便做了先行之人吧。”
话音一落,廉辙一抖手中长矛,却不是直指皇甫珝,竟是对着步清楚直刺而去!
步清楚眉眼微挑,手里不停,握着软剑便迎了上去。
皇甫珝也不参和,但是轻摇鎏金折扇,长风而立,观赏二人比拼。
起先的几个回合还争得热火朝天,后来的几个回合下来竟有了几分切磋武艺的意思,毫无要分出胜负的趋势。
在台下的人看来倒像是两师兄弟在切磋武艺,而在皇甫珝看来,两人竟像是比剑调情一般,眉目流转,各自面上含笑,姿态行云流水,难解难分。
莫名的烦躁直涌上心头,皇甫珝停下了摇扇的动作,看着眼前正和步清楚打得大有乐在其中之意,面容英俊的廉辙,不由得又皱紧了双眉。
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不顺眼,非常的不顺眼!
这是皇甫珝此刻的心情写照,既然心觉得不舒服,眼看着不顺眼,那么就必须让心舒服,让眼顺眼!
做完决定,皇甫珝合并了鎏金折扇,脚下生风,一改原先的旁观者身份,掺和进这两人的比拼之中。
皇甫珝一插手,步清楚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当下改变手里的软剑,直指皇甫珝。
廉辙也十分默契一般,当下无条件地配合步清楚的剑招,也朝着皇甫珝攻去。
台下的一众炎汉子民瞧见这一幕,微微愣了愣:这算是群殴吧?
好在群殴的现象并未维持很久,步清楚便从中退了出来,只剩下了两个正当年华的男子扇矛相争。
多个回合下来,皇甫珝的双眉皱的越来越深,心下一沉:这廉辙竟能与他打成平手,就从方才廉辙与步清楚之间的默契,肯定有鬼,这廉辙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心里有了疑问,手上便慢了几分,廉辙一个长矛反刺,竟胜了皇甫珝半招。
“珝王爷,这比试的当头出神倒真是让在下佩服。”廉辙讥讽道。
皇甫珝从廉辙的眼里看出了几分恨意,而他却是不知这廉辙为何会对他有这种情绪。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接踵而至,廉辙又不是泛泛之辈,不知不觉间,皇甫珝竟被逼到了擂台边界。
晃过神来,皇甫珝正调整心绪要反攻回去,不曾想步清楚却又再次插了进来,十分的内力对上皇甫珝的肩头,加之廉辙的攻击在前,竟堪堪地就要跌出场外。
廉辙和步清楚都非一般之人,如今合攻自己,皇甫珝知道这武状元是与自己无缘了,但是……
丹凤眼瞥向离自己最近的步清楚,当下拼着内力透支的危险,硬是抓住了步清楚的手,强拽着一同倒向了擂台之外。
胜败就此一瞬之间决定了!
“胜负已定,今炎汉武考,新科武状元,廉辙!”礼官的宣示随即而出。
卷一:乱起炎汉 第41章 杀手廉辙
台下的一众子民一时之间竟都是瞪大了眼看着此刻擂台之上那面如冠玉,剑眉星眸,器宇轩昂,手握长矛,敛神而立的墨袍男子,说不出话来。
“哦!赢了赢了,状元,状元!” 人群中的一个孩子稚嫩的童声打破了片刻的沉寂,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鼓掌欢呼。
高台之上的风惊澜看着那擂台上的廉辙,挥手招来一旁的侍从,沉声道:“查清廉辙的身份!”
“这武状元的头衔与我就这么随着王爷的这关键下台擦肩而过了,王爷这次可满意了?”步清楚拍拍身上的尘土,凝神看着同样正在整理着装的皇甫珝。
皇甫珝抬眼看向步清楚,看见她眼里氤氲着的暴雨欲来的神情,脸上却是挂着似是讥讽又是不屑的表情看着自己,淡淡地说道:“只怕这个结果对阿楚你来说也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步清楚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爷这话我可就不懂了,什么叫焉知非福,难道我还占了什么便宜不成,这武状元又不是落在我手。”
皇甫珝猛地逼近步清楚,低沉着嗓音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