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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珝猛地逼近步清楚,低沉着嗓音低低地说道:“这廉辙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方才你们两人打得倒是十分火热难舍难分。”
强烈的男子气息突兀地迎面冲进步清楚的鼻翼之中,眼前俊美无双的男子眼里有着丝丝的阴鹜在其中酝酿。
这让步清楚有了一瞬间的不解,这皇甫珝在不爽什么,莫名其妙。
随即转念一想,揶揄道:“王爷的这话怎么透着几分酸味啊?”
皇甫珝微微一怔,皱起了剑眉。
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吃醋?
步清楚可没觉得皇甫珝真是看上自己了,之所以那么问,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皇甫珝还真说对了一件事,那廉辙确实和自己关系不浅,只是这是什么关系还得拜皇甫珝所赐。
见皇甫珝没有追问,步清楚翻身又上了擂台,走进廉辙,抱拳道:“虽是意料之外,步某恭喜辙兄得了这炎汉新届武考的武状元头衔,这禁卫军的兵权辙兄是胜券在握了。”
廉辙皱着眉头看着步清楚,神色不似方才打斗时的那般多笑,周身散着冷气,一副闲人莫进的神态,对于步清楚的话也不接答,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扫眼看向皇甫珝,紧抿这唇,抬步就要离开。
礼官一见廉辙要走,当下说道:“新科状元且慢走!”
廉辙听那声音是礼官的声音,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礼官。
那冷如冰刀的神色射向礼官时,礼官不由得周身一颤,心下也是不解,这廉辙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原先的时候都没有这般冷若冰寒。
“礼官还有何事?”
无温且透着丝丝寒意的短短一句问话从廉辙那薄唇之中轻溢而出。
礼官微微地咽了口唾沫,说道:“三日之后便是进宫听封之时,到时武状元可莫忘了时日。”
“可还有其他?”
“仅此而已。”
廉辙复又抬步,转身而去。
对于廉辙的这番转变步清楚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是杀手本性,她能理解。
只是今日之后,这廉辙对皇甫珝的恨意怕是又要加深几分了。
卷一:乱起炎汉 第42章 季永自语
比试之前,比试之后,判若两人……
皇甫珝一双丹凤眼紧锁住廉辙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王爷,这新科状元廉辙聂胜之前从未听说过,想不到王爷今日竟会败下阵来,这廉辙还与楚管家联起手来,这中间必定有所关联!”已然来到皇甫珝身侧的聂胜蹙着浓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阿胜,去查查这廉辙的身份,无需你亲自去,让安远去查,要记得让安远避开阿楚。”与廉辙的最终比试的那一场,皇甫珝就知道,从廉辙的身手还有这之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及那高深的气度上来看,绝对非一般之人,最让皇甫珝想不通的便是廉辙对于他似乎有着恨意。
“是。”聂胜应声。
皇甫珝点头,看了眼擂台之上的步清楚,并未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远处勒马驻足的季茹从方才礼官宣布了廉辙拔得武状元头衔之后,便是张大了双眼,如今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十分不可思议地偏头看向身侧同坐于马上的季永,说道:“哥哥,这廉辙真成武状元了?”
季永眼里笑意深深地望着擂台之上的步清楚,回口应和季蓉:“你不是亲眼看见了么,连自己都不信了?”
“这真是……”季茹猛地皱起了秀眉:“要如何是好,我都应了三公主了,这如今阿楚没当成武状元,这阿楚也真是,还有那珝王爷,这武考还来凑什么热闹,如今成了这种结果。不成,我得回去装病一阵子。”说着扬鞭就要打马离开。
“等等!”一旁的季永拦住了自家妹子季茹的去路,“这廉辙中了武状元,你就没看出其中有什么门道?”
“门道?”季茹顺势放下抬起的手,转身看向季永,眼露不解:“哥哥,你是说这中间有鬼?”
“你和楚管家的交情如何?”季永反问。
“都称兄道妹了,当然是莫逆之交!”对于这点季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季永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去问问楚管家廉辙是什么身份,便知晓个中缘由了,将这告知三公主,三公主还会找你算账么?”
季茹眼前一亮:“对头!就这么办!还是哥哥对茹儿最好了,要说这装病我还真受不得整日窝着闺阁之中不出半步。”接着便要打马直奔步清楚,随即季茹转念一想,不对呀,怎么觉得自家哥哥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想到这层,季茹面色阴阴地看着季永,幽幽的话语冲口而出:“哥哥,为什么一开始你便知道那廉辙似乎和阿楚有着关联,还料定这廉辙会得武状元的头衔,这些种种你是否觉得该同妹妹我解释一番?”
季永并指伸手指天,面色庄重:“哥哥对天发誓,这些纯粹是猜测之言。”而另一手则背于身后,比的确实消誓的手势。
看着眼前季永少有的义正言辞之色,季茹虽没全信,少女的想法终究单纯,想想自家哥哥对自己一向疼爱,似乎没有撒谎的前科,也就半信半疑了:“哥哥,你最好不要欺瞒茹儿,否则,茹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说完翻身下马,直奔步清楚而去。
季永看着季茹渐远的身影,灿如星辰的眸色之中含着几分期盼的兴味,喃喃自语:司徒莲楚,不知道爷爷让我走的这步棋你懂还是不懂,猜不猜得出下步棋将落而处……
卷一:乱起炎汉 第43章 蓉辰宫中
春日的早晨总带着寒意,绿意盎然的柳树枝桠上,喜鹊正欢呼鸣叫,叫声悦耳动听,唤醒了蓉辰宫新一日的开始。
比之鸟儿的喜悦欢腾,宫殿内的场景却是另有一番景象。
“三公主,您就别在这屋里头来回晃悠了,这一晚上的功夫都没怎么歇息,今日可就是武考六甲进宫面圣的日子了,您待会儿还要一同去呢,还是先更衣吧。”
华丽的宫殿内,琉璃打造的珠帘之后,风零蓉一身亵衣,肩上披了件裘衣,如玉般精致的小脸布满焦急,对于自己贴身侍女欣儿的话,似乎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自言自语地来回走着,
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楚哥哥没当成武状元,倒是让一个炎汉的无名小卒成了新科状元,今日父皇若是真按着那日我说的那番话来办,难不成我真要嫁给那素未蒙面的那劳什子新科武状元廉辙不成?”
“三公主,我的小祖宗啊,您还是先更衣吧,这若是真着凉了可要怎么办才好?”欣儿也是直冒冷汗地紧跟在风零蓉的身后。
风零蓉现在全副心思都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之上,哪里顾得上什么着不着凉。
诶?着凉?
风零蓉眼前一亮,拍手道:“欣儿,这主意不错!”
看着风零蓉突然眉笑颜开的模样,这常年跟在自家这小主子身边的欣儿哪里会不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当下说道:
“公主,您这是自个儿乱了阵脚不是,若是真借口风寒,推了今日上殿的机会,那可不就是连为自己辩解反嘴的机会都错失了,到时候皇上直接按着原先您说的,招了那廉辙做了驸马,那才是该怎么办的时候了。”
风零蓉闻言,小嘴一撇,皱着眉头直接坐在了卧榻之上:“我还非去不可?”
见风零蓉总算是静了下来,当下示意外头端盆带衣的服饰丫鬟进来,自己则走近风零蓉,和颜悦色地说道:“依欣儿看来,今日三公主必须得去!”
“可是欣儿,我之前都信誓旦旦了,我堂堂炎汉三公主,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三公主这话可就不对了!”欣儿说道:“咱们炎汉讲究武艺,这公主选驸马自当要另行再来一场比武方可,怎么能就以武考就定乾坤,再说了,胜败乃常事,这廉辙此次胜不代表下次还可胜,三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只要公主报上这个由头,向来皇上也会答应的。”
“那若是楚哥哥又输了,那该如何?”风零蓉皱着眉说道。
欣儿抿嘴一笑,靠在风零蓉耳旁低声说道:“公主大可以向皇上透透口风,皇上难道还会不让您如意不成。”
风零蓉俏脸登时大红,窘着笑骂道:“好个欣儿,如今竟是打趣起我来了,真是越发没规矩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作势伸手就要拧欣儿,欣儿噗嗤一笑,微微一让,忙摇手:“欣儿可不敢,不过,欣儿的话倒不妨一试。您还是先更衣吧,如今面圣的时辰都快到了。”
打闹归打闹,欣儿的话倒还真进了风零蓉的耳里。
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单纯的。
“今日我且先放你一马,更衣吧,我得先去太子哥哥那儿一趟,若是珝哥哥说的不错,那么只怕今日的殿前封赏,父皇八成不会去。”
卷一:乱起炎汉 第44章 接踵而来
“成成成,只要公主您乐意更衣了,不耽误朝殿的时辰,去哪儿,欣儿难不成还会拦着?”
欣儿忙接过带着丫鬟手里的衣物,替风零蓉穿戴,也不忘开着玩笑。
“还贫!”风零蓉笑着嗔道。
欣儿噗嗤一声,说道:“这还不是让公主您好个好心情。”
“就你理多,快给我收拾一番,时辰不早了。”说着,风零蓉一股脑地坐在梳妆台前。
风零蓉是当朝前皇后唯一的女儿,也一直被汉皇风元正是为掌上明珠,其宠爱比之风零蓉的另外两个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风零蓉从不恃宠而骄,性子倒也和善,只是任性总是难免的,却也并非十分刁蛮,这也是皇甫珝为何独独喜爱这风零蓉的原因。
风零蓉对待这蓉辰宫中的丫鬟下人们也都和善,这欣儿大了风零蓉三岁,初进宫廷之时没多久便一直侍奉风零蓉,两人之间的感情比那极少相见的两位姐姐更加亲近,更像是姐妹一般。
一番梳洗完毕,风零蓉便急急朝太子东宫而去……
……
仍旧是那花,那树,那宫殿。
只是物是人已非。
步清楚信步走在已经是人去宫静的珝翔殿小道,心里却是有些感怀,转眼自己竟在这异世辗转流连已达八年之久,时光无常,飞逝如梭……
“如今你如何打算?”
静谧的一方被这突兀的一句问话打破。
步清楚静静地看着从假山之中闪身而出的廉辙,淡淡地说道:“还能如何打算,这武状元难道不好?你不要?”
“不要!”廉辙皱着眉,看着一脸平静的步清楚:“当初我便说过,这宫廷纷争我不想卷入。”
步清楚望着眼前一身玄墨长袍的俊美清冷的男子,长发高冠,面色冷冽,单是静默周身自有一番凌厉之气,开口:“武状元意味着炎汉禁卫军的兵权花落谁手,怎么,还担心你那杀手的身份不成?”
“哼,你若不怕那皇甫珝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又何惧!”廉辙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步清楚看着转身渐行渐远的廉辙,脑中浮现的却是一年之前发生在这珝翔宫的刺杀事件。
当时的皇甫珝并未在宫中,似乎是有什么是出了皇城,一月之后才归,而临行之前却并未将聂胜带在身边,倒是准其留宿寝殿。
那段时间,步清楚便明显感觉到这珝翔宫中的守卫似乎比之往常又多了两倍,第二日便传出了刺客的消息,闹腾了一日竟未发现刺客,而当晚那刺客便是进了步清楚的房间之中,那刺客便是廉辙。
当时出手相救,看中的便是廉辙的身手,今后必有所用。
杀手的尊严是重如一切的!
诺值千金!
至于刺杀的原因……
步清楚眯起了眼,那是因为赤夏国的内乱纷争。
廉辙是赤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