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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皇甫珝的口气顿时凌厉了几分。
季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皇甫珝,低低叹了口气,但愿是他多想了,随即说道:“廉辙是赤夏国人,其养父乃赤夏前丞相,被先帝凌迟处死。”
“养子?可查到他生身父母是谁?”
季永摇头:“消息到这便断了,如何查都无迹可寻了。”
“只怕没有那般简单……”皇甫珝目光炙炙:“三日的炎汉新帝登基我要让风惊澜看不见自己的父皇,安远,办得到么?”
季永点头:“一切都已完妥,定能准期归赤夏!”
“嗯。”皇甫珝颌首,“走吧,今日的殿前官封可是十分有看头的。”
……
卷一:乱起炎汉 第48章 降旨赐婚
富丽堂皇的盛金宫正殿门外守卫面无表情地站立守岗。金殿之内,龙蟠梁柱,冲天号啸,栩栩如生,金光四溢,无一不昭显着皇家的滂沱之气。
今日便是既定的武考六甲进宫面圣的日子,罢朝一日,如今的金殿之内只有廉辙一人在。
李澈面色郑重,英俊年轻的脸庞之上,浓眉皱成川字,与其同来的李晓此时正和自家的堂兄李澈在金銮殿门外头踯躅着该不该踏进去。
现在李澈的心里仍旧记挂着的便是李晓的女儿身身份,记得那日武考三甲角逐之时从皇甫珝那里得知了李晓的女儿家身份之后便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一家之主大将军王李观。
正犹豫着,谁知第二日李晓比试完毕之后,一回府便将皇甫珝知道她女儿身份一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陈氏和父亲李恒,当天晚上便传到了爷爷李观的耳里。
爷爷李观当晚便将自己叫进了书房之中,一番深谈之后,最后竟是决定瞒下此事,皇甫珝那方自有爷爷自己去商榷。
只是在李澈看来,自家堂妹李晓这女儿身是个不挣的事实,纸哪里能包得住火?这如何是能长久的计策,而同样的,李晓是武考的六甲之一,这是个实打实的事实身份摆在眼前,也已经没有了退路了,如果李晓真是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公之于众,那无疑就是欺君之罪,李家又是军阀世家,长久为官却犯此罪,更是罪加一等。
李家向来又与太子风惊澜同仇敌忾,实属太子一党,如今皇甫珝有了这步杀棋在手却不用,反而是告知他们,这其中牵扯出的厉害关系可想而知,如今又是临近太子登基之际,皇甫珝甩出这么一个风声。
皇甫珝的举动无疑将李氏门阀陷入犹如独自走在悬于半空之中的绳索一般,步步惊心,左右为难。
而那日与爷爷李观深谈之后,爷爷便暗示自己,按照往年武考六甲之中若是有人因比武而丧生,是绝不外替的,今年却把自己破格晋为六甲之一,那么今年的官封必有他意,千叮咛万嘱咐切要谨言慎行。
只是话虽如此,看着如今近在眼前的金銮大殿,李澈还是迟疑了,这迈出的步子何其艰难,如今这可以嗅到暗潮涌动的飘摇炎汉政权,今日踏入的这一步举足轻重李澈似乎都能料知到了。
身旁的李晓见堂哥李澈还是迟疑不定,抬起的步子又是放下又是抬起,反反复复,不由得低声说道:“澈哥,事已至此,就按爷爷说的做吧,勿需再想了,如今都到了大殿之外了,如何能退回去。”
说完便越过李澈径直抬步走进了那巍峨奢华的金銮大殿。
“罢了罢了……”李澈摇头低叹一声。
正要抬步走近金銮大殿之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澈兄,久违了!”
李澈转眼看去正是季永,当下双手抱拳:“永兄,久违了;听闻那日你竟是临了身体微恙弃了考试,真是可惜了。”
季永哈哈一笑,连连摆手,笑说道:“这有何可惜的,我不过是会些拳脚功夫罢了,那日若是没弃了比试不就要和那武状元廉辙对上了?这番一算,还是那般收尾算是没丢了季府的门面不是,再说了,澈兄与珝王爷的那场比试不也可惜了不是?”
李澈扯出一个笑,回声:“正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倒也准了。”
“可不就是,”季永说着抬头看了眼天色,继续说道:“时辰也估摸着差不多了,皇上怕是要来了,咱们就先进殿?”
“正是。”说着两人便同进了金銮殿。
远远正走来的步清楚瞧见了这一幕,嘴角勾起,眼里兴味十足。
“阿步那神色倒是让本王十分好奇。”与季永故意错开因而晚来的皇甫珝见步清楚这副表情,开口道。
步清楚看了一眼皇甫珝,淡淡地说道:“官僚主义,毫无一丝半点的真实感,如此虚伪我觉得可笑,王爷有什么可好奇的。”说着便加快脚上的步伐,懒得和皇甫珝同排并行,直接走到了皇甫珝的前头。
皇甫珝眼神微微闪动,倒也不再出声,两人也是当下无话,走向正殿。
两人走进金銮殿时,碰巧来查看状况的汉皇身边宠信宦官陈公公也到了殿中,见六人皆已到场,当下便转身出了金銮殿去向太子风惊澜回禀去了。
……
“三公主,你好歹吃慢些,这不是正事都商量妥当了么,怎么还这样火急火燎的。”
蓉辰宫中,欣儿一脸焦急地劝着正在一通狼吞虎咽解决早饭的风凌蓉。
“唔唔唔……唔唔唔唔”
欣儿看着嘴里嚼着东西还对着自己说话的风凌蓉,顿时脑后黑线当头:“三公主,您这么说欣儿能听懂么。”
一会儿之后,风凌蓉总算是将嘴里的东西送进了五脏庙,这才对着欣儿继续说道:“本公主是说,虽说太子哥哥是应下了,但是我还是要亲眼看见宣了旨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之后,才能放心。”
说道这,不忘抬眼看向窗外,随即猛地座椅站了起来:“都这个时辰了,不吃了,欣儿,我们去正殿。”
……
宽阔的正殿之中,只有步清楚、皇甫珝、廉辙、季永、李澈、李晓六人无声的站立着,各自也不说话,心下都想着事情。
一盏茶的功夫,方才离去的陈公公又回到了殿中,一扫手里的拂尘,尖着嗓子开口道:“太子到……”
话音一落,珠帘之后的风惊澜一身明黄太子服,金带玉冠,墨发高高束起,踩着步子缓缓走向了那皇家宝座,泰然入座。
殿下的六人见状皆数行了礼。
礼毕,风惊澜看了殿下的一众六人,缓缓开口:“今日的殿前官封,父皇已拟好了旨意,只是身子觉得仍旧不适,故今日就由本宫代办,陈公公宣旨吧。”
陈公公闻言,朝着龙座之上的风惊澜躬身应和了是,便摊开了手中的圣旨,仍旧是尖着嗓子对着圣旨便念了起来:“武考六甲听封!”
六人闻言皆跪地听封。
“今岁炎汉武考六甲已定,着武状元廉辙封一品带刀侍卫,归大将军王李观麾下,领京中正门,南门,北门兵众,掌其兵权;着季永封二品带刀侍卫,归大将军王季凌麾下,领京中东门兵众,掌其兵权;着李澈封二品带刀侍卫,归李观麾下,领京中西门兵众,掌其兵权;李晓、步清楚各为京中禁军总教头,领二品官衔,钦此……”
风惊澜见陈公公宣旨完毕,众人都起了身子;星眸看向旨意之中未曾受封的皇甫珝,说道:“五皇弟,官封历来不涉皇室中人,但父皇许你一个要求,三日之内可告知父皇。”
“如此,珝谢主隆恩。”皇甫珝复又行礼。
“太子哥哥,我那旨意宣了不曾。”匆匆赶来的风凌蓉已进正殿便听见皇甫珝谢恩,当下也忘了什么礼节,直接出声问道。
风惊澜微微蹙着眉,口气却不严厉,说道:“一个公主,怎么这么没规矩,旨意正要宣,陈公公,宣第二道旨意吧。”
陈公公躬身,随即宣读第二道圣旨。
“朕闻武考之际,珝王府内步清楚年少有为,今又夺得炎汉武考前三甲头衔,今特赐婚,与朕爱女炎汉三公主择日完婚,钦此……”
卷一:乱起炎汉 第49章 不是笑兰
这道圣旨宣读完毕,步清楚不由得心下一怔,灿若星辰的凤眼闪过不解的神色,然也只是一瞬,心电转念之间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当即恭恭敬敬地行礼叩谢圣恩。
其余五人也是齐齐一愣,这武考六甲中被招作驸马的前无古人啊……
今年这是怎么了?
……
珝王府中
没有过多装饰的厢房内,熏香袅袅盘旋升空,四下静谧得只有棋子敲击棋盘的断续声响。
结束了早上的宫中殿前官封,此刻的步清楚刚用过午膳,正独自一人在自己房内下着棋,与己博弈,皇甫珝还留在宫中,晚膳之后方才会回府,现在的步清楚才是最悠闲无事的了,正好整理盘算下今日早上在殿前所有的事情。
降旨赐婚?
步清楚的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白皙的玉指从棋盒之中取出一子,缓缓落盘。
先不说这降旨赐婚的事情,单单就第一道官封的旨意便打破了炎汉历年来的封赏制度。
在这炎汉京都生活了八年,又长期待在皇甫珝的身边,尤其这两年接管添泽楼之后,自己早就摸清了炎汉的军政制度。
按照历来的武考之后的殿上官封,原本武状元应是领一品兵部尚书的头衔,掌京中禁卫军兵权,当然,往年的武状元皆出自炎汉的三大军阀卫家、李家、季家之中,并未像今年这般旁落外姓。
隆乾京都的五门兵力若是总加那绝对比禁卫军的兵力要强上一倍,五门之中属京都正门、东门、西门兵力最为骁勇、强盛。
如今却是分派廉辙掌正门兵权,季永掌东门兵权,李澈掌西门兵权,分权而立,而自己和李家李晓却是只得了个禁卫军的总教头职位,虽说相较之下廉辙还分掌南北两门的兵权,表面上仍旧是意义上的兵权最多之人,但是其实却是归在李观麾下,军心必然向着李观,背后的真正操盘之人仍旧是军阀三大家,这原本的京中兵权仍旧是被三家军阀独占。
自己那所谓的总教头二品官衔,其实实际上便是归在了卫彦的军营之下,如今的禁卫军兵权此次的官封风元正一点对此进行没有封赐分割,那么便仍旧还是归在了卫彦的手中,而武考之时自己杀死卫彦如今又将自己分派到卫彦的部下为官,只怕便是风元正对卫彦仍旧信任的原因。
之后却立马下旨将自己的最喜爱的三公主风凌蓉赐婚给自己,招自己当这炎汉的驸马,这样一来,卫彦就很难假公济私,其用意可想而知。
这又是旁敲侧击又是一明一暗,如今这炎汉的军政之上,三大将军王的势力可以说是严重威胁到了皇权统治,这风元正不想着法子削弱兵权,反倒是继续放任其掌权,单说这卫彦,回京之时便直接去拜访了皇甫珝,她就不信这风元正没得到半点风声。
而季凌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秉着面上的为君谋忧而并未实际上的归附皇甫珝或是风惊澜一方,李观是公开的太子党,此番武考缺少的一甲,风元正直接让李澈替补卫成的位置,还将重要的兵权交给了李澈。
三家之中卫彦表面上的独享禁军兵权,然却是后继无人,反倒是攀附风惊澜的李观家中两孙李澈、李晓两人皆是入朝为官,季家亦有季永为官,这样看来,竟也算是变相的逼卫彦身在曹营心在汉。
如此错综杂乱的炎汉军政局面,单就说皇甫珝手中握着的王牌:李晓的女儿身份,季永和皇甫珝似有似无的关系,卫彦的有心结交,这一条条的事实,都昭示着风惊澜登上大位之后的岌岌可危的处境。
而对于炎汉的政局,她想要的便是越乱越好,虽然这炎汉皇帝风元正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