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清楚定定地看着地图:“你是说,那千机果就是在这地图上的密林之中?”
“正是。这密林是分界在奴蛮与盛周的边界之处,唤作四季林,林中不分一年四季,常年便是四季。”
看着桌案之上的地图,倏地,步清楚眉梢上挑,唇上勾起一笑:“我去取那千机果。” 当年跳崖,司徒静瑜护她的那一份恩情她不能不还,再者,这四季林难道比当年自己闯过的热带雨林还要诡异不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夜迁尘的心也沉了下去:“小楚,上百年来,能从密林之中取出千机果的当今幻川大陆只有寥寥数人,你当真要去?”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是那其中的寥寥数人。”步清楚说完,将桌案上的地图收进袖中,看着夜迁尘:“还有他话么?”
夜迁尘看着步清楚,知道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只是将手探入袍内,摸出一个青瓷小瓶:“这瓶中之物每日黄昏之时服下,可以暂缓你体内的蛊毒,师父说过,要除你体内的残余蛊毒,需要四季林中的玲珑蛇的蛇胆。”说着走到书架,取过一本书册,塞进步清楚的手里:“这里头记录前人入过那四季林林中所闻所见异物的模样名称,你仔细观阅。”
将书册和瓷瓶收好,步清楚看着夜迁尘,思忖了片刻,开口道:“我明日就出城。”说完抬步就朝门外走去。
看着少女就要走出门外,夜迁尘下意识地开口:“还是我与你……”
“不必了!”话未说完,少女清冷的声音突地响起。
夜迁尘生生地止住了话语,只是说道:“凡是小心。”
步清楚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只是点了点,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步清楚的离去,书房的寂静并未维持很久,夜七踩着步子走了进来:“爷,姑娘真要去四季林么?”
夜迁尘目光投向窗外的漫天雨幕,微微颌首:“让你给皇甫珝透露的风声可办妥当了?”
“一切都妥当了。”夜七神色复杂地看着夜迁尘,其实他知道,利用步清楚引皇甫珝去四季林其实夜迁尘是犹豫了。
------题外话------
后台收到通知了,
3月14日就是上架的日子,
这本书是幻川娃子我第一本正式的古言小说,有很多地方我知道写得不尽人意,但是还是不想就这么弃坑,
毕竟决定了开文就应该负责地写完,这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追《盛宠》的亲们负责
必须努力走到大结局!o(≧v≦)o~
另外,
再次谢谢每一个点击收藏《盛宠》的亲们,正是因为你们的支持让我知道,我不是孤身一人,群么么╭(╯3╰)╮
卷二:盛周风云 第7章 王爷来了
清晨的第一声长钟由健壮的侍卫铿锵击响,声音悠然传遍广杰城的各个角落,城门伴着钟声的响起,缓缓开启,盛夏的烈日早已傲然当空,伴着初阳的光照,广杰城新的一日重新拉开了帷幕。
广杰城地处盛周国边境,与奴蛮之境交界,又邻长青高原,三处同界的特殊位置,使得这方的守卫也是多于盛周国的其他边城。
正门的数里之外,褐色的骏马拉拽着马车,缓缓地向着城门开敞着的大门而来。
驾车的晁火紧抿着唇,压低的草帽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是一双精锐的双眼泛着光芒,望着已渐渐呈现在眼前的城门,空出一只手,将厚重的车帘掀开一个口子,出声道:“姑娘,稍后就要进城了。”这一月以来的彻夜兼程,让他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车内传来淡淡地步清楚淡淡无温的应和之声:“进城之后便歇息一日,明日便去郊外的四季林。”
随着车帘的放下,重归寂静的马车之内,笑兰凝重地看着这埋头书内的步清楚,焦急地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你就听笑兰一句劝吧,这四季林凶险万分,去不得!”
平凡装饰外的车撵之内却是别有洞天,加了软绵的挡板,将外头的声响尽数隔离,隔音效果倒是不错,外头的车轮咕噜声完全被阻挡在外。
靠坐在泛着幽香的软垫之上,步清楚将目光投射在书册之上,十指修长如玉的素手缓缓翻动着手中的书册卷页,听到笑兰的话语,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了眼笑兰, 却是阖上凤眸,消化方才书册之上所看的内容,轻声道:“这话从一个月之前你便每天至少重复上几遍,你就不觉得烦?”
那书便是夜迁尘所给的有关记载四季林中某些生物、植物的图册说明,有许多竟是前世中不曾见过了,真不懂这四季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笑兰自小便听说过四季林,当初夫人进林之后约莫半月方才出林,林中历经九死一生,出林之后已是身受重伤,休养了大半年方才痊愈。”笑兰尽量压低着声音对着步清楚继续碎碎念。
一听这话,步清楚猛地睁开双眼,盯着笑兰说道:“你是说她也去过?”
笑兰点了点头:“那四季林是天然的药材圣地,所有的奇珍药材悉数在林中,只是能将其带出的却是少之又少,当时似乎就是为了玲珑蛇而去的。”
步清楚没有再开口,将视线又投入到书册之上,只是却是内力传话给笑兰:“你是否会易容之术?”
步清楚知道,奴蛮除了蛊术惊人还有一个绝活,便是易容之术。
笑兰仍旧点头,随后却是皱起眉来:“小姐你莫不是……”
翻过一页书册,步清楚淡淡地开口:“入城之后,帮我易容。”
笑兰想了想,这广杰城地处两国一境的交界之地,那么出入城中的奴蛮之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遇上第二个像自己这般见过夫人和小姐的人,那么事情就不好说了,毕竟对于步清楚的真实身份是保密的。
晁火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已是清晰呈现在眼前的“广杰城”三个硕大字体,收起了缰绳,减缓了马车行进的速度,徐徐朝着前门挺近。
守门的将士例行公事般地将那看似寻常的马车拦了下来,一个长相粗犷的守卫走向前来,对着晁火,沉声道:“照着广杰城的城规,外来车撵必须经过盘查,你,把车帘掀开!”
晁火看了眼那将士,抬起未握马鞭的手,却不是掀开车帘,把手探入衣襟之内,摸出一个物件,随即丢向那将士。
将士先是对晁火无视自己命令的举动正要发火,下一刻下意识地接住晁火丢过来的物件,眼里泛着怒火,但是还是沉下气,看了看手中的物件,待看明白上面烫金的夜字之后,急切地转过令牌的背面,之间一条金色雕刻的龙纹镶嵌其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乖乖!想他守城门以来,十载有余,每每听资深的兵士提起过皇家独有的令牌,想不到还真让自己碰上了。
原本脸上正要发火的表情迅速退去,那粗犷的面容之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心里暗自庆幸方才沉得住气没有发火,当下一副毕恭毕敬地笑说道:“原来竟是贵人来了广杰城,有眼不识泰山,请入城。”
随让让开身,示意马车过去。
“趋炎附势!”车内的笑兰见马车停了许久不曾有动静,掀开车窗便见到了这一幕,当下嗤声,这正要放下车窗帘布,一道特意高喊的声音自车窗之外传了进来:“哎!我说官爷,凭什么他们的马车就不用例行搜查了?”
步清楚听到这透着几分熟悉的声音,不免觉得有些诧异。
季永?
“人家有宫内的信物令牌,你有么。”那粗犷的将士将眼一斜,对着正接受完搜查刚要出城的马上着藏青袍衣,衣着不凡,一副的纨绔模样的男子说道,心下暗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管这闲事,虽说这广杰城比之盛周其他的地段,言论十分自由,但是如今直白直言的他守城以来也是头一遭遇到。
男子闻言翻身下马,一个大步走到将士的身边,也不经允许竟是拿过将士手中的令牌,拿在手里反复翻看一阵,复又丢给将士。
“先不说这令牌是真是假,只是这广杰城的地段可一直都是是非之地呀,依在下看来这马车平易可见,驾马的马夫却又一脸沉默,着装怪异,遮头遮脸,谁知道这令牌是不是被盗取来的。”男子说道着,猛地呀的一声:“莫不是车驾之上是被绑的皇亲国戚也未可知,要不为何半天不见车内之人应声。”
“这……”粗犷的将士显然被那男子的一番话语说的有些犹豫,似乎这男子说的也在理,竟是忽略了男子方才无理地看过了那令牌。
“这人也太蛮不讲理了,这可不就是胡诌!”笑兰说着就要掀开车帘,步清楚一把拦住了笑兰的,阻止了笑兰的下一个动作,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只是嘴上却扬起了一抹笑,步清楚很好奇,她倒要看看这起事之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晁火掩在草帽之下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想起夜迁尘的吩咐,要低调行事,也不打算和那男子纠缠,扬起马鞭就要驾马进城。
男子一挑眉梢,轻点地面,翻身上马,拉马缰,转方向,一切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下一刻就横在了马车之前:“看看,官爷,在下只不过如此一说,这当下就连令牌都不要了都要入城,这动机让人不得不遐想万分啊……”
“无事生事,敢问阁下姓名。”晁火话语之中带上了几分怒气。
“哟,这是恼羞成怒了不是。”男子面色夸张地说道。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后边的人还等着入城呢?”
“直接给官爷看下不就得了,投机取巧何必呢。”
“占着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之后排满了等着进城的民众,毕竟这是一日的开始,许多城外的商人还有务民还赶着时辰入城赶集,当下你一言我一语地都站到了男子的那头。
渐渐吵嚷的声音透过那掀开未放下的车窗传进了车内步清楚和笑兰的耳里。
“倒也不全是趋炎附势的人。”笑兰嘟囔了一句,随即皱着眉道:“只是越发没完没了了。”
刚才晁火的口气,步清楚听出来了,晁火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素手取过一旁的面纱,遮住了面容。
就在这一片的哗然之声中,修长的素手缓缓地伸了出来,倏地一下揭开了那厚实的车帘,缓步踏出车内,静立马车之上,清冷无波的凤眸扫视了周围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横立马车之前的男子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晶亮。
真是季永。
“阁下所言甚是,官爷就按例搜查马车吧。”
那粗犷的将士见事情闹到这地步,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见这车内之人松口,也就急急上前,照例巡视了一番,连连点头:“并无异常,请入城吧。”
少女虽面带纱巾,季永还是认出了那人就是步清楚,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摊开手来:“哎,在下别的不好,专好多管闲事,没曾想车内竟是姑娘家在,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在下安远,给姑娘赔不是了。”说着,就这马背拱手对着步清楚行了一礼。说完勒马让开了道,悠悠哉地骑马出城了,只是就要与步清楚的马车错身而过之时,季永接着内力传了句话密音步清楚:“王爷来了,剑人客栈。”
步清楚心里微微一动,面色却是一派淡然,轻声道:“进城吧。”
望着远处的车马身影,将士嘀咕了一句:“今儿还真是奇了怪了。”
广杰城,顾名思义,城中具体的人员皆是背景复杂之人,单看季永方才明显不同于平民的着装,这也是为何方才城门之外如此胡闹的纠缠将士却没有阻止的缘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