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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他的后面,背着超大的背包,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三步一回首的看着火车站的入口处。
阿展叔带着我,走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饭馆里的小包厢中。
此时的包厢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来不及我先开口,他就问我:“你是怎么说话古奇之的?”
“我告诉他,我要去参加美国的夏令营。”
阿展叔没说什么,对我竖起大拇指,一边笑着咽下口中的酒,对我说:“这年头,能骗到古奇之的也只有你。”
我没有回答他,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我鼓起勇气问他,我终于逮着机会可以问他事情的原委了。
“阿展叔,我不明白,干这事的一般只有男的,不是吗?自古以来不是不准女的吗?”虽然我问的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当然,我纯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为了套他的话。
“你没看我给你的信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侧过脑袋问我。
“你给我的信?你有给我信吗?不是只有那张纸吗?”
“狗蛋的,黑子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我让他把信塞你们店里的信箱的。”阿展叔听完后,有些气恼,用力的锤了桌子好几下,嘴里也满口脏话的骂着那个叫做黑子的人。
我真心提那个人感到庆幸,还好他不在,不然说不准被阿展叔骂得狗血淋头。
慢着,阿展叔说什么?店里的信箱?不是吧。
我突然间脑袋灵光了,昨天确实有很多报纸什么的,塞爆了店里的信箱。我还以为那些都是爷爷订阅的报纸……不是吧,那按照阿展叔的说话,现在爷爷一定去开店了,这时间段,已经开始在整理报纸了吧?
我惨了。他会发现的。
辛苦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障眼法,如今全部功亏一篑。
阿展叔看着我,他一定发现了我脸上,那种惨不忍睹的表情。
他妈。的现在让我怎么办?
做了那么多事,好歹也让我瞒着爷爷个五六天的,少说也要我离开这里呀,现在还没有出发就已经被发现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其实,那信也没什么大多的事儿的,只是要你带点东西而已。”阿展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担心。
他完全不明白我现在的那种心情,我简直快压抑不住,各种想要掐死我自己的冲动了。
“在信里,你要我带什么?”
“聚汇镜,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只是你要这个做什么?”我不明白他到底要聚汇镜干什么,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是不会傻到告诉这种人精,一丁半点的事情的。
“这次干的这活,没有聚汇镜还真不成,尸蹩知道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尸蹩这字眼,在家族以往的盗墓书上没少出现。所谓的尸蹩,是一种食腐性群居动物,体积很小,一般以尸体为食,生性怕火。
常在墓室里出现,尸蹩在没水没食物的情况下,照样可以活过百年,它是以钻入死尸的体内,腐吃死尸内脏而赖以生活的。遇到繁殖期的尸蹩,还会钻入生人的身体。
尸蹩也算是盗墓者的克星,一般遇到尸蹩,在没方便的工具下,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阿展叔停顿了老半天,喝了好几口酒,在我的一番不解下,他才开口说道:“我这粗人一个,文雅话我不会说,我也直说了。”
“好。”
阿展叔告诉我,他三个月前在长白山那边,发现了一被人盗空的古墓,穷途末路下,决定去古墓里看看有没有别人捡落下的明器什么的。
刚进墓室不久,他就觉得不对劲。以他二十年来的倒斗经验,这墓室的风水位有被人改造过。
他大胆的猜测,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陵墓。所以他在最后一个墓室的墙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前面的这个墓室已经被盗空,风水位之所以被改。应该是在当时另外一户宾主为自己修陵墓时,无意间发现了已经有人落葬了。为了防止后来,自己的陵墓遭人盗窃,而做的障眼法。
“我干这行年数不少,这种小计骗不了我的。”
我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索性我直接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省得被人发现。
进来包厢的都是阿展叔认识的人,也就是这次倒斗的合作伙伴。
我第一眼就看到一个黑不溜秋,又大个子的人,此人正是,刚刚阿展叔破口大骂的人—黑子。
接着又是一大个子,一副谁也不理的摸样,直接坐了在我的旁边。阿展叔说他叫程景,他们倒斗中最不怕死的一人了。
接着是两个年纪相近,差不多40多岁左右的人。他们冲我打招呼,留着胡渣子的姓刘,行里的都管他叫老刘,而我是新手,得称呼为刘叔。光头的大家称呼为老李,听到我要叫李叔,他立刻摆摆手说:“得了,我跟老刘不同,他那人爱装大,你跟大家一样管我叫老李就成。”
“好。”我点点头,阿展叔便示意我给大家倒茶水。新手总是得卑微些,不然能成吗?
阿展叔看到我如此醒目,眼神有点赞赏的意味,说:“大家伙管这厮叫兰奇就好,信得过。”
“阿展你介绍的人如果不过眼,我们又怎么会坐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老李,我一直特别喜欢老李的说话方式。
我们此行6人,在小包厢里吃饱喝足后,才上了火车,去长白山。
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是个女的。但是我隐隐在担心着,爷爷知道后的模样,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第一卷:窥探秘密 第七章 到达古镇
我坐上了这班去长白山的火车,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安。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无法做出判断,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只能装作呆头呆脑的跟在阿展叔的屁股后面,对于今后合作的日子里,我只能依靠他,因为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只是,他会不会,也有秘密瞒着我?
我心里没底,照着他到古董店的那种熟悉,看着他能跟爷爷说那么长时间的话。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身上这种血的用处吧?
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套套他的话。
我跟着一起上了火车,他们一早就买好了车票,这种一早准备好的流程,不是倒斗行业的老手,还真干不出来。
我、黑子、程景和阿展叔四人一节包厢,刘叔和老李跟另外的两位陌生人一节。
坐稳后,程景和阿展叔就直接进入假寐了,留下我跟黑子,我没那么好精力,一碰床就能睡着,所以我打算看一会书,在干点别的。
不料,在我还没有进入假寐的时间,我没少被黑子烦死。
他一直问这问那的。
说什么:“兰奇,你个狗熊养的,长得跟女人的一样?”
我不回答他,把他的话当做废话,接着看书。他完全不放过我,看到我不理他,他反而不安生,冲我喊道:“你他娘的,老子在跟你讲话呢,你敢不回答?”
如果他走近些,一定能发现我的脑袋上挂着三条粗大粗大的黑线。这次我有先见之明了,刚刚没有回答他,他反而不爽快,所以我只能提起兴趣,对他说:“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舒服的躺在床上,也不看我一眼,边躺在还是不肯安生些,继续骚扰我的耳膜:“你家干哈子的?”
我真的是受不了,气得直挥手让他闭嘴,他还是停不下来。
其实这次,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火车,所以难免会不习惯,半个小时过去,我就被火车的这种颠簸,搞得我想吐。我已经这么不舒服了,又碰巧那么背的,遇上那个王八羔子,片刻不停,在我面前,一直瞎嚷嚷。
原本我以为,对付他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理会。可对于黑子这种王八羔子,你理他也不是,不理他也不是,我是真的没辙了。
继而,这种关键时刻,我特别需要阿展叔的帮忙,帮我对付这个王八羔子,可人家跟程景一个死样,睡得直打呼噜。
我突然很想念半个小时前,在小包厢里,阿展叔骂黑子的那场景,如果我要是知道黑子这种人,我一定会跟着阿展叔一块骂死他。
好半响,黑子看我不理他,索性一屁股做到我的硬座上,搂着我的肩膀打算跟我“谈心”,我被他的狐臭熏得,一个没忍住,侧过脑袋,稀里哗啦的全部吐在他的身上。
接着,就是黑子一顿的鬼叫,阿展叔醒了过来,笑着看我两。
黑子嚷嚷了老半天,没办法只好拿出包里那套备用的衣服,跑到车厢尾截去冲洗了。一时间,我吐得畅快,肚子也舒服了许多,吃着那袋零食,满足的靠在铁杆上,看着从暗房里带出来的巫书。
到现在事情已成为定局了,我的心里还是害怕的紧,我害怕爷爷知道后的暴跳如雷,然后一个气急就…也担心着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到底能不能在古墓里平平安安的出来。
说到底,这些还都是谜。
我害怕,我恐慌着我会死……死在那种地方。
可,就算我心里害怕得紧,我的脸上还是装作无事的模样,我不敢让他们看出我有半点不安。
所以,在我大吐之后不久,就勉勉强强吃了些零食和饮料,以免让胃空虚着伤身,我才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人摇醒了,睁开眼时看到是阿展叔,便对他点点头,他说:“兰奇,包里的夜明珠给藏好了。”
我糊里糊涂的起身,冲着光源处,拉开背包,将夜明珠拿出然后放进暗袋里,才放心的坐回床上。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黑子这王八羔子竟然没有多话,原来他已经睡死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作罢回到硬卧上,一下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睡觉时,只要一被人叫醒,就很难在入睡了。
无奈之下,只能靠在铁杆上,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
在我不知不觉间,夜幕早已降临了。我看了一会窗外正在消失的风景,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一下子,我就失去了欣赏的心情。
阿展叔见我清醒着,也不再假寐。
起身示意我跟他到外面,我想着可以套套他的话,看看他到底对我家族的事情知道多少。便起身,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后面,深怕吵醒了黑子这种王八羔子。
“你害怕吗?”
我摇了摇头。他双手附在身后,说:“我说过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只限于在墓外,进墓后你跟着阿景,那人不怕死,跟着他没事。”
“我不能跟着你吗?”
“不成,我跟老李和老刘多少年搭档了,在地里离不开。”
“嗯。”
我们两个人在车厢外,被风吹得有些冷,夜里的风总是带着凉意,吹散了我原本的丝丝困意,更吹散了我心中的坚定。
“阿展叔,你知道我的家族吗?爷爷从未跟我提起过。”
他摇了摇头,就对我说:“你爷爷为人你也是清楚的。”
我赞成阿展叔的说法,我爷爷那人确实口风紧。这么说下来,阿展叔对于那罗巫古族的事情,定不知太多,我多少觉得有点放心。
阿展叔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这一次你不死,我会告诉你,古奇之的秘密。”
“这重要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低的笑了几声,便作罢,推搡着我,让快些进去,省得感冒。
我没有拒绝,在外头确实有些冷了。
要是问我为什么会相信阿展叔说的话,说到底,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爷爷的秘密吧,如果他不知道爷爷的秘密,那么还好说。
就冲着他知道这点,我就敢断定,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