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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它是什么?”
这东西哪里能猜到的?夏川翻遍记忆也没有任何关于这蛋的资料,便不说话。鬼魃厚脸皮地一把坐在他身边,指着这蛋轻笑道:
“那天和你说,搞个兔子蛋给你玩,正好今天他们给我捉到了一只,我就拿给你了。这是神域为数不多的金巨兔下的蛋。那金巨兔成年的有人那么高大,不能战斗,又胖,但是可以吐金子,而且和它呆久了有治愈身体疾病的功效。可惜那兔子爱跑,被他们不留神宰了,留个蛋又没法孵化,所以大将们就捉了蛋说要把它煮了给我吃,增长功力用。可我想着你爱玩,就从厨子手上抢下来给你拿来了。”
说完,它把蛋讨好地往半夏怀里又推了推,压低声音道:“我还听说,虽然现在大兔子死了,可神域人将兔子蛋抱在怀里也可以把它孵化。你要是愿意就天天隔三差五抱着它玩,搞不好哪天蹦跶出一只小白兔来。那可就珍贵了。”
听鬼魃这么说,夏川心中觉得的确挺有趣的。
他一来怜悯这小兔子的命运,二来有觉得好奇,就伸手摸了摸。谁想这么摸过这兔子蛋后,它居然左右悠哉地摇晃了起来,好像很喜欢夏川的抚摸一般,更有甚者,那颗蛋也有感情的,也是天生的缘分,它对夏川涌现一股依赖之感,见状,夏川怜悯和爱惜它,便要了它。
见夏川要了蛋,鬼魃大喜,即刻下令这蛋不许吃,只留给夏川玩。又嘉奖了送蛋来的魔将,那以后,夏川整日和这兔子蛋为伴,时日一长,果然培养出了感情,悲伤愤怒之情少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几日后夏川突然听人说,这个兔子蛋,在四界都是被窥伺的宝贝,连神域人都有想偷的。因为吃掉它,能够增长足足五百多年的修行,轻而易举可以让一个魔物修行为神,简直是大大的宝贝。然而鬼魃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玩,倒叫夏川心中对它的厌恶少了几分。
只是,他依旧不能完全喜欢它。他念念不忘还是钟艾,愁了的时候抱着兔子蛋去晒太阳,只期盼哪日再见到她,心中才安心。
而很快,又五天后,他有了钟艾的消息。
***
这日,玄天冥想来汇报工作,突然见鬼魃站在魔宫顶层天台上,不停地往下瞧,他觉得蹊跷,便随着它一同看去,却见他没盯别处,正盯着夏川房间的景观台,而在景观台上,此时放着一把躺椅,夏川正盖着薄被,在那里躺着晒太阳,时不时地把那个险些被煎了的兔子蛋掏出来瞧瞧,摸一摸又放到怀里去继续晒,仿佛他就是那兔子蛋的爸爸一样。
鬼魃看得全神贯注,竟然没发现冥想来了,待发现了,忙拉着他,兴奋地低声道:“你看他多好玩。之前和我闹别扭的时候,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饭也不肯吃,觉也不肯睡,还总是念叨着不想活了,真是拿他没办法。现在为了保护那兔子蛋,人都精神了许多,会自己乖乖地照顾自己,还抱着它去晒太阳,和大兔子一样,多可爱。”
鬼魃说这话的时候,满是宠溺之情,玄天冥想心中哪里能和它一样高兴呢?没立刻打翻醋坛子已经很了不起了。更见那日的计谋没得逞,反而叫鬼魃更爱夏川,他正是一肚子气。再看鬼魃它居然一上午不干正事儿,却在这里干偷窥人家抱兔子蛋晒太阳这种无聊事,冥想觉得很头疼。
他不愿意浪费时间,只是切入正题地道:“比起那个,冥想有重要的事情报告陛下。”
鬼魃边瞧着夏川抱着蛋盯着云朵发呆的萌样子,边问:“什么事?利落点说。”
冥想便道:“昨夜在离魔殿百公里外的蛮荒山上,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我方死伤许多,对方也有损失。”
“对方?钟艾?”
“正是。与她一同前来的9人中,有3人被俘,钟艾自己受了重伤不知所踪,剩下的5人也受伤不轻,同样不知去了哪里。”
这消息对鬼魃不要太好。它喜悦地道:“真是如此?那什么时候能够捉到钟艾?”
冥想摇头道:“钟艾太过特殊,可以屏蔽自己的异能外泄,所以要探知她的所在很难。只是我们暂时把那3人押送了回来。同时,这次战役中,有一人立了大功,正是它,扭转了局势,重创了钟艾。”
鬼魃惊喜道:“是吗?那是谁?”
冥想道:“我安排过了,一会儿它会来见您。请您找个合适的地方接待。”
鬼魃听了很是高兴,其实它也算是个求贤若渴的帝王,最爱和能人异士交往,采纳高手为己所用,然而,叫它讨厌的是,它现在和夏川约好,下午它只许见他2个小时,不拘是被他骂还是被他赶,横竖和他聊聊天,那大功臣要是来了,岂不是今天下午就荒废了?
想过,鬼魃便道:“那你让它直接来凰儿的房间就好了。”
冥想听见,紧忙道:“这如何使得?不怕消息被偷听了吗?”
鬼魃哼道:“引梦隧道已经被封死,外界无法和他接触的,况且知道又如何?我不过夸奖那人几句,赏赐一下就好了。不谈要务。”
冥想还是争道:“在卧室接见,太不正式了,怕那英雄有意见。”
鬼魃笑道:“在卧室接见才表示对它亲昵,说明本帝待他诚恳,你就安排下去就是了。别废话。它多久来?”
“大约1个钟头后。”
“那好。”
说完,鬼魃转而就走。冥想只是暗暗叹气。对着夏川的卧室,摇头道:好色祸国。
***
离了冥想,鬼魃急急来寻夏川。
既然冥想说的那个大功臣1个钟头后来,那它想和夏川干什么就得快些了。而等它去夏川房间的时候,夏川已经晒完太阳,躺回了床上。因晒久了有点目眩,夏川抱着蛋睡闭目养神。
鬼魃在屋子外头看他看得入迷,又近一个月没碰过他了,突然就饥(和谐)渴难耐,动了歪脑筋。
偷偷摸摸地,鬼魃走到了夏川身边。因为夏川不是修行之人,不能察觉它的靠近,也就没有去管。谁想忽而一阵风,一个人影爬上他床,趴在他身上,吓得他紧忙睁开眼,然后马上瞧见鬼魃一副色眯(和谐)眯的模样。
他吓一跳,伸手要推开它,它却握着他双手,哀声道:“不是故意的,是太想你,太喜欢你,所以才这样……你别生我气。”
夏川哪里愿意它碰自己,只是推它,反而蹭得鬼魃身体痒痒,鬼魃便撒娇耍赖,连声道:“一个月没摸过你了,你让我碰碰吧。”
夏川挣扎地道:“你又说话不算数,你离我远点。”
鬼魃听得心焦,情急之下道:“我是说过,你答应了才能碰,可你这么久从来不答应,对我也不公平啊。不然,你答应我这回,我告诉你个关于钟艾的事。”
夏川是绝对不答应的,可一提钟艾,他又想听,忙问是什么,对方见了,格外喜欢,低声道:
“我告诉你,你可要答应我?”说话时候神态已经有些不对,甚至有点焦躁。
夏川用力推它,便道:“不说就算了,我讨厌人威胁我。”
鬼魃见了怕惹他生气,紧忙握着他手,随后把冥想告诉自己的,和夏川说了一通。
听闻钟艾靠近了魔殿,夏川喜出望外,可听闻她被一个魔界大将重伤,他又惊骇万分。再听那个打伤钟艾的人会来,夏川心头一阵愤慨,真是五味陈杂。而鬼魃哪里管那么多,见自己已经说过了,仿佛得到了通行证一般,放肆地就压着夏川,道:“你看,我都和你讲了这么多,你答应我的可也要做到。”
夏川心中一惊,蹙起眉头道:“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自顾自定下来的。”
鬼魃此时身如火烧,焦急万分,便圈着他,耍赖般道:“不管是怎么样的,我真想要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才不要!”
“那亲几下可好?”
“不可以!”
夏川随即去推它,可鬼魃真欲(和谐)火难止上了,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怀里,随后就吻他。夏川甚觉屈辱,扭头躲开,然而终究没躲过,还是被吻上。夏川记起自己任人摆布的境遇,想着往日挣扎必然遭到虐待,为今后能够见到钟艾,求个性命无碍,只好皱着眉头忍着。鬼魃还以为他答应了,这就喜出望外,急急地将他圈在怀里,肆意妄为起来。
然而鬼魃兴致相当高,本来只说吻几下,可不自觉就开始除去夏川的衣物。夏川惊然拒绝,鬼魃便抓紧他的手,不停地恳求,抱着他“心肝儿、宝贝儿”地乱喊,那脱他衣服的手更快了。
“你说过不会不经过我同意做这种事的!”夏川艰难地推着它,生气地叫道。
“那话以后再说,现在不算,不算。”鬼魃已经急上火了。
“不要碰我,放开!”
一时只见那苍白无力的手混乱地摸索着,紧紧揪着鬼魃的肩膀,骨节都揪到发白,然而他的睡衣还是被解开,兔子蛋也被推下了床,很快鬼魃激情上来,不知对夏川做什么,大床用力摇摆起来,夏川不满和痛苦地叫唤,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候,才从外头归来的鬼医急急忙忙从外头进来,站在门口道:
“帝俊大人,快停下,现在不宜行房(和谐)事,小心殿下拉扯伤口。”
鬼魃正在欲望端口,哪里顾得上,连连挥手赶鬼医走,只吻着夏川身体,抱着他继续求欢。忽然又来人,报告道:
“帝俊大人,那个重创侵入者的功臣来了。”
鬼魃心中疑惑怎么这么快,一时住了手,而同时,它脸上挨了打。
“哎呀!”捂着脸,鬼魃忙坐起身,却见是夏川打的。他眼里全是愤怒和难过。
鬼魃立刻清醒过来,心软了:“本帝又错了,我又乱碰你了。不生气,不难过,下次我真不这样了。”
可话才说过,它脑门就挨了一枕头,随后夏川发泄一样抓着一切可以打它的东西往它身上丢。这可是真气坏了。鬼魃见了,紧忙搂着他,求饶道:“不生气不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然而哪里说没事就没事,更何况还被鬼医瞧见了,夏川觉得无地自容,他用力推开鬼魃,羞愤地想一头撞死,鬼魃惊然道:“别!”立刻去抱他,不过,在鬼魃能够抓住夏川之前,一个人影即刻出现在他眼前,挡住了夏川。
“凰殿下,可不能冲动做傻事。人只有一次性命,没了就没了。”
夏川还扎着绷带的头被它的手小心地扶着,他抬头看,却见是一个短头发的男人。这男人很高很英俊,一双眼睛是紫色的,从模样上讲的话,一张尖脸,细细的眼睛,夏川根本不认识。但是,从眼神上看,有点熟悉的冷冽,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过目不忘的夏川,心中这样疑惑地想。可不及他多瞧,那里鬼魃紧忙把夏川搂到怀,连连对来人说:“幸好你来了,不然又出大事了。你就是打伤钟艾那个英雄吗?”
那人忙退一步,恭敬地行礼:“正是在下。屠神使君,佛见愁。”
正因它来得及时,夏川没撞破头,鬼魃对这人就很有好感,大喜:
“佛见愁是吧?好,能杀掉那叛徒,竖立我魔界君威,你立了大功,今后你就在本帝身边辅佐吧。”
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多谢帝俊大人。”话落,他轻轻抬眼看夏川,恭敬道:“见过凰殿下。“”
夏川见他就是打伤钟艾的人,对他自然毫无好感,也不搭理。那人只是礼貌地一笑,并不言语。
当然也无人注意到他眼底一丝莫名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一定不会坑的,就是更慢点点。
以后一周保持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