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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黄家村的女人得这种病特别多?”
'书'“因为黄家村这几百年里,都是族内通婚的。直到几十年前,这种婚俗才被终结。”
'屋'“你是说,这种病是会遗传的,我妈妈是得这种病没的,所以你们也怕我……”小礿明白了师父他们的担忧。
“常静大师对黄家村很熟悉,他说那种病,有些女子十八九岁时就得了,所以……”
黄镛认真地看着小礿,“所以,看到昨天的事,我有些担忧。我怕你不胜那些人的骚扰……”
小礿明白黄镛说的是丁一的事,丁一那种人是挺让人崩溃的,但也不至于让她得精神病。
“可是,这种纠缠我必然要面对的,没有丁一,还会有别人的。”
“如果你住在这里,他们至少会有所顾忌,我和常静大师他们,心里也踏实些。”
拐了几个弯,黄镛还是为了想让她住在这里。只要黄镛对她的情义还在,她就认定这是“同居”。
第三十九章 黄镛的亡妻
她既不想“同居”,也不想这样被保护着。且不说这种保护有没有效果,光这样时不时地提醒她,她的体内有那种病的基因存在,随时都可能爆发,就让人很崩溃了。就像好好的一个人,身边的人怕他出门被车撞死,就把他整天锁在家里,然后告诉他,你一出门就会被车撞死。那种滋味是什么知道吗?没精神病的人也会被折腾出病来的。
不,她可不想被当成病人,或准病人那样对待。她不想被时时提醒,自己注定是要英年早逝的。她很健康,她只是发了几次烧而已。她也很坚强,不管以后的人生中,会遇见哪些生离死别,她都会坦然面对的。况且,那些不幸,她未必会遇到。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妈妈也是死于这种病,连身为医生的林玲和方达都束手无策,而且这种病的遗传几率如此之高,小礿又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刚刚心中的那番豪言壮语,又变得毫无份量,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
小礿感到一阵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她把头埋进毯子里,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安全感。
黄镛向她靠了过来,伸手轻轻拥了她一下。小礿本能地往后一躲。可是没地方可躲了,她早已退到床的最里面了。
小礿从毯子里抬起头,尴尬地看向黄镛。只见黄镛只怜惜地看着她,眼里清澈如湖水,并无其他内容。原来自己心里的恐惧,早已被黄镛窥见了。
可是他这个暧昧的姿势……黄镛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礿想知道昨天的事,有没有让黄镛打消追她的念头。
“就算我住在这里,我的生活还是会继续,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如果我们的关系确定,那些人是不是不会缠着你了?”黄镛回答。
小礿心里惊愕了一下,对这事,黄镛竟然还没有死心。他的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回答,追求者少应该会少,但也难保有些人就喜欢挖墙脚。而且,就算黄镛把她的追求者暂时赶走了,又能怎么样,她的生活还会继续,她未来的情感生活还是未知数。
她未来的生活里有无数扇窗子,不止丁一他们那一扇,就算她把所有的窗子都关上,只给黄镛留下一扇,又焉知她最后受伤的不是在黄镛这里。
况且,她始终认定,恋爱的前提,是两个人“相爱”。不是单恋,也不是“保护”等理由。
黄镛的话,让她感动归感动,但也让她有点担忧。被一个人太盲目地喜欢着,也不是好事,感动的背后是有隐患的。
“你以前爱上的女孩子也这么粗鲁吗?”小礿问
黄镛一怔,他的思绪慢慢伸向了回忆。他的眼神开始在伤感与甜蜜里游移起来,
“她跟你一样,看似文静,骨子里却最痛恨被束缚。我曾经也用过死缠烂打这一招,以为凭着自己优越的条件,胜情敌一筹,结果,咳……她根本不屑……”。说完,黄镛一阵苦笑。
原来黄镛还有这段经历,这也难怪,他都这个年纪了,谁当年没有青涩过呢!原来,她昨天的那顿脾气,不是在给黄镛灭火,而是在火上浇油。当然,黄镛当年的行径不可能跟丁一一样恶劣,死缠烂打跟死缠烂打之间,也有不同的。
“缠得越紧,并不代表爱得越深。”小礿说。她想,不管黄镛和那女孩之后是怎样发展的,在黄镛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比当年,更能体会“爱”的含义了。
“是的,”黄镛的眼神划过一阵惆怅,
“我以前只以为,用我的情感和我的条件,定可以为她织一个精致的鸟笼,她一辈子会安心做我的金丝雀。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一只凤凰,一只自由的凤凰,鸟笼只会困死她。我拼命地讨好她,却一直没有给过她真正想要的。十年后,我又遇到了她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才开始了解她,原来,那个人一直都比我了解她,他们才是一对……咳……”
黄镛的回忆一发不可收拾,话越说越伤感。最后,他躺直身体,不再对着小礿,而是完全陷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原来黄镛有过这么深刻的感情经历。对他的这份经历,小礿不知道自己该感到欣慰,还是感到失落。欣慰自己被一个懂得爱情的男人喜欢着,还是失落那个喜欢他的男人,心里装着一个更喜欢的人。
“那个女孩子后来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吗?”小礿问。
“没有……他们的故事颇遗憾。”
“为什么?因为你吗?”小礿不敢相信,这个年代,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一对如此相爱的人在一起。
“不只是我,他们之间,困难重重。”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呀!父母施压?情敌使诈?社会环境不允许?黄镛恋爱的年代,无非也就十几二十年前,那时候连农村都已盛行自由恋爱了。包叔包婶那代人的婚姻,虽说不上轰轰烈烈,但也决不是被强扭的。
可话又说回来,除了外部的因素,还有人内心的障碍。误会、经济压力、妈妈的眼泪、爸爸的怒吼、人的虚荣心,很多很多,都是一面面无形的墙。别以为社会环境开放了,人的内心也会得到自由,“有情人终成眷属”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个奢侈的梦。
“不过,时间能冲淡一切的。”小礿说,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黄镛。
黄镛闭上了眼睛,“要多久才能冲淡呢?”
“等你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小礿回答。
黄镛转向了小礿,他定睛看着她的眼睛,眼里又升起光彩,
“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如果你还没心上人的话。”
黄镛眼里的伤感正在退去,清澈的眸子里重新闪起了热情的光泽。
“我考虑一下。”一阵慌乱之后,小礿平静地回答。
见黄镛看她的眼里略有疑惑,小礿又对他认真地笑了一下,示意他自己说得可是很认真的……
……
对话被打断。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岳风的声音:“如果醒了的话,可以下来吃中饭了。”
吃中饭了?不是天还没大亮吗?小礿质疑地看向黄镛,只见黄镛边讪讪地避开她的目光,边坐起身,貌似自言自语道:“有那么晚了吗?”
黄镛说着就去撩帐子,准备下床。小礿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未解,赶忙问道:“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黄镛的身形顿时凝固,他保持着撩帐子的动作,半天都没有动。最后,他终于把帐子撩开,边起身边说:“她嫁给了我,几年后去世了——得的就是那个病。”
黄镛背对着她,小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悲凉。
小礿的身形也凝固了。黄镛,黄家村,族内通婚,怪病——这个答案,她应该早就想到的。
第四十章 银链子
小礿坐在黄镛的办公室里,把脑袋歪在黄镛的办公桌上。这场发烧着实把她烧乏了,中午起来后,身上一直软绵绵的,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这会儿她实在扛不住自己的脑袋了,便在黄镛身边趴着。
黄镛摸了下她的额头,松了口气,便走到办公室门品,朝楼下喊了声:“小沈……”
原来美女领班就是小沈,只见她娇媚地应了一声,便袅袅婷婷地走了上来。
“有什么吩咐吗,黄先生?”小沈嘴角勾笑地看着黄镛,顺便也向旁边的小礿投来一个热情的笑脸。
小礿也对她微微一笑,算是回应。这是她第二次到黄镛店里来,上次来就是她中暑晕倒的那一次。这一次,打一进店她就感觉到,这些女店员对她的态度,和上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们一个个对她微笑的眼神,何止是热情,简直就是“恭敬”,就像她是她们的“老板娘”似的。
“小沈,去把你那里的链子都拿出来,我要配一个坠子。”
“好的,黄先生。”小沈浅笑盈盈地回答着,转身便下了楼。一分钟不到后,又抱了个木盒子走了上来。
小沈把木盒子放在黄镛的桌子上,小礿看到里面全都是各种链子,金属的、玉石的……但都没有挂着坠子。
小沈把上身往黄镛眼前凑了凑,露出领子下面的乳沟,“黄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挑一条呢?”
小沈的声音嗲嗲的,腻腻的,更夹了三分谄媚,听得小礿身子一软,更加没力气了。
小礿猜想,黄镛现在身上肯定已经酥透了。
果然,小礿听到黄镛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要不,你看看哪条更合适……”,接着,小礿便听到一记坠子搁桌上的声音。
黄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打霜的桃树突然遇见春风,瞬间桃花朵朵开了。小礿转脸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正放着光彩,嘴角、眼角,全是“桃花”。他果然很受用。
小礿心里轻叹了一下,这个男人,一小时前,还无限哀思地缅怀着她的亡妻,表演着对新欢不渝的爱意,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轻浮的骨子就原形毕露了。
什么病死的!他老婆肯定是被她气死的!别说她老婆,就是黄小礿她,也不会喜欢他的。
小礿想起他一店的莺莺燕燕,知道为什么他尽挑脸蛋好的拣了,果然是个滥情的种子呀!就算不下手,估计也是为了意淫得更过瘾。
小礿心里狠狠地鄙视了黄镛一番后,伸手从盒子里拣了条最便宜的银链子,在手上扬了扬说:“就这条吧。”
黄镛和小沈凑在一起挑链子的脑袋,同时抬了起来。
黄镛看了一眼小礿手中的链子,微皱了下眉头:“挑条好点的吧。以前是银的,现在也还配银链子吗?”
小礿本来只想让黄镛帮她把链子焊一下,可黄镛说这坠领贵重的是坠子,链子银的而已,断了就了断了,重新配一条好的就是了。这会儿他见小礿又挑了条银的,眼里露出了些许不满。
黄镛的表情,让小礿有些不快。黄镛之前对她,从没有过“不满”这种表情。她今天只不过挑了条便宜链子而已,他的反应就有点过了头,于是便撇撇嘴说:
“礼物贵在情意,价值是次要的。一枚这么珍稀的坠子,无论配多贵重的链子,都是锦上添花。宁非扬送公主项链时,肯定完全出于诚挚的心意,不然,他也不会只配这么普通的银链子了,一个公主,什么珠宝没有。我不想让所谓的‘好点的’的链子,蒙蔽了宁非扬对公主的心意。”
小礿一口气说完,心里爽了一把。这段话,她是临时编的,只为了气黄镛一下,谁让黄镛对她挑的银链子如此不满。她偏挑银链子,她挑的越便宜,她欠黄镛的人情就越少。
没想到黄镛听完她的话,脸“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