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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语气很随意,随意到就像在和人唠嗑儿一样,可是又感觉不到亲近。
闻言,李凯文和张馨月都是面色一惊,她怎么知道的。在案发现场开始排查之前,李凯文就已经带着她回到了警局。而在法医打开编织袋的时候,里面只有半边尸体。周围做了排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后来队里调来警犬,才在河里找到另一半的尸体。
可关键是,她怎么知道的。
萧戈面色平静的默不作声,只是眯着一双眼,继续打量。手指不停的在膝盖上弹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头儿,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就在这时候,有人推开了审讯室的门,递给萧戈一份文件,“这是尸检报告。”
“死者刘一红,女,28岁。”说话的却是许墨酌。
她不紧不慢地瞧了一眼惊讶之色毫不掩饰的张馨月和李凯文,然后又迎视着萧戈依旧满是探究之色的双眼,继续说道:“脖颈后刺有牡丹和蛇,身体被人从中线剖开,左右分半。手法干净利落,道口齐整。”
“你怎么知道的?”终究是道行太浅,经验太少,沉不住气的李凯文率先问了出来。
许墨酌神秘的一笑,并不回话。她在等,等一个人来。
萧戈把凳子往前面拉了拉,木制的工艺品擦着地板砖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他双手十指交叉相握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严肃,更显得立体的五官犹如刀削石刻一般。鹰眸直直的盯向对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这场杀人游戏不会结束,还有下一个。而且,你已经知道谁是下一个。”
之后,他取出那个装有血沁的檀木盒子,“里面这支毛笔,我们从上面提出的微量汞元素和死者身上纹身含有相同的物质,许墨酌,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许墨酌点点头,“那支笔是我的。不过——”
她故意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有一点你说错了,死者确实不是一人,可是杀人游戏已经结束了,他在等着你们去发现,发现他的——恶作剧。”
“恶作剧!”
“恶作剧?”
张馨月和李凯文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变tai。纹身。图腾,更像是一种宣泄般的挑衅一样。
萧戈双眼更加凌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忽然楼道里传来一阵儿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肩章是一豆一花边一脸严肃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林林总总一大群的人。而萧戈他们,更是在这群人推开门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萧戈伸出右手敬礼,“赵局。”
赵铭点点头,却是绕过萧戈他们,走到许墨酌面前伸出右手,“许姑娘,你好。”
许墨酌站起身随意地轻握了一下就放开手,没有答话,算是简单的应答。萧戈对许墨酌的身份更加怀疑,面上不动声色,脑海里却是思绪万涌。
许墨酌就站在那里等着,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了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一副西装革履的装束,金丝镶边的眼镜戴在那张俊脸上,凭添一丝文雅。再看看旁边的那个大块儿头,一个刚毅,一个儒雅,都是帅哥,却是不同类型的人。不过,她为什么会拿着萧戈来做对比?
心里暗笑一声,许墨酌双手环抱在胸前,“狐狸,最近鳖肉吃得太多,被同化了?”
☆、第五章 神秘男人
萧戈出于职业习惯,打量着来人。男人衣着不凡,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那双隐藏在镜片之下的双眸,却是带着几分熟悉的张狂与疏离。没错,根本就是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男人听到许墨酌的话并没有动怒,双手cha在裤兜里,反而是笑了下,“许姑娘,接到你的通知我就赶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玩笑不恭的语气,却不让人觉得冒昧,反而觉得这人天生就是儒雅。
许墨酌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却是双手背在身后迈开脚步走向那个面色寒冰的男人,“萧大队长,今天的一切恰巧就是一个误会,希望您忘了这一切。”
萧戈面庞一冷,刚想开口拒绝,却被赵铭给打断了话,他走过了向着许墨酌解释道,“许姑娘请放心,今天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许墨酌点点头,又将视线转回萧戈,“再会。”
“等等!”萧戈拦在他们面前,“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许小姐还不能离开。”
“怎么,难不成萧大队长还想刑讯bi供不成?”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拿起桌子上自己的东西,跟着那个俊雅的男人离开了审讯室。
在许墨酌他们走了之后,赵铭面色如常的吩咐众人,“都去忙吧。”
随后才又嘱咐萧戈,“你跟我来。”
萧戈默不作声的跟在赵铭身后上了楼梯,留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众人,不过唯一的好奇点就是,那个女人是谁。
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萧戈一眼就看到了那墙上苍劲有力的几个毛笔字——上善若水。
应该是新添上来的,之前来的那几次并没有见到过。萧戈也不和赵铭客气,大步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指着墙上的那副字,“什么时候整的这个?”
“前一段下乡一老先生送的。”赵铭进了办公室之后径直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茶,也不管身后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给解释的萧戈,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B市?”
自从这小子来到他们局,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可是他心里的压力也有了。放着好好地高干工作不做,非要跑到这基层做刑警。他可是忘不了每次前往省厅开会的时候,被那一排排领导千嘱咐万叮嘱的情景。虽然萧戈从来不让他操心,可是这一次,不得不去重视。
萧戈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领导,“赵叔,我妈又让你来做说客了?”
手里却是掏出烟盒,在递给赵铭拒绝之后,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几口,往沙发上一靠,又是一脸神秘莫测深不可测的表情。
“你呀!”赵铭指了指萧戈,随后却是敛了笑容,一脸严肃,“这次的案子,你先不要cha手。”
“理由。”萧戈知道今天赵铭的不正常,他更想知道,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赵铭却是没有再跟他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
萧戈知道他有事在瞒着,却没有说透,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之后,只是定定的看着赵铭,“没错,眼见确实不一定为实。可是,我会把事实给找出来!”
坚定的语气,却是让赵铭也为之一顿。
而这厢,许墨酌看着在一旁开车的男人,“佟天奇,这次回来没有暴露你那伟大的身份吧?”
她说的是这人身为国家秘密研究员的身份。
佟天奇转动着方向盘调着车头,“许姑娘,您一天不揶揄我是不是就说不过去。”
在车停稳了之后,打开车内的照明灯,满脸笑意的看着许墨酌,“到了,您自便吧,我还得赶回所里写报告。”
许墨酌耸耸肩,不再继续逗他,下车的时候交代了句,“替我向小姨、姨丈问好。”
然后就“嘭”的一声关上了这辆黑色奔驰的车门,完全是在对待玩具一样的手脚。
佟天奇降下车窗,夜色下的镜片反射出浑浊的光晕,让人看不透彻。他胳膊搭在车窗上,笑意盈盈,“知道了,走了。”
许墨酌点点头,转身回了老宅。在看到厨房里晕黄的灯光的时候,脸色一喜,推门而入,“李妈,您回来了。”
五十多岁的老妇转过来慈祥的笑着,将手里的饭菜放到餐桌上,“饿坏了吧,赶紧吃吧。”
李妈是许墨酌姥姥的陪嫁,前两天回老家去看望孙子。老伴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许墨酌的姥姥就把李妈给接了来,两个老太太互相做伴,倒也不孤独。在许墨酌姥姥去世之后,李妈怕许墨酌自己一个人住在老宅孤单,就留下来陪着她,顺便照顾她的起居。
说起这许家老宅,许墨酌最喜欢的就是每天坐在庭院里躺在藤椅上晒晒太阳。许家老宅不算大,三进的院落,前后两个门。后门连着后院是一个临街的店铺,所以,只要是闲来无事,许墨酌就会绕过花墙回到正屋前的院子里晒太阳。花墙一到夏天的时候,就会开满了蔷薇。那时候看着整墙整墙的花,眯着眼晒太阳,才是最惬意的事情。
忙活完杂活儿的李妈瞧着又躺在院子里的那个可人,月光洒在她身上,朦胧着一层莹白的光晕,竟然让她有一种眼前之人不属于人世间的感觉。她自己跟在老太太身边一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只不过这孩子从生下来就让你不得不为她心疼。从小带在身边看着她长大,就那么喜欢白色。她和老太太一直穿斜对襟的半唐装或者旗袍,这孩子却偏爱古风的衣服。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她更是陪在身边,《静心决》《大悲咒》从来都不曾断过。
从小就不哭不闹的,太过于冷静。听话到让人心疼,后来被她父母接走,回来了也是淡淡的样子。
她记得老太太跟她说过,说这孩子,前世别人欠她的太多。
收回了思绪,李妈走到院子里,将手里的花茶搁在石桌上。许墨酌听见动静扭过头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李妈,恐怕该不太平了。”
李妈闻言只是笑得更加慈祥,“李妈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两人都不再说话,继续坐在庭院里,看着像是在纳凉。
☆、第六章 杀人游戏
哒,哒,哒。
突兀的高跟鞋一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原本还有着月光的夜晚,忽然变成了墨黑的晕染,整个宅子被笼罩在一团模糊的黑影之中。屋檐下的灯火飘忽不定,忽明忽暗,就犹如是孤魂的鬼火嬉闹玩耍。
黑影越聚越浓,渐渐地前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连正屋的影子都消失不见。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忽然搁置在石桌上的紫砂壶开始激烈的晃动,乒乒乓乓,“啪”的一声,茶壶上的盖子摔在地上碎了一个彻底。
许墨酌和李妈两个人依旧面不改色,一个惬意的躺在那里,一个端坐,对周围的这一切并不在意。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周围,越来越近。最后声音停在她面前,她感觉到身畔的不正常。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慢慢地爬上她的脖子,夹杂着蚀骨的凉意。
许墨酌倏地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掐,又朝着空中一踹,一个翻身一步跳上石桌,半蹲在那里看着藤椅。
藤椅很快恢复了平静,可是忽然又开始晃动起来,犹如有人坐在上面晃悠着一样。院子里回荡着藤椅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异常的诡异阴森。停了一会儿,又开始晃悠,然后哒哒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可是院子里除了她们还是空无一人。
忽然响起女子娇笑的声音,像银铃一般,划碎了浓墨的夜。
许墨酌忽然警惕的望向李妈那边,却见李妈面色如常的转动着手里的菩提子,笑着说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回应她们的,却是更加刺耳的尖笑,还有牙齿吱呀作响。
许墨酌眯起双眼,猛地拔下头上的墨玉簪子就往李妈身后刺去。同时抽出血沁,在空中虚化了几道,一声女子的惨叫声尖锐刺耳。紧接着,院子里的青花陶瓷鱼缸那里,蜷缩着一团黑影。
黑雾散去,月光重新浮现在院子里,老宅恢复了它的宁静与厚重。许墨酌站起身,缓步走向那团黑影,“说吧,这次他又做了什么。”
没等许墨酌去听个明白,突如其来的警笛声让这个夜晚不再宁静。李妈也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