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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陈明磊还想再解释什么,但是却被萧戈的话语给打断。
萧戈知道他心里的担心,不给他推脱的机会,“听着,只有你不在我身边,我才更有机会脱身。”
陈明磊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只会是一个累赘,稍微的思索了之后,就使了劲儿地点点头。
那四个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萧戈缓缓地往下蹲着身子。瞅准了一个空隙,他一脚踹上正东方向的那个,“跑!”
大吼一声,同时回身,凌空一踢,直接将扑上陈明磊的那个人给踹了过去。
陈明磊急忙拔腿就往外冲去,即使身后不时地传来肉体厮打的声音,但是心里却是牢牢记着萧戈交代给他的话,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正在奔跑中的他,忽然觉得自己肩膀本人一提,人就往营地那里飞了出去。李凯文看着一个东西飞了过来,看着熟悉的身影,准备攻出去的手,及时收住。同时身体往前一扑,接住了飞过来的那个人。
“头儿呢!”李凯文将人扶起来,扯着嗓门问着。
陈明磊惊喘未定,一个劲儿地摇头。
李凯文暗骂一声晦气,拔腿就往那里走去。
“回来!”边巴吆喝着,同时身形已经挡在了李凯文的面前,“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边巴本来就是杀过人的,所以当他拿出狠厉的眼神的时候,李凯文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愤愤地虚空捶了一拳,蹲在火堆那里出着闷气。
许墨酌抽出血沁,直接虚空画符,挥向那个扑向她的人。但是在夜色中发着黄色光芒的符咒却被那个人直接给破了开来,伸直的手臂直接朝着她面门抓来。她急忙向后仰去,身体几乎就要拦腰折断,与身体平行。手指双指一掐,直直掐在那人的咽喉处。正要使力的时候,却被那人给甩了过去。
身体就地打滚,萧戈躲过那人攻过来的招数。这些人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紧紧地追着他们,一点都不停歇。许墨酌来了之后,分散了一般的围堵。但是一对二的比拼,依旧不是很乐观。
近距离的观察之后,才发现这几个人根本即使一脸青灰,脸上还有可疑的斑点,上面长有霉变一样的绒毛。
萧戈双手撑在一个人的肩膀上,躲过那人掐过来的双手。同时身体一个空翻,直直立在那人的肩膀上,拔出一直藏在军靴里的短刀,照着那人的肩膀狠狠地戳去。同时借着空翻的力量,直直拔出那把短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短刀已经换到了双脚之间,对着另一个人狠狠地刺了过去。身体下坠的重量,将那把刀重重地埋了进去。
许墨酌听见动静,空闲之余瞥了一眼萧戈只见萧戈一脸狠绝的站在那人的背上,任身下的人无论怎么发狂的弹跳,他都犹如泰山一般,死死地压在那里,空前强大的力量,不动分毫。身后另一只手几乎就要摸中他的头顶,萧戈倏地拔出短刀,对准头顶的手就戳了过去。不差分毫,连头都没抬。
同时挥拳,手臂狠狠地撞向那人的肚子,硬是将那人往后逼退了几步。
许墨酌这边也放弃了之前的法术,改为身体,几乎是在那里硬打。正打斗的时候,忽然听到营地那里传来的喊话。
“千万不要被他们摸到头!”是边巴的声音,“他们不会弯膝盖,普通方法杀不了他们,必须要直接将他们的头颅割掉!”
萧戈和许墨酌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借力,直直扑向已经挣扎着又站了起来的藏人。双手抱紧那人的头颅,猛地旋转,使力,头和身体立刻分崩离析,一气呵成。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了身后剩下的两人,两人站在那里微喘着气,就感觉到周围的黑雾开始缓缓散去。营地那里的火光,也得以清晰可见。没多久,天空又恢复了它的清明。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去,萧戈准备用车里的备用油,直接灭了这些东西。回到营地的时候,李凯文很自觉地没有问,而张馨月嘴唇抿了抿,却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明磊已经回过神来,见到萧戈平安无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倒是佟天奇,一直是温温和和的面孔,让人觉察不出到底是冷静,还是伪装的坚强。但是,众人都没有去注意这些。
边巴将之前放回火堆里的火把又重新抽了出来,跟在萧戈身后去焚烧那些依旧散发着恶臭的尸体。见萧戈做事情的娴熟动作,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动作,他不禁问出自己的疑问,“萧戈,你不是普通人吧?”
上一次他遇到一个这种东西,几乎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萧戈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不仅是伸手胆量的问题,还有身上特殊的原因,否则,绝对不是一个幸运就能说过去。
萧戈将手里的汽油泼在已经堆在一起的尸体上,“我和你一样,都是凡人。”
这不是萧戈虚于应付,也不是萧戈不想告诉边巴,而是因为,这真的就是他心里的想法,把自己当做凡人。因为,标榜自己的特异,不仅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反而会让这次的办事,更加不利。
☆、第十八章 起尸
边巴却是会意的一笑,露出了憨厚老实的面庞,“刚刚你们是不是发现自己的招数并不能真正的对付这群人。”
萧戈的手顿了顿,手里的火把却是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霎时间,青色的火焰夹杂着黑烟在眼前熊熊燃起,跳跃的火焰飘忽不定,映在脸上,看不出周围人的情形。萧戈严肃的面孔在黑夜里更加冷峻,边巴的话没错,刚刚许墨酌使用法术的时候,并不能在这群人身上起作用。除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些不是鬼。
僵尸同为鬼,但是,这些难道不是僵尸?
加了特殊作料的燃油,很快就将四具尸体染成了灰烬。看着最后一丝火焰在自己面前熄灭,两个人才往回走。
回到营地的时候,许墨酌带着他们仨人坐在火堆那里。陈明磊的脸色依旧还是苍白,却是挤在李凯文那里。看到他们回来,除了许墨酌和佟天奇没有动以外,他们三个都站了起来。
“头儿。”李凯文让出身边的位置,“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他心里好奇,但是却是明明白白地知道那时候并不是解决好奇的时机。现在,任何人都没有了睡意,还不如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
边巴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喝了一口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小娃娃年轻,什么都没遇到过,不知道也难怪。”
李凯文见萧戈阴沉着脸不说话,悻悻然的住了声,该去问边巴。边巴也不瞒他,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些还得从很早的时候说起。
在旧些时候,西藏很多地区的门都特别的矮。即便是地主家里很华丽的楼阁,依旧有一个很矮的底楼门板,有人测量,至少比标准的门板,矮了三分之一。除非是个子特别小的人,无论是谁都得弯着腰进入门内。而且,门口地势呈现从里向外增加的趋势,也就是说,你进屋走的是下坡路,这样子就显得屋门更矮。
这个原因,就和西藏的“起尸”有关。西藏的“起尸”有点类似于诈尸,但是又不同于诈尸。而修建低矮的房门,就是为了预防“行尸”的闯入。“行尸”是藏语“弱郎”的意思,也就是说,人死了之后又起来,到处危害活人。但不是诈尸,西藏人是认为,有些邪恶的、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所以导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
但是起尸的前提是,得有一个完整的躯体。
起尸之所以会产生,是因为藏区的葬俗。在藏区,无论是什么人,死了之后,都要先在家里停放几天。并且请僧人为其祈祷,等,进行一系列的活动。一般,在家里停放的时间三到七天不等,而发生起尸,多在这个时候。
李凯文听到这个,他想起边巴就是一位天葬师,“那你见到过么?”
边巴喝着酒,嘿嘿的神秘一笑,“你说呢。”
在西藏,不止一个人曾见到过起尸,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见过。起尸并不是突发性的,而且,在其实之前,是有一些征兆的。起尸分为肤起,肉起,血起,骨起和痣起三种。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起尸,事先都有征兆。并且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讲话,也不会弯腰,打转也不会。两只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身子也是直直的往前跑。
那些将要起尸的尸体,往往会面部膨胀,皮色黑紫,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会缓缓坐起,举着手就跑。遇见了活人,会用手“摸顶”(就是摸头的意思),然后,被摸到的人也会被成为起尸。
西藏有一个传说,讲的是:从前,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他的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众僧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KB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这也是后来,西藏流行水葬的原因。
讲到这里,除了陈明磊和张馨月年轻人听得脸色发白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笑而过。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是信不信,迷信不迷信的问题。对于别人的一种信仰,我们无法多说什么。
何况,这段时间以来,她所经历的一切,早已经超过了科学解释。所以,许墨酌洗过之后,就回到了帐篷里接着眯一会儿。
而佟天奇,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有。
萧戈瞧了一眼许墨酌的帐篷,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微微有些发亮。只是他们还要开车,所以,在坐了一会儿之后,他也弯身进了自己的帐篷。外面有边巴守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张馨月把萧戈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低垂下眼睑,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而边巴从车里拿出瓶酒倒进自己的酒壶里,看着火堆旁边三个人有些僵直的背影,轻声笑了笑,就窝进了车里,和多杰去斗嘴去了。
阳光一点点的洒在白色的雪峰之上,绿色的草原迎来了升起的朝阳。天空依旧是那么的蓝,依旧是干净的纯净,唯独有前行的心,有些人,却是不再美好如初。
☆、第十九章 古格遗址
车辆继续往扎达县那里赶去,因为汽油之前在烧尸体的时候,用去了一多半,所以他们又在沿途的加油站那里,储备油料。
许墨酌他们坐在沿途的客栈那里,嘴里的酥油茶,一直都是喝不惯的。即使,许多人都说它可以抗高反。但是,她更热衷于西藏的青稞面食物。
正休息间,萧戈和边巴两个人都已经回来。来几个人一番休整之后,在桌子上留下几张纸币,就继续上路。在西藏,一切都要用纸币交易,因为硬币上没有藏文。所以,在这里的大多数买卖,都是用纸币进行交易。
西藏的天空永远都是给人一种空旷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