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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等于可有可无,而可有可无就是压根就没有,噢,多么无辜的李浩。
此刻我不淡然,我很焦躁,我的焦躁是因为我将要跟李浩还有志新分别了,兄弟这个字眼是李浩给我诠释出来的,而现如今这个字眼将要飘过太平洋落在加拿大,我的爱情在此之前已经飘洋过海,现在轮到友情了么?
只要有土地,花谢花还会再开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志新在一旁傻乎乎的嚼着口香糖,志新没有分手,也分不了手,这个魁伟雄壮四肢健硕的刚猛汉子,上次的恋爱早已夭折,最近这次在对爱慕的女孩出手之际又一次惨遭拒绝,面对自己这份还未出生就已流产掉的爱情,志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爱情基因,最后居然以一种佛家顿悟的姿态,果断了却了这桩尘缘,而后再也没有攀爬爱情的勇气。志新兴许感觉我在看他,朝我木讷的看过来,皱了下眉头,问道,“怎么了?看我干什么?你想吃么?”说着掏出自己的口香糖。
“喔……不吃,呵……”我赶忙摆过头去。
李浩看样子也打累了,摘下拳套往地上一扔,瘫了似的往我身侧的长椅上一靠,大口喘着气。
我把旁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他接过去却也没有喝,只说到,“明天要不要再一起吃个饭?过不了几天就走了。”
“这个再说吧,明天周末还要去川叶会洗厕所呢。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别说的跟永别似的行不。”
“擦,你们那个会也真够变态的,居然让新人做这种事。是我的话早抬屁股走人了,我这一去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我爸这边还不用我操心,我也乐得自在,这学我早就不怎么想上了,就是舍不得你们这帮兄弟。”
“没事,等有空我去看你,签证不会很麻烦吧?”
“不会,基本没什么问题。现在先别去,等我们混起来的时候再去,那时候才风光,现在去先看我们瘪三样么?哈哈”李浩笑着说道。
看着李浩心情这么好,我也放下心来,本想说有什么事吱一声,但想想又算了,吱一声能怎么样?我现在这高度,吱几声我也无能为力,转叹道,“唉,没你们在,我这安全感少了一大截啊。”
李浩推了我一把,说道,“得了吧你,有那么好的资源都不懂的用。我跟你说,你现在是还没有起来,等你起来之后,我们这些人包括丁帅他们没个赶上你的,不然你以为马志晨他们凭什么对你那么好,就是包括我在内,也有那么一点因素在里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因为这些大家才走到一块成为兄弟的不是么?”
“呵呵,可我现在说到底还不是个清洁工,洗厕所的。”
“你给我打起的干劲好不好,天塌下来现在也有哥几个给你顶着,你放心干就是了,不行的话来大福帮,我给你个位子坐,哈哈。”
“擦,别奚落我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明个我还得去干活呢,你还有几天就走?”
“大概下周三,我爸给我订机票去了,到时候没时间的话,就不用送了,大老爷们送别的样子,老觉得太娘了。”
“该送就得送,再娘也得送。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回去的路上,我自己一个人把车停在路边,走到当初跟李浩三人畅谈心事的小河边,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才发现是自己当初坐的地方。拾起块石子朝河里扔了出去,石块在同水面做了三次亲吻动作后划入水底。我起身朝河边走去,河不是很宽,水速缓缓流动,也并不深,水面澄清,在中国现在已经很少见得到这么澄清的河流了,我蹲在河边,把手深入河水中,丝丝清凉的感觉沁入心窝。最后索性把鞋子也脱下来,屁股坐在鞋子上,脱掉袜子把脚伸进河水里,乍凉但是也爽快,直到此时,我焦虑的内心才感到舒意。
我的脚拨乱了河面的天空,却平静了我内心的世界。
第九十一章 事出突然
几天后,李浩跟赵志新就飞走了,送别的人很多,包括马志晨蒋成林和高铭尉等人,认识的基本都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欢送仪式把一向豪放的李浩也弄的跟出嫁的新娘子似的,哭笑不得。在李浩走后,人也都散去,我的生活也一如往常一般,上课,上班。
英子现在时常会跟我在一起,也不再在我面前故作忸捏,性子可能跟纪香相处的时间长了也被纪香传染一般,愈发豪爽起来,我喜欢这种感觉,最起码真实,不造作。英子对我跟她的关系不曾反对过,毕竟此前也已答应做情人,便不好再做悔改。
情人?我不得不说,我们总是会似有似无的从自己前一个恋人身上带过点那人的习惯或影子,习惯是具有传染性的,两人在一起之后都会彼此感染对方的习气,转后在下次交往时,施加到另一个人身上,前一个恋人的恋爱方式手法,也总会不自觉的运用在上去,不论男女。就像我被蒋盼感染了找情人的习惯,姑且不论这习惯的好坏,总之我到底是被传染了的。
蒋盼总是在需要我,或者我需要她的时候才会彼此联系下,但天亮后就转眼间消失不见,我也只能认为是黑夜和酒精造就了我们俩的姻缘,而白昼却并不看好我们两个的未来。
至于那个小月牙赵淑敏,也让我欢喜的不得了,我从没想过会跟一个风俗店小姐混在一块,周末去川叶会工作时,晚上偶尔会找她过夜,我对她喜欢的重心也渐渐从眼睛转移到了她的红唇与舌头。
无论是蒋盼还是赵淑敏或是饭岛美穗,我跟她们相处的时间近乎是呈赤裸状态的,这在我看来具有美感的,正如雕刻家喜欢雕琢裸体雕塑一般,仪态之外的另一种美,身段的优美只能通过不断减少衣着来呈现,一丝不挂无疑是最具美感的,也是人类最直观表现美的方式。
我现在在川叶会涉谷区的写字楼间,正穿着清洁服,手拿着拖把拖着厕所地面,这里厕所一共有六间,每层楼的两边各有一间,我加上冈本吉和柴田一人负责一层,早中晚各打扫一次,值得玩味的是,尹惠美跟我像是一组似的,负责同一个楼层,这个韩国女人我一般不会轻易去招惹,当霸道的身段加上霸道的脾气时并不会产生一种负负得正的感觉,尤其是她那一副别人欠债似的脸,活脱脱像刚从冰箱拿出来似的,冷的不得了。这也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高山的雪莲花没有强大的自我精神是忍受不了那份孤独的,这丫头精神强大到像可以自己跟自己对话般,从来不跟我说只言片语,让我对自己赖以生存的帅脸产生出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也让我觉得自己终归是人间的烟火,吸引不了这仙女的目光。
“大哥,还没干完啊,我都打扫干净了。”冈本吉突然出现在厕所门口,半倚着门框抱胸看着我。我看他那副样子直接拿着拖把冲他脚底拖去,喊道,“走开!”
没过多久柴田也下来了,看我还没拖完便过来作势帮我的样子,说道,“大哥,我来吧。”
“不用,马上打扫完了,你们都OK了?”
“嗯,清理干净了,一会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晚上再过来。”
“不用,一会我请你们吃就好,你妈妈身子不好,就不要麻烦她了。对了,你妈妈最近身体好点没?那保健品可是我托三婶去选购的,对她这年龄段的女人效果很好。”
“嗯,气色最近越来越好了,大哥,我现在也有工资了,以后就不用再这么照顾我妈妈了。”
“没事,花不了几个钱。”我说完就那拖把往桶里塞进去,冲洗下后一边拖着地一边又问向冈本吉,“冈本吉,让你这公子哥来这做这种工作,是不是很不爽啊。”
“不会啦,大哥,反正我在家也是玩游戏,来这权当锻炼身体就是。”冈本吉依旧倚在门框边说着,突然听到一人喊道,“滚开,挡什么道!没看本大爷要上厕所么!”见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我认识叫冈村胜平,是这一层的部门主管,年纪有三十四五,身高近一米八左右,很高大,流露着一股子戾气,大大的眼珠子往外凸起,最显眼的就是自眼角起一直划到下颚的一道刀疤,从刀疤的颜色看去,应该有些年岁了。冈本吉看到他后,赶忙一哆嗦往旁边跳开,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滚开!”说起就往冈本吉头上一巴掌又把冈本吉拍出几步去,冈本吉也只能抱头默默承受,毕竟这人也已经相当于川叶会中层人物了,几人见了也只有唯唯诺诺的份。我跟柴田也赶忙往一边退去,生怕惹祸上身。可是有时候祸事是挡不住的,因为我刚才拖地为了拖干净点特意多加了点清洁剂,而厕所的地板砖并不全是防滑的,而是一块块光滑米白色地板砖跟一块块防滑的咖啡色磨砂地板砖成对比状,连续拼凑而成的。就在我跟柴田退到一旁时,就听到“吱溜”一声,这大块头就轰然倒地。我跟柴田担心的互望一眼,赶紧过去扶起冈村胜平。
那冈村起身大骂一声,“咵”一拳把柴田打出去,柴田“嘭”一声撞在厕所的隔板门上,门也被震的晃动不已。我看他又要向我出拳,下意识抬手一挡,把对方拳头拍掉。
“妈的,竟然敢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又飞起一脚向我踹来,我看着这飞起的一脚,脑子在这一瞬间想到底是受这一脚还是躲开这一脚,可我假使受这一脚不是也太憋屈了么,想着就一个横挪避掉对方的飞踹。柴田看冈村准备再追击我,赶紧说道,“冈村大哥,您这样打人是不是有点……”
“你给我滚一边去!”冈村抬脚往身侧的柴田一个侧踹,柴田被他踢的一个趔趄,险些倒地。
第九十二章 给我打
妈的……我心里开始忿忿不平,难道官阶比我们高点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了么?冈村胜平双手插进口袋,朝我慢慢走过我,我也不自觉往后退去,直到后背也贴在厕所的隔板上。冈村嘲笑般笑起来,他脸上仿佛出现两个笑容,嘴上表现出一个,那长长的刀疤也在面部肌肉的牵扯下形成一个微笑的弧度,不过看起来并不好看,带有几分狰狞。
“你倒是再给我躲啊,小子。”冈村看着我,邪笑着说道。
我也不再躲,而是挺起腰板看着他,问道,“你想怎么样?我们没有惹到你吧?”
“没惹到我?这地板不是你们擦的么!?擦不好让我摔到了,你说你惹到我没有?”
“可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么?”
“你小子我看嘴硬的很,居然还敢还嘴……”冈村看样子又要动手,冈本吉却窜了出来,挡在我面前,双手讨饶似的说道,“冈村大哥,都是我们的错,使我们不小心,请您原谅!”
“是的,还请您原谅,是我们的不对。”柴田也走过来道歉说道,并且偷偷拿手扫了扫我的胳膊。我也很只好说道:“还请冈村大哥原谅。”
“你们这就一声道歉就完事了么?我可是摔地上了?这道歉也太不正式了吧?”
冈本吉和柴田听后居然跪在地板上,正坐起来,俯身双手贴地说道,“请冈村大哥原谅!”柴田偷偷回头朝我瞄了一眼,看我还在站着,用眼神示意我跪下。我不知道是我心理在作祟还是思想打不开,尽管我知道,在日本这种跪坐着的正座姿势很普遍,跟中国的深鞠躬差不多,但是我的双膝依然不能做任何的弯曲,我的思维早已深深的扎根于从小到大形成的思想氛围中,要我向眼前的这个嚣张跋扈且满目狰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