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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促销小姐在我对面的酒桌旁,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小川洋子,娇小可人的身材,衣着暴露的体态,她正在对着一个西服男推销着酒吧里的酒,“先生,您刚才说什么?这里的酒很多,您需要喝什么?说准确点可以么?”
“我不知道,你给我介绍下吧。”
“太多了,外国酒?啤酒?各种酒都有,而且我们的调酒师很不错,如果您选择洋酒,各种口感都可以调出来。”小川洋子皱了下眉头,开始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能说具体点么?我不经常来。外国酒那个会好喝一点?”
“先生,我怎么可能懂得你的口味呢,这里酒太多了,威士忌,轩尼诗,杰克丹尼斯,龙舌兰,很多,你准备挨个尝一遍么?那样你会醉倒在这里的。”
“你在说我酒量小么?”西服男做出同样的表情,盯着小川洋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小川洋子怀抱着酒单,看向舞池。
“算了,我去跳舞好了!”西服男说着站起身往舞池走去。
“先生!?”
“洋子。”我招手示意道。
“安藤店长?对不起,我方才没有注意到您。”洋子微鞠躬说道。
“你叫小川洋子对不对?”我交叉起双手,贴在嘴唇边缘,歪头看着她问道。
“是的。”
“你是店里的促销员,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没有把酒卖出去么?”
“我……那人显然不想点酒喝。”
“你也显然没有想要帮他点酒喝,他是我们的顾客,你刚才却没有耐心,我理解你,可能你总是在这里站着有点累了,心情烦躁也是可以理解的。”
“店长……”小川洋子把头猛抬起来,长长的耳坠不住在耳边晃悠。
“但是你要知道,那个男的问问题是想从你身上找到信任感,耐心很重要的,问题之于销售,就像呼吸之于生命,没有问题,你就会死掉;回答不好,你不会死掉,但也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你回答的好,你刚才就会把酒卖出去了,为什么不多点的耐心呢?”我说。
小川洋子定在我面前,低垂着头,手轻抚了下耳际,“对不起店长,是我的失误。”
我笑了笑,“下次一定要注意,这么可爱的女生,再加个甜蜜的微笑,会迷死人的,如果对薪水有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不!没有意见。”
“去忙吧。”
小川洋子紧张的看了我一眼后,就抱着酒单往别处走去,后面却突然传出一个女声音来,“臭不要脸的。”
我故意装作没听到,径直往前走去,又听到,“哥!混蛋!”
笑了笑,转过身去,一面走一面夸张道,“哎呀!我亲爱的妹妹怎么来了!”
“得了吧你!”纪香鄙夷的瞅了我一眼,后把小脑袋一甩,“过来给我坐下。”
我笑了两声,走到纪香对面坐下,“纪香,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注意到你。”
“且~你怎么可能注意到我,我在你后面一直看着,你这色狼总是不停的打量店里小姑娘。哎哟,还说什么‘卖不出去,就没呼吸了,会死的。’差点没有……”纪香拿手往自己脖子掐去,作势窒息的样子。
“你来这不会是骂我的吧?你自己来的么?英子呢?”
“你嘴里除了英子就是惠美,不然就是蒋盼、美穗,拜托,哥……我又不是你的情人管理员,有必要帮你看着她们么?”纪香说。
“呃……没必要。”看着她身前有两个空酒杯,拿过来闻了闻,酒精味很大,“你喝酒了?”
“没有。”
“放屁。”我说。
“那就是喝了,我忘了。”纪香一手撑着膝盖,盯着桌上的杯子,一手弹钢琴般敲动着桌子。
“有什么心事么?”我看着眼前的纪香,前咖啡色的毛衣,纹理舒服,带有质感,一条明黄色的发带把她的黑发束起,女人味十足,看着这一幕,又想起以前在中国,纪香还是小女孩时去我家玩耍的样子,只想说没有什么比从15—20岁之间变化更大的,女孩——少女——女人。
“真子回来了。”纪香看着酒杯,漫不经心似的说道。
“什么!?”我惊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子回来了(上)
听到纪香方才的话后,我脑子里记忆的闸门瞬时被她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给打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今天,她们学校放寒假比我们早,下午四点多回来的,跟我见了一会的面,现在正睡觉倒时差,可能是累了吧,她身子弱,你知道的。”纪香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说道。
“她……有没有什么变化?”我俯身把胳膊压桌子上,问道。
纪香瞥了我一眼,又回望向窗外,“能有什么变化,去了还不到一年呢。她一直都是那样子,在我眼中都是那样子。”
“你在看什么?窗外什么都没有。”我问。
“只要不看你,让我看到什么我都不介意。”她说。
“那你还来找我。”
“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而已,为了真子。”纪香说完,把桌上的手机拿起放到包里,站起身穿上外套,拾起包,挎在肩膀上。包是一个很精致的米色小皮包,样式简约,两个手掌大小。
“真子送你的么?”我问。
“什么?”
“包包。”我指了指。
“嗯,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吧。”我也跟着站起身来说道。
“不用,我坐出租车就可以。”纪香说着作势要走。
“现在也没事,走吧。哎唷,我的乖妹妹,来。”我伸出胳膊,示意她挽着我。她一直喜欢挽着我胳膊的,从小到大。
纪香摇晃了下身子,看样子不胜酒力,深吸口气,手伸进了我的臂弯,把另只手里的包包甩给了我,念道,“那走吧。”
出了店门,开的车是尹惠美的SUV,路上,纪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呆呆望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轻叫了下,“哥哥。”
“嗯?”
“哥哥。”纪香重复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说就是了。”
“没什么,感觉好久没叫你了。”纪香把后脑勺搭在后枕上,望着车天窗说道。
“学校不是经常见么?”我笑道。
“你现在都不怎么回家住了。”
“酒吧很忙,回家很晚,怕影响到你们。”我说。
“借口,你们这些臭男人找起借口就跟脱裤子一样,毫不犹豫。”
“到家了,下车吧~”我说着拿手弹了下纪香腮帮子。
“干嘛呀~很疼哎!”纪香揉了揉脸颊,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拾起包后打开车门,又转身问道,“你不下来么?”
“酒吧还没下班呢,你跟三婶说声。”
“哼~快滚。”纪香说着“嘭”一声把车门甩上,转身进了大门。
我发动起车子,往回去的路上开,开出没多远就扭转方向盘,往浅田家开去——
车子停在浅田家门口,看了下时间,晚上10:40,美国时间应该是清晨,七点多,现在几点不重要,因为浅田已经回来了。按下车窗,冬夜的冷风像小刀般刮到我脸上,似不愿我开窗看那座房子。关上窗,打开音响,音响响起了那首韩国歌,《从开始到现在》。这情,这景,这曲,想想当真好笑的不得了。我这伤感此时可不比韩剧里那些男的来的少,让我想想,我有多久没在这座房子前逗留了,快一年了吧,样子没变,才一年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但为什么我感觉中却是很长一段时间了。
真子的房间亮着灯,不是说睡了么?窗帘紧合,还是那个带有地中海风情的浅蓝色窗帘,我把驾驶位的座椅放低点,点上根烟,听着曲子,心里想着,给自己一根烟的时间,静静地望下这扇许久不曾望过的窗户。脑子里的思绪像手里的烟一般,弥漫在车厢里,真子啊,真子,我该如何面对你,知道么?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自己,我是不是太过胆小,没有正面你的勇气,我是不是一个无赖,我甚至卑贱到了极点,正如我现在坐在现女友的车子里,却遥望着前女友的房子。
要下雪了么?不然我心里怎么冷的难受,如果按电视剧里的情节,现在应该释放点雪花的,可现在车外除了刺骨的寒风和紧闭的窗帘外空无一物。
把烟掐掉,又呆呆的望着那扇窗,不知过了多久,电话惊响起来——
“喂,惠美?”我说。
“嗯,在哪里?怎么在楼下没看到你。”惠美说。
“噢,刚才把我妹妹纪香送回家,”我说着望了望不远处的那扇窗户,“怎么了?”
“没什么,那你还回来么?快要下班了。”
我看了看表,都十一点多了,“噢,我很快就回去,你等我。”
“好的。”
挂掉电话后,发动起车子,又点上根烟,猛咂几口,烟头泛着猩红,像独眼恶魔的眼睛。敞开车窗,把留有的半截烟弹出窗外,又望了一眼浅田真子的窗帘,踩下油门。浅田家的大门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隐约看到未熄灭的烟头随风滚动。
我们总会在某个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想起一个对自己来说特别的人,或静静的伫望,或故作轻松的一笑而过,都一样,时间的长短并不能衡量心理感受,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一眼万年的感觉,刹那间脑中便思虑万千,刹那间是多长的时间,弹指间的六十分之一,刹那到不足以做出任何表情的刹那间,思绪早已从这边飘到那头。看或不看,见或不见,想或不想,都已不重要,思绪已然自个儿腾起,由不得你。倘使我们可以如此轻易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么世间早没有什么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最乱不过人心,像手里的烟花筒,点燃后必定会绽放,美丽的哀愁,我的浅田真子。
回到3V差不多12点了,听到店里依稀的热闹,在车上给惠美拨通电话——
“下来吧。”我说。
“回来了?不上来么?”
“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课要上。”我看着四楼办公室的窗户,尹惠美刚好出现在窗檐边,往下面望了望。
“那好吧,等我收拾下。”惠美说着离开窗檐。
回到惠美的房子,简单的洗了洗,就倒床上睡觉去了。问惠美睡不睡,只听她说看会书就睡,我一人进了卧室,在圆床上左右翻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没多久惠美推开门进来,听到“簌簌”的脱衣声,眯眼看惠美换睡衣,又出去洗刷去了,回来后也钻进被窝。
趁她不注意,倏地一把抱住她,“啊!”惠美惊叫一声后,拍了我一掌,嗔道,“吓死了!你还没睡么?”
“没,”我说着去解她的睡衣,“这不是等你么。”
没一会两人便浑身赤裸在一起,我怀抱着怀里的惠美,手在她后背上摩挲着,吻也从她嘴边滑到她胸前,手停留在她洁白的臀部,指头深深陷进去,用力的一抓。
“啊——”
没有管那么多,身子一挺,而后伸手托起惠美腰身,那腰身似柳枝般柔软,惠美的头发俨然如柳絮般随风飘荡,哪里来的风催使着这柳絮纷飞?风是我带来的。
“牧舟君,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在车上也不怎么说话。”惠美事后侧身对着我问道。
我没有说话,伸出胳膊,把惠美往怀里拢了拢,自己的胸紧贴着她的胸。
“你这样让我喘不过气来。”惠美抱怨道。
“怕你冷,你不觉得这样暖和一点?”我笑说道。
“冷么?”
“冷。”我抱着她,闭眼说道,“很冷……”
“那就抱紧点吧。”惠美说完伸手帮我把身后的被子严了严,又往我怀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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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十多分,我乘车来到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