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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立马变成了完美主义者,恨世上没有人汇集了西施的面容,梦露的身材,林徽因的气质,雅典娜的智慧,所以见一个爱一个,滥情。”
在场的几个男士被批得脸上火辣辣的,包括一直没有出声的青公子,南宫青城。
“随笔姐,我觉得你身上就拥有了刚才你说的那四样元素。”苏黄历改变了策略。
“小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么去游说黎枝叶啊?”迟随笔笑得非常迷人。
“想啊!”苏黄历眼睛放光芒。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迟随笔勾勾手指道。
“好嘞。”苏黄历拍拍屁股起身,还故意向其他几个人挤眉弄眼了一番,颇为得意。
可等他刚走过去,迟随笔就一个侧身,左脚绊住苏黄历的双腿,右手抓住他衣服,顺手一送!
噗通!
苏黄历毫无准备地被扔下了大海!
船上笑声一片。
尤其是迟随笔,看着在水里冲她叫嚷的苏黄历,捂着嘴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南宫青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用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真放不下他?”
迟随笔有些错愕地侧过脸望着南宫青城,停止笑容,擦擦泪花,轻声道:“没有的事。”
“遗忘了却微笑,胜于记住了却悲伤。”南宫青城依旧低声道,他能看穿很多人的心事。
迟随笔撩撩发梢,轻声道:“放心吧,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南宫青城颔首微笑,然后随手把一个救生圈扔给了苏黄历,面上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沉稳样。
——————
香港湾仔。
宝灵顿16号B永德大厦地下32-33号铺,有一家声名远播的祥正海鲜四季火锅。
这家店已经开了38年,一直经营海鲜火锅,不讲排场又想吃地道香港海鲜的食客纷至沓来。
从周一到周日,这里的生意红火得简直令人眼红,几乎每天都人满为患,除了周四晚上。
每逢周四晚上,这里都是闭门谢客的,因为控制湾仔一带的14K的几位大哥级人物会在这一天,循例来到祥正海鲜四季火锅聚餐。每个大哥来的时候,都是开着好几部豪车,带着十几个马仔,前呼后拥地招摇过市,排场非常气派,比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还要耀武扬威。等人齐了之后,老板就会把火锅店的铁闸拉下来,那些砍人如切菜削瓜似的古惑仔就会站在门口望风。
今晚恰好是周四,祥正海鲜四季火锅的铁闸照例紧闭着,店里中央只摆了一张圆桌。
桌上放着一个炭炉,很有旧时味道,炭炉里的火炭烧得通红,炭炉上的瓦煲盛着一煲蕃茄薯仔牛肉汤,汤水不断地翻滚。桌上还堆着一碟墨鱼,一碟肥牛,一碟大蚬,一碟鸡软骨,一碟牛脷,一碟四宝丸,一碟大水饺,一碟皇帝菜,还有四五支啤酒,这是香港人很大众化地火锅食物。
14K的四大金刚正围坐在一起,不停地涮锅吃肉,唯独不见坐馆黎枝叶。
佛经里说,金刚有不坏之身,不为一切所坏,能坏一切物,故能降伏天魔,制诸外道。
“胡须勇,听说宁州老头子要派人下来接管社团,有没有这回事?”绰号贱哥的猛人陈宇剑正拿着筷子在瓦煲里涮着一块墨鱼,问着绰号胡须勇的军师潘志勇。陈宇剑是湖北人,今年才35岁,正值黄金年龄。当年他在大陆犯了命案,逃到香港,因为泰拳打得出色,被黎枝叶看中,并一路提拔,成为四大金刚之一,而且是整个社团最能打的一个,手底下也尽是同样好勇斗狠的马仔。他打扮非常时尚,经常身穿一件白色外套,碎花衬衣,戴着时尚项链,金丝眼镜,梳着油光的“蛋挞头”,飞扬跋扈。
“我有听黎叔提起过。”潘志勇手夹着香烟静静坐在那里,人很精瘦,典型的香港人。
“这个地盘是黎叔带着我们四个打下来的,拱手让人?我宁死不从。”陈宇剑拍着桌子道。
“老贱,你不会想着跟老头子作对吧?连黑龙团的陶瞎子都不敢,你tm是吃春药吃错了,吃豹子胆了吧?”绰号八爷的薛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宇剑,要说胡须勇是以阴险狡诈而备受推崇,那么薛顶则是以冷血无情备受诟病,曾经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带着新婚老婆来投奔他,他收下了,并且提拔成了亲信。一个月后,他让这个远方亲戚带着六个马仔去出一批毒品,没想到这个远方亲戚耍了个小聪明,截留了其中的20%,这事查出来后,薛顶雷霆大怒,不仅让人枪杀了监管不力的六个马仔,还亲手向这个远方亲戚捅了18刀,而远方亲戚的那个新婚老婆也被卖到了台湾做鸡,此事一出轰动全港,很多人都开始畏惧这个冷血的八爷。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怕个球啊?”猛人陈宇剑一脸不屑道。
“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一路跟着黎枝叶从大陆下来的及时雨李雨岑不禁感慨了一句。
“哈哈,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老贱,也只有才敢这样说老头子。”薛顶大笑。
陈宇剑轻蔑地撇撇嘴,颇为狼狈地吃着一块刚从瓦煲捞出来的牛脷。
“胡须勇,万一真是来人了,你怎么看?”李雨岑深知那位老人的可怕,晓得不能硬碰硬。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要知道这盘棋怎么走,必须先要弄清楚老头子派这个钦差大臣下来的真实意图。如果仅仅是老头子怀疑我们已经另立门户了,那还好办,我们就合起来演场戏给那个钦差大臣看就是了,我怕就怕老头子另有所图,而且图的不仅仅是我们14K。”潘志勇轻轻摸着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神情肃穆。
“啧啧?不图我们,还能图谁?和胜和,还是新义安?真笑死人了。”陈宇剑狂妄一笑。
李雨岑没理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哥,想想,轻声道:“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现阶段我们能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多,毕竟我们得知的消息太有限了,很难对症下药。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这里是香港,我们在这闯荡了二十几年,地地道道的地头蛇,难道还怕一条过江龙?哈哈。岑二哥,放心吧,真理往往是在少数人手里,而少数人必须服从多数人,到头来真理还是在多数人手里,人云亦云就是这样堆积起来的。我们人多,就像老贱说的,怕个球啊?”潘志勇大笑道,他的普通话比一般的香港人要好上太多了,最起码不会让人猜着听。
李雨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就定了很多,夹了一箸青菜放到瓦煲里涮了涮,大口吃着。
“仨位,我倒是有个好提议。”八爷薛顶眯着那双阴鸷的小眼睛。
“说来听听。”李宇剑喝着冰镇啤酒。
“找外援。”薛顶习惯性地转着手腕上那一串在普陀寺开过光的翡翠佛珠。
“你有人选?”李雨岑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必须三思而后行,万一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
“宁州四指堂的迟随笔找过我,她说有办法对付老头子派来的这个钦差大臣。”薛顶小声道。
“好啊!他娘的,多一根筷子就多一份力量,看那个老头子怎么拗折俺们。”陈宇剑兴奋道。
李雨岑也觉得这是挺好的一个建议,只是见潘志勇没出声,便问道:“胡须勇,你觉着呢?”
“我觉着暂时还是不要外人的援助比较好,我们要看看那位的态度。”潘志勇向上指了一指。
大家都明白,这是指黎枝叶。
薛顶见老谋深算的潘志勇都这样说了,就不好再纠缠,以免惹祸上身,专心涮着火锅。
“那咱不会就这样隔岸观火吧?胡须勇,你快摸摸你那把胡须,想个办法。”陈宇剑固执道。
潘志勇就知道这个贱哥会心不甘情不愿,摸摸胡须,微笑道:“其实我们可以来个下马威的。”
*****
(周末愉快。)
第九章 烟头
七月七日,小暑,江南、华南一带开始有锋面雷雨了,正所谓“小暑一声雷,倒转做黄梅”。
今晚的天气倒不错,明月当空照,颇有“早烧雨,晚烧晴,乌云接日等不到明”的喜人迹象。
在广z海_珠区,靠近中山大学附近,有一幢20层高的大厦,原来是一家大酒店,属于广d珠影集团,叫广z珠影国际大酒店,始建于1984年,曾经是广d改革开放的一个标志性窗口,但由于经营不善,近况不佳,连年亏损,负债累累,被珠影集团高层视为恶性肿瘤,早就想抛之脑后,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接手人。
然而,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就在今年一月份,珠影集团求神拜佛终于遇到了一位扁鹊再世的医生,剔除了这个恶性肿瘤。
这位医生叫做“帝品御厨饮食集团”。
现在,这幢曾经辉煌灿烂的大厦再次焕发青春,楼顶“帝品御厨”几个霓虹大字映照羊城。
而在广z帝品御厨的第十六楼,一家客房里。
落地窗的窗帘是全部敞开的,只是由于没开灯的缘故,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如果真让你看清了,估计会当场流鼻血,嘴里不停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刚刚洗完澡的魏铜雀从浴室出来,走到落户窗前,长发末梢还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性感媚人,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浴袍,腰带都没系,露出白如凝脂滑如绸缎的肌肤来,尤其是那傲人的双挺,如同缭绕在薄雾之间的青山黛峰,若隐若现,有“半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所幸底下穿了蕾丝内裤,使得那两腿之间的桃花深处绝迹人间,不然真惹人以身试法啊,就像那宋朝高衙内在相国寺偶遇林家娘子后,为了一尝芳泽而不择手段。
魏铜雀一边擦拭着未干秀发,一边凝视月亮,轻吟道:“古人不识今时月,明月曾经照古人。”
明月万古如一,人类却世代更替,今人只能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可贵的生命倏忽即逝啊。
想到这,魏铜雀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擦拭动作,深锁起了黛眉,心里无来由一阵烦闷。
真奇怪,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性了,怎么看了一眼月亮就会突然生出这种文人骚客才会有的感概呢?想起自从那年的初三,自己清白的身子被邱式那个王八蛋给占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柔弱似水的女儿心,即便是被邱祭祖派人强行拖去堕胎,她也没有大吵大闹要死要活,只是默默地流泪,因为她清楚,在强权面前,任何懦弱都是可悲的,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起来,用泪水将胆怯冲洗干净,把复仇的种子种在心里,总有一天,它会发芽生根,枝繁叶茂的。
于是乎,在南宫青城的暗中支持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隐姓埋名,为复仇作准备,并不断冷漠地自我暗示,魏铜雀,邱式一天不除,你的心魔一天不除,别忘了,是谁让你学业前途毁于一旦,是谁让你父母颠沛流离。就这样,她原本是一个自强自立的大家闺秀,为了掌握那种天生勾引男人心的妖媚,她不惜做过灯红酒绿的三陪女,勾引过高官富商,就为了最后能勾到邱式身边,在他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往他的心窝处捅一刀,然后含泪笑着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这一切,都做到了,这么多年来,尝遍人间冷暖,她就只为了这一件事,终于完成了。
只是过后,便是心如死灰。
因为她失去了目标,失去了继续往前走的动力,要不是父母健在,恐怕她早就撒手人寰了。
可现在自己为什么会感性了呢?人只要还有感性,证明他/她对这个世界还眷恋,还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