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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也会摩擦的话,那此刻的空气中应该已经冒出了火花,剑雄帮的人是青一色的小平头,神色冷漠,麒麟社的人则一个个用鼻孔对着你,两边的人虽然不同,但相同的是,这些男人的眼神都一样的有力,有的人眼神阴沉,有的人眼神彪悍,要是普通人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瞪着,没准就要尿裤子。
这次陪着自己老大来这里的,无疑,都是三大帮派里的精英,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展现实力的时候,道上的真理只有一个,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有理。
血龙会的人在打量着其他人,其他的人也在打量着血龙会的人。
这次跟着严昌来的,都是血龙会在澄川训练过的那一批人,这一批人经过龙烈血的调教之后,一个个在精气神上都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统一的黑色制服更让他们凸现出一种难言的气势,十多人进门后的动作都是整齐划一的,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半丝的声音,任何人一看他们,就知道精锐两个字是为谁发明的了。
血龙会带给别人的冲击,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坐在中间那张桌子旁的两个人眼里都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确实,和血龙会的人相比,第一感觉,至少从外观上来说,如果把血龙会的人比作正规军的话,那剑雄帮和麒麟社的人最多是一些杂鱼。也许单独放出来看的话,剑雄帮和麒麟社能够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许都不会比血龙会的哪一个人差多少,但是这些人坐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差距就出来了,最明显的是,剑雄帮和麒麟社的人虽多,但缺乏一种整体的气势和力量,他们那些人一个个都鸟得不行,都在若有若无的凸现着自己,而血龙会的人却一个个相搭配在一起的齿轮,忘掉了自己,在凸现着集体,血龙会的那些人,就连那些挑衅的目关与刺粼粼的眼神也不屑去回应。
省城的地下三巨头,在此刻,第一次会面……
正文 第264章 杀机(二)
虽然早已经从资料中看到过麒麟社老大杜鹏霄的介绍和照片,但真正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第一眼,你还是无法把眼前这个富态的中年人和58岁的麒麟社老大联系起来。
杜鹏霄穿着一件黑绸的福字马褂,头发往后梳着,油光水滑的,看不见一根白发,整个人也略显富态,模样最多四十多岁,要是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80%的人,都会把这个人当作一个茶社老板,但知道他身份的人,在他面前,却没有几个人能狂得起来的。在道上,杜鹏霄有个名号叫毒麒麟,这是一个左手能搂着你的肩膀,笑咪咪的和你称兄道弟,右手也同时能把牛角刀捅到你心窝的角色,麒麟社能二十多年来在省城纵横不倒,栽在杜鹏霄手上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严昌在打量着杜鹏霄,远处已经在一张桌子那里坐下的龙烈血也在悄悄打量着这个人。
一般来说,那些越是声色俱厉,常常恨不得把“黑社会”这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的人物,反而都是些无关紧要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而真正像杜鹏霄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你反而看不出他有什么厉害的。
杜鹏霄的脸上,唯一的江湖印记大概只剩下他右眼眼角下那一道淡淡的刀疤,也正是那一道刀疤,看在眼睛透亮点的人物眼里,则能发现杜鹏霄细细的三角眼里那一丝不易察觉地狰狞与岁月沉淀出的血腥。
一看到血龙会的人来了。淡淡的扫了一眼血龙会来的人,杜鹏霄就在笑,看到严昌走了过来,他的眼睛就眯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起来。
剑雄帮的老大名叫孙伯雄,道上外号叫“血刀”,三十来岁。气质阴冷,豹眼鹰鼻。给人地感觉就像浑身都是刺手的冰渣一样,看到严昌来了,那个人淡淡地扫了严昌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惊奇,轻轻的向严昌点了点头。
严昌自然知道那个人惊奇的是什么,这次三大帮派的“老大”聚会,自己在这里出现。倒好像印证了外面的那句谣言,“严昌把血镰帮的老大干掉了,自己来做老大!”。
看到剑雄帮的老大向自己轻轻地点了点头,严昌也向那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相对于号称省内第一大帮的麒麟社,两人之间立刻有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很多话,对聪明人来说,都是不需要讲出来的。有时候,一个眼色,一个表情已经能表达出很多的意思。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血刀自然是聪明人,严昌也是聪明人。
要是在半年前,能参加这样的聚会无疑会让严昌有受宠若惊地感觉。但现在么?哼……哼……这些充其量只不过是地头蛇一样的家伙凭什么能和魁首坐在一起讨价还价呢?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说真的,他们的档次还差了一点。
中间那张桌子周围只有三把椅子,三个老大各坐在一张椅子上,桌子空空荡荡的,三个帮会的人众星拱月一样各自坐在自己老大身后越六米处地另外一张桌子上,每个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现场那种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像剑雄帮那伙人的衣服里鼓鼓腩腩的,有棱有角,一看就知道在衣服里面藏了家伙。麒麟社的人有的则手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谁也不会认为那个人是在数口袋里的炒黄豆。血龙会这次也基本上算得上是让家中所有的火力“倾巢而出”了,两把短柄猎枪和四把五四基本上都带来了。猎枪藏在风衣里面,风衣地下摆一撩开就能开火……
谁也说不准这次会晤能搞出个什么结果,但谁都为最坏地结果做着准备。
严昌的屁股一坐下,房间内地那根弦就绷了起来,每个人都擦亮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准备亮家伙,每个帮会的那张桌子上,一半人的眼睛在盯着中间那张桌子,另一半的眼睛则盯着其他另外两张桌子。
杜鹏霄拍了两下巴掌,包房的门一开,一队队的旗袍女郎像穿花蝶一样的端着各种东西就走了进来,东西一盘盘的摆满了各张桌子,房间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点。
杜鹏霄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对着严昌和剑雄帮的老大,“今天剑雄帮和血龙会能够给我杜某人几分面子,大家相聚紫气东来阁,同商大事,也算得上是道上的一件盛事,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
杜鹏霄说完,就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进,状似豪迈!
严昌和孙伯雄对看了一眼,分别端起自己的酒杯,严昌轻轻湿了一下唇,半滴没喝,就放下了,开玩笑,现在是什么时候,毒麒麟的酒有那么好喝的吗?
中间这张桌子的两个人还稍微做了一下样子,外边血龙会和剑雄帮的那两桌人更是眼皮都不看一下桌上的东西,筷子都没人动一根,就像桌子上摆着的都是垃圾一样。
放下酒杯,剑雄帮的老大孙伯雄就开口了,“杜老爷子的威名我们大家都是早就听说已久了,杜老爷子这次相请,我们怎么敢不给面子呢?只不过我们剑雄帮的男人们都是些大老粗,打打杀杀的事还可以,花花肠子可没有几个人的肚子里有,这次三个帮派在这里相聚,有什么事,杜老爷子不妨明说吧,也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孙伯雄这么一说,麒麟社坐在那边的人的脸上就露出一丝怒容,一个个恶狠狠的向孙伯雄瞪来,剑雄帮这边地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麒麟社的那些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开砍的架势,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绷了起来。
孙伯雄那话说得半软半硬的,其意思,稍微翻译一下,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把我们叫来算是什么意思?少在大爷我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玩什么倚老卖老地把戏。我们剑雄帮有的是敢拼命地兄弟,不见得弱了你们麒麟社。你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浪费大爷的时间!”,在坐的基本上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哪里会听不出孙伯雄话里的意思。
麒麟社的人都在瞪眼,只有杜鹏霄依旧笑呵呵的,“杜某有什么威名。都是别人抬举地罢了。再过两年,杜某就60岁了,这麒麟社,也要让给年轻人来打理了,这江上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杜某不服老不行啊。看看血龙会的严老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出手,就差不多把省城翻了过来,一巴掌就把整个北市区罩下了,严老大把事情都做完了,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要论这手段与威名,杜某人可是甘拜下风啊。”杜鹏霄说完。转过头看着严昌,“以前只知道严老大是血镰帮的智金刚,今天才知道严老大已经变成了血龙会的大当家,严老弟和血龙会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以严老弟的手段,他日定是省城道上龙头,到那时,严老弟对我们麒麟社还要多多照应才是,哈……哈……哈……”
杜鹏霄说完,看了孙伯雄一眼,孙伯雄眼中闪了一下。
严昌听了面无表情。他垂下了眼光。看着桌山的酒杯,“杜老爷子过奖了。严昌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和那样大地手段?血龙会之所以在北市区崛起,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北市区那些事,七喜会和地煞贩毒的贩毒,内讧的内讧,结果被政府剿的剿,被人报复杀的杀,都弄得七零八落了,血龙会没有办法才出来收拾收拾一下这个烂摊子而已,也算是进水楼台先得月吧,拣到了这么一个现成的便宜。要说威名和手段,杜老爷子和麒麟社屹立道上数十年不倒,俗话说姜还是老地辣,杜老爷子您的那些手段和做人的智慧我们这些晚辈都有很多地方要向您学习呢。说到血龙会,严昌到有一点要纠正一下,大家都知道几个月前北市区风高浪急,那时多少帮派的老大都进了监狱,死的死,逃的逃,血镰帮在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帮会,帮里的老大看外面形式凶险,生怕自己也遭遇不测之灾,因此血镰帮在那时已经悄悄解散了……”
严昌这话一说出来,除了血龙会那桌的人没有表情意外,半个屋子的人因为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都有些吃惊,严昌看了杜鹏霄和孙伯雄两人一眼,听了自己这真真假假地一番话,两人眼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话严昌在来地时候已经和龙烈血推敲了很多遍,外人绝对找补出什么破绽,而且,像以前血镰帮那样的小帮派,在外部地压力下,聚聚散散是常有的事……
“噢?血镰帮就这样解散啦?”杜鹏霄问了一句,语气明显的有些不相信。
“现在也不妨跟各位说说实话,在七喜会覆灭之前,金三角的那伙人实际上与血镰帮的老大接触过,只不过血镰帮的老大因为担心那东西风险太大,就把生意推了。在七喜会的那些老大因为白粉吃了政府的抢子儿以后,血镰帮的老大怕扯出自己,因此在把血镰帮解散之后,自己带着一笔钱和几个人就跑了个无影无踪!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严昌苦笑了一下,说着说着,就连他自己都差不多以为是真的啦,“北市区那时的帮派基本上都被剿得差不多了,地煞一完蛋,其实北市区也就基本上处于帮派势力的真空状态了。老大拿着钱跑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苦哈哈。不管怎么样,人总要活下去不是吗?又有谁比我们更熟悉北市区这滩混水呢?我们几个苦哈哈一合计,就来了个混水摸鱼,先不说血镰帮解散的事,我们借着血镰帮以前的底子把北市区地那些散兵游勇们整合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找口饭吃而已。”
说到这里。杜鹏霄和孙伯雄两人的脸色精彩了起来,严昌暗自冷笑一声,他自然知